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發現這完全是一場虛驚后,太子瞪著羅凌,涼颼颼地說。
“羅凌,你是玫瑰軍團的繼承人這點我們都知道,你用不著一而再再而三地證明給我們看吧。”
蘇伊士直著眼睛盯著她,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她。
“從她懂事起就開始東炸西炸的,真受不了!
羅炎也斜著眼睛看羅凌。
面對三位男士的紛紛指責,羅凌只有低著頭一語不發,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好了好了,幸虧主會廳沒事,后天的派對還是可以照常舉行的!
陸靜流終于幫羅凌說話了,白門也來幫腔。
“對,破舊迎新嘛,大吉大利嘛。再說搞爆破是羅凌的專業,這兩天正好進行到關鍵時刻,你們幾個死男人把她弄來不讓回去,還不讓搞實驗?這兒又沒有實驗室,不炸圖書館,難道炸你們幾個死鬼的房間?”
“反正沒有人受傷,羅凌也不算犯錯。好吧,算了,下次注意。”既然白門都開口了,太子自然要拔刀相助。
羅炎和蘇伊士見狀搖搖頭,只能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
“這個是我剛才在駕駛艙畫的!碧K伊士揮揮手中的一張圖紙,把它鋪在桌上。
那是整艘客輪的總結構圖,蘇伊士雖然上船只有很短的時間,可是對游輪的結構已經了若指掌,這要歸功于他的家世——以旅行設備聞名天下的簡易山莊,使得他能在第一時間內把所在地的地形摸透。
“既然已經掌握了行動的地形,接下來就是搞清楚船上會發生的陰謀。這個交給我就好,你們今天晚上全部醒著,等我的信號。”羅炎平靜而迅速地記牢了蘇伊士繪畫出來的“簡易地圖”,很快在心底里形成一個計劃。
他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沒,而且手里又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生化武器,他說要出馬絕對沒有人會為他擔驚受怕。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其他幾人對看一下,心照不宣地各自回房休養生息,
踏進房門之前,白門搗搗太子,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死鬼,我今天晚上怎么辦?”
太子側過臉,故作驚訝狀,“什么,不會吧?這么快你就向我發出了熱情的邀請?我還沒準備好接受你的盛情……”
“你混蛋!裝什么蒜啊!”白門不等他說完就兇神惡煞地瞪著他。
“你夢游的事嘛,放心啦,我會守著你的。”太子溺愛地瞥了她一眼,對她報以一個微笑。
白門嘟嘟嘴,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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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燈火輝煌的客輪終于安靜下來,陷入沉寂之中。黑暗的角落中,兩個身影迎著海風,矗立在甲板的兩頭,不聲不響的,過了許久,其中一個開口了:“在進入公海以前,他們幾個都得給我好好地活著,不許有絲毫閃失,明白嗎?”
“是!
另一個黑影畢恭畢敬地回答。
“朝倉家族很顯然已經懷疑到你了,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沒有對外公開對你的懷疑,因為他們沒有證據。在他們找到證據以前,他們的末日就已經來臨!
“是的。”黑影還是畢恭畢敬。
“到時候,世界不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黑影輕笑了幾聲,不露痕跡地掩飾去濃濃的殺氣,輕描淡寫地吩咐道:“那幾個年輕人有什么動向?”
“沒什么大動向,只是常常聚在一起。今天下午玫瑰軍團的那個小妮子羅凌把圖書館給炸了,不過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那么做,”
“要好好調查原因!”黑影厲聲道,“那些個小鬼賊得很,尤其是男孩子,說不定朝倉太子是這次行動的主謀,你要把他給我看牢!”
“請您放心,我們有王牌在手,萬無一失!”
“嗯!焙谟皷|張西望一下,“記住,隨時向我匯報!
“是!
黑影消失后,另一個也很快隱去。
“果然有陰謀!
高高在上的一層甲板上,一個黑色的身影迎風站立在高處,衣袂飄動。他悠哉地彈了一下手指,輕飄飄地順著風向消失在夜幕中。
不過就在他消失后的兩分鐘內,另一個小小的身影偷偷摸摸地爬了出來。
“真刺激,這回果然有得玩了!”陸靜流大感快活地摩拳擦掌,跟在羅炎消失的方向后面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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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死鬼,我怎么也睡不著耶,怎么辦?”
白門已經數到第一千只羊了,無奈還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一定是因為你看著我的關系,我睡覺最不喜歡有人看了!
