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么多人懂得賞識她的才華,七彩也替她高興,目光交纏之間,是對彼此的信任和呵護。
“兩位看起來真是情深意重,不過還是讓我先說句話!北R睿溟低笑道。
“盧爺,真是抱歉,先前謊稱希臨是大內御雕師的弟子……現在說,也許有點遲,但是我們今日前來,是要向盧爺吐實的,卻被朱大爺給搶先了!逼卟食谅暤狼钢
“那倒無妨,那話要騙得過人代表雕工了得,不過……”他接過卜希臨手中的七彩鳥,指著羽翼!爸鞝斶@一摔,倒是摔得巧!
卜希臨和七彩面面相覷,瞧他又拿出另一只完整無缺的七彩鳥,比著羽翼的部位說:“七彩鳥只有一邊的羽翼!
“啊?”卜希臨低呼著!翱墒侵挥袉纬嵋趺达w?”
“所以,七彩鳥通常是一對一起飛!北R睿溟將兩只七彩鳥相迭!斑@種鳥很特別,唯有找到合適的一半,才能一起在天空翱翔。”
“盧爺怎么知道?”
“因為我親眼見過。”
“原來如此……我是沒見過,七彩鳥的事是聽我爺爺說的,倒沒想到真正的七彩鳥是長這樣子!彼p嘆著,覺得這世間真是無奇不有。
“正是如此奇特的鳥,想找到另一半何其困難,所以為數不多,才會被稱為祥鳥,一旦出現,能目睹七彩鳥的人,皆有不錯的際遇。”頓了頓,他看向七彩道:“異瞳又何嘗不是如此?是福是禍,得靠自己掌握!
七彩一直默不作聲,聽到這里,動容地朝他頷首!捌卟适芙塘恕!闭f著,他將剩余兩個雕盒移到盧睿溟的面前!氨R爺,今天特地帶雕飾過來,并不是為了買賣,純粹想要將它們送給有緣人。”
“這……真是教我太受寵若驚,竟能得到這份厚禮!北R睿溟笑得闔不攏嘴!澳翘煲姷侥悖阕罱K還是把雕龍賣給我時,我就覺得你這個朋友很值得交。不過,受你如此重禮,我怎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先一道用膳,待會到我的布坊挑幾匹布吧!
“多謝盧爺!逼卟市Σ[了眼,心里有著難以言喻的感動。
原以為自己會被排斥著,結果非但沒有,他甚至還得到敬重。原來……這得要看他遇見什么人,就好比他遇見希臨,這個值得他一輩子珍惜的女人。
原本兩人跑這一趟,除了赴約之外,便是為了張羅婚禮,有了盧睿溟的幫助,讓兩人縮短了采買的時間,再三向對方道謝之后才離去。
走在大街上,卜希臨直睇著被緊握著的手。
“怎么了?”
“沒。”她笑得羞澀,沒了平常的豪氣!皩α耍有東西沒買妥,要不要先去瞧瞧?”
“也好!逼卟士粗贸鰬牙锏淖謼l。
上頭是卜三思列出的清單,全是一些瑣碎的小物品。
“這樣好了,我去買這個,你去買這個,剛好在前頭,左右兩家店!彼赐,指著前方說。
“那好,咱們分頭進行!眱扇俗叩降昵埃粗呷脘佔永,這才走到對面的鋪子里,采買所需。
不一會,卜希臨拿著喜帳走到店外,沒瞧見他,索性在原地等著,卻突地聽到有馬車疾馳而來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一步,再朝左側探去,瞧見馬車如風般來到面前,有人掀開車簾,她以為自己擋到路了,想要往旁走兩步時,馬車夫竟沖下車,將她一把扛起。
“咦?你要做什么?”她驚喊著,用力拍打著對方。
馬車夫皮厚肉粗,壓根不覺得痛,硬是將她塞進馬車里。
卜希臨驚魂未定,想要沖向前打開車門,卻有人從背后熊抱住她。那陌生的擁抱讓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想也沒想地以肘往后一頂,后頭的人沒防備,胸窩處被撞擊,痛得低罵出聲。
“你這賤蹄子,老子給你臉你不要臉!”
