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一振,她馬上挑他愛聽的話說:“其實我……我不接受,水仙不能拿犧牲自己逼著你放棄我,這……這沒道理,況且強摘的果實不甜,她這樣也沒法得到你的心!”
她一說完這些話,他漆黑雙眸即刻充滿笑意,他滿意了。
一旁的曉翠則抹了抹汗。
孫子憑自己也不住的偷偷擦手汗,說起來,這家伙脾氣真的很差,不懂之前袁向怎會激怒不了他,在她看來令他動怒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第十二章求婚(2)
“話雖如此,但水仙咱們就不管了嗎?”她故意用咱們來表示兩人是一體的,這才不會又觸怒他,其實她仍是不忍讓水仙賭氣干傻事。
他收了笑臉,表情變得無情冰冷!拔艺f過不喜胡涂的女人,她若要胡涂,就必須自己承擔后果!比魏蜗胍宰约和{他的旁人,都是收不到成效的,水仙當真是胡涂透頂,這樣胡涂的女人,他更不可能要。
她瞬間意識到,他這個人對待自己不愛的人,竟能冷漠到近乎殘忍的地步,當初自己若不是已經入了他的心房,就算她為他犧牲十次,被太叔衭下咒成干尸一百回,他也不會有一絲揪心,這家伙根本就是木心石腹、鐵石心腸之人。
水仙注定是要傷心了,她苦嘆完,忍不住不滿的瞪向身旁正支英姐再去抬冰塊過來的男人,真沒良心啊,人家水仙對他可是用情至深,他竟是連一點憐憫心也沒有……
“你抱怨我?”他忽然轉頭問。
孫子憑嚇了一跳,他不會與她一樣也有聽見心音的本事吧?她馬上沒出息的收拾起不滿,硬擠出一朵巴結討好的笑容道:“你待我這樣好,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何必這樣傻,官廟僅根本配不上你,你何苦賠上自己?!”男子憤慨地道。
“我不會賠上自己的,九陽會來阻止我!彼勺孕诺恼f。
男子冷笑。“你還未清醒嗎?他有了孫子憑,哪里還會在乎你!”
“不,他在乎的,就像那回他得知簡叔要殺我,二話不說親赴云南阻止,不惜讓自己受傷也要救我,他對我不是沒有情分,相反的,他極重視我,所以他定不會眼睜睜看我成為官廟僅的禁郁!彼浩鸩弊樱湴恋卣f。
男子更怒!爱敵跛麜ピ颇喜皇菍3虨槟闳サ,那是因為要去會楊世五,救你只是順便,會受傷更是意外,且這么多年來,他可曾對你有過一句承諾?他只當你是一顆棋子,助他得到天下的棋子!”
“那我就當這顆棋子,等他得到天下時,就會記得我為他做了什么!
“等他得到天下時,站在他身邊的只會是他喜歡的女子,而那人不是你,你絕不會是他的皇后!
她白了臉!澳阕】!”
“你仍要執迷不悟嗎?他已經知道你即將成為官廟僅后宮的事了,可他仍是一點表示也沒有,你還是覺醒吧,這次你若自愿下地獄去自討苦吃,他也不會阻止你的,因為你不是孫子憑,休想他會像緊張孫子憑一樣緊張你。”
“不……你說錯了,他會緊張我,他會的……”她身子一晃,兩行清淚滑下絕美容顏。
“水仙!”
“你說的對,全是因為孫子憑的關系,過去沒有她的時候,他不會這樣待我的,只要孫子憑消失,他就會重新再重視我!彼桓市牡恼f。
“你為什么還要自欺欺人,不肯認清事實?就算你成為官廟僅的女人,也不會讓他有一絲心痛,真正會為你痛心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他撫上她動人的嬌顏,眼神深情。
她望著他,目光逐漸泛冷,不屑地推開他!拔业氖履悴挥枚喙,更不必為我心痛,因為你還不夠格,我的將來,不管是委身官廟僅還是如愿跟了官九陽,我都會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而你,給不了我!
男子神色灰敗,面色如土。
京城最熱鬧的一條街上有棟宏偉氣派的四層高建筑,來往食客個個衣冠楚楚,門前馬車一輛比一輛華麗,此乃號稱京城第一的酒樓,商賈貴胄最愛在此宴客。
席間畢書旭突然起身,眾人見他要離去,忙喊住道:“畢公子又想早退了嗎?”
畢書旭傷勢剛好,商人身分得維持,推不掉這應酬,勉強來了一會,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想離去!敖袢铡彼麑ち死碛烧f。
“欸,別提,別又說有人等著,怕回去晚了上不了床,要我說,你這是幌子,你畢公子家財萬貫,生得又是俊逸非凡,女人討好你都來不及了,哪有女人敢對你發脾氣,更何況還踢你下床,你這理由說不通,今日別想溜,得留下與咱們痛快喝到天明!边@人壓根不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喝醋過頭,因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會被女人吃死死的角色,斷定這是借口,不想讓他走。
他眼眸微斂,淺淺的笑容看起來像只狐貍,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秀美的身影出現了。
“你怎么來了?”他語氣當真有幾絲緊張。
眾人聽他這口氣,馬上往門邊看去,那年輕女子容長臉蛋,個子不高,穿著青絹繡裙,身上沒戴珠寶,此刻見他桌前擺了好幾瓶的酒,不禁蛾眉輕蹙,正要張口說什么,他已起身快速往她走去。
他當著眾人的面道:“你別生氣,有話好說,這就回去了,回頭我給你買個珠花,今晚你可別不讓我上床!
“嗄?”孫子憑張著嘴,完全不知他在說什么?
“這還不成嗎?我給你娘家訂套三進的屋子,這可好?”
“娘家……”
“這還不滿意?好,我以后都不碰別的女人,家里鶯鶯燕燕隨你處置,一個都不留!
“什么鶯鶯燕燕……”
“別說了,這就去買珠花吧!”他擁著她要離去。
“可是……”匆忙間,孫子憑回頭朝眾人望去一眼,瞥見一張張表情錯愕的臉。
原來這就是那個妒婦,畢公子沒說假話真有此人!
天啊,這女人追男人居然都追到酒樓里來了,真是不象話!
哼,像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寵不得,該教訓才對,怎能爬到男人頭上去呢?
嘖嘖,這女人八成是床上功夫了得,能讓男人銷魂,要不哪能讓畢公子寵上天……
時間很短,她只來得及聽見屋里幾個人的心音,可這每一句話都讓她漲紅了臉,直到走出酒樓她才站住不動,怒視身旁的男人!澳阍谕忸^毀謗我的名聲嗎?”她質問。
他挑了挑眉峰,神情自若極了!坝幸稽c點!彼姓J。
“這是為什么?”她氣呼呼的問。
“好早點甩了這些人!彼缟倘司偷糜猩倘说臉幼樱蛇@些應酬是讓他厭煩的,而今找到了好理由不必與這些人糾纏,這也不錯。
“可你將我說成妒婦,這要我以我怎么見人?”
“我都不怕旁人說我怕女人了,你擔心什么?”他還有理由。
“你!”她現在想明白了,今日他出門時交代了個時辰,要她到酒樓里來接他,她還在想,好端端的讓她來接做什么?原來是要她出現好徹底毀壞她的名聲,方便他日后可以盡情的拿她當作借口,不參加這樣的聚會。
這男人狡詐到極點,欺她太甚!
“不行,你進去說清楚,說我不是妒婦,說咱們還沒有成親,我還不是你的女……”她原本氣沖沖,說到后頭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在他針尖般的目光中狼狽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