“那我出去,等你睡著了再進來好了。”太子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溫溫和和地說。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睡著呢?而且,而且外面的風也蠻大的,你個死鬼從小身體也不是多強健,萬一掛了……”白門的聲音失去了往日雄赳超的氣勢,越說音量越小。
太子只是一味微笑著,末了輕聲說:“沒關系,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不是小時候的樣子了。為了你,我怎么能不變得很強呢?”
白門更加窘迫地把臉埋進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結結巴巴的,“為,為我?”
“要不是為了變強,我又怎么會離開你十年?”他低下頭,鼻尖頂著白門的額頭,“我的白門這么優秀,又這么可愛,要是我不夠強韌,怎么配得上她,你說是不是?”
“那松崎雅子——”白門正欲鼓足勇氣發出詢問,一聲尖叫從隔壁傳來,那個房間,好像是……松崎雅子的!
太子一怔,很快起身沖向隔壁,白門也彈跳起來不落人后,兩人一先一后來到松崎雅子的房門外,白門飛起一腳,抬腿一踹,門“乒”的一聲開了,一股白煙竄了出來,這股煙就讓人視線模糊,呼吸困難。
“有毒,小心!”太子喊了一句,撩起襯衫捂住口鼻,沖入房內,喊叫道:“雅子!”
“死女人,你要是還活著的話就吱一聲給我們聽聽!”白門也滿屋于找人。
過了一會兒,松崎雅子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太子,我在這兒……”
“退后!”
離洗手間最近的白門一個高抬腿,將洗手問的門連同門后面的松崎雅子一起踹飛出去了。
“笨蛋,你干嗎踢門,門又沒鎖!”
松崎雅子本想破口大罵,可惜力不從心,昏昏然倒在后面跟上來的太子懷中。
“你——”白門實在憋不住想發作,可是她就算再野蠻不講理也知道現在是突發事件危急關頭,不是算賬的時候,于是強忍怒火幫忙救人。
“雅子!”太子將她抱出房間喊了幾聲,她卻依然沒有反應,無奈之下,他捏住她的鼻子,低頭開始實施人工呼吸。
豈有此理!白門怒火飄升到98攝氏度,正值沸點,可是又不好發作,只能扁著一張臉氣鼓鼓地站在旁邊。
經過一番努力,就在蘇伊士等人聞訊趕來后不久,松崎雅子緩緩睜開眼。
“我,我怎么了……”
“沒什么,你頭暈的話就閉上眼別說話,一會兒就好了!碧訙厝岬卣f。
白門氣得幾乎要沖過來揪起松崎雅子打一大拳,可是被羅凌和陸靜流兩雙四只手給拉住,無法如愿以償。
“嗯!痹谔拥臒o法阻擋地體貼下,松崎雅子溫柔地閉上眼,小鳥依人。
“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松崎雅子不知怎么的,兩朵紅云飛上面頰。奇怪了,她怎會有如此反應?從小向她示愛的英俊公子哥兒成千上萬,她卻從未對任何男人動半點芳心……
“剛才是怎么回事?”羅炎凝眉問,
“我,不太清楚!彼珠]上眼,依偎著太子的胸膛。
“不清楚?煙是從哪里來的,這你總知道了吧?”羅凌沒好氣地問,心想這女人是不是頭腦熏壞了。
“從哪里?好像是從暖氣里……我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滿屋子煙,還以為失火了,正想跳窗戶……”
“幸虧你沒跳,你不知道這是第幾層嗎?”蘇伊士暗自慶幸。
“我們的暖氣也開著,可是沒有煙!标戩o流看著羅炎說。
羅炎瞇了瞇眼,“因為對方不想一下子解決,他們要一個一個,慢慢來!
“這樣不是很麻煩?如果我們都睡了,不就全都去見上帝了?多省事?對方是傻瓜嗎?”羅凌想不明白。
“不,”太子說,“羅炎說了,他們要慢慢享受收拾我們的樂趣,反正現在這艘客輪在海上是完全孤立的,隨便他們怎么玩了。”
“混蛋,我媽媽的小孩可不是笨蛋!在他們下一次耍小手段之前本小姐要把他們全都揪出來!”羅凌怒氣沖沖地說完后就一撩睡袍,回房養精蓄銳去了。
太子低下頭溫和地對松崎雅子說:“這樣吧,今晚你到白門的房間睡覺,我守著你們兩個!
“哦……”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跳,松崎雅子輕咬著下唇低下頭。
“白門,你沒什么問題吧?”太子看向她,“我們不能把雅子一個人單獨丟在這里,這樣很危險的!
“隨便吧!”白門也只好嘟著嘴接受了這一令人爆血管的安排。
太子在征得白門的同意后,伸手抱起松崎雅子,回去了。
白門正要心不甘情不愿地尾隨而去,冷不防陸靜流賊賊地抓住她,附在她耳邊低聲說:“小心太子!”
