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對不起,我會掐死你!彼烤。
他要聽的不是她的對不起,而是她一聲不響消失的理由;他要聽的是,她丟下他一個人,這些日子如何睡得心安,是不是早將他拋諸腦后。
他要聽的是,她的真心話,她內心的真實感受。
開口又想說對不起,她好不容易才把對不起吞回肚子里。
想說什么,他又忍了下來,在千轉回腸中,吸氣又重重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為了當明星,所以才離開我嗎?”
光看她拍的那支廣告,他就知道她不久就會大紅大紫。
方士良那混帳家伙說對了,她有成為大明星的潛力。
她楞了一下,莫名所以抬眼望著似乎認真莫名的俊臉,琢磨起他的話。難道他的意思是,他沒有要她離開的意思?
在她發愣的時候,有人在不遠處招喚她。
“我得先去忙了,我們改天再討論好不好?”聽見招喚,在方士良旗下除了當模特兒,還幫他處理一些雜務的她決定先去工作。
她理不清頭緒,心底其實無比慌張,能喘口氣也好。
反正被他發現之后,她恐怕再也無處可躲。
但曹塏瞪著深邃的黑眸,撂下狠話。
“敢走,你就死定了!
唉……她好沒用。見曹塏臉色驟變,她就乖乖跟他回家了。
明明,她決定不再回到他的生活里,要努力為方士良工作。
感覺有些對不起方士良,她卻有些高興能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對于熟悉的屋子感到安心不已。兩個月來,她幾乎夜夜難以成眠。
習慣了他的胸膛,她一個人睡覺就覺得少了些什么。
身邊空空的,她的心也空空的。
回家之后,曹塏在她坐的沙發前踱步,幾次要開口又沒開口,不知過了多久才背對她問出一句:“你這兩個月住在哪里?”他下過決心,只要能找到她,絕對不再對她惡言相向。
這次,他要和她重新來過,不會再讓她傷心。
她不想說的過去,他也就不再追問。
有些遲疑,她還是據實以告:“我……住在方大哥家里。”
“什么?”他驀地轉身,頓時又火氣爆升。
額間不由自主地沁下冷汗,她不由得往旁邊瑟縮,想離他遠一點,“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方大哥才暫時收留我……”他又露出恐怖的表情了。
“誰說你沒地方可以去,你就不會回家嗎?”他每天都在等她回家,沒想到她竟然住在別的男人家里!他朝她爆吼,俊容更顯森然,“你一個女孩子,可以隨便住在陌生男人的家里嗎?孤男寡女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笨蛋,一點常識都沒有!”
不能怪他失控,他不就把她吃了。
連他都會受到誘惑,他不相信方士良會放過她這塊自己送上門的肥肉。
方士良會讓她住進他家,絕對是別有用心!
“你說夠沒有,我才不是什么笨蛋,不準你再說我是笨蛋!”家?她哪有家?傷口被剝了開來,她不及多想便從沙發中跳起來,反唇相譏:“方大哥是好人,跟你不一樣,你不要隨便污蔑他的人格,更何況我要住在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憑什么說我是笨蛋,對我大呼小叫的?”
她勇氣十足一喊完,沒兩秒又被自己的勇氣嚇傻。
他的臉色好像要吃人一樣……
“他是好人,我卻是個壞人?”他悻悻然陰郁冷笑。
原來,在她心中,他竟是如此不堪。
他是壞人,就壞人做到底吧!
在柯雨璇的尖叫中,曹塏將她橫腰抱起扛在肩上。
他將掙扎不已的她扛進臥室里,一把將她扭動不停的身體摔在床上,像是準備獵殺動物的豹子,在她眼前一顆顆解開襯衫上的鈕扣,舉動優雅而令人驚悚,始終冷眼望著她愕視的臉。
“你……你想做什么?”她下意識地將雙手緊抱在胸前,害怕到了極點。
“呵,看不出來嗎?”他獰笑,目光殘冷又輕浮。
他成全她的期望,當個“壞人”。
眼見他衣服快要脫個精光,她驚惶地朝房門口瞄了一眼,吞著干澀的口水,“你不要亂來,我不想和你做那件事……”
他又要懲罰她了,可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用看了,這次你逃不了!彼柏恍,更挑起譏誚的眉,“我等了你兩個月,早已欲火難耐,你以為你可以拒絕嗎?”
他要折斷蝴蝶美麗的翅膀,讓她再也不能從他身邊飛走。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她驚恐不已搖頭。
“脫衣服吧,你要自己脫,還是要我替你服務?”無視她的哀求,他兀自走近床邊丟下選擇,享受著她的驚恐。
“什么?”她瞪大圓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我建議你最好是自己脫,要不然,我保證你會后悔!彼阏驹谒拿媲,像是衣著整齊出現在公共場所一樣自在,仿佛是良心建議。
“求求你,放過我吧。”
暫見他線條分明的完美體態,她不禁羞紅了臉,視線停在他的胸口上,不敢往下多看他昂揚的男性象征一眼。
她喜歡他,想念他,卻不愿接受他懲罰性的性愛。
他懲罰性的性愛,會吞噬她的靈魂呀……
“我數到三,你自己決定,一……二……”
“好,我自己脫就是了……”不等他數到三,她就答應下來,顫顫在他眼前褪去自己的衣衫,霧氣也在眼眶中漸漸凝聚。
她還記得他上次脫她衣服的方式有多粗暴,讓她恐懼至極。
既然她逃不了,也只好聽他的話……
……
第9章(1)
曹塏緊緊抱著柯雨璇嬌弱的身體,這一刻,他才深切感到──她是屬于他的。
“小東西,不準你再離開我了!辈恢^了多久,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命令,命令中卻仿佛帶著一絲懇求。
她失蹤兩個月,讓他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在他懷中背對他的小人兒沉默,許久后細聲問道:“為什么?”就算他的溫柔早已柔化她的心,她仍不能明白。
她不明白,他是不是迷戀她的身體才會這么說。
如果是想上床,必定有不少女人愿意對他投懷送抱。還是他習慣了欺負她,以讓她瘋狂為樂,才會希望她留在身邊。
他將她的身體翻轉面對自己。
“什么為什么,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嗎?”
他直視她恍惚的大眼,澀然問道。若她不愿給他機會,他也別無他法。
他很清楚,性愛綁不住她的靈魂。
她在他懷中搖頭,忽然淚水失控,濕了他的胸口。
離開他,就跟惡魔要她的靈魂一樣痛苦,她怎么舍得?可是她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怕他拿她當作床上的玩物。
她沒有經歷過感情,一次就讓她跌跌撞撞滿頭滿臉的傷,已經體無完膚。
她怕,他對她不是認真的。
在他而言,她年紀那么小,又沒有任何傲人的優點,像他這種事業有成,讓多少女人瘋狂愛慕的男人,豈會對年輕的她認真。
“你怎么了,別哭……”他慌亂起來,輕柔抹去她的眼淚,不知她怎么老是有那么多掉不完的眼淚
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有其道理。
“你當我是你的什么人?”她吸了吸鼻子,在淚眼汪汪中問。
曹塏怦然心動,整個胸口都鼓噪起來──她不明白,對他而言,她最大的優點就是純真,勝過任何條件。
他會對她下手,早已有負責任的心理準備。
“什么都不是嗎?”她在他的沉默注視下,悲觀地再問。
“你想當我什么人呢?”他按捺心口的鼓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