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撥了幾通電話給軒智,卻都是無人響應。
因為軒智說他母親生病,所以必須回來看看。他跟來了,因為軒智要他跟來。
本來以為只是短短幾天的旅行,但是過了兩天,軒智卻是沒有想要離開的跡象。
這次,那個女人又是用了什么辦法留住了他?
鈴……
沉思的趙大牌被突然來到的電話嚇了一跳。一看手機的屏幕,像是自己經紀人撥來的電話。
有些失望,然而,又有些好笑的,趙大牌接通了電話。
“搞什么鬼!”果不其然,對方一等到接通就是歇斯底里似地喊著!拔掖蛄藥装偻娫,為什么都打不通!”
“因為剛好我都在跟人講電話啊!壁w大牌連忙解釋著。
“講一個晚上的電話?喔不,再加上一個早上!我打到中午耶,大哥。打到我睡著了!我眼睛一睜開就是繼續打,又讓我打了十幾通你才接,我……”
“對不起對不起……”不管怎么樣先道歉再說,最近幾年趙大牌對于這位日漸苦命的經紀人有著莫名的畏懼感。
直到十幾聲的道歉過后,不斷痛罵的對方才終于歇了一歇。
“安東尼?”趙大牌低聲問了一句。
“喔,別來了,以為求饒就會有用?我告訴你,三天以后你沒回到我的面前,你就準備回來以后幫我收尸,知不知道!”
“喔,安東尼,別激動……”趙大牌連忙安撫著。
“別激動?別激動?是誰說最慢四天就回來,是誰說一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
“啊……對啊,抱歉,我忘了……”一下飛機就一直心煩到現在,他怎么可能還記得住。
“喔,趙逸英!你也敬業一點!你當我叫你打好玩的嗎?我是要你幫我跟那些老板解釋!開玩笑,以為我這小小角色說延期就延期?沒有您趙大哥出馬,他們不把我宰了才怪!”
“喔,安東尼,這種事情我一向很信任你的!壁w大牌連忙說著好聽話!拔視缘媚阈量,可是你一定會幫我安排得好好的,對不對?”
“不對!苯浖o人喊著!摆w逸英,這次你到底什么時候要回來?”
“……我不曉得。”
“不曉得?”經紀人驚聲喊著。
眼見對方搞不好真會氣得吐血,趙大牌連忙就是解釋著!拔以滥干×,現在太太一去不回,我也沒辦法啊。”
“……什么叫一去不回,你沒跟著去?”
“對啊……她對我有偏見。”趙大牌無可奈何地說著。
“……那好,太好了!既然你在那里沒什么用,你就給我回來!
“不行啊……”
“什么不行,難不成你給人綁著了、鎖著了?”
“……也不是,只是我……舍不得走開,你也曉得……”
“喔……我親愛的逸英,算我求求你好嗎?米蘭的那件案子我真的擺不平,你就當成做好事,離開你‘親愛’的太太三天好不好?就三天啊!不然你就準備給我收尸,這次我是說真的,什么求饒都沒有用!”
“……米蘭?”
“對、啊!先前是誰興致勃勃地說要參加的,我還以為你轉了性子,誰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改本性,你竟敢忘了,你想要他們開天窗不是?都借到了米蘭的展覽場,你又反悔,我……”
“……好,我去!壁w大牌淺淺笑著。
“我跟你說,他們錢已經砸下去了,我們這邊的廠商也砸錢下去了,這下子要是擺不平,我們要賠六十億!別再耍大牌了,逸英,這下子不能再用你太太當擋箭牌……”
“我說要去了啊,安東尼!壁w大牌輕輕笑著!拔視。”
“?……怎么可能,你為什么這么容易就妥協了……”安東尼喃喃念著,一副還不敢置信的樣子。
“因為啊,你要不要猜猜我現在在哪里?”趙大牌低聲問著。
“啊?天曉得,你甚至沒有跟我講,你還敢要我猜!”
“咳咳……我在意大利啊,安東尼!
“……你回去做什么?”
“陪我太太啊!壁w大牌低聲說著!八詥,反正就在附近!
“……我還以為你不可能再回去了!卑矕|尼低聲說著。
“我本來也是這么認為的啊!壁w大牌也是低聲回答著。
“……好吧,那就這樣吧,你早點睡,皮膚才會好!
“喔,安東尼……”
“記住了啊,身兼重任的趙大牌,如果讓我曉得你又給我耍大牌沒出現,你就準備回來給我收尸,曉得了嗎?”
“是是是……”趙大牌苦笑著。
又打了幾次電話給軒智,依舊是無人接聽。趙大牌有些疲倦,雖然放心不下,也只得睡了。
清晨時分,又是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
趙大牌睜著有些睡意的眼睛,拿過了手機。
“喂?逸英?你現在在哪里?”
終于終于盼到了啊。趙大牌長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現在人在旅社。”
“我要跟你說一個好消息!崩淇偛玫恼Z聲輕快而興奮。
“喔?”趙大牌含著笑意回答著!澳强煺f吧!
“母親說,她想把你接回來住。我等下就會跟車子過去接你!”
“……真是個好消息!壁w大牌勉強陪著笑,因為冷總裁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打了場勝仗似的。
“嗯!所以我等一下就要出發了。啊,我昨晚甚至睡不穩,我們終于可以見面了啊,逸英!
