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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清朝,京城 >> 帝王將相,婚后相處,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妖閑說作者:素問 | 收藏本站
妖閑說 page 2 作者:素問
    糟糕,他要找的東西還沒拿到啊……都是謹祿那家伙惹的禍,到底怎么得罪他家的女王呀?

    無奈地搖搖頭,簡靖決定換個時辰再來。

    第二章判若兩人第3章

    一邊喝著碗兒茶,一邊聽著樓下的戲曲兒,謹祿貝勒氣定神閑。

    掀開水晶簾走進雅間的簡靖也沒搭腔,挑了個視野好的位子坐下聽戲,直到蕩氣回腸的一曲作罷,方收視線,大大地嘆氣。

    “怎么?”謹祿靠在鋪著柔軟白狐毛的貴妃椅上晃。

    “你倒是輕閑!焙喚赣蹩跉猓拔壹叶家_鍋了!

    “那就下幾個餃子!辈粸樗鶆拥闹數撗燮ひ膊涣,“趁熱吃。”

    “燙掉舌頭敢吃嘛。”簡靖左右瞅瞅,“赫舍里沒捎信兒來嗎?”

    “沒!敝數摪淹嬷粗干系挠癜庵,“看樣子又被盯梢,估計她和玉磐誰都出不了宮!

    簡靖的神色有幾分落寞。

    謹祿瞥他一眼,冷冷道:“你早點成親吧!蹦钆司湍睿蓡釖煸谀樕?這小子的命不要嫌太長。

    “啊,你跟我姐在這方面倒很像。”簡靖在對比之后找到擋箭牌,“可兩位都沒有成親,年齡較小的我怎能專美在前?”

    “元嬰格格不是已定親了?”當然年齡也不小,心里隨之補充一句,謹祿勾起漂亮的薄唇,“至于我嘛……”

    “算了,當我沒說!焙喚阜词滞瞥鲆槐。

    謹祿挑挑眉。

    “再拖下去又生變數,太皇太后下旨在上元節前務必修好乾清宮,我暗地里查過,他們已趁機動作,皇上暫移武英殿,侍衛太監宮女換來換去都是少保黨的人,想安插親信難上加難。”簡靖無奈不已。

    “攝政王多爾袞死后牽連一族,其麾下正白旗歸了先帝,索尼病逝,蘇克薩哈死,鑲黃旗方面是個怕事兒的遏必隆,上三旗有誰可跟少保黨抗衡?”謹祿不慍不急猶如局外人,“鰲拜要求互換圈地不過是個引子,借此除掉其他顧命大臣是最終目的,想保勢啊,忍,宮里的人事變動我到時會想辦法,倒是火炮要加緊進行。”

    “其實已準備得差不多了。”簡靖道出唯一的難題,“就是找不到試炮時機!

    制炮不像別的公干可以暗渡陳倉,每一炮轟出去都是驚天動地,若要不被人察覺異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謹祿陷入沉思。

    須臾,簡靖想起元嬰提及的事,“哦,湯瑪法和南懷仁的那個案子,是否會有其他轉機?真殺了他們幾個會是大清的損失!睏罟庀饶抢项^實在可惡,自己算得不準又一味排斥西洋歷,甚至煽動少保黨的人聯名上折子,弄得皇上不得不辦,那群老頭在監獄里呆了那么久,不死也去半條命。

    “不好說!敝數摫犻_眼,隨手抓把瓜子,邊嗑邊盯著雅間上方的雕花,“要看洋人是不是抗得住,熬過去,等皇上辦了少保黨,一切好說,熬不過去,甭管是東方的菩薩還是西方的主都救不了他們。”

    總之還是忍。

    “怎么壞事都積到一起來……”他揉揉太陽穴。

    謹祿報以同情地瞅向簡靖,“對了,你家老爺子上早朝時又睡著了!

    聞言,簡靖汗顏地捂住臉,“我知道……”

    “所以?”

    “正月的俸祿又沒了!焙喚笩o力地耷肩,“年前家里的日子最拮據。”有沒有他阿瑪這樣的官?晚上不早點睡,研究丹道到三更半夜,大早上起不來,就算到了朝堂上也是昏昏欲睡。

    “是嗎?”謹祿露出一抹怪異的笑。

    “你在笑什么?”簡靖很想告訴他——難怪有人很討厭他。

    “聽說不久前你姐姐跟戶部尚書的兒子蘇納定親?”謹祿坐起來,又為自個兒斟上滿茶,慢條斯理啜幾口。

    “沒錯!焙喚傅念^隱隱作痛,“你不會想安慰我說蘇家會送聘禮,我家開銷完全不必擔心吧!

