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個地方!”吃完了飯,了然領著小如來到那片小小的花園。
坐在冰冷如水的的臺階上,了然仰頭去看,四方鐘還是那樣華麗,厚重的鐘聲一下下悠然傳來,一下下的打到了然的心底,終于將所有的一切堅強擊的粉碎。
“小如!”了然轉頭去看她,微笑的說:“今天是我生日,二十歲的生日,去年他在這里為我慶祝我十九歲的生日,今年他卻離我那樣遙遠。”所有的語言都蒼白無色,所有的感覺都在一瞬間沉寂,淚珠終于滾落了下來。
尾聲
“了然?了然?”是誰在她耳邊叫,了然頭痛的象裂開一樣,她費力的張開眼睛,一張熟悉的不再熟悉的面孔,放大在她面前。
“小如?”全身的骨頭象散架一樣痛,舉起一只手都覺的如此費力,她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
“你終于醒了?”小如站在一旁問。
“我的頭為什么這樣痛?”了然用手按了按頭,太陽穴跳的歷害,向小如問:“你昨天給我喝了什么?我的頭要痛死了。”
“你自己想喝好不好?還來懶我!”小如也同樣按著頭,吸著氣說:“唉!我的頭也很痛。”
“別是喝著假酒了,中毒了!”了然頭重腳輕的走向衛生間,弄了涼水在臉上沖了好一會兒,才感到輕松點,轉眼看見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雙眼無神,頭發干枯,一臉失戀的樣子,不由的摸了摸臉想,難怪別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這失了戀的女子樣就是丑,那失魂落魄的額頭上就寫著“沒人愛我”四個字。
她低下頭去洗臉,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心開始跳動,越跳越急,她猛的抬頭再次看向鏡子里面。
“!”她發出恐怖的一聲尖叫。
“出什么事了?”小如飛奔了進來:“出什么事了?”
“你看!”了然指著鏡子一臉的恐怖說不出話來,突然她呆在那里,傻傻的注視著小如的頭。
“什么?”小如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向鏡子里看了眼,點了點頭說:“不錯,長的真是丑的很,不過就這一點,也值得你發出那樣的叫聲嗎?你快把一個樓里的人都快叫出來了!
“小如!”了然沖過去拉住小如的衣服:“為什么我們的頭發?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不記得我燙過頭!”
“睡糊涂了吧!”小如伸手在她頭上點了一下:“酒還沒有醒呢?”
“不對!绷巳粵_了出去,忽然停下腳步四下打量著整個房子,滿臉狐疑的問:“你的房子?為什么我記得你還在上學,為什么會獨自擁有一棟房子,可是偏偏我好象又什么都知道,這間房子也好熟悉!
小如縮回到沙發里,隨手拿起一本水喝說:“你當然熟悉,自從我買下這棟房子,你就厚著臉皮搬了進來,從此從來沒有出去過,你怎么會不熟悉!
“不對!”了然搖了搖頭沖到日歷面前:“今年是哪一年?”她猛的打住,掛在墻上的日歷分明清晰的顯示著今年是2007年。
“2007年?”了然后退著喃喃自語:“我又回到十年后,為什么會這樣?我明明記得昨天咱們一起在省中心廣場看凱爾酒店上面的四方鐘,怎么會一轉眼就回到了十年后。”
“病的不輕!”小如打開煙盒拿出一根來慢慢的吸著,吐了口煙說:“林白對你來說就那樣重要?我真是不明白了,聽說別人結婚,你看你那樣子,昨天喝的真丟人!”
“你說什么?”了然跳了起來:“林白結婚了?”
小如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還好沒有發燒,看來昨天受的刺激太深了,你竟不記得林白要結婚了的事?”
“昨天?”了然呆坐了下來,昨天究竟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她的頭腦一片渾亂。
“不記得了?”小如挑了挑眉說:“來吧,我慢慢告訴你,昨天何濤從北京回來了,晚上請咱們幾個吃飯,說到下個月林白和韓琳要結婚,你就開始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加上那個周雪,真受不了,她又開始說起劉洋,說她前幾天還同劉洋打電話,說劉洋依舊是孤生一人。你就開始喝酒,一杯接著一杯,最后忽然消失了,等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在路邊倚著一個電線桿子說胡話呢!
“林白和韓琳現在在哪里?”了然急切的問。
“當然在北京,還能在哪里!毙∪绨琢怂谎邸
一切記憶轟然而動,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明朗,原來,林白和韓琳兩人要北京畢業后雙雙留在了北京,現在他們要結婚了。
原來,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車禍,沒有什么和尚的出現,一切都不過是了然昨夜的黃粱一夢。
她低下頭,說不清心里是失落還是輕松,夢里的一切如此的真實,是她把現實中發生的,和夢境里的夾雜在一起,弄的自己分不清什么是夢,什么是真實的。
“林白要結婚了,你的心結也該打開了吧!我看昨天何濤的那個樣子,對你可是舊情難忘,現在這把年紀了,你還指望著你挑別人嗎?有何濤這樣多少年不忘記你的男人記著,你就算有福的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小如語重心腸的說。
“還說我,你呢?你昨天不是看見馮子敬同他女朋友一起去,你怎么會和我一樣喝的大醉,實際上人家老趙對你不錯,你不要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
小如吐了口煙,眼神散亂的說:“老趙人是不錯,可是她給不了激情,不象當年我同馮子敬在一起!彼旖欠撼鲆唤z笑:“那可是驚天動地。”
“是呀!”了然笑她:“你又是跳樓,又是切脈的,今天你們爭吵分手,明天你們在雨中相擁,弄的轟轟烈烈的,恐怕天下人不知道!
“還說我,你不是一樣,為了一個林白,你整整戀了十年,天天象個傻子一樣等著他,也是天下人人皆知,可惜劉洋了,白白等了你那么多年,結果還是把別人給氣加拿大去了!毙∪鐡u著頭說。
聽到劉洋,了然心猛的刺痛,再次想起席慕容的詩: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的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究竟誰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誰又在誰的路上開了枝怒放的花,是她為林白,是劉洋為了她。
“了然,劉洋一直沒有結婚,你說他是不是一直在等你呀?”小如斜了頭想著問。
了然一愣,胸口堵的說不出話來,劉洋這幾年一直沒有同她聯系,不知道他過的怎么樣,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生就要同他相錯過,回想起他對自己的種種,心里茫然若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鈴”忽然一陣電話響,給了然解了圍,小如忙著去接電話,接過電話喂了后,聲音忽然變的柔和起來,斜了了然一眼,然后背對著她小聲說著什么,最后笑瞇瞇的掛上電話,對了然說:“老趙要去吃螃蟹,一起去吧!”
了然笑著說:“你快去吧,還說別人沒有情趣,你看你接電話那個嗲樣子。我才不要去看你的表演!
“去死!”小如笑罵著,飛快套了件外衣,又在臉上細細的描了幾下,在鏡子前左看右的看的滿意了,提了小小的手提包向外走,臨到門口轉了臉向了然說:“我說的話你可放在心上,看何濤的樣子,他今天一定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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