只要你愿意,我們本來就是隨時都能見面的啊。趙大牌在心里暗暗嘆著。
“所以,你會在那里待很久了?”趙大牌問著。
“……是啊……”冷總裁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于是回答的聲音也少了那么一點喜悅。
“……軒智,我不想過去住!遍]起了眼睛,趙大牌輕聲說著。
“……為什么?”
“我說過,我過去只會讓你母親有著更大的負擔!
“……不會的,是母親讓你過來住的,她已經答應了。”
“軒智……”趙大牌嘆著氣!澳銜缘脝幔悻F在已經是左一句母親、右一句母親了……”
“……我沒有啊……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軒智,你回來跟我住旅館好嗎?這樣我們也能天天見面啊!
“……不行的,逸英……母親她……她需要我,我走不開的……”
“我也需要你,軒智!壁w逸英低聲說著!拔也皇且阕鲞x擇,只是我實在不想見到你母親的面!
“……我曾經做過選擇的,逸英……我選擇了你……可是這次……這次……你曉得嗎,母親的病……最多,也只能活半年了……”
聽著伴侶哀傷的口吻,趙逸英心里卻是有著極度的不安。他曉得,一個女強人臨死前的執著,是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姨丈在嗎?”趙大牌問著。如果那位可敬的長輩在,也許他在那棟房子里就會有著可以呼吸的空間。
“父親他代替母親去德國談事情了!崩淇偛脗械卣f著!八,母親現在身旁就只有我了!
是啊,他曉得,如此一來軒智就真的走不開了。
“過來陪我好嗎?就當是陪我?”冷總裁低聲哀求著!拔以谶@里就要窒息了,我好想好想見你……”
聽著冷軒智的聲音,趙大牌的心臟緊緊絞著。
他也不想讓軒智夾在兩邊難做人啊,只是……
“逸英……逸英……”
“……好……來接我吧,我把東西收一收!壁w大牌說著。
“奇怪,表少爺為什么要住在這里?”開著轎車的司機用著極低的聲音抱怨著!败囎由踔灵_不進去啊!
位在狹小巷道的普通旅館,怎么可能住著法利納家族的人?是不是弄錯了?
“就停在這里吧,我走進去!毖垡娝緳C無論如何都無法架著加長加寬的奔馳閃過占滿街道兩旁的攤販,冷總裁說著,自己開了車門。
身旁的幾個保鑣也連忙跟著下了車,于是四個人變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為什么表少爺要住在這里?”其中一個保鑣也疑惑地問著了。
“你們去樓下等著,我自己進去。”走到了房間門口,冷總裁如此說著。
“?可是,少爺……”
“有表哥在,里頭會出什么事?”冷總裁說著。
等到那些礙眼的保鑣離開后,冷總裁在心里暗暗歡呼一聲,然后強自鎮定地按了門鈴。
叮咚。
“誰?”
用著疑惑口吻問著,一面探出頭來的趙大牌見到了正愣愣看著他的冷總裁。
“?軒智,到了以后你怎么沒打電話給我?”趙大牌連忙打開門,把冷總裁接進房里,然后把門重新上了鎖。
“因為……我故意的!”
沒等到趙大牌站穩,冷總裁就欣喜萬分地撲了上前,接著就是纏綿的長吻。
背后靠著墻壁,趙大牌也摟上了冷總裁的腰,閉著眼睛享受著久違的親吻。
“我故意的……這樣我就能見你……”微微離開了唇,冷總裁呢喃地說著,接著又重新迎向了趙大牌。
趙大牌將冷總裁向自己身體摟得極緊,吻也越來越深,令人臉紅的吸吮聲是如此的顯著,冷總裁一邊迷蒙地吻著,一邊也不免要擔心著門外不曉得聽不聽得見了。
“想不想我……”冷總裁低聲說著!拔覀冇幸恍⿻r間……”
無法適應突然的空虛,抓著趙大牌肩頭的手指就連關節都泛白了,在他身上留下了兩條血痕。
冷總裁閉著眼睛喘著氣,還沒能從余韻中清醒。趙大牌便已經俯下了身,輕輕吻著他的臉了。
“我有沒有傷到你?”趙大牌低聲問著,充滿了愛憐的輕吻印上了猶然帶著恍惚神情的臉龐。
冷總裁輕輕搖了搖頭,但是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怎么了?”趙大牌低聲問著。“我太粗魯了嗎?你生氣了嗎?怎么了,軒智?你說說話?”
繼續搖著頭,冷總裁這次甚至背過了身去,把臉埋在枕頭上了。
羞死了人……太想要他,就連前戲也不耐煩等。本來以為痛楚是免不了的,誰
曉得自己卻……
“難不成……你在害羞?”
“喔,別管我了!”冷總裁順手拿過了另外一顆枕頭,蓋住了自己的頭。
“軒智,軒智……”趙大牌有些好笑地輕輕搖著冷總裁!皠e這樣啊,看不到你我好寂寞的……”
冷總裁身體的溫度似乎又上升了一些,趙大牌察覺到了,便又是笑了起來!皝,我看看,怎么了?”
趙大牌把枕頭拿走,讓冷總裁翻身過來,冷總裁才終于張開了眼睛。
那是雙濕潤的眼睛啊,濃濃的情欲沾染著,加快著趙大牌的心跳。
“我剛剛喊得好大聲……”冷總裁呢喃地說著。因為,趙大牌的唇又覆了上來。
“不要緊,很好聽……”
“他們會不會等得太久……”
“讓他們等……噓,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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