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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露了餡 第五章 作者:琉色
    閣上燈火通明,閣下卻是夜色漫漫。

    韓飛絮剛剛走下階梯沒幾步,身后便傳來一聲輕喚。

    “是……飛絮嗎?”喚聲中,似乎帶著些許遲疑。

    她雙肩微微一顫,猛的回過身去瞧向背后男子!罢娴氖悄恪毓樱俊庇行┛酀拈_口,她原本平靜的小臉上則是一片震驚。

    竟然真的是他,先前她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世間怎會有這樣巧的事?沒想到在寧王府里,她居然會遇到秦若。

    “是我,飛絮。沒想到……你居然是在這里!鼻厝羟逍愕拿寄课⑽櫰穑Z氣中是嘆息般的無奈。

    韓飛絮唇邊不由泛起一絲苦笑,黯然道:“是,不知秦公子有何吩咐?”

    就算再震驚,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分,現在她只不過是寧王府的一個小小侍女而已,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與他有婚約的韓家小姐。

    “飛絮,不要這么說。我知道,是我秦家對不起你……”秦若垂下頭,神情顯得有些懊惱。

    眼前的這個美麗少女,是自小與他定過親的!只可惜世事多變,韓家敗落之后,原先的一切自然也不再作數。

    “秦公子不必掛懷,這原本就是飛絮命薄,不能怪公子!闭痼@已過,她回復淡然,言語中甚至帶了一些疏遠。

    趨吉避兇是人之常情,韓家沒落已久,自然不會去怨旁人無情。

    “飛絮,你……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你做的嗎?”秦若望著她,臉上是想要補償些什么的誠懇。

    她笑了笑,淡淡道:“若秦公子方便,請幫忙打聽一下家父的消息吧。他……自從充軍北界之后,便生死未卜!闭f到最后,她的語聲已有些微哽咽。

    身體孱弱的父親孤身一人在北方,不知如今……

    用力忍下眼底酸意,韓飛絮不敢再想。

    “原來韓伯父也在北方?”他有些驚訝,然后點頭道:“你放心,我必定會派人查探伯父的消息!

    “那就勞煩秦公子了!彼Τ堕_一個笑容,然后微一躬身,“王爺還在樓上,請公子回座吧!

    她已經在樓下停留得太久,得趕快回去才行。

    秦若望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由輕嘆一聲。明明是這樣溫柔聰慧的一個女子,卻硬生生被貶作了奴婢。

    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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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樓上,曼妙舞姿尚未停歇,華玥也仍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好像沒怎么注意韓飛絮。

    無聲的在他身后站定,韓飛絮輕輕松了口氣。她并不想讓華玥知道她與秦若曾經相識,甚至曾經定過親的事。

    只是,當她再度上前斟酒時,卻發現華玥有意無意的斜了她一眼,爍亮的目光在她瞼上一掃而過。

    連忙低下頭,她不敢讓他瞧見自己現在的臉容。方才因為想到父親而傷心了一陣,此刻她的眼睛想必依然是泛紅的吧?

    閣中琴音忽然轉為急驟,場中舞女也隨之快速飛旋,當最后一道高亢弦音劃過,舞姬的層層紅衫如繁花飄落,纖柔身軀綿軟無比的依俯于地,順勢向座上眾人施禮。

    “跳得不錯!鼻僖暨^后,有短暫的一刻寧靜。華玥看著伏在地上的舞姬出聲稱贊,可是他的語氣中卻沒有半分贊賞的味道,反而含著些微冷意。

    在座諸人聽得華玥開口贊賞,雖然覺得不對,但也跟著隨口附和幾句。

    那舞姬聽到稱贊,馬上嬌聲道:“謝王爺贊賞。”然后大膽的抬起頭來,看向華玥。

    在抬頭的同時,舞姬臉上的紅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明艷臉容,掛著嫵媚笑意,遙遙與他對視。

    看到舞姬的臉,韓飛絮忽然一怔,然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舞姬……怎會是澄珠?

    據她所知,王府之內向來不設歌娘舞姬,若要款待賓客,全是花銀子從府外請人進來表演的。

    可是今天怎么會是澄珠上堂獻舞?

    而瞧王爺的樣子,似乎事先并不知情?

