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我都丟臉死了,那些丫頭不知怎么笑話我,說我都被你養嬌了!边好沒胖多少,不然她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誰敢笑你,杖五十,永不再用,本王的女人還寵不得?”他就喜歡她的嬌氣,得理不讓人。
“你寵你的,我得減減重,想辦法瘦下來,腰都粗了……”一群壞東西,跟著桓哥哥騙人,刻意把她有點緊的衣裙改了,讓她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聽到令他謄戀不已的肉要不見了,皇甫桓趕緊挽救,“寧兒,你不是要去看看集市蓋得如何?一會兒送了小九后,咱們讓馬車繞過去瞅兩眼,看是不是你要的樣子!
談到賺錢的事,成清寧不用人催,很快的掀被下床!昂扇~、荷心,四個明的,快來給本王妃梳妝著衣,手腳快些,別給耽誤了……釵子別太重,珠花小一點,銀簪太扎眼……怎么都沉甸甸的,想重死我呀!桓哥哥,以后不許打重過三錢的首飾給我,我又不是插屏……”
瞬間變得積極的王妃讓秦王看得傻眼,莞爾不已道:“好!
一會兒,荷葉、荷心、明葉、明心等人陸續入內,有人替王妃凈面,有人為她修著圓潤指甲,有人捧著替換衣物為其著裝,梳發的,描眉點唇的,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習慣了王妃急驚風的性格,她們也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八風吹不動,處之泰然,把該做的事做好。
“走了,桓哥哥,別看呆了,我知道我很美,但還沒到傾城傾國的地步,讓你迷戀到走不動!背汕鍖幱凶灾,她美在有靈性,嬌俏動人,像一幅活的水墨畫,但和所謂的禍水型佳人還差上一截。
她的美在于生動,讓人想去親近。
從妻子的美回過神來,皇甫桓雙目幽深,“我后悔了。”
“后悔?”她的毛手套呢?還是得戴著暖手。
“你的美只有我能瞧見,我要把你藏起來,寧兒,我們回屋生孩子……”雖是大白日,但他直想拉她上榻。
對于自己的珍愛,男人都是小氣的,不愿分享。
“別尋我開心了,快走,要是去遲了,讓小九怨你!迸c她無關。
成清寧閃過他伸出的手,快步往外走,屋外有頂雙人抬的小轎,她一彎身上了轎,抬轎的仆婦腳步穩健的將轎子抬高。
失笑的皇甫桓走到轎子旁,調笑的握住她細白柔荑,指尖輕輕搔弄著她滑細手心,在上頭寫著字。
晚點再收拾你。
晚點?
她回寫放馬過來。
你想騎馬?
成清寧看懂他的一語雙關,一張俏臉頓時紅了。
皇甫桓還不罷休,繼續寫下王妃在上,本王在下。
不要臉。
成清寧啐了他一口,開口吩咐仆婦起轎,將王爺甩在身后。
王府很大,約走了三刻鐘才到正門,一輛朱紅色、四匹馬拉的馬車停在門口,顯眼又招搖。
北門口,送別亭。
“十七皇叔、十七皇嬸,你們也太狠心了,我還以為你們自個兒享福去,不來和侄子我道個別,讓人好傷心。”長亭外,芳草碧連天,離愁惆悵若細柳。
“哼!是誰狠心呀!我才一出府時就有管事的慌慌張張來稟告,說府里遭賊了!彼真不當自己是外人呀!客氣兩字怎么寫還得多練練。
面上一赧的皇甫尋有點心虛的干笑,“誰?誰這么大膽連秦王府也敢偷,嫌命活得太長嗎?”
“小九,記得要付錢,自己人給你打個折扣,你自個兒算算要付多少!被矢敢槐弁缟洗,微出力的往下壓。
好歹也算磨練過一陣子的尊貴皇子卻牙一齜,露出痛的表情!笆呋适澹咛зF手呀!小九的胳臂要折了!
痛呀!就拿他一點小東西,值得下重手嗎?
