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于仁豪帶給她的感覺,她想,如果再多吻幾次,她可能就會死掉,沉溺在那種親密的感覺里不可自拔。
于仁豪摸著冷煜的唇,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里是我的烙印,表示從現在起,這里就是我的領土,我會為此毀
掉所有侵犯的人,你要記住我的話!闭f完,于仁豪放開冷煜,大步離開。
冷煜只能怔怔的望著于仁豪,腦海里一片混沌,像是有人在她腦里攪拌水泥一樣,于仁豪的話是她在原地罰站三分鐘以后才想通的。
“你算是什么東西,我冷煜才輪不到你來管我!”冷煜對著空氣吼叫乙
于仁豪早就走了、冷煜剛才說不出口的話現在全部出籠了,不過沒有人聽她在講什么,讓她覺得對著空無一人的庭院發脾氣,看起來像白癡一樣,氣得她只好回去房間,找彭齡送她的青蛙出氣,順便找出沈遠給她的防狼器,誰說她用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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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蓮,我們分手好嗎?”陳世杰又開始對著鏡子練習了。
等到他覺得訓練滿意了,從廁所里走出來,看到江蓮坐在客廳里,旁邊還有一堆行李,陳世杰還以為江蓮又要出差了。”你要出差嗎?跟仁豪嗎廠不知道為什么,陳世杰一想到江蓮是跟于仁豪一起出差,心里就疙疙瘩瘩的。
江蓮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望著陳世杰的眼里蓄滿淚水。
陳世杰這才發現江蓮的不對勁,她沒有穿著上班的套裝,看起來像是要遠行的樣子,行李也不像是出差的簡便。
“你知道了?”陳世杰問。
江蓮點頭,一顆強忍著的淚珠不聽話的流下來。
陳世杰從來沒看過江蓮哭過,在他心目中,江蓮是個無所不能的女強人,宜室宜家,卻沒發現她也會受傷,所以他才放心的傷害她,反正她不會在乎的,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我現在退出,是為了不成為你所謂成功的絆腳石,而不代表我不愛你,可是一旦我離開你,我就會忘記你,絕對不會再愛你,所以你只有一次機會,選擇她,還是選擇我,這是我無法干涉的部分。”
“江蓮!”陳世杰著急的叫,為什么跟他所計劃的完全不同?為什么江蓮的自愿退出不能讓他感到快樂,反而還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我等著你的回答。”扛蓮拭去淚水,等待陳世杰的宣判。
陳世杰不知所措,這教他怎么回答?一個是他的未來,另一個也是他的未來,站在命運的轉捩點,他實在不知道如何作選擇。
“我明白了!苯徧崞鹦欣,往門口走去。
陳世杰心底的迷惑,江蓮終于替他作出抉擇,她要離開,走出他的生命,讓自己獲得解脫,從愛著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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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宅
在花園里散步的夏瀠和冷磯,并沒有為了這難得的好天氣或是滿園盛放的花朵而覺得心情好一點,兩人各有各的心事。
“你真的答應他了?”夏瀠先打破沉默。
冷磯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點頭。
“你沒有騙我?”夏瀠不放心的再問了一次,得到冷磯同樣的答案,
嘆了口氣,夏瀠望著天空,黃昏的時候,幾只晚歸的倦鳥正滑過橘紅的晚霞,清冷的弦月正掩在藍灰的云層里,就像現在她的心情,不上不下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嗎?”夏瀠回過神來,看著這個整了她一輩子的男人。
“如果你不介意,或許小煜還可能會有弟弟,妹妹!崩浯壩兆∷氖帧
設想到夏瀠會錯意,用力把冷磯的手甩開,氣呼呼的指著他。
“你有了我還想在外面搞七拈三,門都沒有!說!你到底在外面藏了幾個女人,說!”夏瀠左右開弓連續打破兩個醋壇子。
“沒有,親愛的老婆!我是指我們自己來……”
冷磯話沒說完,就被夏瀠掌嘴,“都七老八十了,哼!生的出來嗎?”
“要不要試試看?”
終于,冷家的春天來了。
“冷磯,你要怎么跟小煜說那件事?”沉醉在濃情蜜意里的夏瀠突然想起正事來。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女孩子長大了是要嫁人的,我看老于那兩個兒子都不錯,小煜還可以挑選,就這樣湊和湊和吧尸
“你這樣把冷煜當成什么了?”
