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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卿卿 第九章 作者:紫菱
    閻雷吃了閉門羹后,煩躁的心情使他臉色極難看,言總管馬上就知道他受了挫,卻還是噓寒問暖的為他送上茶,低語的故意問:“少爺,今天大小姐肯回來了嗎?”

    “她正氣我,怎么可能回來!遍惱仔那楹懿缓玫幕卦,但是他也知曉言總管把香怡當成自己的女兒的心情,于是再加上幾句,把事情說得更明白,“她今天好像身體不太舒服,丁嫣也不帶她去看醫生,我在門外聽到她嘔吐得厲害,身體病成這個樣子,更不可能回來了!

    言總管裝成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什么?大小姐病了?怎么好好的一個人出去會生病,一定是丁嫣小姐沒照顧好大小姐!

    閻雷卻沒這么想,由丁嫣跟香怡同仇敵愾的交情看來,兩個人可說是非常好的朋友,再加上一向不太相信別人的香怡會跟丁嫣成為這么好的朋友,這代表兩個人的友誼非常的堅固,縱然丁嫣常沒給他好臉色看,但是他也明白那是丁嫣護友心切,更不想說她壞話。

    “我看丁小姐跟小怡的感情很好,不可能不好好照顧她,我們不能誤會別人。”

    “但是你說大小姐一直在吐,她明明這么不舒服,為什么還不去看醫生?難道這是醫生也看不好的病嗎?天底下哪有這種病?”

    言總管大聲嚷嚷起來,他相信以閻雷的聰叨,這樣的提示應該夠了吧!

    果然閻雷忽然一臉震驚,自言自語的道:“是啊,為什么?她明明這么不舒服,怎么她不去看病,莫非這是醫生也看不好的病?”

    他沒理會在一邊偷笑的言總管,飛快的站起來,快步的沖到自己的房間,房間里的桌上還有許文越調查而來的資料,他記得看過一張很奇特的照片,只是當時并不以為意,他抓起照片,—張張的飛快翻閱,終于找到一張丁嫣跟香怡進入婦產科的照片。

    他一直以為香怡是陪懷孕的丁嫣去看婦產科,但是有沒有可能是丁嫣陪著香怡去婦產科檢查呢?

    他拿起電話,立刻撥給許文越,指示道:“文越,幫我查查看丁嫣去看的那家婦產科,有沒有香怡最近的就診資料?”

    許文越大大的咦了一聲,疑惑道:“閻雷,你說的事情很怪耶,香怡干什么去看婦產科?”

    “我要你查,你就查,聽懂了嗎?文越,一定要仔細的查,這一件事就拜托你了!遍惱椎穆曇糇兊媒蛔〉念澏叮驗槿羰鞘聦嵳娴氖侨缢,那他就要當父親了。

    許文越還是不太懂閻雷在說什么,但是因為閻雷的聲音沉重,好像事情非常嚴重,他也感受到事情的刻不容緩,立刻點頭,“好,我明天立刻要人去查!

    ***

    后天,幾紙薄薄的資料完封著放在閻雷的辦公桌上,許文越這方面的辦事速度向來很快,果然才一天的時間已經查到了,閻雷道不及待的打開它,看著里面的調查資料,他眼里流露出又喜又怒的表情,喜的是香怡果然懷了他的孩子;怒的是香怡這個小壞蛋,肚子有他的孩子,竟然還敢去跟別的男人約會,他絕饒不了她這種胡來的作為。

    許文越見他表精變化了好幾種,不曉得調查來的資料寫些什么,讓閻雷臉上驚喜交加,他把閻雷放在桌上的紙張拿起,只不過是簡單的病歷表,有些專業英文他還搞不太懂……

    突地,他張大嘴巴,因為他終于看到重點,“香怡小姐懷孕了?!”

    “沒錯:她懷了我的孩子,還一句話都沒跟我提過,擺明著不想讓我的孩子認他自己的爸爸。”閻雷的話中又興奮又氣憤,還夾雜著天大的氣惱。

    “那現在怎么辦?”

    “當然是把香怡找回來,好好的把她鎖在家里,不讓她出去跟那些男人鬼混。”

    聽起來好像是犯法的行為,許文越小聲的嘀咕,卻不敢讓閻雷聽到他的話,以免自觸霉頭,不過該勸的他還是會勸,“不用這么強制吧,我看先跟香怡小姐好好的談一談,你看這個方法好不好?”

