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么多年來,咱們費盡心思就是要殺太叔衭那老賊為先皇先后報仇,您怎能草率的放人?”官慶齡忍無可忍的說。
“放了那老賊固然可惜,但少主以后自會再想辦法取他的狗命!币慌缘脑蛉滩蛔≌旧锨疤娈厱裾f話。
“那老賊的近衛多如牛毛,如今又練得邪術,要對付他談何容易,錯過此次,你還以為能輕易有下次的機會嗎?”官慶齡憤憤的反唇相稽。
袁向雖一心護主,這時卻也被堵得無話可說了。
“這次是我獨斷了,但畢竟孫子憑于我有恩,為救我才落入太叔衭手中,我保她一命也是回報!碑厱衩嫔弦琅f未見波瀾,只淡淡的開口。
他一出聲,官慶齡想再說什么也只能閉上嘴,他為大,官慶齡怎好真正指責什么。
“回報?事有輕重,義有所當,少主對那姑娘僅是回報而已嗎?”李賢終于說話了,而也只有他有資格對畢書旭說重話。
畢書旭朝李賢望去,神情嚴肅!安恢蝗绱,這人,是我的人!
這句“我的人”讓李賢沉了臉!吧僦鲗δ枪媚镄膭,咱們不能干涉,但若因此失了理智,影響復朝大業,那老夫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畢書旭斂了面容!拔颐靼资甯傅牧,但我對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你!”李賢豁然站起身,從來他都對自己十分敬重的,這回竟是直接駁了他的臉面,他本是怒容滿面,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為人臣子,怎能冒犯,立即收斂脾氣,低聲改口道:“少主對那姑娘上心是好事,她又是高太師的后人,老夫也希望她能平安,老夫只是一時心急,言語多沖撞,還請少主見諒!
“叔父言重了,你為大局設想我是知曉的,哪里會怪罪你!彼舱f。
“少主能諒解就好,這個……聽說姑娘重傷,至今未清醒過來,不知情況如何了?”事已至此不可挽回,李賢不想因此與畢書旭有嫌隙,便轉而關心孫子憑的傷勢。
“她不會有事的,還請叔父放心!彼曇舫亮藥追值恼f道。
“那就好。”李賢點頭,心下想,孫子憑先前舍身相救少主確實感動人,少主因此動心也不足為奇,而今只等那丫頭醒過來,少主就會恢復鎮定,明白何為輕、何為重了!捌鋵嵲蹅冞@趟來是向您稟報,泄露咱們要擄楊世五兒子之人已經抓出來了,即是當日咱們計劃此計時,在場的其中一人!崩钯t說了來此的真正目的。
“抓到了?可有將那人碎尸萬段?!”袁向激動的說,就是因為這人的背叛,才害得少主差點喪命,孫姑娘此刻也命在旦夕,這人非得讓他死無全尸不可!
“殺了,查明一切后,我立刻割了這人的咽喉,咱們身邊不容叛徒。”官慶齡說。
“很好,殺雞儆猴,下次就無人敢再犯!碑厱裼纳畹暮陧淙艉。
“是啊,咱們將叛徒除了,您也能安心,這陣子您就暫時靜心養傷以及照顧孫姑娘吧,慶齡,咱們這就回去,別妨害少主休養!痹撜f的都說完了,李賢朝官慶齡道,兩人告辭。
他們一走,袁向立刻皺起眉頭說:“少主,叛徒雖查出來也殺了,可您怎么沒多問這人的身分,說不定還有共犯……”
“何必多問,被殺的定不是主犯!碑厱窭湫Φ恼f。
袁向大愕,“您這話……是說李叔與大公子欺騙了您?!”
“一念不覺,一念妖魔!彼曊f著,吐出的內容袁向是完全聽不懂。
“少主,屬下駑鈍,能否解釋清楚些?”袁向不恥下問。
他輕輕挑眉!傲T了,這事還要再查,總之,私下你不能放松,凡事謹慎小心點無誤。”
“是。”少主若不肯多說,那也是問不出所以然的,不過能確定的是,李賢與官慶齡兩人已經不得少主信任了,但這兩人過去絕對是少主最倚重的人,尤其是李叔,少主怎么會突然間連李叔都懷疑呢?
“袁向,那太監是怎么回事?”他眉心一動,忽然問起這個人。
袁向當然明由他指的太監是誰,立即道:“屬下當日在云南囚了這人,讓他無法去指認孫老爺,咱們離開云南后也沒有將人放了,吩咐云南的兄弟繼續關著他,怎知,他竟能逃跑回到京城,還在宮中指認出孫姑娘就是孫老爺的孫女!边@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照理云南的兄弟不會這么不中用,連一個人也守不住,但就真的出了紕漏。
畢書旭表情冰寒!叭ゲ橐徊椋@幾日給我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