“沒辦法,誰教我太愛你了,女兒可以再生,老婆只有一個廣冷磯諂媚道。
這是什么老爸?夏瀠不以為然的想,不過她對冷磯的話也無法抗拒,誰教愛這個宇太迷人了,她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冷磯開竅,所以只好對冷煜報以歉意。
女兒。∨畠!不要怪我們狠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冷磯和夏瀠共同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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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煜第二天還是乖乖的在家門口等于仁豪來載她上班。
她有她的理由,而且好漢不吃眼前虧,冷煜還是對昨天的于仁豪感到心有余悸,讓她無法抗拒他的話,可是冷煜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于仁豪的車子。
“我再給你五分鐘。”冷煜看著手表,腳底已經在虐待地球表面了,恨不得把于仁豪這個遲到大王一腳踩死,他算什么東西,竟然要她等這么久!
今天冷煜難得沒賴床,連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可是于仁豪今天竟然遲到,枉費她起得這么早,結果是站在家門口當門神。
“死猩猩怎么還不給我苑出來?”冷煜又看了一次手表,已經是八點十五分了。
平時于仁豪來接她的時間是八點三十分,不過那時候她大小姐還在賴床,等到她準備好可以出門的時候,分針已經慢跑半圈,都九點了,冷煜自己也知道,不過還是忍不住罵于仁豪。
“小煜!你怎么起床了?”慢跑回來的夏瀠和冷磯發覺女兒在家門口站衛兵,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早點起床呼吸新鮮空氣不行嗎?”冷煜對自己父母用驚嘆號來形容她的早起有點不高興,好像見到鬼似的。
冷磯還沒來得及回答,于仁豪的車子就到了,停在冷宅的門口,他們的旁邊。
“早!”于仁豪下車跟冷磯夫婦打聲招呼,然后把冷煜推上車,幫她關上車門,確定冷煜坐好了以后,才回到他們身邊。
“董事長,如果您的考察結束了,請您早點回公司來執掌大局,要知道公司不可一日無主,請您體認您的立場?偨浝頃B絡的,我先載代董去上班,期待在公司見到您!闭f完,于仁豪上車走人。
冷磯生氣的指著遠揚的車影,對于仁豪的話不以為然。
“到底誰是董事長?他竟然敢管我!”
夏瀠則對于仁豪有著另外一層深深的顧慮,“他是承恩的小兒子,也是小煜丈夫的候選人,老頭,你不認為他跟小煜很相配嗎?”
“當然,我看上的人還有錯?”
“那你還生什么氣?不去上班,你真的想讓小煜賠掉你的冷氏嗎?”
冷磯想想也對,反正老婆搶回來了,是該回去復職了,可是想想又舍不得現在這種閑云野鶴的生活,他工作那么多年,難道現在不能享享清福嗎?
“我一定要回去上班嗎?”冷磯苦著臉問。
“要不然就是得讓你的女婿名正言順的幫你管理冷氏,你才能退體。”夏瀠想起“冷于條約”。
“對哦!我怎么沒想到?走、走、走!去打電話給老于,叫他早點把小煜給帶回去當媳婦,這樣我才能把他的兒子交換來當人質,老婆!你真聰明!”
“還用你說!”夏瀠雖然對“人質”這個字眼不表茍同,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如果冷煜嫁了,他們夫婦倆還可以過沒有人打擾的兩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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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于仁豪車里的冷煜,不時拿斜眼瞄于仁豪。
“你在看什么?”于仁豪忍不住的問。
“我在看你!”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不過冷煜還是裝著副很閑的樣子,假裝看風景,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我在欣賞風景!
于仁豪也不點破,只是把車往另一個方向開,跟往公司的路完全相反的路線。
原諒冷煜是個大路癡,她只是覺得風景跟她平?词斓男械罉浜头可嵊悬c不一樣,但她又不肯開口問,免得又被他看輕。
“用過早餐了嗎?”于仁豪看著冷煜迎風的側面,口氣不禁輕柔了起來。冷煜搖頭。
“后座有個提籃,請你拿過來!
冷煜照做,一打開野餐籃,里面滿滿的食物,都是她喜歡吃的,“都是吃的?”
