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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起兩世情 第二章 作者:樓雨晴
    “下班嘍!”琬凝解脫似的歡呼。

    “干什么?咱們唐大美人要和男友約會嗎?興奮成這樣。”鄰座的葦玲取笑道。

    “約你的死人頭!”琬凝不甚文雅地頂回去!懊髦牢沂切螁斡爸坏氖б馀,還這樣刺激我!

    “你又不是沒有人追,是你眼光太高了,否則辦公室里一半以上的男同事都對你有意思。”這是實話,琬凝含蓄琬約、充滿靈氣的美,是辦公室內眾所矚目的焦點!拔覍幦蔽馂E!彼闷鹌ぐ!跋茸吡,拜拜。”

    踏進電梯,巧的是,又遇見他。

    琬凝朝電梯里的趙毅翔打招呼!班耍 彪S即按下一樓按鍵。“怎么樣,今天見習的成績如何?”

    “不錯。對了,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回家。你騎機車?”“機車?”堂堂大企業的總經理騎機車?能看嗎?他小聲對自己說:“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自國中畢業后,他就再也沒騎過機車,整天是開車來的,車就停在地下室。

    雖就是小聲耳語,琬凝還是聽到了!八懔耍愕暮靡馕倚念I了,我習慣坐公車。”

    “可是我堅持要送你!

    固執的男人!昂冒桑易屇闼。你就陪我走一段路,到我等公車的站牌好了!

    毅翔張口欲解釋,卻又在彈指間改變了主意!昂!

    他寧可選擇和她踏著夕陽的余暉慢慢散步、享受有她相伴的輕松氣息,也不愿坐在冷清的冷氣車中。

    電梯到達一樓時,他們一同走出翔源企業大樓,緩緩漫步夕陽下。

    “每天搭公車上下班,方便嗎?”

    “習慣了也就沒什么了!

    “沒有男朋友接送?”他語帶試探地問。

    “別又讓我想起我沒人要的殘忍事實!”她狀似怨怪,靈眸卻閃過一絲笑意。

    毅翔一顆心雀躍不已,情緒的強烈變化,連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澳阏f你沒有男朋友?怎么可能?男人都有‘色盲’嗎?”

    “這句話意味你也有色盲,還是你不是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對你動心?”

    琬凝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一笑置之!爸x謝你的日行一善,你安慰了一個極度自卑的寂寞女子!

    他反過頭來幽她一默!笆前,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慈悲為懷的!

    狠狠的、結實的,琬凝送給他一記大白眼!澳阃炅,我們的梁子結深了。”

    “?sorry、sorry!大人不記小人過,”他故作無措地連聲道歉!澳憧蓜e同我生氣,將來我在公事上遇到問題還得靠你幫忙,不然我……”

    琬凝失笑了!翱茨憔o張成這樣!放心啦,以后你有什么麻煩盡管來找我,只要我幫得上忙,一定義不容辭!

    “真的嗎?你愿意幫我,無論任何事?包括接洽公務、安排我一天的行事、接聽電話并轉達留言、整理我所要用的一切資料,以及……”他一連串說出所有秘書該做的事務。

    “我還燒飯洗衣、鋪床疊被咧!”琬凝哭笑不得地截斷他的話,她又不是他老婆,還要一手包辦呢!

    “只要你愿意!彼患偎妓,待沖口而出時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

    “愈說愈不像話!”琬凝氣惱地逕自往前走,直到站牌前才說:“到了,我自己等公車就行了。”

    他還是固執地搖頭!拔遗隳愕,你還沒有回答我,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嗎?”

    琬凝在心底一陣長嘆,莫可奈何。“愿意、愿意,只要你說得出口,我一定肝腦涂地、鞠躬盡瘁!滿意了嗎?”

    毅翔哈哈大笑!耙谎詾槎ㄠ福 

    “敗給你了!彼湫苑恰

    此時,公車迎面而來,毅翔在她上車前,對著她的背影急急喊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唐琬凝。”公車關上門以前,他聽到這三個字。

    “唐琬凝……”這個名字在他心底漾開,卷起千層浪花。

    琬凝回到她租賃的五樓A座公寓,又習慣性地看了對門的B座公寓。

    “冷清清、空曠曠的,還是沒人,看來房東是得到教訓了?”她搖了搖頭,掏出鑰匙打開A座的鐵門。

    從前B座的房東原本將房子租給一名中年男子,起初還相安無事,只不過偶爾酗酒時會大呼小叫,吵得琬凝有時夜不成眠。

    但是琬凝的忍耐并未使中年男子有所收斂,不但防礙安寧的次數增加,還變本加厲,居然公然開起賭場來了,有些牌品較差、不服輸的小混混,一言不合就開始耍流氓,各種不入流的粗話紛紛傳進住在五A的琬凝耳中,而且各式的形容詞、罵人辭匯應有盡有,直教琬凝嘆為觀止、大開眼界!

