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不要只關心姊姊嘛!還有我啊,我也要嫁表哥。”杜珊珊忍不住又出聲。
“珊珊,你才七歲,裴勇,帶她出去!备悴欢ǘ爬w纖的婚事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早熟的小丫頭還來湊熱鬧!
在門外待命的裴勇立即進來,將氣呼呼嚷著不公平的杜珊珊又拉又拖的拉了出去。
“我還有事要忙。”這時康爾奇的耐性也已用完,點頭便要離開。
“爾奇,你趕快讓纖纖當娘,她就會不一樣了!倍湃A齡還不想讓他走人,她可是在答應自己的三哥會替他留下的兩名女兒覓得一個好歸宿后,三哥才在病榻前咽下最后一口氣的。
他淡淡的說:“姨娘,再說吧!
“又再說?這是你再說的第幾年?!”她難掩不滿,要是他早幾年娶了侄女,也許纖纖不會胖成這樣!
康爾奇只是將嘲弄的目光移向自己的爹,這別有心思的一瞥,讓康丹青都尷尬了,只得出聲打圓場。“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爾奇的心還不定!
“你!”杜華齡氣憤的瞪丈夫一眼,卻見康爾奇已轉身離開。
杜纖纖本想追上去,卻舍不得糕點的又停下腳步,回頭先看看姑姑,再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糕點。
這個眼神讓她差點沒開口罵人!但見侄女又在吞口水了,杜華齡只得挫敗的揮了揮手!叭トト,拿回房間去吃,姑姑再替你想辦法。”
“謝謝姑姑!彼R上開心的將桌上糕點全搬光走人。
康丹青搖搖頭,也起身離開,獨留生悶氣的杜華齡。
怎么辦?纖纖十九歲,康爾奇也已二十四,卻還沒有成家的打算,偏偏她又不能拿繼母的身份來壓他,他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她很清楚,只是再這么一年一年的拖下去,纖纖的噸位肯定是逐年成長的!
第3章(1)
“重啊!”
后院里,潘紫嬣漲紅著臉,使盡力氣的拿著一把重重的斧頭學劈柴。
丁杰一把她帶來這里,就要奴仆們先撥點雜務給她做,但那些婢女們不知是否如小澄所說,因為她長得太礙眼,加上康爾奇對她的差別待遇,對她皆有敵意,要她拿把斧頭把柴房里的木柴全劈開,再挑幾桶水就好。
什么就好?她花上三天三夜也劈不完這些木柴!
“這斧頭到底幾斤重?”她嘀嘀咕咕的咒罵,但仍想努力劈柴,可是下去的那一刀就是沒有剛剛好劈中柴的,不是削到邊就是卡在木頭里。氣死她了!
一名看不過去的小廝終于忍不住走上前,“我來幫你吧!
她一愣,隨即露齒一笑,“謝謝你,我是恩靜賢,你叫我小賢就好,小哥怎么稱呼?”
年輕的小廝臉火速一紅,“我叫彭堯!彼邼目此谎郏倌闷鸶^,不一會兒工夫,就將好幾捆柴給劈好。
“謝謝!迸俗蠇尢鹛鸬挠謫枺骸皥蚋,我要去挑水,是要去哪里挑?”
一聲“堯哥”叫得彭堯飄飄然,“我看你沒什么力氣,我來就好!”
“謝謝!彼倘灰恍,“小心點喔!
“嗯!彼敌,拿了水桶走人。
長得美就是有這種好處,平常她是不會利用美色的,只是,那些眼中只有少主的奴婢們,除了小澄外,大概也不可能跟她做朋友,而她要逃離這里,唯一能依賴的也只能是朋友,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累積人脈了。
不知道小賢還好嗎?唉,她希望冷耆那個病癆子昏迷不醒,無法人道,她才有機會救小賢…………
“當個婢女還能奴役在這里工作三、五年的小廝,你可真行!泵偷,沉厚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
“嚇──”她猝然轉身,撫著胸口咬牙瞪他,“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少主走路都不出聲的嗎?”
