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曇月發出驚呼,還沒弄清楚發生什么事,小嘴又被吻住了。
“唔……”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這么大膽地輕薄她。
李雋兇狠地將她纖弱的身子壓在門板上,用力的吻痛曇月的小嘴,帶著強烈的不悅和需求,要讓她見識一下真正的他是個什么樣的男人,絕對不是可以任由她呼來喝去,然后想起就來,想走就走的好幾天不見人影。
“你……”曇月正想重施故技,用手肘重重的拐他,讓李雋痛得放開自己,可是還沒開始付諸行動,裙裾已經被撩高,身子立刻被提高幾寸,強壯健碩的男性身軀跟著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即便隔著層層布料,當曇月感受到那明顯的亢奮,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喘。
“為什么這幾天都沒過來?你敢欺騙我……”李雋微瞇起俊目,貼在曇月唇上質問著,當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她若真的以為可以闖入他的生活,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他會要曇月因此付出代價。
曇月氣得推他的肩膀!拔覜]有欺騙你……”才想到要用腳踢他,可是這樣的姿勢根本也沒有辦法。“快放開我……”
“那么你是打算放棄,不想玩了?”李雋無法按捺在胸口翻攪的巨大怒氣,或者該說因為曇月的出現,讓他體悟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多么的渴望有個人出自真心的關懷,有人來愛他,好不容易這個人出現了,卻又要離開他,那讓李雋覺得被耍了,被玩弄了,那種滋味讓他發狂,要讓曇月知道她這輩子都拜托不了他。
“誰說我想放棄了?”曇月試圖挪動下身,但那帶著熱力的硬物仍緊抵著她,嚇得她不敢再動!斑@樣我沒辦法說話……”
“你不是說喜歡我?還是你反悔了?我不準你把話收回去,聽到沒有?我不準!”李雋眼眶發紅,嘶啞地低吼。
被李雋的吼聲吼得耳膜都快破了,直到這時,曇月才體會到李雋的怒氣是從何而來,聽著他的話,還有他的眸底藏著深沉的恐懼、渴望,那全是他無法說出口的心聲。
“我沒想過要收回……”曇月口氣不自覺的放柔了,這樣的李雋讓她心疼。
“我喜歡你這句話,也不是隨便說來敷衍你的!
聞言,李雋還有些懷疑,他的周遭繞了太多謊言,讓他不敢去相信別人,是曇月讓他學會信任,也讓他越來越依賴她,所以更害怕會失去她。
“你是說真的?”
曇月瞋惱地橫睨著他!拔颐刻煊忻Σ煌甑牟钍,卻一邊又要惦著你,想著你會不會偷懶,有沒有認真在練習擊鞠,還是整天又喝得醉醺醺了,偏偏找不到空暇過來,心里真是又氣又急,你說這樣像是在玩嗎?”
“真是這樣嗎?”李雋的怒氣被曇月的這番話給滅了一半,有些暗喜在心,整個人也跟著飄飄然起來了。“你真的一直惦著我?”
“我還以為你會巴不得誰都不要再來煩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睍以職庀⒉环,這么親密的姿勢讓她無所適從,怕李雋有進一步的舉動。
“大概是被你煩慣了,沒人煩了反倒覺得無聊!崩铍h無賴地笑說,知道她不是不來,這才心情轉好。原來只要曇月一句話,就可以左右自己的情緒,看來他真的栽在她手上了。
“要是我在繼續啰嗦嘮叨,你可別跟我抱怨。”曇月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他。
“我是求之不得!崩铍h又想俯下頭偷香。也不知怎么回事,曇月越是對他嘮叨啰嗦,他就越想要她,想要一輩子都讓她管教,因為他知道曇月是出自真心的,那么他也被管教得心甘情愿。“當我的女人吧!
