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一向很識時務,所以盡管囂張,還是活了這么長,就是因為他奉信在該求饒的時候就要把所謂貴族的面子丟到姥姥家去。所以即使他正和床上的美少年進入佳境時被突然打斷,他還是沒有吭一聲,只是遺憾地想著可惜了那雪白的屁股啊!以及為自己輕易把警衛打發到偏遠的廂房而憾恨不已。
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恨他入骨的,當場就從床上滾下來,赤條條地跪在地上,大聲哀求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要什么都可以,千萬別殺我!求求你!”
冷昊只是靜靜站著說:“我的東西你放在哪里?”
寧緒顫抖手指指著床邊格子,耶律奇搶先一步拉開柜門,邊拿出冷昊的軟劍和一堆藥瓶,邊用眼神詢問冷昊可是這些?
冷昊點點頭,唇邊露出一絲微笑,盯著寧小王爺就像當初寧緒盯著他。害得寧緒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雙腿收了收,害怕冷昊突然興起上了他那就是天下一等的笑話了。
“放心!崩潢徽f:“我怎么會這么容易讓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以此來謝謝上次的招待!
“你想做什么?”
“老本行,最近才做出新藥,幫個忙試個藥吧!”說著就塞了枚藥丸到寧緒嘴里。
“這個是‘佛心丸’的改進品。吃了之后有些東西恐怕一輩子都不能碰了。比如說酒肉、女人……對你來說還有男人。究竟連水可不可以喝,我也不知道,等會兒你就知道答案了!
寧緒瞟了眼在床上縮成一團的美少年,突然覺得那曾經那么誘人的雪白臀部變得可憎了起來。
耶律奇向前跨了一步說:“剩下的交給我!
窗邊響起低低的叩擊聲,卻是去對付戒心和尚的左輔右弼成功的暗號,冷昊打開窗戶,看了耶律奇一眼躍了出去。
三人等在窗下,只聽到里面傳來寧緒的一聲慘叫,至于是為什么而發,則成了千古奇案。
耶律奇從里面跳出來說:“我們撤!
幾個人從來路返回,丟下身后一團的混亂。
“跟我走吧。”
“唔。”
一年后,漠北。
兩騎飛駿疾馳過漫漫黃沙。
“你會想西子湖畔的生活嗎?你燒了的玉柳山莊?”
“這么久的事了還說,你不嫌煩我都煩了。”
“我想聽你說那句話嘛!”
“是。大少爺。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夢想的地方。哎!”
“哼!越來越不真心了,真懷念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害羞的你!”
“得了,快走吧!磨磨蹭蹭的我丟下你不管了!
“你著什么急,不就是徇那小子添了個兒子嗎?就算我們不去他也不敢有半句廢話。”
“我想阿秀了,大半年都沒見到她!
“別提這個女人的名字!”
“你這人越來越煩了!”
“等等,什么意思!居然說我煩,停下來說清楚……”
大漠遼闊的蒼穹下,飛翔的心終究會找著自己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