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應天麒的信物,是他說他出行的這一陣子,應府的一應事物全交給我管理,就算官府來,我也有說法。”綦瑤冷笑著,淡然地瞥了一眼琉璃,“早在一個月前,我就將你們應家的產業全換成黃金了,現在我要離京,自然要I把能帶走的全帶走!
綦瑤顯然沒把琉璃這小小婢女看在眼里,氣得琉璃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你……你這是在報復我們嗎?”應母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她直覺認為綦瑤是在報復他們兩老不讓她與天麒在一起,所以迷惑天麒,讓他將信物交給她,想不到綦瑤這女人做事居然這么狠,這是要刨他們應家的根!
綦瑤笑得古怪,雖然沒有承認,但她的表情似乎在說“就是這么回事”,而且她一副故意要激怒應家兩老的模樣,更讓人相信她來搬空應府是一種惡意的報復。
她聳聳肩,“隨便你們怎么想,不過我告訴你們,這座府邸也被我賣了,你們最好快收拾細軟走人,免得被人丟出府去,那可不好看!
“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是我們應家的財產!”應父破口大罵,但他也只能罵,因為應家的護衛都礙于綦瑤手上的信物不敢動手,而綦瑤帶來的人則守在她的兩旁,他連自己要上前動手都沒辦法。
“我沒有說它們不是應家的財產啊,我只是代管,在這段期間我要怎么處理,那是我的事。”綦瑤像是懶得再理會他們,還刻意再刺激了一旬,“我要走了,難道你們還能跟著我,拿回你們的財產嗎?簡直笑話!
其實她這一趟最想說的就是這一句,她很少事情做得這么絕、這么壞,第一次就用在了自己愛人的父母身上,也真夠刺激。
這時候,綦家的一名護衛上前稟報道:“小姐,搬好了,連同屋中值錢物品,一共三大車的財物,已經列表!
綦瑤不管應家兩老的反應,逕自喃喃算著,“加上我那五大車,一共八車……已經行了,我們立刻走吧!
說完,她領著一批奴仆,就這么大揺大擺地離去,不再理會暴跳如雷的應家兩老及憤恨不平的琉璃。
“綦瑤,你紿我等一下!綦瑤……”
應父還想追上去,卻被應母拉住。
“別叫了,人都走遠了,還是想想要怎么辦吧!睉缚粗樟说膸旆浚踔廖葑永锏闹靛X東西也一樣都被搬走,急得眼眶都紅了。
“奴婢就說綦瑤把少爺迷得團團轉,一定是不懷好意,現在果然如此。老爺、夫人,我們絕對不能讓應家財產落入那個女人手里!”琉璃急得跺腳,在她心中,無論是應天麒還是應家的所有財產,最后都應該是她的,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地被綦瑤搶走了?
尤其應天麒將信物交給了綦瑤,讓綦瑤可以為所欲為,這更是琉璃完全無法忍受的。
應父也是在商場上打滾過的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想著綦瑤已經搬走了所有財產,連自家大宅都被她賣了,他們現在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看來要阻止綦瑤的惡行,只有一個辦法了。
“哼,她那么多輛車,走不快的,我們把東西收一收,也駕車追上去,另外派小四去聯絡一些天麒認識的大官,請他們幫忙抓人,看這女人能逃到哪里去!”
第7章(1)
綦瑤領著八輛大馬車,引人注目地出了京城,之后便往南疾行。
隨后不久,應家的馬車也跟上了,因為應家的護衛都被綦瑤解雇了,除了駕車的車夫及幾個比較忠心的護衛,車子里就只有應家兩老及琉璃。
馬車疾行許久后,車子出了官道,進入山林,由于森林中大樹遍布,馬車不好走,綦瑤還是被應府的人追上了。
應府的馬車不管不顧地直接沖向綦瑤的座駕,令綦瑤乘坐的馬車的馬匹差點失控,幸好車夫機伶,勉強控制住,不過此時也不宜再行。
這時候,應父、應母及琉璃一身狼狽地下車,帶著一群護衛以肉身擋在綦瑤的馬車面前。
“綦瑤,把我應家的財產還來,”應父咬牙切齒她道:“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綦瑤見狀悠然下了車,似乎對應府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很不以為意,談談地道:“就憑你們這點人?”
在她的一記眼神下,綦府那群高手迅速地把應家的人圍了起來,人數是應家人馬的好幾倍,武力顯然也高出一大截。
應父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表情,惡狠狠地道:“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我看你怎么跟天麒交代!”
綦瑤睨了他一眼,“反正我絕不會嫁給應天麒,我需要跟他交代什么?”
應父、應母被她堵得一陣無語,綦瑤不嫁應天麒是他們逼的,現在居然成了她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最好的憑仗?
現在他們不僅勢弱,還詞窮,拿她完全沒辦法,可是要他們眼睜睜看著她謀奪自家的財產,那是絕對辦不到的。
最后,應父索性拉著應母及琉璃,并吩咐自家護衛,一行人全往馬車前筆直地一站,一副“我不走你們也別想走”的模樣。
“老子跟你拼了,如果不將財產歸還,那就從我們身上輾過去吧!睉笖[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綦瑤還想說什么,她的身后突然跑來了一名護衛,將一張小紙條交給她,并急急道——
“小姐,京里飛鴿傳書,說官府已派兵追出城,算一算時間,應該距離我們不到五十里了!
綦家在京城自然有自己的眼線,綦瑤早就料到會有追兵,所以特地做了防范,只是想不到官兵這么快就來了。
聽到那護衛的話,應父冷笑道:“綦瑤,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已經叫小四去找我們熟識的官員了,你有種就在這等著,官兵就要來了,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綦瑤冷冷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應天麒叫小四全聽我的嗎?你們應家變賣家產,還是小四出面處理的呢,現在來的官兵,只怕不是抓我,而是抓你們的!
“你在說什么?”應^父等人聽得莫名其妙。
綦瑤并沒有回答應父的話,而是當機立斷下令道:“放棄那五輛馬車,令他們往五個方向奔逃,剩下的原地找隱蔽處躲藏。”
一聲令下,綦家的護衛很快就動了起來。
應父一見,急忙道:“你想做什么?那五輛車是變賣我們應家產業換來的財寶對不對?車輪那么沉,肯定是黃金——”
然而他話才剛出口,馬上戛然而止,與身旁的應母及琉璃齊齊看得目瞪口呆,因為綦家護衛在上車前打開了車簾,車廂里裝的居然是一堆石頭。
應父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追著載有他們應府財物的三輛車,還有五輛裝滿石頭的大車而來?
綦瑤沒有空和他解釋,直接發布下一個命令,“把應家的人全抓起來,不要讓他們壞了大事!
“什么?綦瑤你敢!”應父氣瘋了,想撲上去給她一點教釧,但綦家的護衛一涌而上,他與應母、琉璃及一干應家護衛只能束手就檎,口中還被塞了一塊布,讓他們連大聲呼救都沒辦法。
接著,應家兩老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扛到了這山林之中的一些隱蔽之處,藏得極為巧妙,不免令人懷疑綦瑤是早就看好這塊地方當成藏身之處,因為連剩下載著財貨的三輛馬車都能恰好藏得看不見蹤影。
此時五輛載著大石的馬車走遠了,綦家護衛將留下的痕跡動了些手腳后,也躲進了樹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