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的女人,從彎彎的眼、彎彎的眉和彎彎的嘴角,即可窺見得一清二楚。
顏老爺和顏夫人當然非常樂見這樣的狀況。
“絮悠,別忙了,這樣夠了!鳖伔蛉舜忍@的將她喚來。
趁著她在準備早餐的空檔,顏子堯已經向父母簡單的介紹過她,而熱情的顏家二老,已將她視為自家人,叫得十分自然。
而她也出自內心的喜歡這兩位老人家。
“子堯,有什么事吃完早餐再談。”顏老爺提醒正在講手機的兒子,語氣相當具有威嚴。
不愧是曾在商場上打滾幾十年的老江湖。
看著顏老爺,絮悠這才明白顏子堯俊朗的相貌傳承于誰。
他年過六十,但眉宇間英氣煥發、精神矍鑠,想必年輕時一定也是風靡商場的美男子。
至于子堯好到看不見毛細孔的皮膚,則是顏夫人的功勞。
五十多歲的顏夫人氣質典雅,肌膚晶瑩剔透,體態亦保持的相當好,歲月在她身上完全沒有留下痕跡。
“我要你今天就辦妥。”顏子堯的口吻少了一分溫和,多了一分嚴厲。
“這孩子就是這樣,一投入工作什么事都忘了。”
顏夫人嘴巴雖然如此埋怨,但看得出來她是驕傲的。
顏子堯結束對話,收起小巧的手機,方才的嚴肅神情已不復見。“抱歉。”
他朝絮悠投以一記溫煦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
他墨黑的眼瞳里,有千瓦伏特的電流,電得絮悠渾身酥麻,連忙垂下眼睫掩飾窘態。
她粉嫩的雙頰緋紅,像顆水蜜桃般引人品嘗。
而子堯也確實付諸行動,低頭在她頰畔印下一吻,絲毫不避諱餐桌上還有其他人。
這舉動看在長期定居國外的顏老爺、夫人眼中,習以為常,也竊喜在心。
“啊——”絮悠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吃完早餐,我帶你去走走。”子堯附在她耳邊神秘的說。
屬于他的香氣竄人鼻腔,絮悠幾乎聞香而醉。
“嗯!
她已經開始確信,這個男人的確具有“上帝”的本領,否則,怎會使她形同槁木的心,因他的親吻便復活。
她戒慎恐俱的愛著他。
吃完了早餐,她還打算收拾餐具,卻被子堯制止。
“我可不是找你來當菲傭的!
“關小姐,我來收就行了!北緛韱舅∶漠厠,知道她的身份已經不同,便很自然的改口。
“畢媽……”關絮悠噘著小嘴,不喜歡這種疏離感。
“快去,少爺還在等你呢!碑厠屌呐乃氖,催促她。
“謝謝!彼龕蹣O了這里的人。
“你會很幸福的……”畢媽望著她翩然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能被少爺這么優秀的男人愛上,是天大的福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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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堯的每次舉動,都出乎關絮悠的意料。
他所謂的“走走”,竟然是到時尚之都——巴黎!
在他的安排下,他們此刻已坐在“皇天航空”的頭等艙內,享受空姐的服務。
皇天航空隸屬于運輸業龍頭的“皇宇集團”,現任總裁就是貴公子之一的“冥皇”。
而身為“冥皇”的好友,顏子堯自然享有無上的頂級待遇。
“你……太瘋狂了!标P絮悠說出心里的話。
他挑了挑眉,莞爾道:“瘋狂?只不過搭飛機到法國罷了!
到巴黎是他早已預定的行程,而偕她同行,則是臨時起意。
在一般人眼里,這樣或許瘋狂,但對終年得穿梭在各大城市的集團領袖而言,這早已司空見慣。
只是他本身,也樂于悠游在不同的風俗民情當中,享受生活。
從生活中體會所缺,再創造出各種商品,他期望所有人能和他一樣體驗生命的無窮樂趣。
工作和生活,他都非常重視。
“為什么要突然出國?”