“現在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嗎?”曇月羞惱地橫他一眼,連忙轉開話題好掩飾臉上的嬌羞之色!澳愕膿艟暇毜迷趺礃恿耍窟剩不到幾天就要比賽了,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你就只想到這個?”李雋苦笑一下,但是反過來又想,若此時的她跟普通女子一樣大發嬌嗔,含羞帶怯地允了他,愿意與他溫存,那么她就不是長孫曇月,而是平凡的讓他不會再多看一眼。
“要是你以為這么一來,我就不敢管你、逼你,那就大錯特錯了!睍以轮雷约翰荒転榱四信g的小情小愛就忘了正事,也不會為了他而去改變,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的長孫曇月,或許宮正說得沒錯,她的心太野了,太不容易滿足,如今最大的希望是見到李雋成為一國之君。
“意思是你不是不愿意了?”李雋一臉興味的睇著懷中的小女人。
“等擊鞠比賽結束再說,這幾天要專心練習。”曇月還感覺到兩人的身體還緊緊貼著,“你再亂來,我要生氣了!
“我根本什么都還沒做……這才叫亂來。”李雋用亢奮的下身輕頂幾下,讓曇月的臉更紅了。
“不可以……”曇月羞惱地推他的胸膛,有些模糊的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那就等擊鞠比賽那天我得到勝利之后,你要成為我的女人!敝罆以聦λ星椋铍h不在乎多等一陣子,反正遲早她都是屬于他的,那讓他更加期待,也非贏不可。
待曇月的雙腳落地,她趕緊走到一旁,拉好裙裾,將披帛整理好,這才看見掉在地上的食盒,里頭的事物全都摔得亂七八糟了。
“這樣怎么吃?”
李雋不以為意的抓起碎成好幾片的胡餅就吃了起來。“只要是你拿來的,不過是什么我都吃,就算是毒藥我也照吃不誤!
“我為什么要拿毒藥給你吃?”曇月覺得這話很奇怪。
“意思是我相信你!崩铍h真誠的說。
曇月覺得這句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來的動聽。“為什么突然要尚食局拍個女官來伺候?不你是不愛有人跟前跟后?”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地進出承慶殿。”李雋也想過這么一來,所有的人都會以為曇月只是單純被派來服侍自己的女官,不會聯想的他們之間還有別的關系,這也是為了保護曇月的安全。
“那你又怎么知道會派我過來?”曇月這才想到剛剛進門時,李雋抓了她就吻,擺明了早就猜到是自己,所以想問個明白。
李雋忍俊不禁低笑兩聲!耙驗槟闶莻麻煩人物,一般正常人面對麻煩人物第一個反應就是盡快往外推,只要和自己扯不上關系就好,所以我就猜到尚食一定會派你來。”
聽完這番話,曇月定定地看著他,她發現李雋心思太過敏銳,可以揣測得出別人的心思和想法,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拔以絹碓接X得你不像眾人口中那個無能又不爭氣的秦王。”
“跟其它人比起來,我當然無能,因為我既不懂得討好父皇,對權勢也不汲汲營營,甚至沒立下過什么大功,成天只會喝酒,自然不爭氣了!崩铍h看得出曇月開始懷疑了,知道再騙不了太久,就等她哪一天想通。
“真的是這樣嗎?”曇月腦中閃過一道意念,想要抓住,已經不見蹤影了,到底是什么呢?方才差一點就想到了。
“不然你告訴我還有怎么樣才叫無能、沒出息,我會努力辦到!崩铍h又裝得很好說話的口吻來氣氣她。
“這樣就已經夠了!”曇月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心思也成功的被李雋給轉移了!俺酝暝缟啪烷_始練習!
“是!崩铍h可不敢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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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
四天之后,終于到了擊鞠比賽這一天,殿前和廊下已經坐滿了人,皇帝和其它王公貴族正興致勃勃的鼓掌吶喊,場邊還有人擊著龜茲鼓助興,整個活動氣氛相當熱絡。
在場上的兩隊已經快要分出勝負,就見太子手上拿著鞠仗,以鞠仗擊球,將球打進了對方的球門而獲勝。
跨坐在馬背上的李晨,得意洋洋地接受歡呼。
“還有誰要上場挑戰?”李晨信心滿滿地問。
“我!”
李雋揚聲高呼,目光湛湛的騎著颯露紫進入場內,身穿翻領袍衫,頭戴噗頭,束黑色革帶、足蹬長統黑靴,那威風凜凜的架勢跟平常醉態畢露的模樣可說是判若兩人,充滿了自信和力量,馬上引起一種不小的騷動。
“是秦王!”