認出這聲音,卜希臨回頭瞪去,臉上卻結實地挨了一記巴掌,痛得她幾乎厥過去,無力地倒在馬車車板上,感覺馬車急速往前奔跑。
“哼,老子要你服侍,那是你的福氣,你偏是找了個邪門的男人,想跟他當夫妻?下輩子吧!”
朱大爺撲上來,扯著她的衣襟,脆弱的布料應聲而裂。
“放開我……”她喊著,想要凝聚力氣,但這頭肥豬壓在她身上,讓她不得動彈。
“我告訴你,你跟著我,絕對比跟著那個男人好。”朱大爺吻上她雪白的頸項,大手在她身上胡亂游移著!拔铱蓻]騙你,異瞳確實是代表災禍,你要跟了他,就會遭殃!
忍著欲嘔的沖動,卜希臨在他靠近時,往他肥碩的臉頰用力一咬。
“。 彼酝吹卦偎α怂话驼,微坐直身,撫著滲血的臉,細長眼睛瞇成一條縫。“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這里!我要讓那個男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就是賠上你的……。
車廂里傳出殺豬般的哀嚎聲,朱大爺雙手撫著下體,肥大的身體往旁倒落,卜希臨趕緊爬起,推開車門,看向外頭,卻見七彩不知何時已經追在馬車之后,距離約莫近百尺。
“希臨!”他喊著,瞧見她背后的人,急道:“希臨往后!”
一瞧見他,她開心地勾起笑,壓根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正忖著要怎么讓馬車停下時,一個力道推來,整個人摔出馬車外。
“老子成全你們!”
只見卜希臨猶如破布娃娃重重摔落在地,在地面上急速地翻滾著。
“不!”疾步奔來的七彩見狀,從胸口擠出暴喝。
她渾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他無力地跪倒在她身旁。
有不少人圍攏過來,他卻像是什么都聽不見,為眼前詭艷的鮮血而震撼,他的呼吸幾乎被奪去,這感覺似曾相識。
仿佛過去,他也曾經害某個女孩渾身是血,那時他也一樣,震愕得動不了,而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是……
卜希臨受了重傷。
全身上下,包括頭部,都有不少撕裂傷,再加上失血過多,昏迷了兩日才清醒過來。
一張眼,對上的是七彩晦暗的瞳眸和其后瞬間綻放的光采。
“你終于醒了……”他一出聲,她才發現,他的嗓音喑啞難辨。
“我……”她腦袋還不怎么清楚,想起身,卻痛得她齜牙咧嘴。“啊……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伸手,卻發現兩只手好沉,就連雙腳也動不了,而且她的頭好痛。
“沒事,一切都沒事了!彼s緊倒來一杯水,將她輕柔抱起,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口一口地喂著她喝水。“大夫說了,只要你清醒過來,好生靜養個幾天,一切都沒問題。”
他很想緊緊地擁抱她,安慰她也一并安撫自己,然而她卻脆弱得連他稍加力道都不能忍受。
“我……”她不解地看著他,突地想起,她買好了喜帳,卻遇見朱大爺。“啊……可惡,他把我推下馬車!我要到官府告他!”
卜希臨人虛得很,但是又氣又不甘心的情緒要是不讓她發泄,她真的會抓狂。
他淡聲道:“放心,我已經請盧爺代為處理這件事了!
這么說,只是為了要安撫她。聽盧爺說,朱大爺和黑白兩道走得很近,就算到官府去告他,也不見得討得了便宜。
不過,只要他恢復身份,想拿下那渾帳,可就一點都不難。
“真的嗎?”她直睇著他,不知道為什么老覺得自己眼睛睜不太開,要是硬要睜開就發痛!捌卟,我的眼睛怪怪的,就連嘴巴旁也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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