“是某人洋洋得意過了頭,沒聽到我的腳步聲!
“你!算了,你是主子,我能說什么?”
“這么認命?”康爾奇笑。
他在調侃她?也是啦,做主子的總是比較閑!
“抱歉,奴婢還有很多事要做,沒空跟少主嚼舌根!闭f罷,她轉身就要走,康爾奇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她柳眉一皺,“君子動口不動手,快放開我!
動口嗎?原來他們心有靈犀啊。他忍不住壞壞一笑。
勾引她?這家伙大白天的想做什么?“少主想使壞請找別人──唔!”
話都還沒說完,薄唇已霸道的印上她嬌艷欲滴的唇瓣,她倏地瞪大了眼睛,眼角余光不經意瞥見一群婢女正往這里走來時,更是倒抽了口氣,慌亂的對上那雙邪魅的含笑黑眸,才頓時明白,這家伙是故意吻她的,因為她不肯屈服,所以想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嗯唔!”她氣憤的要掙脫他的唇,但他鉗制的雙臂不容她逃開。
原本只想戲弄她的康爾奇同樣震驚。沒想到她的滋味如此甜美,抑或是他太久沒有嘗到抗拒他魅力的女人?總之,她惱火的味道如此嗆辣迷人,將他體內早已休憩太久的叛逆因子全喚醒,她愈是抗拒,他愈是要征服她。
無疑的,這是個令人神魂顛倒的熱吻,潘紫嬣不知何時已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柔弱無力的癱靠在他懷里輕喘。
康爾奇則是有些困惑。自己竟真的沉淪在這一個吻中?他不解的放開她。
而從忘我中回魂后,潘紫嬣立即感覺到數十支冒火的無形眼神妒箭射向她。同一時間,被輕薄的感覺也涌上心坎,她氣憤的推開自己依靠著的懷抱,怒氣沖沖的指責,“你怎么可以……你憑什么?主子了不起嗎?!”
竟然公然挑釁他?從來沒有任何奴才敢這樣撒野。黑眸浮現輕挑笑意,“我是主子,只要我高興,有什么不可以?”
像要印證他的話,他無預警的再次噙住她的唇瓣,這個吻同樣狂野,將她吻得快喘不過氣來。
當他再次放開她時,她臉頰冒著紅暈,嬌喘不休,一張精致的粉臉也因此變得份外迷人。
但康爾奇的眉頭卻是攏緊的。他刻意上演這出親熱戲碼是另有打算,可怎么他也渾身熾熱,像火在燒?
潘紫嬣勉強退后一步,但倔強的眸子仍是帶著控訴的怒光直視著他。
見狀,他眸中再現笑意,“記住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下一次就不只是這樣而已!
待他離開后,她再也撐不住發軟的雙腳,軟趴趴的跌坐在地,但還來不及喘口氣,眼前就多了好幾雙繡花鞋,抬頭一看,就見好幾個婢女叉腰怒叫──
“新來的,衣服去洗一洗!”
“東園的門窗要擦干凈!”
“中庭池塘的落葉要撈起來,四周的落葉要打掃……”
她們看到少主與這個新丫頭吻到欲罷不能的樣子,早已是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忍到少主走,絕對不會再讓她好過!
那個禍害!一聽到這么多的活兒都落在她身上,潘紫嬣忍不住咒罵。
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是更難過了!
潘紫嬣的預感是對的,接下來的日子,她簡直被孤立了,除了小澄外,只要是女的,看她都不順眼,就連想對她好的彭堯,也在那群惡勢力下,不得不跟她保持安全距離。
更慘的是,后院的資深奴婢都將她使喚來使喚去,偏偏軒騰堡的樓閣多,門坎多,只要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門坎絆到,跌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