“吃吧!”于仁豪笑著說。
“我們不是要去上班嗎?”冷煜這時候才發覺他們好像要去野餐。
“今天休假!庇谌屎腊逊较虮P一轉,駛向海邊的路去。
風從車窗里吹進,揚起冷煜的發,也把心情給飄起來,今天陽光燦爛,的確是郊游的好天氣。
“到了,下車吧!”
于仁豪把冷煜叫醒,昏昏欲睡的她揉揉眼睛,搞不清楚身在何處,打開車門,映人眼簾的是一大片的金黃和遠方透明的藍色天際。
開在海邊的小花,用它們的花瓣禮贊陽光的顏色,跟拍岸的浪花比美,看誰能襯托出天空的蔚藍;濃濃的海潮味散在空氣,新鮮得讓人忍不住想作深呼吸。
“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沒有來過?”冷煜興奮的跳下車,左看右看。
于仁豪拿出野餐籃,并取出照相機。
“于仁豪!看這里,這里有螃蟹!不要跑!”冷煜跑到沙灘上追著螃蟹。
看著冷煜,于仁豪拿起相機,咋嚓咋嚓的拍了幾個鏡頭,主角都是她。
冷煜追得累了,停下來喘氣,這才發現于仁豪在拍她。
“喂!你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擅自拍攝我是不道德的!至少也要尊重我,問一下我的意愿呀!”冷煜手叉腰,對著于仁豪大呼小叫。
“那我現在請問一下超級模特兒冷煜小姐,愿不愿意成為我的專屬模特兒?“于仁豪回喊,聽得冷煜眉開眼笑。
“讓我考慮一下!你確定你的照相技術不會把我拍的很奇怪?”
“我的照相機只能拍出美麗的事物,很奇怪的都拍不出來,你想要我把你拍的很奇怪嗎?我盡量試試看好了!庇谌屎狼饫潇系脑挕
“我才不要!”冷煜這時才發現于仁豪是在套她上當,“哦!你在拐我,看我怎么整回去,看招廠冷煜跑到海里,想用海水潑他。
于仁豪還來不及阻止冷煜,身上已經遭殃,衣服已經中獎。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庇谌屎雷炖锸沁@么說,但做的可是小人的行徑,他也下海去回敬冷煜的一潑。
只聽到原本安靜的海面,傳來陣陣笑聲與尖叫聲。JJWXCJJWXCJJWXC
冷煜玩累了,回到原本車子停放的樹蔭下休息。
“你怎么會知道有這個地方的?”冷煜接過于仁豪送過來的毛巾,把身上的沙拍掉,不過她的粉紗洋裝泡過水也完蛋了,卻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更清楚的呈現出來。
雖然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但是于仁豪怎么會放過這個大飽眼福的機會。
“你在看哪里?”冷煜也發覺了他的注視,“色狼!不要看!”
可是怎么遮也遮不完,冷煜干脆把于仁豪的臉給轉向,不讓他看,可是她忘記了自己的個子是構不到他的,連試了好幾次,連用跳的都失敗,讓冷煜好不氣餒。
“為什么你要長那么高?”冷煜挫敗的喊。
“你為什么要那么矮?”于仁豪逗她。
“問我爸媽呀!我怎么知道?”
于仁豪低下頭,用手勾起冷煜的臉,深情的注視她。
“你想干什么?放開我啦!”冷煜避開他的目光,但也僅止于此,她連拔腿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沉醉在于仁豪的濃情里,愈陷愈深。
“我想做什么,只有你知道!
“我……”鬼才會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冷煜開不了口。
“能告訴我你的一切嗎?”
“我……”冷煜仍只能說出這個字。
“你有著全世界最讓人欣羨的一切,為什么你總是做出不合群的事情來呢?”
于仁豪的話讓冷煜一驚,于是她用力推開他。
“你胡說什么,我哪里不合群了?”冷煜看著于仁豪,彷佛他是外星球來的怪物一樣。
“你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你故意裝出愚笨的外表欺騙大家,久而久之,連你自己都被自己精采的演技給欺騙了,自欺欺人的把戲該停止了,小火花。”
冷煜聽到“小火花”三個字,有著一剎那的失神,那是她在網路上的代號,也是她惟一的嗜好,他怎么會知道?