    為了不使自己純潔的心靈遭到污染,她曾好言跟她的“好鄰居”溝通,豈料竟遭他白眼,還被人罵得一頭霧水。內容不外乎一些不堪入耳的穢言,加上什么--“你這個查某哪會這羅嗦,老子‘博餃’關你啥代志,你不通‘黑卒仔吃過河’管老子的閑事……”

    琬凝氣得說不出話來,在忍無可忍、一肚子火沒處發泄之時,房東終于出面將他驅逐出境。

    自此以后這間房子就這樣空著。前一陣子房東告訴她說,“我不敢再把房子隨便租給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了,上回那兩個人把我的房子搞到烏煙瘴氣就夠我受了,下回我的房東一定要是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人,就像唐小姐你這樣我才敢租給他!

    說實在的,像上回的情形,琬凝真的不敢再領教,那段日子真是她的夢魘!但愿五B房東能順利找到他理想的好房客、她的好鄰居,再不,就讓它永遠空著吧!

    幾天后琬凝下班,才剛踏出電梯,就看見一些箱子及簡單的家俱橫列在電梯門口。

    “房東又把房子租出去了?”她開始悲慘地呻吟!班,我的噩夢又要開始了嗎?”

    等等,她看到其中一個半開敞的箱子,里面有一本書--六法全書?

    她遠遠瞄了一下,里面盡是一些和法律相關的書籍。這個新鄰居對法律有興趣?一個對法律有研究的人多多少少會有點水準吧?看來情形還不太壞。

    “抱歉,我擋到你的路了嗎?”渾厚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自左方響起。

    好熟悉的聲音!琬凝自然地循聲望去……

    “是你!”琬凝驚喜交織地喊出聲。

    “你也住在這里?”陸宸軒頗感訝異。

    “我住對面,你要搬來這里?”見宸軒點頭,她才徹底放下心中的大石。“太好了,我的噩夢終告結束了!彼俜种倏隙ㄋ麜莻好鄰居。

    宸軒好笑地發現,當她知道他是她未來的鄰居時,她臉上浮現“如獲大赦”的表情。

    “以后我再慢幔告訴你!彼笾驴戳艘幌铝鑱y的四周,自告奮勇地說:“我幫你整理!

    “不好意思吧……”

    “不行,從小老師就教我做人要知恩圖報,我欠你一份人情,記得嗎?老師又說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我承諾過你,有機會一定要回報你的,你想讓我無信無義嗎”她理直氣狀,一臉好寶寶、好學生的純真模樣。

    宸軒愣愣地望著她,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反駁。

    天哪!名聞遐爾、意氣風飛的大律師,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堵得啞口無言,好似他拒絕她的幫忙是多么罪大惡極、令人發指的行徑。

    他漸漸涌現笑意!澳愕囊馑际,如果我不接受你的好意,害你無信無義的話,會引起人神共憤?”

    “對!彼荒樥J真地猛點頭。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余地!彼壑杏兄y掩的笑意!昂冒,恭敬不如從命,麻煩你嘍!

    “我樂意之至!彼舾咝渥樱钢渲幸恢幌渥,問:“要我幫你搬進屋里嗎?”

    宸軒壓下她的雙手,搖了搖頭!白屢晃焕w纖柔柔的弱女子去做粗活,這才真的天理不容。”

    “那,我幫你整理屋內!

    宸軒含笑地點頭。

    琬凝大致流覽一下屋內,卸下肩上的皮包,卷起衣袖,轉頭問:“有水桶和抹布嗎?”

    “在浴室!

    半晌,琬凝提著半桶水出浴室,著手擦拭家俱!半m然這里的家具大致齊全,但是這里有好一陣子沒人住,整屋子的灰塵加起來都足以--”

    “蓋一棟摩天大樓?”宸軒出其不意地接口。

    琬凝噗味一笑,“夸張!”

    擦完桌椅,她倒掉污水,換上清水繼續擦拭茶幾、電話、書柜、玻璃。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辩蝗挥珠_口。

    宸軒將最后一個箱子搬進屋里,順口回答:“我姓陸!

    琨凝瞬間愣住!

    陸?

    他也姓陸?

    頃刻間,她腦海里浮現了夢中的陸游,那個深情款款、始終如一的陸游、那個至情感性的男子……

    “小姐?”

    “!”宸軒略帶困惑的聲音響起,將她波濤洶涌的思緒拉回現實!澳阏f你叫陸什么?”

    “陸宸軒!

    她重重地吁了口氣,還好他不叫“陸游”或者“陸務觀”,否則她鐵定當場昏倒!她無法解釋自己的情緒反應,當他說他姓陸的時候,她幾乎是在彈指間將他和陸游融為一體,別問她為什么,她自己也理不出頭緒,她認識的陸姓男子雖少,但也不是沒有,卻沒有一個能讓她像對陸宸軒一般,引起最直接的反應、最強烈的震撼!

    琬凝出乎尋常的反應勾起了宸軒的注意,他黝黑銳利的眸子緊瞅著她,似乎想在她不善隱藏心事的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之后他大膽地下了個結論!拔倚贞懥钅愀械胶荏@訝,是嗎?”

    心思被一語道破的琬凝難掩慌亂,她支支吾吾地否認!拔摇艣]有!我干么要驚訝?你姓什么又……又不干……我的事。”

    他將琬凝的失措一一納入眼底,“很抱歉,這正是我想問你的!