“秦王居然也來參加比賽……”
眾人議論紛紛起來,就連皇帝也忍不住伸長脖子,想看個清楚,更不用說在兩旁觀看的文武百官,但多半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看秦王當場出盡洋相,因為沒人贏得了太子。
“今天有這么多美酒在,想不到五弟居然會舍棄它們,跑來參加擊鞠比賽,真是難得!崩畛靠蓻]把這個異母弟弟擺在眼里,就當他是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糗,那就怨不得別人!安贿^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聞言,李雋手掌輕撫著颯露紫頭上的毛發,炯黑的雙眼蓄勢待發地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拔乙膊幌M邮窒铝羟椋@樣才會是一場公平競爭的比賽!
“好,那就開始吧!崩畛克坪跻哺惺艿絹碜詫Ψ降膲毫,不過他太過自大和傲慢,依舊不當一回事。
當鬼茲鼓又再度響起,雙方開始拿著鞠仗,騎在馬背上擊著地上的彩球,各自都想先一步擊到對方的球門中。
才不過一會兒,觀眾們全驚訝于李雋高明的騎術,以及擊鞠的技巧,成功地制住太子的行動,讓太子的攻勢完全施展不開,鼓掌叫喊聲也越來越大。就等待著分出勝負。
眼看李雋的表現出任意表,李晨又惱又恨地瞪向異母弟弟,一副要置對方于死地的眼神,只要誰敢擋路,誰就得死。
旁觀的群眾似乎也感染到這對兄弟之間的對峙,緊繃的氣氛讓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李雋無畏無懼的迎視著他,接著目光一凜,以一記反手擊球的高難度技巧,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彩球打進洞中,得到了“頭籌”。
“啊……”李晨恨極地發出怒吼,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從他手中擊出彩球,更讓他無法忍受這種屈辱。
就在李晨失去冷靜的當口,李雋靈活的策馬前進,再一次擊出彩球,這次是進了球門,獲得了勝利。
在場上的這對兄弟聽不見眾人的歡呼和驚訝聲,就連皇帝都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他們只是互瞪著彼此。
李晨皮笑肉不笑地稱贊,其實心里早就氣得咬牙切齒!跋氩坏綗o敵的擊鞠技巧這么高明,今天真是讓我打開眼界了!
“是太子承認了!崩铍h輕扯嘴角,臉上沒有半點懼色,因為他知道這場比賽只是個開端,他們的戰爭這才要開始。
說完,李雋踢著馬腹,慢慢地退到場外,還能感受到兩道滿是惡意的視線盯著自己,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出自誰的身上。
到了場外,李雋翻下馬背,牽著颯露紫走向曇月,知道剛剛那一切絕對瞞不過她的雙眼。
“你騙我!”曇月低聲嬌吼。
“我騙了你什么?”李雋故意裝蒜。
“騙我說對擊鞠還不熟練,這幾天的練習怎么也打不進洞,那么剛剛是怎么回事?”曇月想起方才見李雋使出那一招反手擊球的動作,那可不是一、兩天學得會的,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李雋笑咳一聲!叭绻艺f只是碰巧打到,你相信嗎?”
“一點都不相信!睍以聸]那么簡單就被說服。
“好吧,其實……”李雋無辜地搓了搓下巴,“其實那一招是少年時學會的,一時忘了,直到剛剛才想起來怎么打!
“忘了?”曇月半信半疑。
“大概是這些年酒喝得太多,記性變得不太好,可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崩铍h信誓旦旦地說!安贿^現在全都想起來了。”
“就姑且信你一次。”曇月將手巾遞給李雋擦汗。
李雋隨便抹了兩下!澳愦饝业氖履?”
“什么事?”
“就是我贏了,你便成為我的女人!崩铍h湊到曇月耳畔,小聲地說。
曇月臉蛋倏的一紅!拔铱蓻]有答應那種事!
“嗯哼,你以為只要不承認,我就會算了,那就真的太瞧不起我了!狈凑⒍ㄊ撬呐,已經逃不掉了。
“晚一點再說!睍以滦÷暤毓緡仭
這時,身后的比賽場地掌聲如雷,原來是皇帝已經耐不住手癢,下場和一些已經換上男裝的妃嬪比了起來,那些擅長拍馬屁的大臣可把手都拍紅了。
“沒問題,等晚上再跟你算賬……”
李雋還沒把話說完,突然聽到一聲馬嘶,接著是女人的尖叫聲,他本能地望向聲音的來處,發現是皇帝胯下的駿馬像發了狂似的前后暴跳,然后到處沖撞亂竄,把皇帝嚇得大喊救命。
“父皇!”
