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你別想,她就只能是神女,你要女人另外找。”太叔衭直接斷了他的色欲。
“為什么?朕為什么不能要她?”官廟僅收起口水,馬上怒問。
“她是自愿進宮參加神女征選的,她是有企圖的,我們不得不防。”
“笑話,征選神女哪個不是自愿的,照你說的,每個都有企圖了!”
“太美的女人大多有毒,像這么美的尤其狠毒!碧逍u陰笑后繼續說:“一旦成為神女,終身不可嫁人,得保持處女之身代天子替眾人祈福,一般人想當神女,那是因為從此可以受朝廷奉養,日子過得富貴無憂,但若找得到好的男人嫁,又有誰愿意走這條孤寂一生的路走?
“以水仙的姿色,大可找到富商巨賈,甚至皇親貴戚來嬌養著,但她卻情愿進宮征選神女,當個帶發修行的尼姑,你難道沒想過她有問題嗎?臣懷疑她背后有人指點!碧逍u精明的說。
“你說她背后有人,她背后有什么人?”官廟僅眼巴巴的問。
太叔衭對他嫌棄的搖頭,他不是不用腦,而是根本沒腦子可用。
自己當初選他做傀儡皇帝,選得也算……是選對人了!
這些年不就因為他蠢,才無法與自己作對,他才能恣意的操弄朝政、獨攬政權,而不用擔心他會反撲,因為他完全沒有反撲的能力。
太叔衭輕視的冷笑!澳阃,云南巡撫楊世五回報,親眼見過前太子官九陽,對方正在搜羅勢力,打算奪回政權。”他耐著性子告訴官廟僅這蠢蛋,他現在的危機是什么。
官廟僅這才一驚。“是啊,朕的堂哥藏了很久,如今總算露面了,他想搶走朕的皇位,那朕該如何是好?”他驚惶的問。
“你也知道要害怕了?”太叔衭不屑的道。
“朕……朕不是害怕,而是時間都過了十年了,前朝勢力也被你鏟除得差不多了,他竟還有能力興風作浪,這……這是你能力不足吧?”他竟還聰明的指責太叔衭.
太叔衭臉上原本掛著嗤笑,這下子笑不出來了!澳乔俺踝酉電Z回皇權,簡直是作夢,老夫不可能讓他得逞的!”太叔衭咬牙切齒的說。
“最好如此,你說楊世五城府深,定能幫咱們逮到人,可人都到他面前了,還讓他跑了,楊世五這么笨,你還重用他?另外,朕也聽說你派了兩個太監出宮去尋找高明宗家人的下落,可這兩個太監也失蹤了,你都是怎么用人的,找的盡是些廢物!”難得逮到太叔衭的錯處,他罵得痛快。
可罵完后才發現,太叔衭的肥臉正怒抖著,心下才知道怕。“朕……朕說的這些話也是就事論事,不是完全責怪你的意思……!”他后腦吃了一記栗爆,痛呼,“你竟敢對朕動手?!”他愕然太叔衭竟敢暴打龍頭。
太叔衭怒哼,“皇上大概忘了,你也是老夫“用的人”,他們是廢物,你又是什么?況且老夫打你算什么,你若不知長進,老夫殺了你都有可能!”
官廟僅聞言大驚,“你……你大膽!”
太叔衭神情更顯陰狠。“別以為老夫只能靠你做皇帝,才能在背后弄權,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親弟弟官廟孔,老夫殺了你,改扶植他上位也可以,老夫還是能繼續掌控天下!”
“楚王才十七歲,你、你打他主意做什么?!”
“你不九歲就登基,他十七了,該懂事了,曉得不能與老夫作對,懂得乖乖做老夫的傀偏!”
