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聰穎,嗅著味道就能逮到線索!拔业娜嗽趶V濟寺!
一言以蔽之。
原來如此……“不會有危險吧?”
“你是指?”是指誰有危險?
美目輕輕一睞,流動著動人溢彩!拔沂钦f萬一打起來會不會波及到我們,我們可是見血就量住的弱女子!
聞言,他輕笑出聲!叭绻瞧渌瞬缓谜f,若是你,小母老虎,被咬斷頸子的不知會是誰。”
“你是說我很兇?”牛雙玉美目一橫,眼帶兇光。
吃完熱粥的越君翎一抹手,黑眸透著幾許柔意!拔业囊馑际悄阌袛辔睬笊膱砸悖徽撎幵诤畏N情況,你都會挑對自己最有利的情況將不利于你的人扳倒,若是必要,你會是女羅剎!
她不與人爭,但不表示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人小力微也有人小力微的方法,和大塊頭打自然是打不過,可是誰說不能使陰招,傻子才硬碰硬,智取方是制勝先機。
她便是這種人,自知在氣力上無法跟人抗爭,因此會設法挖坑給人跳,用最小的力氣達成最大的效益。
“你太抬舉我了!睗M手血腥有什么好,她還是安分守己的種她的田,朝廷的事離她太遠了,她只要手中有糧就好。
“你幾時這么客套了?”她一向對他頤指氣使的,像在喊她家的奴才一樣。
牛雙玉輕哼,話意有點酸!罢l叫你今非昔比了,我不多奉承你行嗎?你手指縫漏出一點渣就夠我們享用不盡了。”
“不只一點渣,你想要什么都給你!边B他的命她都可以取走。
什么呀!說得他對她好像有什么情意似的,粉頰微微發熱的牛雙玉轉過身,不看那雙令人心慌意亂的深眸。
“兩人嘀嘀咕咕說什么,不能讓人聽見的心事?”看俊男美女湊在一塊兒咬起小耳朵,一旁暗著樂的陳若嫻趁機打趣,看能不能套出話來。
她看這兩個人,實在太相配了。
“嫂子說哪兒的話,不過問他去不去,咱們幾個女的中間杵了個臉皮厚的大男人,怎么看都突兀,正勸他做點男人的事,別讓菩薩笑話了!辈辉S跟,自個兒找他的人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哪里突兀了,一起去才有伴,不然咱倆姑嫂在路上遇上惡棍什么的怎么辦,有個男人在,他們才不敢上前調戲!绷肿哟罅耸裁带B都有,誰知道哪天會冒出啄人的山雀。
“牛大嫂說的沒錯,最近北地不太平靜,你們這邊靠近北邊,出入要更加小心,一有陌生人接近得趕緊知會其他人,怕有流民作亂。”他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一聽“牛大嫂”,陳若嫻先是一怔,而后滿臉羞紅的想到指的是她,嫁牛隨牛,她就是牛媳婦。
不過這稱唿挺新鮮的,她頭一回聽見。
“流民?”又沒天災人禍的,怎么會有流民?牛雙玉不解地看向他。
“嗯,快打起來了!痹骄嵴Z焉不詳。
“打仗?”是敵國來襲或是……爭位?
只要是改朝換代就難免血流成河,少數人求上位的野心常會造成無數百姓的流離失所,以白骨砌成的皇位,真坐得安心嗎?