大吼一聲,李雋當機立斷的騎上颯露紫,直奔而去,想在皇帝摔下馬背之前,使那匹駿馬回復冷靜,不過當他的目光在無意之間掃過太子站立的方向,卻見他冷眼旁觀,好不心急的表情,仿佛這突然的變化早在太子的預料之中,心頭猛地一震,似乎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誰快來救朕……朕重重有賞……晨兒……三郎……快來救朕……”皇帝無助地趴在馬背上,抱住馬的脖子,嚇得臉色慘白。
“父皇!”李雋騎的颯露紫不愧是匹戰馬,速度比禁軍騎的馬還要快,趕到了最前頭。
“五……五郎……快救救朕……”皇帝沒想到第一個趕來救駕的會是自己頭疼又忽視的兒子,不禁慚愧不已。
李雋伸手拉住韁繩,不過怎么也無法讓駿馬停下,只好讓兩匹駿并排,然后抓住皇帝的手腕,“父皇再忍耐下,快抓緊孩子的手!”
“救救朕……”
“喝!”李雋大吼一聲,將皇帝拉到自己的身后坐穩了,這才讓颯露紫的速度慢下來。直到完全停住,為止!案富,沒事吧?”
“朕……朕沒事……”皇帝嚇得全身發抖,等到李雋將皇帝扶到地面,后頭的禁軍才趕到!翱焖突噬匣貙媽m,立刻請太醫來瞧瞧。聽到沒有?”
“是!”禁軍被李雋那股天生的威嚴和架勢給震住了。
直到李雋確定皇帝被安全的送走,這才轉身凝眸駿馬的方向,于是再次翻上馬背,追了下去,想要確定是不是真有人在馬匹上動了手腳。否則這些受過訓練的馬匹是不可能突然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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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酉時,李雋才回到承慶殿。
曇月見李雋臉色凝重地進門,馬上起身關切,“皇上有沒有受傷?”因為當時太混亂,比賽也被迫停止,根本打聽不到是怎么回事。
話聲方落,李雋陡地張臂抱住她。抱得好緊,讓曇月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讓我抱一下就好!崩铍h將臉孔埋在曇月的頸窩。聲音緊繃。
“是不是皇帝……”聽李雋口氣不太尋常。曇月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就怕聽到噩耗,那么李晨便會提早登基一切都太遲了。
“父皇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李雋閉著眼皮,低聲喃道滿漢“這么多年來,我以為自己怨他恨他較多,可是當我親眼見到父皇差點墜馬,居然會這樣么緊張。這么著急……”
“為什么會這么想?”曇月不懂。
“父皇雖然口口聲聲說寵愛母親,可是并非知心人。當母親接連失去兩個兒子而痛不欲生,他卻無法感同身受。因為他是皇帝。不需要為這種小事煩心。再說后宮里多的是女人可以再幫他生下子嗣,父皇也人來沒有對兩位兄長的意外夭折有過懷疑……”這些看在李雋眼里,只能在心里為母親不平,那長久累積下來的怨怒,讓他以為可以用平常心來看待,結果事實不是如此。在那一刻,他愿意用自己的命來保護父皇,只求父皇能平安無事。
曇月靜靜地讓李雋抱著,也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心情,“我曾聽爹說過兩位皇子的事,他們不是一個意外落水而溺死,一個則是宮女喂東西時不小心噎死嗎?”
“不是,那只是對外的說法!崩铍h似哭似笑地扯了下嘴角,雖然沒見這兩位兄長,但他多希望他們還能活在世上,兄弟三人能一起騎馬玩耍,一起共商國事。
“他們一個是被侍從推到池里淹死,一個……被宮女毒死……可是行兇人最后全都自刎而亡,死無對證,加上當時后宮之中有太多妃嬪嫉妒母親,要是真的調查起來,只怕牽連甚廣。就連整個朝廷都會受到波及,所以母親只能強忍悲傷,她將事壓下來,獨自承受悲傷。”
“我能夠體會竇貴妃的心情和顧慮,不過今日換成是我,一定會在暗地里調查,盡管無法將對方治罪,可是我要知道兇手是誰,以防對方再次動手!睍以聦⑿谋刃牡卣f,就聽到頭頂響起了低沉的笑聲,“你笑什么?”
