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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閻羅的真心 第八章 作者:子心
    不知過了多久,富山岐脧終于開口:“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嗎?。”

    “……”她不敢回答,雙目直視著前方,張口咬著自己握成拳的手,心里激動著。

    由于瞳仁已漸漸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她終于能較為清楚地看見眼前的他。

    那張俊顏仍舊沒變,濃黑的眉、直挺的鼻、銳利的眼和薄略的唇,還有如刀鑿出來般有形的顎線。

    天啊,直到這一刻,慕容蕾才知道自己有多思念他!

    一滴滴的眼淚,莫名地在她的眸眶匯集。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嗎?”他又問了一次。

    他倏地由座位上站起,不過眨眼工夫,他已來到她的面前,伸來一手,粗暴地將她給揪起。

    終于,她清楚地看見了他的容顏,就如她思念中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是,他的眉心多了道濃得化不開來的結。

    “我真想殺了你!”富山岐脧將她揪近,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氣憤、他懊惱、他幾乎又要失控,他不明白,明明已經過了六年,為何她依然能輕易地牽動他的情緒,讓他一向讓人害怕的冷漠,和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全都消失無蹤?

    “……”慕容蕾仍舊無語,只是咬唇,流著淚,靜靜地看著他。

    她的淚眼似在做無聲的控訴,好似對他說著,他的無情傷了她。

    “你認為我不應該殺你嗎?”他粗魯地搖晃著她!澳氵@個該死的女人,就算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也難泄我心頭之恨!”

    他從未如此激動的吼叫過,隨著吼聲結束,他一把將她給摔了出去。

    慕容蕾纖細瘦弱的身子,豈堪承受他的力道,砰地一聲,她摔向墻邊擺放著各式觀賞用花瓶的架子,架子搖晃了下,所有架上的花瓶皆往下掉,碎了一地,不僅割傷了她,倒下的架子也不偏不倚地壓上了她撲倒的身子。

    “唔……”咬著唇,她不敢痛呼出聲。

    富山岐脧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受傷、看著她流血、看著她被架子壓住,看著她在痛苦中掙扎。

    “說,N5-33你交給誰了?”壓抑下心頭的不舍,他一心只想她痛苦。

    她應該愈痛苦,他就愈快樂呀!

    但,為何不能?

    看著她的臉色漸漸地蒼白,為何他卻得不到任何的快樂?

    “唔……”慕容蕾咬著牙不說,抽不出被架子壓住的一腳,她的額上已因疼痛而淌出涔涔汗珠。

    “說!”他在她身旁蹲了下來,一手掐緊她的下顎。

    “我……”不,她什么也不能說,不能害了小山!

    如果讓他知道,東西她帶到香港后,是交給了小山,再由小山拿去交給山猴的話,依富山岐脧的性格,肯定不會饒過小山。

    “說!”為了逼她說出東西的去向,他在她受傷的一腳使力一踩。

    “啊!”慕容蕾痛得尖叫出聲。

    “你再不說,我就廢了你這只腳!彼{她。

    他的話,撕痛了她的心,她一點都不懷疑,今日的富山岐脧,確實有可能會廢了她的腳,但小山和靜依待她恩重如山,就算腳被廢了,她仍然不能說。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看著她堅決的表情.富山岐脧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真的不說?”他突倏地出手,揪起她的領口,將她拎高,似在丟執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泄憤似地往地上推。

    慕容蕾緊咬著唇辦,不敢痛呼出聲。

    “對不起,我不能說!彼辉倏此,將臉轉向一旁。

    因她轉頭的動作、因他揪擰過她的領口,而爆開了一顆鈕扣,一道銀光閃過,一條銀鏈子滑出她的領口,鏈子上串著這六年來被她當成寶貝一樣的東西一一翡翠玉扳指。

    看著扳指,富山岐脧不覺一愣。

    “不說是嗎?”驚覺自己的錯愕,他以冷笑掩飾,腳突然離開了她的腳踝,轉過身去,走了幾步。

    “為什么不讓我知道小潔的存在?”

