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卻一反常態總是呆在家里,幾乎足不出戶,當夏成成問起他時,他總是笑嘻嘻地,沒個正經地道:“是咄夭輝市淼穆錚闃纜?我好害怕他喲!這幾天,他很忙,如果惹怒他,我就沒好日子過了!彼幻嬲f一面還神秘兮兮地朝著她扮個鬼臉。
夏成成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以前對他們的猜疑,翻了翻眼沒好氣地道:“誰叫你一副娘娘腔,想不讓人往那兒猜都是不可能的--”
“是,阿!是啊!我需要保護,小成成,我好怕哦!”
他借機鉆進她的懷里,好在夏成成反應快,飛快地閃到一邊,不悅地說:“神經病!變態!不跟你說了,我要復習!
蕭和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和他聊天永遠是種樂趣,何況他還生就一副如此帥氣的面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并不為過嘛!
考試的那天,他一大早就把夏成成送到學校。在同學們驚艷的眼光中,夏成成突然萌發出一個念頭--如果蕭和是自己的男朋友,那該羨慕死多少人啊!一定很威風!
那念頭就這么在她的腦中繞啊繞啊,直到考試結束,依舊滯留在那里。她興沖沖地第一個沖出教室,蕭和說過考完試來接她的。
但是在校門口卻沒有看到蕭和的車,意外地停了輛黑色的法拉利。在這個擠滿車的停車場上,老實說,這輛車并不太顯眼,可她卻一眼就看到了它,尤其是車旁靠著那個高大挺拔,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高拓!”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快樂,驀地發出一聲歡呼奔了過去。在這一刻,什么蕭和,什么考試,早就被她拋到了九宵云外去了。他點點頭,淡淡地轉身上了車,然后伸長手替她開了車門,等她鉆了進去,車子便穩穩地啟動了。
“你來接我的嗎?”她欣喜地問。
“順路!彼卮鸬煤艿,笑容在夏成成的眼底隱了隱,但隨即又閃現了出來。
“你的車好棒,好漂亮--對了,那件案子有結果了嗎?”
他飛快地看了夏成成一眼,緊抿著嘴,沒有回答,神色看起來有絲不悅。她識趣地閉上嘴,也許,他并不喜歡別人關心那件事,好吧!自己可以問蕭和,他會告訴她的。她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和蕭和的約定。
“蕭和在家嗎?”夏成成連忙問。
“關你什么事?”他沉著聲音道,如果剛才他只是一絲絲的不悅,那么現在就是絕對的不悅了,怒意盈滿他的眼底,對于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夏成成實在有點吃不消。
“好吧!不關我的事--還說自己沒那傾向,分明就是嘛--”她嘀咕著。
“你在說什么?”碰到了紅燈,他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
“沒!沒有啊!”一驚,迅速地捂住嘴,轉動著眼珠子。禍從口出!小心啊!夏成成提醒著自己。訕訕地搖下車窗,有輛車和他們并排停著,她不經意地掃了眼那車,頓時呆住了。那是父親的車,當然車子里不可能再坐著自己的父親了。但是那個女人,看到她的身旁還有個男人,夏成成說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男人看起來比她年輕好多,頂多二十五六歲的光景,他們看來很親熱。
車子很快滑動了,它跑到了前面,隔著玻璃,夏成成能看到他們疊在一起的頭。父親!夏成成把頭靠在椅背上,心底涌上一股酸楚。報應啊,報應啊!當年,母親尸骨未寒,父親也不是做著這樣背叛的事?感情!這東西原來是如此的脆弱。
車子停在家門口,解了安全帶,夏成成下了車,遠遠地仍能看到,原本是夏家的那個門口,兩個相依偎的人步下車子,緊擁著走了進去。
“不進去嗎?”高拓淡淡問道。英雄已為她們開了門,蕭和就站在玻璃門口,大聲笑著說,“哪!成成,給它穿上西裝,英雄幾乎可以成為一名紳士。”
聽到這話,夏成成才不自在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餐過后,他們依舊坐在客廳里,沒有出去,也沒有上樓。
“成成!”蕭和叫住了她,“恭喜你,考完試了!對了,今天天氣那么好,有什么打算嗎?”
