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住大氅,忙起身攏住了濕答答的自己,暖暖的大氅上猶帶有他身上的體溫和醇厚好聞氣息,恍惚間,就像是她被他給緊緊抱在懷里一般……
蘇小刀心莫名卜通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在胃底輕搔了一把,隨即又暖熱得人胸口發燙,頭更是有些發暈起來。
“哎喲,”她摸了摸發燙得厲害的小臉,自言自語。“真倒楣,發燒了!
“好了嗎?”他已經拭去了不爭氣的鼻血,清了清喉嚨,笑問。
“好了!本退闵窠浽俅猪g大條,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想起剛剛那番形容情狀,不免也小小地尷尬羞赧了一下!按髮④妱倓偸裁炊紱]瞧見吧?”
阮清風聞言一僵,隨即摩挲著下巴,俊美臉龐露出一抹意味幽長之色。
“……老實說,該瞧見的并沒瞧見!
哎,真可惜,好感傷。
蘇小刀松了口氣,咧嘴樂呵呵的笑!拔揖驼f嘛,大將軍雖然時不時犯傻掉鏈子,但還是令人敬重的好漢子,好爺們的,哈哈哈哈!
“把大氅還我!彼旖浅榱顺椤
“什么?”
“……沒事!彼枪潉蚍Q的漂亮大手扶上了隱隱抽痛的額際,飛快揉了揉。
她一路滴著水地上了岸,在瞥見地上那三只還未收拾妥當的野兔時,大驚。
“啊呀,我兔子還沒剝皮呢!”
“你現在還有興致搭理兔子?”盡管心下略感忿忿,阮清風終究是忍不住上前,替她重新系起大氅領口歪歪斜斜的帶子。
“方才有摔疼了嗎?”
“沒事兒,就只屁股給溪里石頭給蹭得有些發麻,不要緊的!彼辉谝獾負]了揮手。
他手一僵,耳際沒來由悄悄燒得通紅,原本靈活的修長手指不知怎的變得笨拙遲緩,手上的帶子怎么系都系不好,倒把手指頭跟帶子打成了結,只得慌忙拉松脫了后試著再打一次。
阮清風俯下身專注地替僅及自己胸口高的小人兒系衣結,蘇小刀則是努力抬頭挺胸好配合他的舉動,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可卻又漸漸地,悄悄地開始變了味兒了。
他俊美的臉龐就緊挨在她下巴頸項處,男性溫熱的呼息輕吐在她的肌膚上,撩惹起了陣陣奇異的酥癢感,她下意識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可憋著氣兒的后果就是渾-圓的酥胸不自覺地上下起伏著,稍有不慎便觸及了他正為她系結的手指。
阮清風宛如觸著了電般,僵硬了一剎那,待緩過口氣來才能鎮定地繼續打結,可結越打就越亂,越亂就越久,越久蘇小刀憋氣就越慌,越慌胸口劇動得就越厲害。
可惡!方才對著那頭吊額金睛大老虎都沒這么緊張過!
“大將軍……”她聲音小小地、干巴巴兒地響起。
“嗯?”他屏氣凝神,神情萬分嚴肅,太陽穴上的汗水悄然滑落。
“我腳麻了,你還沒好嗎?”要不她自己來吧?
“咳!”他猛然回過神來,霎時如遭電殛又似醍醐灌頂,整個潛力爆發迅速打了個死結,而后急急直起身來。
“行了!
蘇小刀也沒低頭細看,只是吁了口氣!斑好還好,我還以為要在這兒站到太陽下山呢!
假裝聽不出小人兒語氣里有一絲嫌棄的阮清風清了清喉嚨,又恢復了一貫的恣意灑脫,笑道:“好妹妹穿上這大氅也挺好看,就是長了些!
“嗯,拖地了!彼皖^拉了拉衣擺,小小地懊惱了一下!耙俏夷荛L得像我阿爸那么高那么壯就好了,多威風啊!