“你一定在懷疑我為什么知道小火花就是你,對不對?”
冷煜一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聽著于仁豪說話!斑記得你把電腦當成小蜜蜂打嗎?”
于仁豪想起那天資材室的人來修理的時候,要救回檔案,結果發覺所有的資料都備份在另一個滋碟機上,只是表面上找不到檔案,資材室的人員還嘖嘖稱奇,什么人放的病毒這么有良心,還留下一手。
冷煜點點頭,“我又不是故意的。”
“原本我也差點被你騙過了,可是你的手法被人看出來了,那個人說這是小火花的手法,目的只在整人,并沒有惡意,可是那是公司的主電腦,就憑你,偽裝的冷煜,是不可能破解一關又一關的密碼,而進入系統打小蜜蜂的!庇谌屎赖难凵裢蝗晦D黯。
“我有可能是誤打誤撞的呀!而且我老爸也可能告訴我密碼呀!”冷煜幫于仁豪想理由,笑的很開心。
“如果你是冷煜,就知道我不會相信你能夠有那么好的記憶力,可以解開二十組的密碼,可你不是,你是小火花!
“小火花就小火花吧!她又沒有三頭六臂,只不過是個無聊的女孩在家里玩的游戲罷了!為什么你的臉色這么沉重?”冷煜好笑的拍拍于仁豪的臉。
于仁豪一把抓住冷煜的手,粗聲粗氣的開口,“小火花能做出什么事來,不用我說,你自己知道,網路上的女神廠
“放開我!你這么兇干什么?”冷煜用力甩脫于仁豪鉗制住她的手,但還是離不開他的懷抱。
“你為什么要偽裝?”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你沒有權利過問我的事!
“該死的女人,你一定要惹我發火嗎?”于仁豪咬牙切齒的道。
“那是你的事情,你高興、氣死都可以,那不關我的事,同樣的,你對我也不必這么關心,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兩人的視線對峙著,像是火山對冰河,誰也不讓誰。
“你不知道你對我的意義廣于仁豪放開冷煜,拿頭發出氣似的爬著。
“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冷煜的口氣也軟化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我曾經為了你廢寢忘食,你知道嗎?”
冷煜搖頭。
“其實也算是我自作多情,只不過曾經在網路上得知有這么一號人物,小火花,網路上的女神,有求必應。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的代號是豪豬!
冷煜聽到于仁豪的代號,不禁失笑“豪豬”?不過在網路上,什么奇怪名號都有,于仁豪的代號還不算畸型,只不過現在看到本人跟代號,一時連貫不起來。而且他還真有趣,取了個這么可愛的外號。
“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崩潇嫌昧Φ南耄贿^她的腦袋時常當機,所以說她是聰明的白癡也不為過。
于仁豪顯得有點失望,“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那天晚上下著雨,上網路的人不多。”
“我要是全都記得,我的神經早就失常了!而且我只不過在網路上鬼混,出出餿主意,什么女神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冷煜吐吐舌,對自己的行為不以為意。
“我怎么會為你這個女人朝思暮想了這么久!”于仁豪的心有點難過,心目中的幻想變為泡影,而且還是由他本人親手主持打破大典。
“什么叫這個女人?我連忘記都不行嗎?你記得你前天吃了幾口,飯,還是昨天上廁所用了幾張衛生紙?我怎么可能記得那么多,而且還是三年前的事,又不是三天、三小時,你未免要求太多了吧!”
冷煜步步逼近,把于仁豪一把推倒在地,看起來像是討債的打手。
“更何況你不說,不提醒我的記憶一下,我怎么會記得那么多?要真是這樣,我也不會老是被罵了。”
“你不記得朝陽廣告的事了嗎?”坐在地上的于仁豪抬起頭看著冷煜,幫她做一下重點提示。
冷煜連想都不想,直接搖頭,“我告訴過你,三天前的事我都不會記得,更何況是三年前!”
