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這白癡呢?還有十分鐘演出就要開始了!”說話的男人有著一頭蓬松的黑發,一雙黑眸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感,健康的小麥膚色表明其亞裔的血統。他穿得非常簡單,黑色襯衫配寬松運動褲,頸間的金屬吊墜,是三個大大的英文字母“SUN”。不錯,他正是新晉躍起的組合SUN的大老板兼吉他手KEN。此刻,他正沖著一群工作人員大發其火。
“KEN,全找遍了,沒有、沒有SAM的影子。”氣喘吁吁跑過來的男人有著一頭紅色的短發,灰暗色的眼中寫滿焦慮,此人正是樂隊的貝司手JEFF。
“JASON人呢?”KEN壓制著即將躥出的火苗,注意到鼓手JASON也不在后臺。
“后臺信號不好,他跑出去打電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SAM這混球!”JEFF邊說邊往通往舞臺的過道上瞄。觀眾的呼喚聲已經隱約傳來,作為一個新出道的樂隊,75%的上座率已經是非常難得的成績了。他不敢想象,一場上座率達到75%的演唱會,卻不見了主唱……
KEN若有所思地瞇起黑眸,倏地,他徑直朝外走去。
“KEN,你去哪里?”老天吶!不會連KEN也想臨陣退縮吧。
JEFF見KEN向門口保安打聽了些什么,然后沿小路右拐。他連忙加快步伐緊緊跟隨。
KEN突然在一間暗久的平房外停住了步子。只見他揚起右腳,重重地踹開了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隨著鐵門倒地引起的巨響,JEFF在漫天灰塵中,看到一對原本扭作一團的赤身男女正迅速分開。那個男的,無疑就是他們遍尋不著,幾乎決定靠警察力量來尋找的主唱SAM。顯然,鐵門的突然倒地,也嚇到了SAM和他的女伴。
那女人見門外突然立著兩個高大的男人還滿臉怒氣地望著他們,立刻慌張地去找四散在地上的衣服。SAM慵懶地抬起眼來,綠色的眸子與KEN的黑眸對視個正著。他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戲謔的笑來。
KEN沖直步跨進屋內,一把抓起地上的衣物,狠狠地朝綠眸的主人扔去。
“你給我在三分鐘內弄得干干凈凈地出現在后臺!闭f罷,KEN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SAM朝JEFF聳了聳肩,顯然沒把KEN的話放在心上。他并沒有急著穿上衣服,反倒從褲袋里掏出一支煙來,斜叼在唇邊。
待他點燃煙后,深深吸了口,然后悠然地吐出煙圈,同時嘴里輕輕咒罵了一句:“變態的禁欲主義者!
“SAM,別鬧了。時間已經到了!盝EFF聽到遠處發出震耳的呼喊聲,知道嘉賓主持已經登臺了。
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將沾上灰塵的外套抖了抖,然后利索地穿上。將嘴邊的煙丟在地上,很瀟灑地用腳尖踩熄煙頭的紅光。
“SAM!币恢北槐娙撕雎缘哪莻女人突然出聲。
SAM輕哼了一聲,置若罔聞地邁著大步離開。他最討厭糾纏不清。你情我愿之后,各奔東西是最理想的結局。
……
當SAM出現在舞臺上時,臺下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蓋過了先前出場的所有人的風頭。所有的人都為這個金發碧眼、張狂無比的野性男人而若癡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