“小丫頭,你還在那里蘑菇什么?”羅炎在她們身后叫。
“來了來了!标戩o流朝白門眨眨眼,然后轉過身,賊賊地跟著羅炎回房了。
小心太子?什么意思?白門看陸靜流那個神神秘秘的樣子,猜測大概是比較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為什么要那么說呢?小心太子,究竟是太子有危險還是太子會攻擊別人?陸靜流干嗎不自己跟他說?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她好好問問?墒撬幌蚋_炎形影不離,而且自己和太子也是。再說萬一她離開了那些天殺的賊人來攻擊她的死鬼怎么辦?還有,萬—那個死鬼把持不住跟該死的松崎雅子眉來眼去怎么辦?不行,她還是留下吧。
打定主意,白門一回到房間里就用母雞看小雞的眼神投向太子,搞得太子莫名其妙整整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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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派對舉辦的日子終于到了,在這個眾望所歸的日子里,活動的主辦人——校長約翰·梅吉爾森站在了主席臺上,發表講話并且宜布舞會開始。
所有學生歡欣鼓舞,盡情放歌狂舞。參加的一千多人中,最最耀眼的自然當數那幾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了。
首當其沖的便是太子,金色的緊身衣、緊身褲、長靴和腰帶,真真光彩奪目,高貴又狂野。
“太子,好炫哦,早知道我就弄一身白銀跟你相配了。”松崎雅子一臉的崇拜,完全忘了自己這身埃及古服有多另類多性感。
“這點子是我想到的,版權所有!”白門立刻橫在太子面前,防備心十足。此刻的她恨不能用顯微鏡來觀察每一個人,當了兩天的母雞,她現在就像熊貓。一點沒錯,穿著趴趴熊外套的白門手里還有一個頭套,和太子站在一起,要多不協調有多不協調。
“哇,白門,你好可愛!”
盡管白門在學校里有男性殺手之稱,但此刻變成了一只人見人愛的大熊貓。
學生忍不住伸出手,摸摸白門毛茸茸的尾巴。
重死了,白門外套里藏了一把大扳手,一根雙截棍,數只飛鏢,隨時準備英雄救美。只不過,她也不想想,就她這無比遲緩的行動能跑得過烏龜已經很好,還想救人?不用別人救就不錯了。
然而最可恨的不是重的問題,而是該死的羅炎,一見白門就活像抽風似的大笑不止,氣得白門牙癢癢的,恨不得拿出扳手給他一下。
“不,不好意思,我沒有帶竹,竹子——哇哈哈哈哈!”
白門端起一杯香檳。搖搖擺擺地走到羅炎面前,趁其不備對準他的褲檔澆灌下去,然后大叫一聲:“啊呀,你尿褲子了!”
“你——”羅炎長這么大還從未如此憤怒,該死、該死、該死的白門!
“快去洗手間烘一下,或者干脆上去換一套!边是蘇伊士機智,及時拉住了瀕臨爆發的羅炎,順手把長披風解下來給他擋住。
白門得意洋洋地目送兩人消失,然后笨拙地一扭一扭地顛回座位,為防人認出,她又戴上丫頭套,那些平日里見了她就退避三舍的人此刻全都沒認出她來,一古腦兒地跑過來對她又摸又捏,白門給他們弄得火冒三丈,拔下頭套一聲河東獅吼,將所有閑雜人等一概吼得飛出三尺之外。
盡管如此,地還是比扮成圣誕老人的羅凌受歡迎多了。
羅凌之所以會扮成最沒有創意的圣誕老人是有原因的,她那個鼓鼓的大禮物袋子中裝的全是噸位級炸藥和穿透力超強的槍支彈藥——果然是個本世紀里最血腥的圣誕老人,
扮成Kitty貓的陸靜流不知不覺站在白門身后,拍拍她的肩。
一張熊貓的大臉回過來,陸靜流哭笑不得。
“對了,是你,喂,小心太子是什么意思?”白門壓低聲音問。
“我正要告訴你,他人呢?”
白門四下張望,誰都看見了就是沒有太子的影子,“這死鬼!”
一只肥肥胖胖的大熊貓屁顛屁顛地跑出了大廳。
地下停車場里,兩個人正在對峙著,其中一個金光閃閃的當然是太子,還有一個卻是一身黑衣,戴著佐羅的面具。
“你是誰?”太子率先發問。
“現在還不能說!焙谝氯艘活D,停車場的燈頓時全都滅了,黑衣人隱入了一片黑暗中,而太子的金色衣服在此刻卻很顯眼。
“見鬼。”
太子下意識地后翻,藏身車后,一梭子彈打在剛才他站過的地方,青煙直冒。
“都是你青梅竹馬的愛人害了你,去地獄恨她吧!