“近來皇上病重。”也該是時候了。
你干的?牛雙玉用眼神詢問。
越君翎驀地一驚,震撼她的敏銳,光是簡單的一句話就猜出與他有關!霸撟吡,再不走又要下雨了。”他沒回答,淡淡的轉了話題。
昨兒個還浠瀝瀝地下個沒完沒了,天亮前就停雨了,雖然天色還陰沉沉的,但一時半刻雨不會落下,較適合出門,趕一趕還是能在下雨前趕到。
“好咧!妹妹,我看你都穿戴整齊,我們和你大哥說一聲就出門。”陳若嫻道。她香燭都準備好了,不去可惜。
對求神拜佛興趣缺缺的牛雙玉一看到嫂子興沖沖的樣子,知道養在深閨的女子很少有走出大門的機會,難免興致高昂,又瞧見一臉興味的越君翎挑眉瞥她,騎虎難下的她只好點頭同意。
在兩人的“威迫”下,真不好說不。
一到了正廳,正巧遇去上課的牛輝玉,他乍見許久不見的故人,歡喜地讓小廝洛西到私墊走一趟,先讓學生練字、看他安排的書、復習他教過的章句等,一會兒他就過去。
“冬雷表哥幾時回來的,怎么也不寫封信回來通知,我們才好設席款待。”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他叫越君翎。”牛雙玉鼻頭一擰,假意撩撩落在胸前的烏黑發絲,猶如盛滿秋水的眸子四下飄呀飄。
大哥,我提醒你了,看你開不開竅。
“嗅?越是國姓,你不會是某個皇親國戚吧!币徽f完,他自個兒笑了起來,只當是個玩笑。
“你說呢?”越君翎不承認也不否認。
牛輝玉謙和地往他臂上一拍!叭羰腔貋矶ň樱覀儦g迎你來當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如果只是來看看,晚一點一起喝一杯,別再突然離開了,我們可真是把你當一家人看待!蹦悄昝妹迷谙吙薜氖拢<覂蓚哥哥都知道,雖然心疼,但他沒再向越君翎提起,是明白有些事不能強求,人家只是失憶,一旦想起了過往后,他也有自己的家人,總要回家的。
妹妹都十四歲了,他不知道趙冬雷……不,是越君翎,他這次的出現是好是壞,只盼著妹妹別再哭了。
“酒管夠,但你酒量好嗎?我記得你喝不過三杯!彼麤]說要走要留,狡猾的吊人胃口。
牛家人的酒量都不好,只能淺嘗,不能牛飮,好在他們都是文雅人,若有聚會,小酌一杯尚可。
被取笑的牛輝玉呵呵笑著!耙、要練,岳父大人很能喝,不能陪他痛飲實屬不孝!
陳天勤取自天道酬勤之意,他打年輕就愛喝,上了年紀仍無酒不歡,逮到人便要和他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身為女婿的牛輝玉醉過幾回,被陳天勤嫌棄到不行,好在他酒品好,一醉便睡覺,岳父大人勉強承認他尚有可取之處,陪娘子回娘家時不致受到冷落,惡臉相向。
“哎呀,你說什么,那是爹要試試你的人品,你怎么給說出來了,真是羞死人!碧岬轿绦鰞扇说倪^招,陳若嫻紅著臉推推丈夫。
“呵呵……哪有什么好難為情的,為夫的確酒量不行,名符其實的三杯倒,這里沒外人,說了也不怕人家笑話!本犹故幨帲瑹o不可告人之事,這是他父親留給他的話。
沒被當成外人的越君翎略微動容,他看著牛家老大的眼神有著感激,感謝他的包容和寬大,能讓他以親戚之名待在牛家。
“叫你別說你還說,喝幾口就倒很光榮嗎?難怪我爹說你是傻驢子,一把青菜吊在鼻前就走了,不用人催!背砸渤圆坏降棺叩脷g快,不知放棄的直往前行。
牛輝玉溫潤笑著,輕拍妻子手背!吧刁H子就傻驢子唄,老實!妹妹呀,記不記得我們在老家時也有一頭驢子,因為它的皮和肉,我們幾個孩子才能一個不漏的走到今日。”
驢子的死養活了四個孩子。
第十章 為你魔怔了(2)
一說到過去,牛雙玉有所感傷!笆茄,我們都平安長大了,大哥也娶妻了,二嫂快要過門了,我們都會好好的,爹娘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
話題越說越沉重,所有人的臉上都少了些笑意,沒經歷過那場地震的陳若嫻笑著拉回大家的笑臉。
“以前的事就別提了,我們要開開心心地過接下來的每一日。相公,我們要到廣濟寺上香,時候不早了,再不走怕又要下雨!边@雨季呀,忒是煩人,也不知道何時下雨、何時雨停,把人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