    偷偷瞥了華玥一眼,韓飛絮更加確定這個想法。因為此時他的表情平靜中透出一抹陰沉,雙眉緊皺,正是他發怒前的征兆。

    沒有那種滔天怒火,有的只是淡淡冷意,但已足夠駭人。

    她看一眼正伏在地上滿臉嬌媚神情的澄珠,心底不由升起一絲悲哀與同情。王爺的性情那樣驕傲自負,怎么容得別人自作主張?

    更何況,是一個卑微的奴婢?

    果然,華玥盯視了澄珠一刻后,沉沉道:“你好大的膽子!”

    澄珠的臉色頓時發白,但仍強自鎮定回應,“王爺,奴婢斗膽獻舞一曲,只盼能讓王爺開心。”

    “什么時候本王的情緒由一個小小丫鬟來操控?”他的怒意由話中透出,如寒冰一般侵向澄珠。

    “奴婢知罪,王爺……王爺恕罪!”澄珠這才開始真正害怕起來,柔軟的身軀禁不住陣陣發顫。

    怎么辦?她原以為可以憑借絕媚舞姿博得王爺歡心,讓王爺另眼相待,卻沒想到反而招來了王爺的怒氣。

    華玥突然抬起眼,看向一邊的秦若道:“秦公子,方才你離座許久,可是錯失了好一段美妙舞姿呢!”

    他沒有再看伏在地上的澄珠,語氣也平平淡淡,聽不出是喜是怒。

    可站在他身后的韓飛絮卻是一驚,難道王爺方才看到秦若和她在樓下談話了?

    只聽得秦若回答,“多謝王爺關心,方才秦若確實不勝酒力,下樓耽擱了一會兒!

    華玥雙眼略略一瞇,勾唇笑道:“是這樣嗎?那我就將這舞姬贈你,讓你回到北方后好好盡情欣賞吧!”

    聽到他這話,在場數人臉上都露出了極度驚異的神情。

    特別是澄珠,一張俏瞼頓時蒼白如雪,又驚又悲的簡直要昏厥過去。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華玥會這么輕易的把她轉手送人。

    她……可是在王爺房里服侍了整整六年啊!

    澄珠神色慘然,癱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是把雙眼往華玥身旁栘去,看向執著酒壺的韓飛絮。

    憑什么好端端站在王爺身邊的是韓飛絮?憑什么,她可以輕輕松松抓住王爺的目光?

    被她直直盯著的韓飛絮卻只覺一陣悲哀。

    王爺他真是好狠……好絕情。

    座上的秦若怔忡半晌,實在不知該如何拒絕,額上冒出微微冷汗。來到寧王府之前,他并沒有帶個舞姬回去的打算。

    “怎么,難道秦公子是嫌這舞姬不夠出色嗎?”華玥有意無意地把目光向地上的澄珠掃去,冷冽得驚人,仿佛在詔告諸人,若他不肯收下澄珠,那她的下場只有更悲慘!

    一個送不出去的女子,以華玥倨傲的性情來說,自然不會再留。

    秦若見狀,只得無奈低頭道:“多謝王爺賞賜。”

    “不謝。”見秦若收下澄珠,他滿意一笑,周身散發出的森冷氣息終于略微散去一些。

    而澄珠早已面若死灰,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好好一場樓臺飲宴,卻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之下收場。

    待眾人散去,韓飛絮跟著華玥步下樓梯。

    走沒幾步,他匆地停住,轉過身來看向她。

    “王爺?”韓飛絮一驚,發覺他的目光似乎銳亮得駭人。

    “你與秦若認識?”他盯著她的眼,像是要從她眼中看出一些什么。

    “是的,王爺!币Я艘Т剑念^揣揣不安,卻也不敢欺瞞華玥。

    “你們是什么關系?”停了一停,他又開口問出這句話。

    “回稟王爺,韓家與秦家曾是世交!贝瓜骂^,她低低回答。至于她和秦若從前有過的短暫婚約,她并沒提及。反正這件事除去秦韓兩家之外,本來就無多少外人知曉。

    “是嗎?”華玥挑了挑眉,也不知相信還是不相信。不過不再盯著她,轉過身向前走去,同時落下一句,“跟著來吧!