    “啊?”慕容蕾瞠大雙眼,驚恐地看著他。

    她最害怕的事,就要發生了。

    “用我們女兒的命,換N5-33的下落,如何?”他走回來,在她身旁蹲下。

    果然,被她猜到了!

    慕容蕾的心顫抖著,“你……”

    她無法置信地看著他,眼里寫滿了惶恐。

    “她是你的女兒、她是你的女兒呀!”

    “但,她是我最恨的女人,為我所生的女兒!备簧结徆室庑U不在乎地說。

    “你……”

    “如何?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別忘了小潔的生命有限,我能救她,你大可不必將她送到美國去治療,但前提是,你得說出N5-33的下落!

    “你……”忍著腳痛,慕容蕾道:“你不是擁有全球最好的情報網絡嗎?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自己查?”

    “我就是要你說!”說著,他不再看她,而是走到她的腳邊,幫她移闊了壓在她腳踝上的架子。

    “為什么?”她從沒想過,他對她的恨,遠遠超過她所能想像。

    “因為你的出賣,有人會命喪在我的手下,我要你永遠受良心的苛責,他說著,轉身背對著她,狂笑了起來。

    “為什么?”慕容蕾看著他的身影,兩行熱淚悄然落下。

    一個曾經那么愛她的男人,如今卻恨她入骨,而她卻不能怨他、恨他,因為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

    “不為什么,只因為這一切是你欠我的。”他說著,往外走。

    背叛他一次,已教他寒徹心扉,沒想到她居然有膽再一次由他的實驗室里竊取N5-33?

    敢做,就要有承受他的報復!

    “脧!彼帽M一切氣力喚他。

    他腳步沒停,走到門邊,伸手推開拉門。

    “要怎樣才能停止你對我的恨?”

    他仍舊不應不理,邁著腳步朝外走。

    “用我的一條命夠不夠?我把命賠給你,只求你醫好小潔,善待她!”

    她哭出聲來。

    富山岐脧終于停下腳步,轉回身來,冷睇著她。

    “你給我聽著,我不要你的命,我不準你尋短,你若是死了的話,我會讓其他人給你陪葬,哪怕是我的女兒,也一樣!

    “你……”慕容蕾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似看著野獸、妖怪、魔鬼一樣。

    “在我還沒折磨夠你之前,你有膽就給我死看看?”撂下狠話,這一回,富山岐脧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邊走還邊大聲地喚來小海。

    “把她給我關到地窖去,找幾個人看住她,看她什么時候想通要告訴我真話,就什么時候帶她來見我!”

    富山家,西邊建筑的一隅,管家宮本純一急忙忙地跑過長長回廊,來到偏廳的一間起居室,伸起一手來,砰砰砰地敲著門。

    “大少爺、大少爺,小小姐、小小姐,她……她醒過來了!奔円贿吅斑叴,一副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興奮模樣。

    和式拉門刷地一聲被拉開來,富山岐脧出現在門后。

    “醒了?”

    他將女兒小潔安排在西邊的院落.一來是因為這兒的仆人多,方便照顧;二來則是父母親也都住在這里,好就近看顧。

    “嗯。”宮本用力的一點頭,看著富山岐脧緊繃著的臉稍稍緩和下來,一層微微挑起,露出了他這幾年來難得的愉悅神情。

    “看來我父親確實寶刀未老!备簧结徴f著,大步朝外走!皩α耍P于DNA的比對,器官捐贈單位那里的回報如何?”

    他豈會眼睜睜看自己小孩陷入生死垂危之際,卻坐視不管?

    之前和慕容蕾的對話,有一半是氣話,另一半是故意說出來折磨她的。

    “東京方面傳回來的消息,有個十歲的小男孩腦死,他的父母同意器官捐贈,我們正在與他的父母取得聯系,如果DNA比對沒問題的話,也許他的心臟就能救小小姐!睂m本邊說邊跟上富山岐脧的腳步。

    很快地,兩人走過回廊轉角,來到富山家中特設的病房前。

    富山岐唆放慢腳步,在病房門口深吸了口氣。

    “純一,你看看我現在如何?”

    他問得很突然,管家宮本一愣。“大少爺是指?”

