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怒氣稍斂,斗志昂揚的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一塊想辦法,我不信憑咱們兩個人,會想不出辦法來!
她這話宛如當頭棒喝,把古蘭熙整個給敲醒,他不禁感到汗顏,他竟不如一個女子有氣魄,對于嫡母的刁難,他首先想到的竟是退怯,而不是選擇面對。
他激動又慚愧的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笆俏义e了,我不該因為這點事就心生退意,以致差點失去了你,鈴鈺,你的勇敢給了我當頭棒喝,若真失去你,將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他太低估她了,她不是柔弱不堪的姑娘,相反的,她比任何姑娘都還要堅強而聰慧,足以與他一起并肩面對各種難關。
只要他們的心牢牢的牽系在一起,沒有任何人能拆散他們。
“你現在知道我是最好的了?”水鈴鈺驕傲的仰起臉,得意的笑問。
“是,你是最好的,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古蘭熙珍重的捧著她的臉,無比珍惜的輕吻著她,昨夜因嫡母而凍結的心被她徹底融化開了,有了她的不離不棄,他不再有任何畏懼,他同時在心里許諾,除非不娶,否則他今生唯一的妻子只有她。
一吻方休,他將先前去見刑白的事告訴她,“我會上京向賀國公道明,我已心有所屬,不會參與他的選婿,我還會上書給皇上,求他為我們賜婚,如此一來,我母親再也不能阻止你我的婚事!碑斔崎_心頭的顧慮后,他即刻便想到了要如何才能使嫡母無法再干預他的婚事。
聽見他已在為兩人的未來謀劃,水鈴鈺眸里再次漾滿歡悅的笑意,她兩手環住他的頸子,欣悅的頷首道:“我等你回來!
“……二少爺想娶的那位姑娘,正是先前向大人告狀的那家首飾坊的掌柜!
一名丫鬟將打聽來的消息,如實稟告古夫人。
古梅娟在一旁聽了,登時憤怒的咒罵,“娘,您可千萬不能讓二哥將那賤人給娶進門。”
古夫人拍著女兒的手安撫道:“你放心,娘絕不會讓她踏進咱們古家的門,那件事我也不會這么輕易饒了她!
古梅娟這才滿意了,興致勃勃的追問,“那娘打算怎么收拾那個賤人?”若非娘讓她這陣子暫時不準去找那首飾坊的麻煩,她早已將她收拾了一頓。
古夫人沉吟了下,吩咐丫鬟道:“你再去打聽打聽關于那個女人的事!币獙Ω兑粋人,得先摸清她的底細。
古梅娟不以為然的道:“做啥這么麻煩,直接將她給抓來痛打一頓就是了。”
“若是這么做,會落人口實,且也太輕饒她了,當初她舍不得那些首飾,向你二哥狀告你的不是,現下又妄想進咱們古家的門,娘要讓她后悔,萬不該得罪了咱們古家的人!惫欧蛉讼氲谋扰畠荷钸h多了,雖不喜庶子,卻也不愿在這事上頭做得太明顯,得罪兒子,反正她有的是手段,能不落痕跡的報復。
古梅娟自然樂見其成!澳镎f的沒錯,這事咱們一定要狠狠給她一個教訓!
“這事不急,待你二哥過兩天去了京城再說!惫欧蛉丝刹幌朐谶@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致使原已同意前往京城的古蘭熙不愿上京。
古蘭熙準備上京的前一日,水鈴鈺為他送來晚膳,同時帶來“一套新衣裳。
“我見你身上穿來穿去都是這兩身衣裳,遂幫你做了一套新的,你穿穿看合不合身!彼秊樗龅牟恢挥型馀,還包括里衣。
接過衣裳,古蘭熙避到屏風后頭去更衣,穿上里衣,再換上外袍,系上腰帶后,他撫摸著那件淺藍色的衣料,輕薄柔軟而舒適,一看便知是極好的料子。
想到這衣袍是她一針一線為他所縫制,他眼里滿溢著柔情。
“古大哥,合身嗎?”水鈴鈺在外頭問道。
“很合身。”古蘭熙嘴角噙著笑意回答。
“那你出來給我瞧瞧!彼炔患按南肟此H手縫制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是何模。
他徐徐從屏風后頭踱了出來,瞧見她目不轉睛的望住他,他不由得露出一絲靦腆。
“真好看。”水鈴鈺稱贊道,走上前去替他順了順衣領,兩手還情不自禁的在他胸膛上摸了摸。
他的模樣原本就生得清俊,穿上這套淺藍色鑲著白邊的衣袍,更顯豐神俊秀,就像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看得她都舍不得移開目光,怪不得人道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古家母女實在是太糟蹋他了,連一件象樣的衣裳都不給他準備,太可惡了。
下一瞬思及什么,她連忙囑咐道:“對了,古大哥,你去京里見那什么賀國公,可不準穿這套衣裳哦。”她怕她家郎君這般俊俏,萬上讓他們給看中了,那她可就沒地方哭去了,還是讓他樸素一點,他的好,只要她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這是為何?”他不明白她的小心思,不解的問道。
水鈴鈺微微蹙起眉,說出自個兒的擔憂,“你這般好看,要是被那賀國公的女兒給瞧上了,死賴著定要嫁給你,該怎么辦?”
古蘭熙不禁失笑,執起她的手,珍惜的包覆在掌心里。“縱使是公主想嫁我,我也不娶,我古蘭熙今生只愿娶鈴鈺一人為妻!
這話甜進她的心坎里,惹得她眉開眼笑,嬌聲道:“新衣袍你以后再穿,這次上京還是別穿了,不過里衣倒是可以穿,那料子很輕薄,在這秋躁的天氣里,穿在身上也不會覺得悶熱,十分舒爽,我得空了會再幫你多做幾件好替換,這次時間有點趕,只來得及做一件!
從來沒人對他這般用心,讓他感動極了,他馬上應道:“好,新衣袍我以后再穿。”
想到將有好多日見不著他,水鈴鈺不舍的偎靠在他懷里!罢嫦胪阋粔K上京去,可鈴菲那性子,鋪子沒辦法交給她看著!
“你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彼麚е,憐惜的輕吻著她的眉心。“你等我,我會帶著皇上賜婚的圣旨回來!
翌日,古蘭熙動身前往京城,將縣城里的事托付給刑白。
為了讓他能攀上賀國公這門親事,古夫人特地讓古家的馬車送他前往京城,出發前還特意拿出一件大兒子生前穿過的錦袍要他換上。
古蘭熙婉拒道:“這是兄長的遺物,孩兒不敢褻瀆,還請母親收回!
“你身上的衣袍都已經舊了,穿這樣去成何體統。”古夫人不滿的道。
但她絲毫未曾想過,他身上的衣袍之所以如此陳舊,全是因為她苛扣下了他泰半的俸祿,卻連一件新袍子都舍不得給他做。
明白嫡母不過只是為了想讓他能順利攀上賀國公那門親事才會這般,他心冷眼也冷,語氣平淡的表示,“待到京城之后,孩兒再買一件新衣袍便是,時辰已不早,孩兒走了。”說完,他便抬手示意駕車的馬夫啟程。
古夫人目送馬車駛遠后,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召來一名丫鬟,問道:“我昨兒個吩咐的事,你辦得怎么樣?”
“奴婢已找好了人,只待夫人吩咐,隨時都可以動手!
“你交代下去,可以動手了!
第8章(2)
“大姊今早不用送早飯去給古大人嗎?”自從張大陶開始替首飾坊打造首飾后,水鈴菱不像以往那般忙碌,昨夜早早便就寢,今日也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