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你是勇敢的征服者,我是你必須征服的母馬!」她熱情地鼓勵他。
她的話果真挑起了他狂烈的征服欲——不僅是她,也是征服自己的恐懼感。
這次,他愿意用生命中最燦爛的愛,向大自然證明愛的力量。
他能贏得她,更能保護她!
「是的,你是我最漂亮勇敢的母馬!」翁歸靡低吼著沖向她。
「而你是我最雄偉俊美的種馬!」解憂毫不示弱地迎接他,無論在力量上還是氣勢上,都沒有輸給他。
「你是我的,永遠是我一個人的!」在劇烈的快感中,翁歸靡發出驚喜和滿足的吶喊。
她用力抓著他的肩膀,不在乎指甲掐進了他寬闊的肩,在短暫而尖銳的痛苦之后,他帶給她的歡愉,是如此的猛烈而持久,以至于在那一波波竄過身軀的喜悅痙攣中,她只能發出無助的呻/吟,和不知為何的懇求。
良久,他們的身體恢復平靜,但心仍如草原上的野馬般狂野地跳躍,緊緊相擁的身軀依舊散發著火焰般的熱力。
「別動,這感覺真好!巩斘虤w靡想挪開自己龐大的身體時,解憂藉助四肢,將他用力地扣住。
感謝老天,她沒有事,她依然精力充沛!
感受到她的力量,翁歸靡在她頸邊發出低沉的笑聲,問道:「什么感覺?」
「嗯……」她想了想。「就像贏得一場激烈的賽馬,又累又興奮!
他抬起臉看著她,見她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心里頓時漲滿希望!笩o論你的身分是什么,你都是上蒼配給我的女人,一定能為我生養最棒的孩子!」
「是的!菇鈶n同樣自信,卻突然掐他一下!改阋矔尰笇帪槟闵訂?」
翁歸靡笑了。「我喜歡你為我吃醋,不過你放心,上蒼只把你配給了我。」
「那她夜夜去你的氈房……」
他用一個纏綿的吻,堵住了她的嘴,等她忘了自己想說的話時才放開她。
翁歸靡認真地說:「你要理解,為了烏匈關系,我不能粗暴地對待她,但她不是我的女人。你只看到她進我的氈房,可看到我也進去了嗎?」
解憂楞住了,驚訝地問:「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跟她……」
「當然沒有。」又一個纏綿的、帶懲罰性的吻,落在她嘴上,而甜蜜的話語占據了她的心房。「我不要她,不要任何別的女人,我只要你!
解憂驕傲地微笑。「我相信你。」
第9章(1)
消除了誤會的翁歸靡與解憂,沉浸在愛的喜悅中,但并沒有松懈各自的責任。
白天翁歸靡在王庭大帳內,與謀臣和國師商議國事、謀劃未來;解憂仍如以往般在牧場之間奔走,到牧民家中幫忙。
夜晚是他們最向往的時刻,每天深夜,翁歸靡總是來「飛雁宮」與解憂相聚。
他們有說不完的話題和永不衰竭的熱情,也有閨房中的爭吵、情侶間的嘔氣,可那只會增加他們對彼此的依戀和愛慕。
桓寧因為得不到翁歸靡的寵愛,而嫉妒得發狂,在忍受了一段時間后,她使出以往對降服兩任王夫,都很有效的辦法:回娘家!
她以為翁歸靡會像先王那樣阻止她,用好言好禮討她歡心,可沒想到聽她賭氣說要回娘家住幾天時,他卻立刻為她準備車馬,還派出精悍侍衛護送她。
挽留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說,氣得她有苦說不出,只好帶著孩子,悻悻然離去。
她走后,解憂反而很不安心!复笸踹@般讓她離去,只怕她會生出事來!够笇庪x開當夜,解憂便對翁歸靡勸說。
他們剛剛歡愛過,兩人都還有點喘。
「別操心,睡覺!」翁歸靡擁緊她,撫摸她的腹部!覆傩奈业膬鹤影伞!