無情的十七皇叔。
似聽到他的心語,被暗罵小氣的秦王眸光銳利。“總要給你十七皇嬸脂粉錢,她辛苦了好幾月!
“十七皇叔你給不起嗎?”他反擊道。
當兵是越當越窮,他以為父皇會給他送銀子來,沒想到連他的俸祿也沒了,他還得跟人家搶才能搶來一壇子御寒的酒。
他是史上最可憐的皇子。
皇甫桓順口一應,“是呀!給不起,剛回西北時大軍是打了幾場仗,但沒有我的分,后來我想下場去施展手腳,敵軍退了,再來大雪封山,而后是停戰,接著是議和,你看我上哪生財?”
東涼國不是強國,武器不算精良,繳獲的兵器燒熔了鑄成鐵論斤賣也不值多少錢,而且他們退兵快,順便打掃戰場,值錢的東西早搜括走了,哪還有留下,除了堆積如山的尸體。
“十七皇叔,你說得我頭皮發麻了,原來打仗還能賺錢呀,你為什么沒告訴我!逼鸫a他也去轉個兩圈,發發死人財。
“這種事只能心領神會,不可宣之于口,只能說你的悟性太差,白白放過發財的機會。”人蠢無藥醫,朽木不可雕也。
皇甫尋聞言無比哀怨,“十七皇叔,你不厚道!
“嘻!乖!你十七皇叔做人不厚道,十七皇嬸給你送銀子來,不哭不哭喲!呼呼!”她是好人,榮獲好人排行榜榜首。
聽成清寧說自己厚道,叔侄倆有如被雷打中似的臉黑一半,這個坑人坑到沒邊的大奸商,沒有好處的事她怎么會做?
“十七皇嬸,不用了,我不缺銀子花用,而且我快回京了!钡綍r再向父皇哭窮,銀子就到手了。
“說什么傻話,銀子哪有人嫌多的,你是干大事的,手邊怎能沒兩個錢花花,有點耐心,快來了。”瞧她腦子動得多快,現成的倒霉鬼,看她一趟省下多少銀兩,也可抵他搬走的雜糧。
“什么快來了?”皇甫尋傻了,心底生起不妙的預感。
“再等一等,很快就……啊!來了。”真準時。
“來了?”
幾乎不敢回頭,感覺地面有些許震動的皇甫尋僵著頸子轉身往后
瞧,長長的一條車隊緩緩駛近,前頭的第一輛車跳下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拿了一本厚厚的冊子交到王妃手中。
“十七皇嬸,我該走了,不用送……”真的不用……他欲哭無淚。
“我也不是來送你的,是交代你一件事,這里大概有一百二十七輛車,上面載滿藥材、香料、皮毛,正好大軍回京,你就捎帶它們入京!鼻!多好的護衛隊,都不用請鏢師。
“十七皇嬸,你假公濟私!睕]人這么做,他帶的是朝廷的兵,不是私兵,哪能夾帶貨物。
成清寧眉笑眼笑的將貨物單子塞到他手上。“我是呀,可你想說不嗎?我讓你十七皇叔揍你。”
關門放狗……不,是放秦王,神色冷峻的男人如山一般,冷冷的往前一站,眼神銳利。
威脅,十足的威脅,皇甫尋真的要哭了!笆呋蕥,父皇若怪罪下來,我扛不住呀!”
“三成,販賣所得我分你三成!庇欣蓤D,殺頭的生意人人搶著做。
“三成?”好像……有轉圜的余地。
“小九,你可知這批貨的利潤有多高嗎?”
待成清寧說了個數字,他頓時咋舌的睜大眼。
“十七皇嬸,你發黑心財!惫缓芗樵p。
“你賺不賺?”一句話。
“賺!彼挷徽f。
幾十萬兩的暴利,不賺是傻子。
成清寧笑得如春天的百花盛開,美不盛收!澳愕搅司┏蔷徒唤o我二哥哥,我已經去信讓他準備藥材鋪子、香料鋪子、毛皮成衣鋪子,你大概三個月后就能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