    “你以為呢?”富山岐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當然是問他,他看來如何?因為他馬上要見到自己的女兒了。

    從沒想過,這世上居然會有一個身上流著他一半血液的人。

    終于,宮本反應過來。

    “原來大少爺是指……”掩嘴,偷笑。

    一記犀利眸光瞪了過來,當場把宮本瞪退兩步。

    “純一,我發覺這陣子,你似乎太閑了,對吧?”

    “沒有,哪有呀,大少爺!睂m本純一嚇得發抖!按笊贍敚悻F在看起來很好,所以,放心啦,可以進去見小小姐!

    在富山家這么多年,宮本純一第一次感覺到,一向冷漠傲人的大少爺,也有因某人而擔心自己儀態的時候。

    富山岐脧抿緊雙唇,又狠狠瞪了他一記。

    “我知道,誰要你多嘴!闭f完,他轉身,怒容馬上由他的俊顏上消失,兩抹淺淺的笑,高掛上他的嘴角,他伸出手開門,跨出腳步往內走。

    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有著櫻花般嬌柔的容顏,雖然醒了過來,但蒼白毫無血色的容顏仍說明著,她的身體還是處于相當虛弱的狀態,一個不小心,隨時可能讓上帝召回。

    富山岐唆走進病房內,輕柔緩慢地關上門板,邁著長腿來到床邊。

    慕容潔睜著兩只大大烏黑的眼兒,從他踏入病房開始,目光就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終于,富山岐脧來到病床邊,拉來椅子坐下,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睇著眼前的女兒。

    “小潔,知道我是誰嗎?”連牽起她小手的動作,都異常地溫柔.

    小女孩眨了眨眼,用虛弱的聲音開口:“你……是我爹地嗎?”一抹好甜、好甜的笑,很無力的在她的唇邊泛開,可以看出她很開心,不過身體虛弱得不允許她太激動。

    “為什么會這么猜?”富山岐唆忍不住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撫觸著她小小臉蛋。

    “因為媽咪說,只要我乖乖地進醫院接受治療,聽醫生叔叔的話,我醒了之后,爹地就會回來了!庇终A苏Q,小女孩很高興,因為她的爹地真的回來了,她就跟一般的小朋友一樣,也有爹地了。

    “嗯!笨粗男,富山岐唆的心口溢滿了感動!靶嵑苈斆鳎克缘鼗貋砜茨懔,而且從今天起,爹地不會再離開你了!

    “爹地會一直陪著小潔嗎?”

    “當然.”他給了她一記最溫柔的微笑!安贿^,小潔要勇敢,爹地一定會治好你的病,但是你一定要勇敢,知道嗎?”

    “嗯。”小女孩點頭,抬起一只虛弱的手,握住他的一指。“爹地,我想媽咪。”

    她的童言童語讓富山岐唆的心一怔。“媽咪很忙,你要乖!

    “媽咪什么時候會回來看小潔?”皺了皺眉,小女孩因為見不到母親而感到不安。

    “等小潔手術之后!”他說。

    “喔……”小女孩失望地垂下眼睫,然后眼皮似乎很重,重得讓她很難再睜開來!暗,我好想睡了,你會留下來陪我嗎?以前媽咪都會陪我的,有時候睡著了,會作惡夢,都是媽咪抱著我睡!

    “乖,爹地當然會陪你!备簧结従o緊地握住女兒的手,心里溢滿難以言語的感動。

    直到小女孩睡著,他仍握著她的小手,一再確定了她睡得安穩,他才起身,走出病房,輕緩合上門,轉身叫來宮本純一。

    “叫三個人守著,小潔怕黑,病房里的燈不準關,還有,萬一她驚醒過來,就馬上來通知我,她會作惡夢,別讓她一個人單獨在病房里。”