當初他選中官廟僅當自己的掌中偶,是見他父母雙亡,年紀又小,可以完全掌握,再加上他姓官,是前朝皇帝官黔今親弟弟的嫡長子,讓他上位能維持天下由官家人作主的正統,不會有人借機反對自己,他的權位才能抓得牢,然而官廟僅還有一個小兩歲的弟弟,若官廟僅這廢物真蠢過頭敢惹怒他,那他換掉他又何妨。
官廟僅立即刷白了臉,哪敢再忤逆太叔衭,連忙唯唯諾諾的道歉,還險些嚇出一泡尿來。
第六章初識情滋味(1)
畢書旭傷未愈,袁向特地雇了輛舒適的馬車護送他與孫子憑回京。
這一路上倒也順利,走了幾日便到了京城,畢書旭以商人的身分做掩護,在京城內自然有宅第,但他通常不住那,真正落腳處是郊外一處取名“竹園”的幽靜深宅。
竹園里水木清華、花草扶疏,園林景色清朗秀麗,尤其種植許多竹子,瀟灑脫俗、格高韻勝,讓人一進入便有到了世外桃源之感。
馬車駛進竹園后,一排仆役已候在正廳迎接少主歸來。
站在最前頭的是伺候畢書旭的大丫頭曉翠,她今年二十,生得圓潤豐腴,聽聞少主在云南受傷,這會正心急得想知道傷勢如何?
此刻終于見到少主了,見他除了臉色蒼白些外,其余一切看似無礙,不禁松了口氣,只不過,由馬車里下來的還有另一個人,這人還是個姑娘,就讓她感到意外了。
“少主,您總算回來了,奴婢們聽聞您受傷都萬分擔心,現在見您平安歸來,都十分高興,不過,您帶回的這位是?”曉翠話鋒一轉,指著剛步下馬車,神情局促的孫子憑問。
“她是我的客人,以后會住在竹園,你找個手腳利落、心思單純的丫頭伺候她。”畢書旭交代著。
曉翠跟他幾年了,自能聽出他這兩句“手腳利落、心思單純”的意思,那就是找個會武功不多話的丫頭跟在她身邊。
“是,曉翠會照辦的,可少主說了這么些話,卻沒介紹這位姑娘貴姓大名,這讓咱們怎么稱呼才好?”曉翠這話雖是問著畢書旭,可眼睛卻是盯著孫子憑打量。少主從未曾帶過姑娘回來住,這位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讓她很好奇,少主對這位姑娘是什么態度?
孫子憑如何不知曉翠在想什么,不由得瞧了身旁的畢書旭一眼,自己真是他唯一帶回這里的姑娘嗎?想著想著,臉龐不禁微微地透出紅暈來。
而畢書旭由她的神態猜出一二,她讀到曉翠的心音了,唉,這些人在她面前沒一個藏得住心事,自己既要用她,也要防她,可真是不容易!
“我姓孫,名子憑,你們喚我憑兒就可以了,阿旭是請我來照顧他的傷勢!彼吐曊f,也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在他身邊。
“原來是憑兒姑娘,奴婢是曉翠,少主的大丫頭,以后若由您照顧少主的傷,那奴婢也能輕松些了。對了,在這府里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盡避找奴婢,奴婢會盡力為您達成的,平日咱們也可多聊聊,增進感情!睍源湫χf,刻意與她親近,這可是少主帶回來的姑娘呢,她當然得多多了解才行。
只是當她笑得正熱情時,瞄見剛走過來的袁向,他不知有什么毛病,一直拚命的朝她擠眉弄眼的。
“袁向,你的臉是抽筋嗎?”她皺眉不解的問。
袁向臉一僵。“我……”他是要告訴她,孫姑娘聽得見別人的心音,別和她太親近,免得心思讓人窺得一清二楚。
可他心里吼著,曉翠哪里聽得到,只惱得朝他瞪過去。“你有話直說,一直眨眼歪嘴的,誰知道你想做什么?”她不耐煩的問。
“我不想說什么,只想要你閉嘴!”他火大了。
“閉什么嘴,你有資格管我嗎?”
“我管你做什么,是要你別多嘴多思多闖禍!”
“我與憑兒姑娘說兩句會闖什么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