    謹祿不置可否地揚揚眉。

    “你一定要這么現實嗎?”簡靖睇給他一個不贊同的眼神,“我姐對蘇納家的公子是有情的!

    “私情?”

    簡靖險些被口水嗆到,一本正經地警告他:“你注意措辭!

    “元嬰格格是正一品內閣大學士的長女——你桑簡靖的胞姐!敝數撌附晃,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雖是格格圈里出名的人,就是沒幾個見過她的,恪守三從四德的女子在兩家定親前,如何與尚書公子有了‘情’?”

    簡靖瞇起眼,“你想說什么?”

    “哈!敝數撨m時地鳴金收兵,“沒想說什么,不過是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簡靖一指他的眉心,“她沒什么特別,頂多是跟我生一個模樣,是個女孩罷了!

    “所以才有趣。”謹祿撐起身,吐掉瓜子皮,抄起折扇撥開他的指尖,“簡靖,趁著上元節把元嬰格格帶出來吧!

    “為什么?”他有些怔忡。

    “熱鬧一下啊!

    “……”

    上元節處處燈花焰火,這家伙,該不會是想讓他那么做吧?

    簡靖的頭越來越疼。

    一品學士府。

    竹里館。

    見主子還在睡回籠覺,躡手躡腳的朱砂悄然后退。

    當她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時,榻上的元嬰有了細微動靜,“朱砂?”

    點上根紅蠟,朱砂拿起披風裹在她單薄的肩頭,“格格不用起來,是尚書府下人送來蘇納公子的畫!

    “拿給我看!比嗔巳嗬ьD的水眸,元嬰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展開圖卷。

    借助朱砂端來的蠟燈,照亮畫上的潑墨山水,元嬰蔥玉般的手指摸索著畫面,仿佛隨著宣紙上墨跡的濃淡,身臨其境。

    “唉。”

    朱砂察覺到異樣,忙不迭問:“格格,這畫怎么了?”

    “畫沒有問題,就是……”元嬰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人的畫風怎么可能變這么多?完全判若兩人!

    “格格,你到底在說什么呀?”朱砂聽得迷迷糊糊。

    “還記得這卷畫嗎?”元嬰從榻內側的豎長暗格里取出一個卷軸。

    朱砂小心翼翼打開一看,記憶頓時回溯,“哦,記得,半年前我陪格格到宣武門外琉璃廠的書畫閣,這張圖被壓在很多畫之間,格格看了很喜歡才會重金買下,后來店主告訴咱們是戶部尚書之子蘇納的墨寶!

    名家的墨寶時常為人所求,偶爾會輾轉流落到民間,這就是京城書畫大市的魅力。

    “后來我讓阿瑪跟戶部尚書約談婚事,期間與蘇納公子見了幾次!痹獘雴问种е∏傻南骂M,“他書房的畫,雖是對不少人物著了墨,但都和先前咱們在畫市見到的那卷畫有所出入,我很好奇到底那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畫出來的?”

    “格格為何不直接問蘇納公子本人?”朱砂認為沒有必要這么傷腦筋。

    “怎么問呀?”元嬰搖搖頭,有幾分不自然地低下眉眼,“難不成對他說——我想知道你為何偷偷畫我,而又如此傳神,深深吸引了我,讓我對畫者也產生傾慕,才會千方百計讓阿瑪促成婚事?”

    “這……”對一個云英未嫁的格格而言確實不好啟齒。

    “書畫向來隨心寫意,刻意問來由也不大好!痹獘胄銡獾卮蛄藗呵欠,“算啦,來日方長,這事兒回頭我再想辦法弄清,現在先睡。”

    “那格格先休息吧!敝焐笆帐昂卯,就想吹滅燈離開主子的閨房。

    “哦,朱砂!倍溉挥浧鹨患碌脑獘胱プ∷男渥,“最近給我盯緊點二貝勒,免得他又跟謹祿貝勒廝混!眲e以為她不清楚最近朝中的吃緊情況,有人見到謹祿有出入少保黨一派的府邸,那么簡靖與他接觸和與虎謀皮差不多,不管以后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他們桑家都不能被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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