    閻雷十分霸氣,“談?還談什么,光是她有孩子不通知我,就足夠我打她屁股一萬次了,沒什么好談的,而且那個孩子該在我身邊,我絕不容許他流落在外頭。我今天不辦公了,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幫我代辦,我出去了!

    下完命令后,他臉上的表情一凝,代表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不需要再多說,許文越朝天花板大大的嘆一口氣,希望以閻雷這么強勢的作為,事情真的會好轉。

    ***

    再次站到丁嫣家的門口,閻雷用整個身子死壓住電鈴,電鈴發出連續不絕的吵鬧聲,惹得丁嫣在屋子里大叫,“是誰啊,要把我家的電鈴按壞嗎?”

    還不待丁嫣把門完全打開,閻雷已經閃身進來,他滿臉怒氣沖沖,“香怡呢?她到哪里去了?”

    丁嫣一見又是這個人見人厭的閻雷,不由得眉頭快皺上天開口就沒好話,“喂,拜托你一下,你要擅闖民宅可不可以去別人的屋子啊?來我家還差點把我家的電鈴按壞,你這大白目,沒看到主人一點都不歡迎你嗎?”

    不理會丁嫣露骨的討厭,閻雷直接跨上樓梯大吼大叫,“香怡,你在哪里?給我出來——”

    丁嫣沒看過有人擅闖別人的宅第還這么鬼吼鬼叫的,她扯著他的手臂,很不高興的道:“你再不出去,我要報警了,到時你的名字要是上了社會版的頭條,看你公司不再一次內亂才怪。”

    閻雷是個大男人,又常做些健身的活動,丁嫣的力量當然比不過他,他一甩手,就把丁嫣的手甩掉,還徑自的搜查起樓上的房間,丁嫣氣得眼睛都快爆開,沒好氣的怒叫,“閻雷先生,我麻煩你聲音小一點,香怡不舒服在睡覺,你若是真的有一點在乎她的話,讓她好好睡一覺,她昨夜一晚都沒睡。”

    丁嫣還沒吼完,香怡就已經打開房門站在門口,只是她面目憔悴,看來丁嫣說的話不假,她可能昨夜一夜都沒睡好,閻雷一見她這個虛弱的樣子,原本心疼得很,但是看她滿臉冰冷的站在門口,那種由心底冒出的憐惜馬上跑得不見人影。

    “閻雷,如果你是人,不是一只瘋狗的話,麻煩你現在馬上出去,否則我就報警!

    閻雷深吸一口氣,雖然叫自己不要發怒,但是事關香怡,他就是會忍不住的發怒,更何況這一件事還關系到他的孩子,“你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香怡睜卑非常平靜,但是胸口不斷急促的起伏代表她心里面的激動,“誰跟你說我懷孕的?你想太多了,我的人生計劃里沒有懷孕這一項!

    閻雷脾氣火爆起來,“你到現在還在騙我,醫院的病歷寫得清清楚楚,昨晚我來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在孕吐!

    被指責欺騙的香怡,她平靜的面具已經掛不下去,她的聲音也跟閻雷一樣充滿火爆的怒氣,“對我懷孕又如何,關你什么事,這個孩子是我的?而且欺騙我的你,沒資格擁有這個孩子,更沒資格說我欺騙你!”

    閻雷氣到全身發抖,他這一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氣過,他真想掐死她,“我說過多少次,那是辦公事,小蘭跟我之間沒有曖昧!

    “好個沒有暖昧,沒有曖昧為什么要睡同一間房間,飯店現在都沒有單人床了嗎?非得要你們孤男寡女的擠在同一張床上?”

    香怡的冷嘲熱諷讓閻雷火氣更加的往上冒,為什么她要調查時不查得更詳細一點,“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他們日本人到北海道的熱們季節,你又知不知道臨時出發的我們也許就要露宿街頭,因為沒有一間飯店是有空房間的,除了我們好不容易訂到的這一間,就算是雙人床,也總比睡在地鐵的地下道好吧!

    香怡才不信他那一套解釋,“那為什么你不敢對我說這一件事?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所以你不敢提!”

    “提什么?這不就是公事嗎?”

    “言總管明明說小蘭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有一日夜宿未歸,你不是就是去陪小蘭嗎?”

    閻雷這下知道是誰在亂放話,那個老頭子非要整死他不可嗎?他回去非得辭掉那個老頭不可,管他是他養父多得力的助手,他都不管了。

    雖然明知道自己現實上是不可能這么做,但是在心里罵罵也好,這個臭老頭,簡直要害死他。

    閻雷氣道:“不是,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完全不是,她是……是……”閻雷忽然說不出口。

    香怡一見他吞吞吐吐,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說謊;心痛猛然的冒上,她強勢的壓制住,指著門道:“好,你出去,不必這么支支吾吾的對我解釋,我不需要你的解釋!