她像個好奇的小孩,不斷的發問。
“當作被我從瑞士綁架回去的補償!闭f完,他忍不住笑了。
絮悠佯裝不悅的睨著他!澳悴徽f我倒忘了,你這個歹徒!”
他皺眉,深表不贊同!笆悄憬壖芪野桑俊
“我哪有!”她噘嘴抗議。
明明就是他鴨霸的將她帶回臺灣的,竟還誣賴她。
“你綁架了我的心!弊訄蚰曋,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爍著深情光芒。
在他熱烈的注視下,血液轟地沖上她的腦門,一陣暈眩。
“我……我哪有……”她急欲辯駁,有些大舌頭。
子堯摟住她,低頭迅捷的占領她嫣唇。
他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綿密不絕的進攻,惹得懷中人兒戰栗連連。
“嗯……”她依附在他身上,生澀的回應他的熱情。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輪廓,以舌尖描繪她優美的唇型,繼而轉向她的耳,舔咬她小小的耳垂。
接著,順沿而下低回于她的頸項、鎖骨,一一的烙下屬于他的專屬標記。
她的四肢酥酥麻麻的,宛如被電流貫穿全身,一種難以言喻的乏力感,使她逸出細碎的喘吟。
絮悠杏眼微掀,睫毛在燈光照映下,在下眼臉成了扇形陰影!白訄颉
她怯怯的喚著他的名,有些走調。
他含糊的咕噥一聲,不安分的手撫摸她的小蠻腰,褪去她的貼身細肩帶洋裝,露出她秾纖合度的曲線。
顏子堯貪婪的從頭到腳掃睇一遍,目光饑渴。
絮悠粉腮緋紅,回避他赤裸裸的搜巡!澳恪
她垂著小臉,遮住僅著貼身衣物的嬌軀。
面對他毫不掩藏的欲望,她的心跳速度狂飆,要蹦出胸口。
他扣住她的皓腕,手臂一斂,又讓她乖乖坐回腿上。
光是看著她臉紅的模樣,便輕易挑起他的欲望。
“讓我仔細的看看你!彼谒亩吅菤狻
縱使他們已袒裎相見,可是在酒精的作祟下他直以為那天是喝醉了——他從未好好的看過她。
絮悠閃著長睫,亦在心版一筆一刻刻劃他俊朗容貌。
子堯的食指,刷過她修剪整齊的黛眉,爾后便唇代手再反復一次。
她的耳鬢、鼻梁、小口、略削瘦的下巴,都殘他的余溫。
被重視的美妙滋味,使她動容的滴下淚,清麗臉龐上,掛著絕美的笑容。
“怎么了?”子堯嘗到咸咸的味道,粗哽的嗓音示他正受欲望煎熬。
絮悠搖搖頭,淚掉得更兇,濕濡的睫毛仿佛鑲鉆石般,光采奪目。
女人一輩子渴求的,就是被珍視的感覺,而她已經擁有了。
“我讓你不舒服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搖頭,水汪汪的眸里流轉著無限愛戀。
“子堯……”她忘情的喚他。
他喜歡聽她叫他,柔柔的、酥人筋骨。
她的小手滑過他突起的喉結,胸口隨著地說話時的震動而起伏。
顏子堯深喘一聲,完全陷溺于軟玉馨香的誘惑。
“絮悠……”
她媚眼如絲,主動獻上自己的香唇,吻技雖不熟練,卻已足以撩撥男人的欲望勃發,無邪中挾帶著性感,有著令男人無法抗拒的絕頂魅惑。
他也樂于享受她笨拙的挑逗。
只是,幾分鐘后,她卻始終在他唇上逗留,他轉守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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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密的空間共處十幾個鐘頭,顏子堯和關絮悠的感情更加穩固。
抵達巴黎后,他馬不停蹄的趕往“YEN”的冬季服裝發表會。
陪伴在側的關絮悠,終于見識到被譽為“閻帝”
的他,是如何備受尊崇。
那歡迎的陣仗,簡直跟總統蒞臨沒兩樣。
而且,也看到了他果決的判斷力、清晰明確的當下作出決策。
他說的話,沒有任何人反駁,但他也會專注的聆聽其他人的報告,并非如她一開始認定的霸道獨裁。
工作時的他神情肅穆、不茍言笑,渾身上下散發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氣勢。
關絮悠終于徹底了解,“閻帝”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和他坐在包廂內,觀賞時尚界規模最大的服裝秀,臺上的頂尖模特兒盡責的秀出一套又一套的名牌服飾,與會賓客亦是名牌愛好者,只有她寒酸的像是偷溜進來的土包子。
她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覺得無聊嗎?”顏子堯的觀察力驚人。
“沒有!彼淖员案性絹碓街亍
“還是餓了?”他看了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來,我有禮物送你!