“千萬不要!”他腦中閃過蘇鐵頭那五大三粗橫著長的粗霸模樣,暗暗抽了口冷氣。“那樣摟起來多不舒……”
“欸?”她茫然地瞟了他一眼。
“我是說,呃,妹妹長這樣就挺好,挺好的!彼樕下舆^一抹奇異的齦然,尷尬地忙顧左右而言他。
“對了,往后可不準在光天化日下寬衣解帶,今日是我這正人君子在,若是哪日遇著了登徒子怎生是好?”
“我又不是脫得精光了,里頭還穿著肚兜呢!”她抗議。
肚兜……又見肚兜……
不提還好,自她豐潤潤小嘴里一說出“肚兜”二字,阮清風腦中又自動冒出了方才瞧見的那一方嬌紅,還有底下渾-圓的……咳咳咳咳!
他的手像燙著般猛地縮回,袖子忙掩住了大半俊臉,還有底下繼續奔騰流得歡的鼻血。
“大將軍,你臉怎么紅得厲害?還滿頭大汗的,你熱啊?”偏偏始作俑者還一臉好奇地靠近前來細瞅著他。
這下子大將軍不鎮定了,二話不說急急躍上馬背。
“天色不早,回了回了!”
“回?”蘇小刀一陣傻眼。日頭還沒正午,怎么這就回了?
不烤肉了嗎?不打獵了嗎?
結果一整個上午跌宕起伏,自英姿颯爽的策馬逐獵,忽而一躍成了驚嚇刺激的武松打虎,而后上場的換成香艷刺激的濕情畫意,接著劇情急轉直下,又生生演變為一人落水一人出血,雙雙敗興而歸。
下午,換好干衣打算重新執行貼身護衛任務的蘇小刀,忽又接到了“大將軍表示汝表現良好,予以提早下差,以茲鼓勵”的怪異指令,然后莫名其妙就被攆出了大營。
致使當夜臨睡前,蘇小刀抱著棉被,兩眼茫然地盯著頭頂上的承塵出神良久,始終搞不懂,她好好從軍的第一天,怎么會落得草草鳴金收兵的慘淡下場?
而斜躺在大帳床上的阮清風,則是支著下巴,睜著一雙煞是魅惑迷人的鳳眼,怎么也想不明白,良辰好美景,出水小人兒,是男人的話,不是正該趁此機會好好做點偷香竊玉的舉動嗎?
偏偏他八百年從不外流的鼻血每每因她而破功,生生將一個好端端的風流兒郎給“玷污”成了個拙漢子。
“哎,莫非是久不練習,技巧生疏了嗎?”對此,阮清風真真郁悶到不行。
而后夜更見深沉……
當大地萬籟俱寂,在阮家大營的元帥大帳里的大床上,俊美強壯血氣方剛的阮大將軍在夢境里,又回到了白晝山澗那一幕……
上一刻才悍不畏死地為了他打死老虎的小人兒,下一刻卻怯生生的坐在水里,狀若受驚小鹿般地眨著淚汪汪的眼兒,癡癡望著他,他長臂一伸,猛地將她撈進了自己懷里,憐惜不已地用大氅圍上她輕顫的濕透身子。
她輕喘著靠在他的胸膛前,濕漉漉的衣衫繃出的渾-圓小兔乳緊緊挨著他,讓他小腹竄升出熊熊烈焰來,胯=下巨物倏地挺脹而起,悸動得他生疼。
“大將軍……”懷里濕答答的小人兒抖嗦得厲害,斷續嬌喘如吟。
“好卿卿,喚我清郎!彼唤麛埦o了她小巧的腰肢,下、身猛獸自有意識般,情思難耐地抵住她柔軟的小肚肚,沖動生猛地微微抽動著。
蘇小刀如春水般融化軟癱在他懷里,輕輕哼哼著,“清、清郎……我怕……疼……”
他幾時見她這般春情泛濫,剎那間理智繃斷,再抑不住地低下頭攫住了她的唇瓣,大手捧住她嬌小俏臀朝自己賬痛的熾鐵一壓……
前所未有的致命快-感翻江倒海地對著他襲來,霎時精關一失,熱潮噴發……他驚醒過來,被褥下方竟是冰涼涼濕滑了一片。
見鬼了!
阮清風一張俊美臉龐瞬間又紅又白又黑,像是一下子打翻了五醬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