周若棻穿著露肩粉藍小禮服和白丞璃并肩坐著。
慈善晚會的高潮尚未開始,所以男男女女都各自占據著會場一角。
撫著露出的雙肩,周若棻感覺有些涼意。
“你會冷?”
白丞瑀看著有點顫抖的她,關心的問道。
“嗯!”做點下頭。周若棻沒想到晚上氣溫竟然會驟降。
她對手呵著氣,唇瓣略顯蒼白。
“披上!”
白丞瑀沒有多想,立刻脫下西裝外套要周若棻披上。
他剛剛應該再多買一條披肩的,看她現在冷成這樣,還不如讓她買那件全罩的白色禮服。
“白……”
周若棻想拒絕,但一接收到白丞瑀不容反抗的目光之后,便乖乖披上西裝。
“你在這里別亂跑,我一會兒就回來。”
突然,白丞瑀拋下這句話,便留下周若棻一個人在靠窗的沙發上。
周若棻循著白丞瑀走去的方向一看,她看到了澄璐和另一個男人手牽著手,非常親密地相擁著,而白丞瑀則是怒氣沖沖的和他們說話。
看上去,白丞瑀好像正在和澄璐爭執——
壓不住好奇心使然,周若棻起身想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卻被一個西裝筆挺,頭發梳得油亮的男人拉住了手。
“小姐,你好!”
“你是……”
周若棻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眼前的男人是誰。
“哦!對不起,我忘了先自我介紹,我是……”
男人還沒說完話,隨即被一個聲音打斷。
“若棻!”
白丞瑀將周若棻摟在懷中,用眼神示意男人,他的所有權。
“我說是誰,原來是白家最沒用的老五白丞瑀先生,失敬失敬?!”
男人說得有點惡意,語氣凈是嘲諷。
“你也不遑多讓,社交界最惡名昭彰的林一笙!
白丞瑀將周若棻擁在懷里,保護意味甚濃。
林一笙是出了名的社交之狼,常常搭訕初人社交界的女人,誘騙她們上當,讓她們失財又失身。
“白先生……”
聽林一笙這么說白丞瑀,周若棻很想為他辯駁,她知道白丞瑀不是那樣的人。
但白丞瑀出言反諷林一笙,她的辯駁似乎就顯得多余。
“若棻,我們走吧!”
白丞瑀徑自拉著周若菜的手快步向前,將她帶出了慈善晚會。
“白先生,你走慢一點,我……我跟不上。啊——”
周若棻正想阻止白丞瑀的疾行,一不小心腳拐了一下。
白丞瑀停下腳步,回過頭發現周若棻的腳扭傷,馬上一把抱起她往車子走去。
“你到底怎么了?”
周若棻問著,看著白丞瑀滿臉不悅,她猜想可能跟澄璐有關系,也或許是因為林一笙的話……
心里不斷地揣測著,讓周若棻幾乎忘了自己腳扭到的事。
“沒事,我送你回去休息!
白丞瑀將周若棻抱進車里,馬上走到駕駛座坐定,發動車子。
“是不是剛剛澄璐她……”
看白丞瑀怒氣沖沖的樣子,周若棻排除掉林一笙的話惹惱他的可能,因為他似乎沒有把林一笙的話放在心上。
那么應該是為了澄璐的事吧!
只是她真的搞不懂,不是澄璐告訴她要好好陪白丞瑀的,但是為什么澄璐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難道是澄璐安排她接近白丞瑀,好假裝委屈的和他分手,然后再和她愛的男人在一起?!
心思百轉千回,周若棻腦子想的都是白丞瑀的事。
“不要提她!”
白丞瑀大吼著,都是小六隨隨便便亂說話,才會讓他差點就陷下去。
他雖然覺得周若棻不錯,可是他還年輕,不想那么早就結婚。
而他那個多事的妹妹,竟然想幫他牽線。
難怪周若棻這幾天都對他很友善,不再跟他抬杠還常常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深意的看了一眼周若棻,白丞瑀加快車速。
“白先生,你還好吧?其實澄璐小姐她也是為你好,她很關心你……”
看著白丞瑀滿面怒容,周若棻更加確信自己的揣測。
“不要再說了。若棻,我告訴你,其實小六是我的妹妹,她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所以你也不必再聽信她的話,認為我真的生重病,不久于人世!