“沒有耶!”
“這樣啊,不如我們出去玩吧!”
“好。 碑斎缓,這樣的提議相信沒人會說不好的?墒,當她轉頭看到坐在對面正陰著臉抽著煙的高拓的時候,她不敢肯定了。老實說,此時她真的很懷念他受傷時的那段日子,至少那時候他不會動不動就發怒。
所以嘛,如果他不喜歡蕭和,為什么每次自己與蕭和談得正酣的時候,他都會變臉。夏成成撇撇嘴,把苦澀的感覺往心底壓下去。
“高拓,你也去好嗎?”她提議。
“他沒有空的!”他故意在她耳邊嘀咕,那溫熱的呼吸噴到了她的耳后,頓時有如螞蟻鉆進了她的耳朵。
“嘻!”夏成成縮著頭,輕笑出聲。
蕭和跟著大笑起來:“啊!成成,原來你怕癢啊!”
“是啊是啊!那又如何?”她笑著從他身旁逃開,他卻惡作劇地伸出手,追上她,接著便用手指伸到她的耳后,輕輕揉著。
“啊!”夏成成尖叫著,就地一滾,滾到了沙發上,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竟如此怕癢。蕭和蹲了下來,笑著繼續捉弄她。她不停地翻滾著,笑得流出了眼淚,最后被逼急了,伸出手,抓到了他的手臂,本能地一用力,把他也拉了下了沙發。他終于停了手,仰躺著。她乘機一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按住他的手臂,防他故計重施。
這樣的近距離讓她再次失神于他的俊朗,不由自主地,她用手肘撐著,愣愣地注視著他。
“蕭和,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你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是帥!”他眨著晶亮的眼睛,糾正:“你喜歡嗎?”
夏成成托著頭,認真地想了想,才道:“喜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不是那種喜歡,”他輕聲道:“是一種特別的,很特別的喜歡--你是嗎?”用手把她垂下來的頭發拂到耳后,他的眼睛里閃著難得的認真。
“你們倒有閑情雅致!”高拓的聲音冷冷地加入了他們,夏成成跳了起來,他的臉黑得可怕。
“我、我、我--”她局促極了,不明白自己是因為蕭和突如其來的認真還是眼前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生氣,但這個都不該怪她吧,為什么她要表現得像做了壞事。但這時高拓已經轉身,大踏步往門口走去。
“他又生氣了!”蕭和聳聳肩,懶懶地站了起來,拉起呆立在那的她,“走吧!”
“他好像很少有不生氣的時候!”夏成成低喃道,蕭和笑著搖頭。
“我們,到哪里去?”坐進他的車里的時候,她幾乎無法忍受那分排山倒海的怒意,但是他到底在氣些什么?蕭和跟著她坐在車后座。很顯然,高拓的壞心情絲毫沒有影響到蕭和,他依然用他那談笑風生的方武,把車內的郁悶壓了下去。
“當然是出去吃飯了,對了,中午想吃什么?成成,狗肉?還是貓肉?”夏成成一怔,舉手敲了敲他的頭:“吃你個頭,小心吃了拉肚子!
“你說把英雄煮了,能吃幾天?”他摸著光禿禿的下巴,考慮著。
“你胡說什么?”她大吃一驚,想到英雄的深沉內斂。怎么也難以把狗肉與它聯系在一起。
高拓的手提電話響了,反光鏡中的他自始至終都陰冷著臉,“喂?”就連聲音也冷得可怕。
“有事嗎?”他的眼皮抬了抬,犀利的眼神自反光鏡中射出,擊向夏成成,她下意識地垂下頭,心臟不安地“砰砰”亂跳著。
“好的!那就羅中酒店吧!”他收了線,方向盤一轉,車子迅速向右拐去。
是那位美麗的程警官嗎?”蕭和說。
程警官?夏成成一怔,不會是上次那個兇悍的女警官吧!羅中酒店?那又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他們就這么一路郁悶地向那個方向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