    韓飛絮一楞,王爺讓她跟著走.是要做什么呢?疑惑的舉步,她決定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跟在他身后,她不經意地拂開面前散亂發絲,側了側頭。而這一側之下卻盯著旁邊,遲遲收不回視線。

    原來……原來從這里望去,方才閣樓上王爺端坐的那一處,竟是明明白白、毫無遮擋的盡現眼前!她怎么忘了,胤波閣本就是四面鏤空的啊!

    她怔怔地回過頭看向華玥,不知該慶幸或害怕。

    這是不是說明剛才自己與秦若的交談,是一絲不漏地看在王爺眼里?正因為這樣,王爺才會……才會把澄珠送給秦若,并質問自己與他的關系?

    愈想愈心驚,她忍不住害怕的咬住唇。

    還好,還好她方才沒有欺騙王爺!

    心驚之余,又有一絲期盼涌起。王爺,為什么要那樣問她呢?

    默默跟著華玥走入索風園,她忽然發覺,王爺的心思實在深沉難測。

    索風園寬暢且華麗,曲折的回廊掩映在樹木花叢間,就算在夜色之中也透出一股雅致高貴的氣氛。一路走入,華玥將守候在園中的丫鬟紛紛揮退,最后到臥房時,只剩下韓飛絮一人跟隨。

    站在臥房外,她停住腳步,不知該不該再跟進去。

    這是王爺專用的臥房,聽府里的管事說過,除了在王爺房里服侍的丫鬟,是不允許讓任何人進入的。

    “站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進來幫我更衣?”站在床前,華玥轉頭看她一眼,淡淡吩咐。

    “是,王爺。”她吸了口氣,慢慢走進去。

    是因為澄珠走了,所以王爺才要她代替澄珠的工作?可是方才園子里不是還有很多丫鬟嗎?

    韓飛絮有些疑惑,也有些惶懼。

    她……還從來沒有幫任何一個男子……脫過衣服呢!

    雙手輕輕顫抖,她緊張的攀上華玥胸前衣物,不怎么熟練的為他寬衣解帶,可不知怎么回事,衣裳上那細細小小的一個個繩結居然難解得讓人心煩意亂!

    頭頂上是華玥帶著微微酒意的氣息,綿長而溫熱,而眼前則是他寬闊又堅實的胸膛。

    在他的身形下,她軟弱得簡直令人擔心。

    她急得已經快要暈過去,可是愈害怕,她的手指就抖得愈厲害,連鼻尖上也冒出了微微汗意。

    這樣的神情,看在華玥眼里,令他的呼吸驟然一緊。

    她在做什么,故意引誘他嗎?

    那慢慢暈紅的臉、不斷輕顫的指,還有凌亂急促的呼吸,就連那兩瓣嬌嫩殷紅的唇,也不斷輕微開闔著,仿彿是在等待他的品嘗。

    這是一種最致命也最有效的誘惑,純真,也性感到極點。

    一股燥熱在他的身體里慢慢涌起,令他的呼吸開始沉重,帶著陣陣酒氣的鼻息不斷逼向韓飛絮,而酒……一向催人情動。

    “呀!王爺……”一聲驚叫,正與繩結拚命奮戰的可人兒猛然間失去重心,被華玥一把推向床榻。

    “怎么?”他抱著她一起側身倒在床上,深黯眼底是被情欲燃點出的灼亮,配上似笑非笑的唇,整個表情邪肆而危險。

    定定看住緊張無措的韓飛絮,像是確定了什么,華玥忽然快速向她壓了過去。

    以唇,封住她因驚怯而微微開啟的小口。

    他身上的溫度很高,力量也很大,擁吻住她時,便再也沒有她逃脫的余地。而韓飛絮被壓制在他高大又沉重的身軀下,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的抗議。

    也或者,她根本就沒有真心要抗拒?喜歡了那么久,又壓抑了那么久,能與他親近,是她夢回了無數次的情境呵!這一刻幻夢竟然成了真,她又怎來力量抗拒?

    就算心底紊亂,就算明知不該……也無力抵抗。

    在華玥激烈親吻下,韓飛絮不再思索,放任自己沉醉于那份狂熱。

    只是微閉的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清淡淚痕,纖長的指,慢慢揪緊身下華麗的絲緞。

    當一切改變之后,她可會后悔?可會心痛?