“妹妹?!你說小六——澄璐是你妹妹?”
周若棻像是聽到什么奇怪的事,又重復了一遍。
“沒錯!不然你以為她是誰?我的女朋友?”
白丞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朝周若棻看了一眼難道她真的誤會小六是他的女朋友?
“白先生,我……”
原來全是她誤會了,周若棻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只是,既然澄璐是白丞瑀的妹妹,那她有沒有機會……
突起的想法讓周若棻嚇了一跳她不該胡思亂想的。
何況白丞瑀哪里值得她喜歡了?
又小氣、又不像個大男人,而且……
看著白丞瑀,周若棻一心想數落他的缺點,可惜最后她發現她想到的優點,比缺點多太多。
這樣的他,時而玩世不恭,時而認真嚴肅,對她充滿了無比的吸引力。
“你一定要叫我白先生嗎?”
誤會解開,白丞瑀發現周若棻眼中散出了釋然,但他聽到周若棻如此生疏地叫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刺耳。
雖然之前,他情不自禁吻了她之后,兩人變得陌生許多,但是她就不能叫他白丞瑀或是丞瑀就好嗎?
沒有細想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情,白丞瑀現在還在為另一件事生氣——
她竟然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白丞瑀一點也沒有發現他的這個氣,生得有些莫名其妙。
宴會本來就是交際聯誼的場所,可是他竟然會因為周若棻和別的男人說話而生氣。
“可是……”
周若棻不想在白丞璃的氣頭上跟他抬杠,可是不叫他白先生,要叫他什么?
“以后你只準叫我丞瑀,否則我一概當作沒聽到。”
白丞瑀握著方向盤,偏頭望了周若棻一眼。
周若棻審視著白丞瑀有型的臉龐,嘆了一口氣。
“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聳了聳肩,白丞瑀不置可否,但周若棻的表情卻逗笑了他。
“若棻,你知道嗎?你煩惱的樣子看起來非?蓯。”
“白丞瑀”
也被白丞瑀的話給逗笑,周若棻忘形的叫著。
車里的氣氛,一下子熱絡許多。
“到了!明天見!”
將車子停在周若棻賃居的住處,白丞瑀送她上了樓,在一樓門口跟她道再見。
“若棻!”
正開著門,周若棻聽到一聲呼喊。
她回過了頭,就看到以前在錢柜的何事阿剛,由陰暗的角落走出來。
“阿剛,你怎么會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周若棻心里突然有點害怕。
當初離開錢柜就是因為阿剛的苦苦追求,想不到他會找來這里。
“若棻,剛剛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聽阿剛說話的聲音和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味道——他喝了酒。
周若棻下意識覺得危險,她停下開門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看著阿剛。
“你說是不是?你回答呀!”
阿剛捉住周若棻的手,憤恨地看著她。
“阿剛,你喝醉了……”
周若棻皺著眉,阿剛喝醉酒,所以抓她的手勁沒個輕重,但她試圖保持冷靜。
“若棻,我很喜歡你,你為什么要背叛我?你說!”
醉得有些神智不清,阿剛一廂情愿地以為周若棻是他的女朋友。
自從周若棻辭職,他老是魂不守舍,做事常常出錯,終于被公司解雇。
失意再加上喝了酒,讓阿剛把一切都怪罪在周若棻的離開。
所以他在她家門前等著,想要尋求她的慰藉。
沒想到竟看到她和一個好看的男人一起回來,霎時心里便升起了恨意和怒意。
“阿剛,你……你冷靜一點……”
被抓的手腕已經開始泛紅,再加上阿剛適才的一扯,讓周若棻扭傷的腳更加痛楚起來。
“放開她!”
正當阿剛有點失去理智的想推周若棻下樓時,白丞瑀的聲音乍然響起。
開了一會車,白丞瑀想到周若棻扭傷的腳,越想越不放心,于是掉轉車頭回來找她。
“丞瑀……”
周若棻的手和腳都產生巨痛,她緊咬著牙忍著,但臉色已痛得慘白。
“若棻……你快放開她!
擔心地看著周若棻,白丞瑀心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哼哼!想英雄救美是嗎?”