    地窖

    對于整個富山家宅來說,慕容蕾一點也不陌生,卻從來不知道,這座占地數干坪的古建筑豪宅中,竟有個不見天日,又濕、又黑、又充滿著腐朽氣味的地窖。

    現在,她正被推入這個地窖中,每一個吸呼間,腐朽的氣味外就嗆得她幾乎要嘔吐出來。

    暗房的門,砰地一聲,在她的身后被關上,走路一拐一拐的她,靠著雙手的摸索,來到墻邊,倚著墻坐下。

    慢慢地,她適應了地窖里的黑暗,模模糊糊地,她能看出身旁有一些腐朽的谷物、成堆的米包,和幾壇被用泥土層層封住的瓦甕。

    慕容蕾仰頭一望,哭過的眼兒瞇起了一線,頓時發覺有道微弱的光,從數公尺上的縫隙中流泄進來,可以看得出那是個氣窗。

    望著那個氣窗,望著那微弱的光線,慕容蕾的心揪擰著。

    富山岐脧對她的恨,已遠遠超過她所能想像,她更怕他為泄憤而傷害了他們的女兒……

    熱淚再度聚集于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喵嗚一一”突來的喵嗚聲,打斷了她的啜泣。

    “喵嗚、喵嗚一一”一道黑影由氣窗一躍而下,跳過層層堆疊酌米包,來到慕容蕾腳邊磨蹭。

    “小黑兒?”看著腳旁的貓咪,慕容蕾驚訝地張大嘴。

    它是那只高傲如富山岐脧,從初見起就與她不對盤的胖黑貓。:“它不是小黑兒,它是小黑兒的孩子!遍T被用力推開,不管是出現在門后的人,或是他的聲音,都讓慕容蕾嚇了一大跳。

    在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隱約地瞧見他銳利發亮的眼。

    想起他方才的可怕和無情,慕容蕾直覺地想后退,但身后已是墻面,她毫無退路,還有她受傷的腳踝又腫又痛,她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我給你的三個小時已經到了,你考慮得如何?準備告訴我N5-33的下落了嗎?”他走近,門板也他身后重力關上。

    “……”慕容蕾緊抿著雙唇不說話.看著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很快地,他來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一手來掐緊她的下顎。

    “如何?還是不說?”看著她倔強地緊咬著唇辦,他竟有股想欺負她的念頭。

    他想讓她痛苦,也驚訝于對她的渴望。

    他明白自己,直到今時今日,他仍對她的身體有著無法抗拒的欲念。

    他甚至懷疑著,這六年來,自己是如何度過的?

    她,是不是很該死?

    六年前就偷走了他愛人的能力、偷走了他的心,讓其他女人再也無法入他的跟,她真該死一千遍、一萬遍!

    “…”慕容蕾仍舊咬著軟如櫻辦的嘴唇,僅用帶著水光的雙眸看著他。

    “真的要我自己查嗎,嗯?”他的薄唇貼近她,近得他們幾乎能嗅聞到對方的氣味。

    她還是不語,緊緊抿著唇辦,顫抖著、顫抖著。

    “這件事,你的好友李靜依和她的男友小山,肯定也是牽扯在內的,對吧?”他冷笑地睇著她。

    慕容蕾的心驀地一跳。“你不能對他們怎樣!”

    終于,她開口了,因為害怕。

    對她,他都能無情了,更何況是靜依和小山.

    她怕他會派人殺了他們。

    “在這里,從來沒有人能對我說,什么事我可以做,什么事我不能做,就連我的父親都沒有這種權利!彼е勒f,忽地將她給拉起,一手掌在她的腰肢上,另一手拉扯著她的褲子。

    “你要干什么?”慕容蕾驚慌得開始掙扎。

    “想要我放過他們,就乖乖聽話!彼。

    慕容蕾整個人愣住,動也不敢動。

    看著他動作熟稔地解開她的褲扣,一并褪去她的褲子和底褲。

    “把腿張開!”他命令著。

    她流著淚,不敢反抗他,乖乖地張開雙腿。

    他抱起她,讓她的背靠著濕滑墻面,他則擠身在她的雙腿間,不顧她的干澀,粗暴的進入,一次次地占有她……

    “聽好,我早就查出了N5-33的去向。”他粗喘著說,無法克制對她的渴望,將怨與恨都化作強勁的力道,全數發泄在她身上。“小潔,我會救,因為她是我的女兒,但,這輩子你休想再見到她!

    至于你那位好友和她的男人,如果想要我放過他們,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邊,當個供我發泄的娃娃!”

    他想,與其一刀殺了她,不如將她留在身邊,慢慢地折磨她,更教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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