“那還要我提醒你做什么?”于仁豪沒好氣的問。
“我只是好奇,為什么對小火花這么有興趣,不會是愛上她了吧?”冷煜看見于仁豪的臉飛上一朵紅云,“我不會說中了吧?”她走近于仁豪,想看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臉紅。
冷不防的,于仁豪伸手把冷煜給拉下來,讓她貼近他的懷里。
“你說對了,我的小火花。”于仁豪低下頭,讓冷煜也跟他一樣,任熱辣的情火燒上他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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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仁豪把外衣脫下,披在冷煜的身上,好歹也遽住了一些春光,而冷煜只是任著于仁豪牽著手,兩人隨意漫步在沙灘上,腳印一個接一個在濕沙上留下足跡。
“小火花的忠告,使我讓朝陽廣告跌了個狗吃屎,而我也因此順利升職,并在兩年前被冷氏網羅,這是我人生的轉捩點,可是我再也沒有會接觸到小火花!
于仁豪頓了一頓,抬起頭來看著海面晶亮的波光。
“我想找到小火花,讓她知道我的感謝,也想知道那個神秘的女郎是不是我心里的女神,在這段確定的路程里,我遇上了許多小火花的朋友,但他們都沒有辦法再進一步的接近,在大家的心里,小火花完美得近乎神圣了。”
冷煜抬起頭來看他,在于仁豪的心里,冷煜和小火花是根本沒關系的兩個人,但現在卻要他把兩個人的形象重疊,對他來說,好像是要把黃金和石頭相融一樣。
想到這里,冷煜不禁皺眉,那么于仁豪到底是因為喜歡冷煜才知道小火花的存在,還是因為知道她就是小火花,才愛上她的呢?
“你愛上的是你心目中的小火花,而不是現實中的冷煜!崩潇想y過的作出推論,她放開于仁豪的手,以晶亮的眼光注視著他。
“你就是小火花,小火花就是你,這有什么差別?你這樣說不是問我是蛋生雞,還是雞生蛋一樣,我不明白你的話。”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乎這件事,但是不弄清楚,她會很難過。
“我只是問你,小火花和冷煜,你到底喜歡誰?”
“這種模棱兩可的問題,你怎么會問?”于仁豪有點不悅的說。
而冷煜傷心的發覺,于仁豪愛小火花比較多,他不喜歡她把小火花的角色給弄砸了,不!應該說他是不喜歡她模糊掉他心里的標準。
深吸一口氣,冷煜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讓自己回到的角色里。
“沒辦法!因為我不是小火花,所以我才要問你這件事,如果你喜歡小火花多一點,我可以介紹你認識,讓你一圓好夢!崩潇嫌X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你說什么?”
“我說,小火花不是我,你聽清楚了投有?”冷煜大吼。
于仁豪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那你剛才為什么要承認?”于仁豪懷疑的問,要不是知道冷煜不是像她表面那么拙,現在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他也會讓步心軟。但是她不是,所以于仁豪鐵丁心,不理會她裝出來的可憐。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她對你這么重要,而且我只是沒有否認,我并沒有說我就是她,你心里的女神!崩潇纤崃锪锏恼f。
“你在說謊!庇谌屎乐肛熕
“我騙你有什么好處?”
于仁豪一時語塞,不知道冷煜突然改口供是什么意思!罢埬爿d我回去,我累了!”冷煜看出于仁豪的呆滯,干脆結束這個話題,她不想看見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情意。
小火花是她,也不是她,冷煜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是于仁豪遇上的那個小火花,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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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仁豪表白他的情意之后,冷煜并沒有給他更好的待遇,仍然保持著冷戰的態度,只不過她不再做出什么雞爪狗跳的事情來。
這令于仁豪沮喪極了,照理說,他該額手稱慶,瘟神終于不再肆瘧,還得去買些炮竹來慶祝,怎么反而灰心起來?
對自己的反應,于仁豪歸因于冷煜那天的話,她不承認她是小火花,可是各種跡象又告訴他,她就是小火花呀!
“特助,您對我的報告有疑問嗎?”江蓮看著于仁豪,對他的皺眉認為。是對自己的報告有質疑,便停下來等待他的裁示。
“你說到哪里了?”于仁豪這才記起他是在公司里,對江蓮歉意的一笑。
“關于公司資材室所提的采購方案,這是總務部的報告,一致認為公司的電腦周邊有汰舊換新的必要。”江蓮拿出一堆表,向于仁豪解釋著。
正當兩人討論的如火如茶的時候,“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黃襄理和李佛,黃襄理面色不善是常見的,只是連一向笑面的李佛都神色凝重,這令于仁豪覺得事情有點大條,不然李佛怎么會那樣?