看著眼前的一切,阿剛像是發瘋似的,緊勒著周若棻的脖子不放。
“你這個只會欺負女人的鱉三!”
白丞瑀見阿剛神智不清,決定用話激他,好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阿剛對周若棻的脖子松了手,轉而往白丞瑀撲來。
“你說誰是鱉三?”
白丞瑀輕輕巧巧躲過阿剛,他朝阿剛的臉擊出一拳,然后順勢抱起已經癱軟在地的周若棻,馬上沖下樓開車離去。
雖然他有把握能制伏阿剛,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周若棻的安全,因此,他只是撂倒阿剛,便趕著帶周若棻離開。
阿剛在車后狂吼亂叫,但為時已返,白丞瑀的車子急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若棻,醒醒!醒醒!”
帶著周若棻回到他位于天母的家,白丞瑀輕拍著周若棻的臉頰,想要叫醒昏迷中的她。
但剛剛的驚嚇實在太大,讓周若棻陷人了極深的昏迷之中。
同時,因為腳扭傷的關系,她竟開始發起燒來。
摸著周若棻漸漸燙熱的額頭,白丞瑀滿是擔心的看著她。
末了,他抱起周若棻往他的房間走去。
為她密密地蓋上棉被,白丞瑀擰了條濕毛巾,將它覆在周若棻的額頭上。
被突來的冰涼嚇到,周若棻下意識想撥開,但白丞瑀牢牢地按住,使她不能如愿。
昏迷中的周若棻終于放棄掙扎,她閉著眼睛,沉沉的墜入了黑而甜美的夢鄉。
輕撫著周若棻的臉頰,白丞瑀不舍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是何時開始引起他的注意的?
雖然她夠聰明、工作夠能干!
但是,她究竟是什么時候讓他在意、讓他不由自主關心她的一舉一動?
甚至,還為她吃……醋?!
白丞瑀撫著、撫著,卻發覺周若棻開始踢被子。
他重新為她蓋好被子,但周若棻顯然還是極為不舒服,她的額際開始泌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若棻!”
“我……熱……”
周若棻又將被子踢開,她全身發燙,汗水不斷地冒出。
發燒的癥狀,讓周若棻想找盆冰水來退火。
白丞瑀看著周若棻難受的樣子,于是將濕毛巾拿起來放在床頭柜上,走到浴室端了一盆水,又回到床邊。
他脫下周若棻的禮服,只留下內衣和內褲。
映人眼簾的是一副絕美的胭體,但白丞瑀毫無心思想人非非,一心只想消除周若棻的不適。
順著周若棻的曲線,白丞瑀輕柔緩慢的擦拭著她的全身。
汗仍不斷地涔涔冒出,周若棻渴求著更多的冰涼。
濕毛巾滑過她燙熱的臉頰,周若棻想留下這一片冰涼。
她伸出了手,抓住拿著濕毛巾的手,往她覺得熱的地方抹去。
先是頸脖,而后是仍罩著內衣的胸部,感受到親近冰涼的阻礙,周若棻將內衣往上推高。
“若棻……”
倒抽一口涼氣,白丞瑀吞咽著口水。
他剛剛一心只想幫她解熱,沒想到她竟然會……
望著周若棻因觸到冰涼的濕毛巾,而挺立怒放的花蕊,白丞璃忍不住任由她的小手帶著他的,在她火熱的身上游移、擦拭。
當濕毛巾越來越靠近她的下腹,白丞瑀低咒一聲。
“該死!我竟然……”
白丞瑀不可置信地感受到,由他下腹傳來的渴望奔竄全身。
她正在發燒!他不該乘人之危的……
理智和需求正在交戰,白丞瑀忍著滿腔的欲望。
他不希望這時候碰周若棻,這對她而言并不公平。
如果他現在要了她,那么等她明天清醒過來,一定會恨他的。
左思右想,白丞瑀拿開周若棻的手,他重新擰過濕毛巾,將她的內衣內褲盡皆卸去。
心無旁騖的替周若棻拂去汗水,白丞瑀忍著即將爆發的欲望,替她解熱之后,便拿起被子覆住她的身體。
白丞瑀退出了房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著煙。
因為擔心周若棻發燒的情況,他不時側耳傾聽房間內的聲音。
白丞瑀就這樣坐了一夜,也無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