    閻雷撐著頭,好像頭快痛起來似的,“好,我說,她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可以了吧,不過只是名義上的,絕不是事實。”

    香怡目瞪口呆,看他捧著頭一臉苦惱的樣子,她怒吼,“你在扯什么根本就讓人無法相信的謊言,什么叫名義上跟事實,這有什么差別!

    “當然有差別,因為她爺爺曾經照顧過我,公司草創時期能那么的順利,全都是她爺爺的幫忙,所以她爺爺要我先扮一下小蘭名義上的未婚夫。”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講這一整件事,“這事情亂七八糟的,就算我說給你聽,你也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對不對?所以我才干脆不提!

    “那你現在說清楚!”香怡回吼。

    閻雷深吸一口氣才說出來,“好,我說清楚,總而言之,就是小蘭被一個男的給騙了,這人是個風流種,他散落在外的孩子不知道有幾個。他是個專業攝影師,卻沒有什么名氣,對他而言戀戀愛就是他的調劑品,他走遍世界各地,跟他調情的女人不計其數,而且他每次都換不同的名字!

    香怡忍不住皺起眉頭,“聽起來像個愛情騙子!

    “沒錯,著了他的道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私生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結果他到臺灣,騙到的女孩子就是小蘭,他不但騙了她的感情,還跟不經人事的小蘭簽了很像婚約的東西,小蘭雖后來知道自己被騙,已決心不理會這個男人,但是小蘭的爺爺知道那張紙說不定有法律效力,所以一定得從那個男的那里拿回那張紙不可!

    香怡越聽越不可置信,小蘭是白癡嗎?連被人騙了婚約的事都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在搞什么?若是那個男的那張紙真有法律效力,她不就一輩子不能結婚,否則就犯上重婚罪!

    閻雷也知道香怡的不可置信,他嘆口氣,“小蘭的爺爺在政經界還算有勢力,但是小蘭因為被保護得很好,所以還很天真,才會犯下這種大錯。不久后馬上就找到了那個男的在日本北海道拍照,又故技重施的騙了一個女人,小蘭才真正見到他的真面目,才死心!

    “對這種爛男人當然是越早死心越好!毕汊滩蛔∨u。

    閻雷也有同感的點頭,“這次我跟小蘭去,是因為她爺爺不想這事宣揚開來,造成小蘭名譽上的破壞,所以不敢交給底下的人辦,他信得過我才叫我去,叫我假扮小蘭的未婚夫,跟那個騙子要回那張紙。”

    “你沒送警究辦!

    他搖搖頭,“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且小蘭心情已經夠差了,我不想讓她更難過,更犯不著為了這個男人把小蘭的幸福賠上,鬧得全臺灣的人都知道某某千金小姐出了這種蠢事,害她以后嫁不出去!

    見香怡了解的點頭,他很疲倦的道:“本來這事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連你我也不想說,所以事情才會鬧大,本來那時候我覺得這整件事不可能露出什么端倪,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蘭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不到被你發現了,還讓你誤會!

    香怡這一次是真的臉紅了,她不由得嗔道:“你干什么不趕快解釋啊?”

    “解釋?”閻雷似乎一提到就有氣,“我解釋的時候,你哪一次讓我解釋完的,全都以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叫我回去,哪個男人能不火?”

    雖然羞愧,但是她還是有話要說,“誰叫你神秘兮兮的,如果你一開始把話全都說開不就沒事了?全都是你自己自做自受,而且還跟那女模特兒上報給我看!边@話題就說得很諷刺,“很得意啊?有沒有跟她春風一度啊?”

    閻雷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天底下也只有她能讓他露出這么苦惱的表情,“那女的只不過是利用我讓她自己上報;多一些知名度,我那時是火上了心,才讓她利用上報,說什么春風三度,叫我跟她這種眼里只有利益跟錢財的人共處十分鐘,我都會覺得惡心!

    他的話看來不假,香怡這才嘖的一聲原諒他,不過閻雷可沒這么好讓她過關,“你既然誤會,那你又該當何罪?把公司差點整垮,帶著男人四處招搖,連懷孕了也不告訴我,你說要怎么處罰你才好!

    “喂,有沒有搞錯,把錯怪到我頭上來,明明是你自己之前沒把事情說清楚,若是你真的說清楚,后來哪會發生我的報復事件,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錯!