    將來該承受的,與這一刻的親近比起來,該是值得的吧……

    夜很長,窗外清風飄拂,吹縐一室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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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

    韓飛絮在華玥的身邊醒來,紅著臉對上他湛亮的雙眼。

    “王爺……”捏著被子,她滿臉羞澀,不知該如何反應。

    經過昨夜,她已是……王爺的人了,那么以后,該如何面對他呢?

    “嗯!彼o靜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真是個可愛的丫頭!那滿臉的紅暈,簡直像在燃燒的朝霞一般,很明亮、也很燦爛。

    “從今天起,你就住到夕照園吧!蹦曀肷危缕鹕,自然的拋下決定。

    這句話的意思是,從今天起,韓飛絮就是屬于他寧王的侍妾了。

    她咬著唇低下頭,羞澀之外,又有些黯然與彷徨,只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太多難過的神色。

    她原本就是寧王府的丫鬟,加上昨夜王爺要她時自己也并未抗拒,今后對她作出怎樣的安排,自然半點由不得她。

    這是她早已明白的事,只是現在想來,仍覺微微寒意。

    服侍華玥穿衣時,她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

    有些遙遠,也有些不真實。

    他穿戴好衣物,只是輕輕撫過她的發,便匆匆走了出去。這些日子朝中事務繁忙,實在容不得他多作停留。

    在他身后,只留下她怔怔的目光。

    瞼上的那些笑意,早已消失不見。侍妾……她竟然成了一個侍妾……

    這本是她最無法理解,也最不以為然的兩個字呵!

    小時候見到父親與母親那種親和安樂的樣子,她便以為世上夫妻原本就應該一對一,毫無背叛與旁心。

    待稍稍長大后,她才從書冊中看到了這兩個字。

    那個時候,她曾經堅定的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找個如同父親一般專情的男子來守護自己,絕不愿與人共事一夫。

    可是現在呢?

    現在,她居然成了那個妾……

    無力地倚向房門,她的眼裹盡是惶然。

    以前當丫鬟時,她還可以強迫自己把情意埋在心底?墒乾F在,她明明已經得到過他,怎么還收得住心呢?

    身上有那么多處的酸痛都在提醒她,昨晚他是如何狂熱又親匿的對待過她……

    以后,若有一天他厭了她、倦了她,她該如何自處?是心碎神傷,還是黯然接受?

    王爺可以將服侍了他整整六年的澄珠毫不留情的送人,那么她呢?會是如何下場?

    正呆呆站著,身前卻忽然多了兩個十五、六歲的丫鬟,而且還有些面熟。

    她略微一想,頓時記起她們正是當日在湖邊,站于澄珠身后冷眼旁觀的那兩個丫鬟。

    “韓姑娘,總管命我們兩個過來服侍您,請姑娘隨我們回夕照園歇息吧?”較為清秀的丫鬟向她彎腰施了一禮,面色平靜。

    另外那個甚是俏麗的,勉強作出恭敬神情外,另有一抹嫉色。

    韓飛絮一言不發,只是靜靜隨著兩人向外走去。

    這里是華玥專用的臥房,她當然不能停留太久,且一夜之間成了王爺的枕邊人,自然也怨不得旁人嫉恨。

    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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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箱又一箱的綾羅衣物、一盒又一盒的環佩首飾,再加上一個個穿梭來去的丫鬟,夕照園里忽然一下子顯得熱鬧起來,再不復從前的清寂景象。

    從索風園調來近身服侍韓飛絮的那兩個丫鬟,長相清秀的名喚絲竹,較為俏麗的喚作碧落。

    絲竹有一雙巧手,到夕照園后便用那些綾羅首飾將韓飛絮裝扮一新,令她除了原先的柔美外,又多了幾分高貴。

    她靜靜坐在窗前,看著自己一身的華美衣裝,唇邊不由泛起一絲苦笑。從今日起,她便是這府里的一樣裝飾了,不用再辛苦勞作,只需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待王爺臨幸便成。

    “夫人,請喝茶。”碧落走上前,奉來一杯清茶。

    她默默接過,眼底忍不住有些窘意。她現在還聽不慣“夫人”這個稱呼,而不知為何,總覺得碧落在喚這兩個字時,音調里暗帶了一絲輕諷。

    碧落與絲竹不同,最拿手的是烹飪與沏茶。想來,華玥在為她配置丫鬟時,還是花了些心思的。

    想到這里,她的笑顏才真正展開一些,不管怎樣,他對她,還是有些許憐惜的吧?

