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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換心 第7章(1) 作者:心寵
    賀珩覺得自己快要醉了。

    他是從來不會醉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只想把自己灌得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愿去想。

    門扉輕輕開啟,他知道她回來了。

    其實撐著一絲清醒的意志,就是在等她回來吧?心中有種隱秘的恐懼,生怕她一去不復返。

    “夫君……”她來到桌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杯子,“怎么喝了這么多?”

    賀珩聞聲綻笑,朦朧中視野呈現她的如花容顏,滿是關切緊張的神情。

    她回來了,他該慶幸,還是擔心?

    父親意欲謀反一事,他究竟該如何是好?

    他實在不忍東窗事發后,她夾在兄長和賀家之間痛苦為難……

    “為什么你不等我呢?”只聽她努嘴道:“說好了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卻駕車先走了。”

    “我害怕啊……玉惑,你真的不懂嗎?”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輕嘆息。

    她的身形似乎一僵,隨后柔軟舒展,伴隨著淺笑。

    “傻瓜,我不是回來了?”她的小手撫上他的后頸,緩緩摩挲著,“已經這時候了,你還不信我?”

    只一陣摩挲就讓他感官皆是酥酥麻麻,胸中激蕩起欲望……

    “你說的,真不后悔?”他仰頭看著她雙頰微紅,或許因為回來得急,有些微微嬌喘。

    “這一世都不后悔!彼圃诔兄Z,聲音雖然很低卻聽得真切。

    “玉惑……”他把頭埋在她的腰間,吸進她身體的馨香,梔子花的味道。

    無論如何,這一刻他可以沉醉,什么也不必去想。

    這樣,暫時就夠了。

    他的唇觸到什么絲絲滑滑的,原來是系衣的綢帶。

    遙憶那時候在溫泉池邊替她更衣的情景,整個人如火燒般有什么銜上額前,轟然將他最后清醒的意識摧毀。

    他嘴一張,咬住那衣帶,齒間一勒,帶子應時而斷。

    “賀珩……”蘇巳巳不由得害羞,“你……干什么?”

    “你說呢?”他淺笑,伸手將她衣領一剝,本就單薄的衣衫頃刻落脫下來。

    “不要……大白天的……”她捶捶他的肩,卻被他一把握住玉腕。

    “別說大白天,就是露天我也這么干過……還記得嗎?”他笑意更濃。

    溫泉池中的景象映現她眼前,當初他也是這般一步一步將她逼得無路可退……蘇巳巳只覺得臉蛋兒如火燒,話語堵在喉間,什么也說不出來。

    “玉惑,你最近像是更加豐盈了……”他的大掌探入禁地,撫慰她的飽滿,讓她一陣輕顫。

    她雙腿不由得一軟,整個兒倒在他的膝間,縮入他的懷中。

    “賀珩……不要、不要在這里……”她擔心地望著四面開啟的窗戶,陽光白花花地照進來,隨時都會有人來人往。

    然而他卻像是沒聽到,繼續挑逗著她的神經,折磨她的意志。

    “帝姬的寢閣哪有人敢擅闖?”他繼續手下的放肆,婉蜒自如地弄皺她一方裙裾。

    蘇巳巳輕呼一聲,羞澀隱忍地咬住自己的手指頭。

    這副模樣真讓他憐愛。雖然親密結合已經那么多次了,她仍像處子一般靦腆得讓他心動。

    他喜歡她身體泛起的淡淡粉色,唯有在她激情涌動時才會呈現。

    然而,他又忍不住嫉妒。

    一想到她把初夜給了另一個人,他就想施力將她征服。

    說不介意,其實在說謊吧?