“仁豪,不好意思,打斷你們,可是有急事要跟你討論一下!崩罘鹫f完,瞄了一下江蓮。
江蓮會意,收起文件往門口走去,“特助,我先出去做事了!
等到她把門=關,黃襄理把手中的文件丟到于仁豪的桌前,惡行惡狀的對于仁豪大吼大叫:“你看看那是什么,這種東西也能出來?要是真的發出去,跟對方簽約的話,誰要負責賠償公司的損失?”
于仁豪撿起文件,那是一份合約,但上面的數字跟原本要求的差了兩個零,如果這合約生效,冷氏就要付出一百倍的代價來負責。而上面的簽名是冷煜的宇,但意外的,于仁豪的簽名沒有在上面,也就是說,這份文件并沒有經他的手。
但是他有責任,特助的工作就是要輔助,他沒有推卸責任的理由,這文件就是他的錯誤。
“我愿意負責!庇谌屎览潇o的說。原本以為抓到于仁豪小辮子的黃襄理,還以為于仁豪會找理由辯解,為自己的行為脫罪,但現在于仁豪一口承擔,反而讓他不能借題發揮,讓他原本準備好的話,被于仁豪給堵在嘴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其實事情也沒有那么嚴重,只不過是黃襄理求好心切、幸好發現得早,還來得及,仁豪,你就不要太介意,人有錯手,馬有失蹄,沒事就好。”
李佛看于仁豪面色不善,趕緊打圓場,要不是黃襄理在他那里把話說絕了,如果不要于仁豪負責,他就辭職,他李佛才不會笨到來惹于仁豪。
看吧!看吧!馬前失蹄的不是于仁豪,而是一個狗臉的黃襄理。
“我有責任給黃襄理一個交代,畢竟錯誤是出在我這里,差點讓業務部背這個黑鍋,我要向黃襄理表達我最深的歉意!
這給黃襄理一個臺階下,他哼了一聲表示接受。
“好了,沒事就好了,那仁豪你忙,我們不打擾了。”李佛打哈哈,把黃襄理給帶走了。
于仁豪看著文件,這么致命的錯誤,冷煜怎么會犯下?他按下內線,請江蓮進來。
“江蓮,這份文件請你仔細看看!庇谖暮腊盐募f給她,自己則走到窗邊,燃起一根煙,若有所思的看著白煙冉冉上升,然后消逝在空氣里。
江蓮接過文件,不一會,她也看出這文件的錯誤所在,而錯在她身上,因為這份文件是出自她的手,扛蓮拿著文件的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特助!”江蓮有點絕望的喊,“這份文件已經發出去了嗎?”
于仁豪搖頭,把煙捻熄,看著那猶如一縷幽魂的白煙在窗邊褪色,只留下若有似無的味道還在空氣中浮動。
江連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還在擔心于仁豪要怎么對她,畢竟這種錯誤是不可原諒的,尤其是對她這個高級秘書而言,她不是初人社會的菜鳥,這幾年的訓練告訴她,不能錯一步,而她竟然忘記了這點。
“特助!”江蓮又喊了一次,這次她是要聽聽于仁豪對她的判決。
“把文件重打一次,把該改的地方改進,這不是你該犯下的錯,不過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這也要怪我沒有注意,所幸運件事上頭沒有追究,不過還是要小心,這種事沒有下次,你該知道的!
“是!”江蓮知道于仁豪把事情扛下來了,心里的大石終于卸下,松了口氣。
就在江蓮欲把文件拿出去重打時,于仁豪出聲叫住她。
“如果有心事,不要悶在心里,找個人傾訴會好一點。”于仁豪拍拍她的肩,想給江蓮一點鼓勵。江蓮心一酸,為什么他要對自己這么好?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于仁豪關心的摟摟她,“想哭就哭好了,今天我的肩膀有空!
江蓮當然一點也不客氣的哭倒在于仁豪懷里,想著另一個負心的人,為什么他不能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
于仁豪則在江蓮的癡心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為她感到心痛,這樣好的女孩怎么會有人忍心讓她心碎?
兩人各有心事,也都沒有發現門打開了,隨即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