解憂輕拍他的手。「兒子遲早會有,你不用擔心,可是如果你不小心防范,國家會有危難。」
他的手頓住,深邃的黑眸凝著她。「你是說,匈奴會鬧事?」
「不是確切知道,只是有種預感!顾f:「桓寧從未失寵,如今卻因為我而嘗到這滋味,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翁歸靡淡淡一笑!改且彩菦]有辦法的事,誰教她不是你?」
解憂又打了他一下,才嗔道:「正經點,我在跟你說重要事情!
他依然神色不變。「那是你不懂,我們西域各國的習俗都差不多,女人出嫁后一切隨夫,娘家人不能過問出嫁女兒在夫家的事,否則會被人恥笑!
「可如果她以其他理由,唆使她娘家人起事向你報復呢?那應該可以吧?」
「其他理由?那倒是可能的,只是,有那個必要嗎?」
「當然有。她是個嫉妒心極重的女人。當初軍須靡只是稱贊了我一句,她就用馬鞭抽我,還想射殺我;如今同為你的夫人,你眼里只有我,她如何能忍?」
她的話讓翁歸靡想起桓寧在河邊的瘋狂行為,不由臉色一沉,冷酷地說:「她要是敢再對你不遜,我絕對不會寬恕她!」
解憂撫摸他的胸口。「她知道這點,因此不會針對我。我擔心的是匈奴,也擔心她會在回娘家時,認出芷芙!
「她沒有機會認出芷芙,因為她說的娘家,是她母親的家。那地方在西塔,不在單于庭;至于邊界,我明天會去北面看看!刮虤w靡親親解憂緊皺的眉頭。
「別擔心,睡吧!顾麚е]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就變得深沉而平穩。
解憂在他的懷里動了動。
即便睡著了,他仍收緊著手臂,將她的身子牢牢地圈;她微微一笑,注視著他在微光下顯得年輕的面容。
他雖然年輕,可在他的懷里,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和快樂。
帶著這份滿足,她沉入了夢鄉。
等她睡著后,翁歸靡睜開緊閉的雙眼,注視著她熟睡的面龐。
片刻后,他輕輕地將手腕從她頸下抽出,再將她攬在他腰上的手抬起,放回床上,然后非常小心地坐起身,抓過自己的衣服離開。
他非常不愿意在這個時候放開她溫暖的身軀,可是想到她提醒的事,想到對烏孫國一直抱有狼子野心的匈奴,和好斗狂妄的且鞮侯單于,還有那個好妒潑辣的桓寧,他便不敢迷戀溫柔鄉。
他有好多事情要做,離開飛雁宮,他立刻讓守護在門外的侍衛去找符戈瀚。
第二天,翁歸靡就帶著左右將軍和左右都尉等將領,前往北部烏匈邊界視察軍情、布置練兵,同時,也私下與漢使吳將軍和長史,商談了保護解憂的措施。
他的一切布置和調度都做得迅捷果斷、有條不紊,因為他過去就是主持軍政大事的相大祿,因此除了解憂,沒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都是針對匈奴的。
直到某個大雪初霽的午后,翁歸靡正與幾個大臣議事時,幾匹快馬一路高喊著「急報」馳來。
「大王,匈奴人大軍,借道車師壓我東部邊境,庫熱、延車告急!」執帥旗的驛使翻滾下馬,朝翁歸靡跪下并大聲報告。
乍聞匈奴進犯,所有大臣長老都大驚失色,唯翁歸靡鎭定自若;他暗中感謝解憂的提醒,讓他沒有被打個措手不及!缚捎袘饡?」他問。
「有!」驛使回答!感倥筌娊y領為太子左賢王,他讓屬下轉告吾王:水草之地,乃天賜游牧之鄉,不得被農耕漢人分享。烏孫王與漢天子聯盟,實屬逆天而行。如今,匈奴十萬大軍代天行道,攻城破土,烏孫王當于一月內交出漢公主,斷絕與漢朝的聯盟,否則,匈奴大軍將揮戈南下,踏平赤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