    手中清茶升起裊裊輕煙,她在那煙霧后淺笑,絲竹與碧落在一旁看著她,心底原先的那一份敵意忽然消去了一點。

    這樣一個寧靜又純凈的女子,縱然只是王府里的丫鬟又如何?憑她的容貌與氣韻,著實要比原先的澄珠還出色許多,也難怪王爺會動心。

    兩人打量她的眼神,不由得慢慢緩了下來。

    直到夕陽盡落、星月初上,華玥才回到府內,并且直接來到夕照園。

    “王爺!表n飛絮起身施禮,面對著華玥,她忽然有種不敢抬頭看他的感覺,臉上也起了層層紅暈。

    這樣俊逸又出色的爺,她居然,已成了他的人呵!

    她的心底有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感,帶著微微暈眩。

    “怎樣,還習慣嗎?”華玥笑著走近她身前細細看她,眼里凈是欣賞與滿意。

    “嗯,謝王爺關心!彼c點頭,有些無措,輕聲回答。

    “夕照園離書齋最近,你也最為熟悉,我想你住在這里必定喜歡,若有什么需要,盡量提出便是!笨吹剿臒o措,他眼底閃過一絲憐惜,握起她的手掌輕輕一琢。

    “王爺……”韓飛絮頓時臉上火熱,羞澀無措的看向他。

    絲竹與碧落還在一旁看著呢,王爺的舉動可真是大膽!

    不過……王爺待她也確實不錯,居然記得她喜愛夕照園。原來早上那樣匆忙的一句話,竟也是含了心思的!她忍不住有些感激的瞧著他。

    華玥隨意一笑,轉過頭道:“你們兩個下去吩咐一聲,將晚膳擺到這里來。”

    絲竹與碧落齊齊應聲退下,轉身后互相對視了一眼。

    她們兩個原本便是與澄珠一起伺候華玥的丫鬟,知道他沒有應酬的話,從不喜歡在索風園之外用餐,F在這樣,是不是說明王爺對這位新夫人頗為喜愛呢?

    韓飛絮是寧王府里的第一個夫人,又受王爺寵愛,看來她們兩個以后可得收起原先的心思,好好伺候了。

    不一會兒,滿桌子精致佳肴便擺到廳裹來,只是韓飛絮從未與華玥一同用過餐,不由得有些不習慣,吃相斯文又拘謹,半天也沒吃下多少菜。

    他邊飲酒邊看著她,只覺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你每次都這樣吃飯嗎?難怪這么瘦!闭f她瘦的時候,目光還有意無意地在她胸前掠了下,炙亮一閃而過,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又開始臉紅,咬了咬唇卻未言語,只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心想,難道……自己真的很瘦嗎?

    可是……王爺他……

    韓飛絮并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實在很誘人,也很可愛。

    華玥見狀不由笑出聲來,抬手將一杯酒飲入口中,忽地伸臂一攬,將她抱來坐在腿上。

    她低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掙扎,他已俯首欺了下來,隨著他的唇與氣息,一起侵入的還有一股濃烈酒香。

    他……竟然將那滿滿一杯的酒哺入了她的口中!以,他的唇與舌。

    她縮在他的懷里,被動又軟弱的承接所有,那一口美酒,隨同長久的親吻全部滑入她的咽喉。

    灼熱又火辣。

    “王爺……”待他抬起頭時,韓飛絮已經小臉通紅,雙目迷離,那一身一臉的柔媚簡直要沁出水來,將華玥溺在其中。

    他低低一笑,知道這是自己與烈酒的雙重效力,才讓她展現出這般風情。

    昨夜,她還青澀得很,那今夜呢?華玥伸出手掌,開始緩緩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臥房近在咫尺,可是又何必多此一舉的移步?他想要她,便在此刻,便在此地!

    坐于他腿上的韓飛絮,早已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只余柔順與癡迷,任由他主導。

    衣衫漸漸拋落一地,兩人的喘息漸重漸促,一旁的丫鬟早已識相退下,獨留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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