李雋松開雙臂,低頭看著曇月素凈的五官,她那雙眼總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讓整張清秀的小臉更為美麗,“我是笑你們真的很象,當時母親的確是這么想的,也查獲到幕后主使是誰了!
“我猜……應該是皇后對不對?”不待李雋指名道姓,曇月已然將所有的事放在一起,“當年的皇后尚無所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繼承權拱的讓人,尤其是竇貴妃所生的兒子,據我所了解,皇上原本有意立竇貴妃為后,若不是皇后的出身較高,加上又有朝中老臣撐腰,這后宮之首根本就輪不到她。好不容易當上皇后,結果卻生不出嫡長子,那是多么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所以一直到了太子出生,竇貴妃才能保住你!
“話全讓你說完了。”李雋滄桑地笑了。
曇月舉起小手,輕扶著李雋剛毅英俊的臉孔,替他生氣,難過,“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明知道害死兩位親兄長的真兇就近在咫尺,卻什么都不能做,見了皇后,還得向她跪拜。卻沒人看出你的心在滴血!
“如果是你會怎么做?”李雋目光激動,幾欲落淚,因為能夠被人了解,這么多年下來,曇月是第一個對他這么講的人。
“報仇不急在一時,要耐心的等待時機,然后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話才說一以這里,曇月終于想通了,之前的那些困惑,不有疑點,一片片地拼出了真相的全貌,“所以你才故意扮演唱會個窩囊不爭氣的秦王,整天只會喝酒,就是要消除皇后和太子的戒心?就像蘭陵王一樣,他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財,他不是大家口中所說的英雄,但那卻是故意表現出來的污點,就是因為擔心功高震主,可惜最后還是被害死?”
李雋咳幾聲,“是這樣子嗎?”
“難怪我老覺得很多地方說不通,可是偏偏想不出原因,原來是這么回事!睍以乱荒樞邞M,“我卻老說要讓你成為一個有用的人,要你爭氣,有出息,簡直是不自量力,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誰說我不需要你?”李雋一把攔住纖軀,不肯放手。“因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希望我能振作,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人這么替我想了。”
“既然相信我,就該早點告訴我才對!睍以律黜。
“可是我喜歡被你管教,就算老是被你淋了滿身都是水也是心甘情愿。”李雋親著曇月的嘴角,低啞地笑說。
“哪有人喜歡被人這樣對待的,”曇月羞郝地避開他的嘴,還有很多事想問個清楚。“那么你有什么計劃?”
“慢慢再告訴你……”李雋又把嘴湊過去,沒吻到可不甘心。
“等……一下……”被李雋這么親著,曇月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
“當我的女人,”李雋霸道的舌頭在曇月的口中翻攪。
“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曇月被吻得頭都昏了。
“現在正是時候……”李雋再也不想等了,他要完成早就該做的事,于是扯去曇月身上的半臂大掌愛撫著她半裸的肩頸,以及束帶上若隱若現的酥胸,灼勢的男性大嘴也順著頸側往下輕啄慢舔,留下一道濕吻。
曇月嬌喘了幾口氣,身子像有把火在燒!盎噬献鸟R怎么……怎么會發狂?我想……一定有問題……”如果不想些別的事,她怕自己會緊張得昏倒,這么親密的事她連想都沒想過。
“現在只準想我!”李雋獨占意味濃厚的抱起她,幾個大步,將曇月放在坐榻上,再把原本在坐榻上的矮幾推到一邊,要曇月此刻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不要被其它人或其它事給分了心。
“秦王……”曇月躺在坐榻上,知道這次逃不了了。
“怕了?”李雋很滿意地欣賞著曇月此時的不知所措。
“我……我只是突然想到有別的事……”瞅見腳上的錦履被李雋卸去,光裸的玉足被握在古銅色的大掌中,讓步她有些慌亂。
“這么膽小可不像你……”李雋哈哈大笑,大掌迅速地解開束在胸上的錦帶,連同裙鋸一起脫掉,“你不是一向膽大妄為嗎?怎么可以在這節骨眼里退縮了,要知道在戰場上臨陣脫逃,可得受到最嚴厲的懲處……”
曇月咬站下唇,即便不去年,也知道兩道熾列無比的瞳眸正在自己裸裎的身子上探索,”我……我才不會臨陣脫逃……“
“那就好,”李雋踢掉靴子,扔開自己的袍子和褲子,高在健壯的赤裸身軀覆上柔細纖白的身子,讓彼此密不可分。
直到過了許久,體內的熱焰漸漸退燒,相擁的兩人呼吸也恢復了平順。
“真的不喜歡嗎?”李雋吻了下曇月還緊閉的眼皮,他的心已經空虛許久,現在有了足以信賴的人,不禁分外珍惜。
曇月有點吃力的掀開眼簾,“只要你保證不會再這么疼了!