    以前他是可以不介意,因為那時不曾像現在這般迷戀她……愛之越深,想要的更多。

    “坐、坐下來……”他忽然發號施令,握著她的纖腰往下強按,彷佛胸中有一陣恨意未除,要以此來發泄。

    “不……疼……”她摟住他的脖子,低吟一聲似在求饒。

    “乖……”他吻住她的唇,濡濕的舌進往里深索,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唔……”她的眸中迸出淚花,彷佛真的到達了承受的極限,身子一陣哆嗦。

    但這樣的反應更加催化了他的欲望,他毫不憐惜地逼進她的花徑,帶出她一串無法自持的呻吟。

    “玉惑,你是我的!”他搖動她的纖腰,狂速而猛烈,“說,你是我的……”

    “呵……我是……”她的眼淚順著雙頰,沾到胸前,“是你的……”

    “我是誰?”他仍不知足,進一步逼問。

    “夫君……”

    “我是誰?”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滿足他,身下加快了力道,幾乎讓她崩潰。

    “賀珩……賀珩……”她終于哭出聲來,倒在他的肩上如虛脫一般,氣力頓盡。

    這剎那他全身一震,似乎驟然清醒過來。

    看著她全身上下斑駁的紅跡,她凌亂的發絲,傾泄的淚水,他的心里一陣悔恨。

    從前那個溫柔備至的他到哪里去了?為什么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區區幾杯酒就能把他變得像邪魔一般失了定性?

    這一生他也不曾如此急躁煩亂過……只因害怕跟她分離嗎?

    賀珩將那仍在戰栗的小小身子抱起來,緩步擱至床榻前,覆上綢被。他用手指輕輕替她梳理發絲,像觸碰晨曦的花辦小心翼翼。

    “你怎么了?”蘇巳巳再笨,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本來從寺中回來她應該高興的。因為終于可以無后顧之憂與他此生長相廝守在一起,為何他卻變得如此焦慮?

    “賀珩,我跟慕容真的不會再有什么了……”他是在介意這個嗎?如果只是這個,她倒不怕。

    只擔心還有什么更機密的要事瞞著她。這一刻,連她都可以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沒有立刻回答,僅只微微一笑,唇間輕觸她的額頭。

    “只是醉了。”他避重就輕道。

    很明顯,他在說謊。

    她似乎睡熟了。

    方才那般折騰使得她幾乎昏了過去,現下睡得這么熟也是正常。

    他最喜歡她沉睡的樣子,像嬰兒一樣純凈無瑕,黑長的睫毛偶爾微微一動,讓他亦心間一動。

    賀珩披衣坐起來,垂下帳子確保她安睡,而后獨自踱出門外。

    這個時候已是午夜,府中上下皆已歇息,對他而言倒是可以釋放心神的時候。

    他緩步走到園中,吸進一口午夜的花香,彷佛沾著露水凝重的氣息,比白晝馥郁千百倍。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北持鴺溆八馈

    樹影搖曳了一下,彷佛在猶豫,半晌樹影中走出一道人影。

    “給公子請安……”一個女子的聲音。

    “月媚,你進京不該先跟我打個招呼嗎?”賀珩語氣冷冷,不怒自威。

    “公子……”那女子正是月媚,此刻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淚光點點,“月媚只是想念公子……”

    “那么,你現在看到我了,可以回去了嗎?”他似絲毫不為所動,只睨了她一眼。

    “公子為何忽然對月媚如此絕情?”對方彷佛滿腹委屈,“月媚到底做錯了什么?明明公子答應接我進京,卻臨時反悔……”

    “你真不知道?”賀珩眉一挑,反問道。

    “月媚委實不知!睂Ψ綗o辜地瞪大水漾雙眸。

    “因為……你自作主張!彼K于道出答案。

    她擅自更換帝姬床褥一事實非他所指使,但那當下為不讓帝姬掛心太多,他選擇不道破,如今再來同她興師問罪。

    “原來,公子是指那件事,”她微微笑地承認,“不錯,月媚那次擅自替帝姬更換床褥,不過是想讓她記住公子的恩情罷了!

    月媚早已聽聞帝姬芳心另有所屬,甚至連身體都給了那男人,早已非完壁。

    那夜賀珩和帝姬第一次圓房,她趁賀珩離房后,使出奇門遁甲之術避開隱衛耳目潛入房中一探,發現床褥上果真什么紅跡也沒有。

    一個不潔的女人怎么配得上賀衍!她越想越心有不甘,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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