對方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今晚會穿什么樣的衣服似的安排好了這一切。
太子發現子彈并不是從一個方向射來的,這說明狙擊手不止一個,而他的衣服又太顯眼了。
“幸虧我早有防備!
他抓住衣領一扯,衣服掉在地上,同時惹來一打子彈的攻擊。
太子扣住小巧的刀片,朝槍響的地方疾射,很快消滅了兩個槍源,不過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停下射擊,陷入沉寂。
黑暗中一下子安靜下來,比誰的眼睛先適應黑暗。
如果對方有夜視鏡,那就慘了。太子的眼光在黑暗中搜尋著,一把刀片蓄勢待發。
一聲輕微的槍響,左后方三十度左右。
很好,太子毫不含糊地出手了,鋒利的刀片在黑暗中劃出銀色的死亡征兆。
一聲巨響,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太子目標物上——黑黑白白的,一只大熊貓!
糟糕,刀片已經出手,絕不可能收回了!
太子脫口而出:“白門,快讓開!”
大熊貓聽見后立即就地滾開,然后又爬又滾地向他沖來。
太子抱住她,連忙飛快地閃開,避免被打成蜂窩的命運。
不遠處金色的衣物在閃著亮光,白門看著看著,忽然想,那太子豈不是沒穿衣服?
白門脫下熊貓服裝,扳手插在皮帶上,雙截棍別在腰間,飛鏢抓在手上,準備大顯神威了。
敢碰我的死鬼,嫌命不夠短?
白門抓著熊貓衣拋出去,趁槍響那當兒,飛鏢離手!
慘叫聲應運而生。
她的飛鏢就是當日她和太子溜出朝倉家族的宴會遭遇到一群小混混時太子所使用的飛鏢。那可不是一般的玩意,而是長了眼睛,還會拐彎的殺你沒商量鏢。由磁性極強的磁鐵制成,只要你身上有一丁點和鐵有關的事物,那你就別想在殺你沒商量鏢的磁力范圍內幸免于難,而且鏢尾還有一經碰撞立即爆炸的炸藥,叫人消受不了。
太子心想,幸虧刀片已經使完了,身上也沒有跟鐵有關的事物。早知道白門會帶殺你沒商量鏢,他就應該把通吃到底鞭也帶來。
這通吃到底鞭就更加厲害了,把手上有扳機,可以當槍使,在子彈的選擇上也可以隨心所欲,任君挑選,可以用萬能膠、硫酸、油漆等液體,也可以用石頭、火藥等固體。鞭子分為三節,第一段比較長的,可以用來抽人,也可以卷人,輕輕松松就可以把個二百來斤的人摔出十幾米;第二段里裝有非金屬絲導熱管,一按把手上的按鈕那段就會燒得滾燙;第三段上有多如牛毛的小刺兒,扎在人身上又痛又癢,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些個玩意兒自然是太子白門這對活寶閑來無事弄著玩的,果然是六大家族的繼承人,說話辦事就是不同凡響。
“對了,你有沒有被我的刀片射到?”
激戰之余,太子關心地問。
“當然有,不過衣服厚,沒碰到皮!
原來那個槍手不是被太子射死的,是被白門砸死的。遜斃了!
“跑到哪里去了?”
太子和白門追那個佐羅追到頂樓的直升機坪,人不見了蹤影。
“這人果然就在船上!”白門憤憤然搜尋,一想到這人有可能是她的殺父仇人而且又想要太子的命,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會是誰?”太子看了一眼白門,“他似乎很清楚我們的動向,大概不會是個簡單人物。不過我預感他背后還另有乾坤!
兩人邊說邊走,一不小心,發現了一件東西——一個面具,正是“佐羅”的。
白門從口袋里掏出了電子狗,讓它嗅嗅上面的氣味:
這個電子狗是電腦微縮體,里面存儲了幾千人的資料,包括氣味、指紋,甚至個別人的DNA密碼。這個當然出自于繼承了白若崎那種一天到晚搞發明的優良基因的白門之手。
電子狗的嘴巴——一塊液晶顯示屏上出現了擁有者的資料。
“他?”
白門和太子面面相覷。
“這里不好說,我們快回房間,召集羅炎他們,這件事情今晚就要解決掉!”太子拉起白門,兩人迅速消失在空曠的直升機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