“我保證,”李雋咧開大嘴,笑得有些邪惡,“這表示你愿意再給我了?”
“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睍以滦呔降贸吻。
“明明就是!崩铍h可不打算讓她含糊帶過。
“我說不是就不是!
“我原諒你太害羞了!崩铍h笑得更加囂張。
“你晚上還沒用膳吧?我去準備。”曇月羞惱地推開他,不想繼續留在這兒看那張可惡至極的笑臉。
“我才剛吃過大餐,還不是很餓,”李雋親吻著曇月光裸的肩膀。曖昧的笑著,在怔愣之后,曇月才了解他的意思。
“不正經,”曇月悴了一口,就要起身穿回衣服。
李雋張臂攬住纖白的身子,讓曇月坐在自己盤起的雙腿之間,”先別急著走,你不是想知道父皇座下的馬為什么會發狂嗎?“”那么真的不是意外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看你精神都來了,好象我剛才不夠努力取悅你,沒讓你累得都不想動!崩铍h不是滋味地抱怨。
“還不快說!睍以骆碳t著臉嗔瞪。
“是,我說!”李雋收起玩笑,俊臉一整,道出下午那場意外的驚人內幕。
“其實父皇那匹馬之所以突然發狂,是被人動過了手腳!
“被人動了手腳?!”曇月仰起頭看他。
頷下首。李雋從脫下的衫袍內拿出物證。當他打開手巾,里頭躺著一支發釵,“顯然有人趁著父皇和妃嬪們下場比賽時,把它剌在馬的峰上,才讓那匹馬因此發狂,當我追上去時就看到他倒在地上,已經斷氣了!睂τ趷垴R的李雋來說,眼看它無辜受害,真的很心痛。
“發釵上有毒,”因為整支發釵是用銀器打造的,曇月看見釵子總分已經變了色,不禁發出驚呼,“可是……怎么可能呢?誰能在比賽時有機會這么靠近皇上?當時皇上身邊就只有……”說到這里,她愣住了,因為只有一個可能性。
“你猜得沒錯,就只有參加比賽的妃嬪最接近父皇了,也能伺機將沾毒的發釵扎在馬身上,等到毒性發作之后,馬就發狂了!崩铍h目光倏地一冷,“到底是誰,我還在查證當中。”
曇月沉吟了片刻,“可是哪一個妃嬪會做出這種事?若是皇上有個閃失,對她們并無益處。”
“就怕是受人唆使!
“你是指……太子嗎?”曇月鉆起秀眉,心想這可是弒君之罪,難道太子已經到了泯滅天良的地步?而且下毒手的妃嬪又為什么愿意幫太子?“雖然我不只一次聽說過太子和皇上身邊的妃嬪有著不可告人的事,但也僅止于傳言而已,并沒有人可以證實!
李雋將發釵又包起來。“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查到它的主人是誰便知道了!
“皇上曉得了嗎?”
“還不曉得,等我找到下毒手的人再說!崩铍h將臉孔埋在曇月頸間,“但是我私篤定這個陰謀和李晨脫不了、干系。”
曇月深吸了口氣,越知道這座皇宮里黑暗的一面,越覺得心寒,但是她已經身陷在其中,無法自拔,為了李雋,為了大唐,她愿意付出一切。
“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永遠不會背叛我?”李雋低笑吻她。
“永遠!”曇月向他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