    “是啊,要不是你之前把事情搞砸,怎么會讓香怡誤會!倍℃桃苍谝贿厼橄汊鶓,因為她是香怡的好朋友,再怎么樣也不能說香怡錯,所以這場誤會的罪魁禍首,算來算去應該要算在閻雷的頭上。

    閻雷翻了白眼,想要怒罵,但是香怡白著一張臉的靠過來,摸揉著他胸前的襯衫,“你真的要對我生氣啊?真的嗎?”

    她臉一抬,無辜的眨眨眼,看來楚楚可憐,動人至極,顯然現在用的就是美人計,“我懷孕不告訴你是因為以為你都不在乎我,我想你也可能不會在乎這個小孩子;把公司整成這樣,是因為要報復你,讓你知道我不是吃完抹嘴就可能安穩甩掉的人,而跟那些討厭的男人在一起出去玩,還不是因為你跟那個女模特兒在一起,簡直要氣死我了,所以我才要讓你知道,我不是沒人要!

    香怡再次的眨了眨眼,她媚功一流的道:“總之,就是因為我愛你,才會這么做嘛,愛得越深,就恨得越深,從我的作為看來,你應該會明白我到底有多愛你!

    將所有胡作非為的事一筆抹清,最后用的借口竟是因為我太愛你,才會這么做,閻雷實在是很想生氣,但是香怡嬌嬌柔柔的貼在他的胸前,身子里還有他的骨肉,叫他怎么氣得起來。

    看來自己再冷酷無情,一遇到這個小妮子,還不是兵敗如山倒,一句愛你,就讓他心里所有的氣全部化成甜美的泡泡,他伸手摟住香怡,只不過忍不住還是說了重話,“好,這次原諒你,但是下一次,麻煩你下一次要做什么攻擊我的事,請跟我打聽清楚之后再說好嗎?”

    香怡故作頭暈,以逃開閻雷的說教攻擊,“我的頭好暈喔。”她將臉埋進閻雷的胸懷,“你知道嗎?我昨晚孕吐了一個晚上,連睡也睡不著,懷著這個孩子好苦喔,偏偏這個孩子的爸爸還不對我溫柔一點。”

    閻雷一聽她說得嚴重,再看她的確精神不好,所有的說教早在腦子里消失不見,立刻就抱起她往丁嫣的客房走去,把她安適的抱到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這股溫柔勁,連丁嫣看了也忍不住羨慕,不過她知道最好不要當人家房里最亮的電燈泡,所以她自行消失不見,打電話給言總管,報告最新消息。

    閻雷一把將香怡抱上床,香怡緊緊牽住他的手,大大的眼睛望著他,“閻雷,你心里還很氣嗎?”

    “怎么可能不氣?那一段日子,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有一頓沒一頓的吃飯,生怕公司真的出事,反而辜負你爸爸對我的期望!

    香怡將頭抬起,用力的吻了一下他的嘴,“這樣有沒有比較不氣了?”

    閻雷僵硬的嘴角好像要軟化下來,但是他還是面無表情的道:“以后每一天這樣一次,大概過個三十年就不會氣了。”

    他這三十年,不就是說要在一起的誓約嗎?香怡嬌笑起來;抱住閻雷的臂膀,“別說你氣,其實我心里也一樣的氣你,繞了這么一大圈,現在我終于可以很確定的告訴我,我愛你!

    閻雷嘴角彎上笑了,看來香怡的告白軟化他的心,“你愛我的事我從來沒懷疑過,那我們結婚吧,香怡,趁著孩子還沒出生前,我們結婚!

    對于他硬邦邦的求婚方式,香怡拍著他的肩膀不從,“不行,哪有這么不浪漫的求婚方式,我要浪漫一點,結婚只有一次,我要你非常浪漫的求婚!

    “浪漫?”閻雷像是從沒聽過這個辭一樣的皺起眉頭。

    “對,浪漫,除非你讓我覺得非常浪漫,否則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結婚,還有不準對浪漫皺眉頭,你要娶我,沒那么容易!

    閻雷不知道什么叫做浪漫,但是看見她嬌人的表情,他又不能放棄,總之關于這個辭,也許許文越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意見。

    ***

    許文越張口結舌,若不是自己以為他聽錯了,一定會以為他瘋了,所以他掏一下耳朵,“對不起,閻雷,你說什么?你可不可以再重復一次?”

    閻雷的耳朵終于在第三次的重復之中紅了起來,再冷酷的架子也消逝一空,“我說女人喜歡什么樣的浪漫,可不可以請你教我?”