他牽起她的手,走到后臺化妝室,偌大的空間里,全是“YEN”最新款的女裝和尚未發表的名貴珠寶、配件,是女人們夢寐以求的天堂,而他自然是女人眼中的上帝!
“喜歡什么盡管挑!彼掳,示意她動手。
關絮悠被眼前的景象撼住了,成了化石。
“無從挑起?那表示都喜歡啰?”顏子堯寵溺的笑著為她做決定!芭叮≡瓉砟惚日l都貪心,我錯看你了!彼荒樈^望的樣子。
“顏子堯!”她嘟著嘴,作勢要打他。
他順勢將她擁入懷里,輕吻她的頰!伴_玩笑的,你挑件喜歡的拿去穿,等一下有宴會等著我!
“我不知道要穿什么!彼v究美食,對打扮卻不怎么在行。
他了然的頷首,出去一下子,后頭便跟了好幾位造型師,二話不出便著手替她妝扮。
他則耐心的坐在一旁,翻閱最新一期的商業雜志,其中有一篇報導,是“友虔企業”總經理易人的消息,不消說,自然是他的杰作。
他滿意的合上雜志,造型師也恰好將關絮悠打理妥當,推到他面前。
他忍不住想對她吹口哨。
黑色緞面小禮服,僅在裙擺處綴著無數顆細碎的裸鉆,會隨著燈光和她的移動閃耀出不同的光澤。而素亮的黑發盤成繁復的髻,露出她優美的頸部。
脫俗的臉龐施上合宜的宴會妝,特別凸顯她那雙盈盈美眸。
她或許不會是最美,但卻最令他心動。
“走吧!我獨一無二的仙子!彼谒氖直成侠酉乱晃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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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堯一踏入晚宴,鎂光燈便此起彼落,紛紛捕捉閻帝的迷人英姿,也對他的女伴好奇不已。
他對蒼蠅般的記者不理不睬,攬著關絮悠的腰突破重重人海。
記者見“閻帝”臉色不佳,改訪被他呵護備至的女伴。
“聽說你是被‘閻帝’綁架的,可不可以告訴我們詳細情形……”一位女記者連珠炮似的,以英文轟炸關絮悠。
顏子堯一聽,眉頭皺得死緊。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那幾個損友“不小心”
漏的口風,真是誤交匪類。
記者們無視他驟變的臉色,像群低級的麻雀嘰喳個沒完。
他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凌厲的眼神掃過記者。
記者們一瞬間個個噤若寒蟬,沒人敢再發問,僅是卯足了勁猛拍照、攝影。
“子堯,我們離開好不好?”關絮悠覺得自己誤闖了一個不屬于她的世界。
“不要緊,沒人敢再來打擾我們。”他氣定神閑的安撫她的不安。
“可是……”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
之所以出席這場慈善晚會,是他故意借由媒體,大肆渲染地的戀情。
“別想太多,折磨你的腦細胞,好好的享受宴會,其他的你就甭擔心了!
他相信,他們將會成為明天所有報章雜志、新聞媒體的頭條新聞。
也是他正式向全世界宣告他死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