    許文越一臉大受打擊的表情,“閻雷,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是你頭被撞到了,你怎么會問這種問題呢?我看我先打電話幫你掛急診!

    見許文越急忙的拿起話筒,很認真的要撥到醫院,閻雷不由得惱羞成怒,“我提浪漫這個辭就這么怪嗎?許文越,你要是再做一次你以為我瘋了的表情,我就馬上跟你爸爸說你的表現太差,我要退回去,永不再錄取!

    他這一段話語總算有以前的感覺,許文越才沒以為他真的瘋了,但是他仍很難相信的道:“浪漫?閻雷,你從來不會問這種奇怪的話的。”忽然靈機一動,“是香怡,你跟香怡和好了是嗎?”

    閻雷重重的捶一下桌子,為什么許文越會這么說,難道自己看來就是這么不浪漫的人嗎?

    “沒錯,而且香怡要我非常浪漫的跟她求婚,我想你一定很懂這些,所以才來問你!

    許文越要按捺住自己臉上的爆笑實在很困難,他真的無法想像冷酷的閻雷浪漫起來的樣子一定相當驚人,“呃……浪漫……”

    他偷偷看了閻雷一眼,緊抿不斷想上揚的嘴角,閻雷也知道他在嘲笑他,不由得臉色發青,許文越為免真的惹怒閻雷,他強忍住笑意,“浪漫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因為你剛入門,所以我教你最簡單的,那就是先用玫瑰花攻勢!

    “送玫瑰花?就這么簡單!

    許文越搖手,嘗嘗當當閻雷老師的滋味,故意搖頭晃腦,深深陶醉的道:“當然不只是這樣,還要附上一張小卡,里面寫上一首動人的情詩。”

    “情詩?”閻雷一臉痛苦的表情,“這什么玩意?我哪有時間搞這個!

    “不只是寫情詩而已,最好對情人說話時,也要頌背這些動人心肺的情詩,讓她深深感覺到你的情意!

    “這無聊透頂,我怎么可能會做!

    話雖這么說,但是許文越眼角偷看到閻雷正不斷的抄著筆記,許文越說得更得意,畢竟當閻雷老師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你若毫無詩人的心,你可以去買書回來參考,然后背頌給香怡聽,每一夜一段情詩,保證很快就讓她答應求婚,女孩子最受不了這種浪漫了。”

    閻雷過沒多久,果然到書店去,僵著臉問店員情詩擺在哪個柜,他到了那個柜后,買了足足十幾本的詩,然后搬回家,在后面跟監偷看的許文越差點笑破肚皮,忍不住就在大馬路上狂笑起來,周圍的人紛紛以為他發神經,但是卻不知道他見到他人生中最神奇的一幕,怎不叫他笑得難以抑制。

    而言總管更發現回到家的閻雷,一回家就是關上房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本來還以為他不舒服,但是在門口偷聽,卻聽到他在喃喃自語什么你是我愛的女神、生命的泉源之類的,聽得言總管越聽越怪,這閻少爺不知道是不是發瘋。

    他一推門進去,閻雷便馬上把手上的書藏起來,言總管懷疑的看著他藏著的地方,問道:“少爺,你在藏什么?”

    “沒藏什么,快出去,我要用功!

    “喔。”言總管奉命出去,不過還是覺得非常怪異,“真奇怪,不知道在用什么功,少爺讀書時代也沒這么用功過。”

    那一天香怡收到生平第一次由閻雷送來的玫瑰花,而且閻雷還說了一些不知所云的情詩,她一開始是呆愣住,后來看他背得前言不對后句,就知道這就是他浪漫的求婚,她忍住笑,沒嘲笑閻雷背錯詩。

    但是丁嫣可沒這么好心腸,她捂住嘴巴,跑到廁所里狂笑,每一次笑完后出來,閻雷還在背,她又是受不了的再到廁所里去笑,畢竟誰也受不了那正經的目光跟表情,竟然在念那惡心至極的情詩,而且很多還是背錯的。

    而丁嫣的笑容隨著閻雷來的次數漸漸愁眉苦臉起來,因為閻雷非常的大手筆,他每次送花都是送上一大堆,似乎以為花越多就越能表示他的浪漫,所以丁嫣住的屋子花滿為患,害丁嫣都快覺得她得了花粉癥,連忙求香怡——

    “拜托你,叫他不要再送花來了,我受不了了,我老公一回家看到這些花,都快花轟了!

    香怡甜甜蜜蜜的微笑,顯然是歡欣在心頭,“好啦,我會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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