    “我沒有!彼p聲否認。

    迎上他那幾乎透視的目光,琬凝心慌意亂,她急急將話頭扯離這一個個快令她招架不住的問題!拔医刑歧!

    果然,琬凝成功地引開了他的注意力。

    “唐琬--凝?”宸軒輕聲重復,目光復雜迷離!澳阆M以趺捶Q呼你?”

    在他灼熱的凝視下,琬凝臉孔發熱、喉頭干澀、心跳如雷,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半S--隨便你!

    他陷入沉思,神情迷惘、縹緲難尋,他柔柔地望著她,吐出令琬凝意想不到的話--“琬兒?”他柔聲叫喚著,思緒似乎飄到好遠、好遠的地方,漫無著落。

    琬凝大驚失色,無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那神情、那語調、那柔得醉人的目光:…像極了夢中的陸游!

    不!不!她一定瘋了,相差了七百多年的人,怎可能有交集點?

    “琬……呃,我嚇到你了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他走近她,自然地撫上她的臉頰!澳愕哪樅帽鶝!”

    “哦,沒什么,你,你怎么會--”她想問,他怎會喚她琬兒?

    宸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拔也粫缘,只是很自然的、直覺的認為我就該這么叫你。很突兀吧,難怪你會被嚇到,你別介意,就當我什么也沒說!

    “不,不!我不介意,”在看到宸軒錯愕不解的目光時,她臉上又自然浮上一層紅暈。“我的意思是,沒有人這么稱呼過我,所以有些意外,你大可順從自己最真實的直覺,認為該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我!

    “何必為了一個稱呼傷腦筋,我叫你琬凝吧!”

    “好!币荒ㄊ那呐郎闲念^……

    在琬凝的努力下,整屋子看起來顯得窗明幾凈、一塵不染。

    “大功告成!彼α诵。“不知道這樣的擺設他滿不滿意!

    她悄悄打量房中的宸軒,他正在將箱子里的書籍往書柜上擺。

    “老天,他的書還不是普通的多!”琬凝嘆為觀止。

    其中法律書籍占了極大的比例,看來他對法律情有獨鐘。

    琬凝注意到一滴汗珠悄然自他額前滑下。

    她反射性的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輕輕走近他,伸手為他擦拭汗漬,順著額際,慢慢滑過頰邊。

    宸軒沒有拒絕、沒有驚訝,就像吃飯睡覺一般理所當然。“謝謝!

    直到琬凝轉身離開之際,她才驚覺,咦?她在做什么?她現在才想起他們才剛認識,可是,她當時卻沒有絲毫不妥的感覺,就像是應該的,就像--習慣。

    而身后的宸軒也愣住了,他為什么能這么自然地享受她的溫柔?

    琬凝回到客廳,不禁皺起眉頭!懊乐胁蛔。嘖,地板實在不能看。”

    她在廚房后的小陽臺找到了拖把,開始一間一間地拖地,直到將最后一間房拖乾凈后,她香汗淋漓地靠著墻輕吁一口氣。

    “累啦?”宸軒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抬頭笑問著她。

    “有點!彼龘]掉額前的汗珠!澳阏砗昧藛?”

    “差不多了,謝謝你的幫忙!

    “沒什么啦,就當我在巴結你好了,你知道的,我一個女孩子住有時候很不方便,如果以后我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可不會允許你推辭哦!”

    “兩肋插刀,在所不辭!彼桓苯䞍号暮澜軞飧。

    她學著他的口吻!熬右谎,駟馬難追。”

    “可需在下歃血為盟?”

    她一本正經地考慮了一會兒才說,“歃血為盟已經落伍了,現在都流行立契約書!

    兩人相視,同時輕笑出聲。

    “都八點多了,你也餓了吧?我請你吃晚餐。”

    “你下廚嗎?”她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我敢打賭你的冰箱現在一定空空如也!

    “你猜對了,我不下廚,我是要請你去外面吃!本退惚洳皇强盏乃膊粫聫N,因為他的手藝只能用一個字形容--爛!

    “與其花錢去外面吃,不如我自己下廚煮,你來我家吃好了,我冰箱里有準備材料!辩ㄗh道。

    “這……”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她搶在他之前說:“除非你懷疑我的手藝,否則別再說什么不好意思之類的三八話!

    又被堵得啞口無言。

    琬凝乘勝追擊,立刻代他作了決定。“就這么說定了,我回家洗個澡,一個小時之后你來我家,待會兒見!

    宸軒才剛回過神,正準備開口時,琬凝已一溜煙的跳離他的視線。

    琬凝回家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寬松的家居服,進廚房準備洗手作羹湯。

    “不知道他的口味和喜好如何?”

    此刻,她竟微微感到緊張,有種“三日入廚下”的不安和雀躍。

    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這句膾炙人口、曾經風靡一時的流行用語突然闖進她的腦海,她搖了搖頭,為自己的慎重其事感到哭笑不得。不過是吃頓便飯嘛,她何必這么誠惶誠值模?拋開雜念,她加快速度做了幾道簡單的家常菜。

    一切準備就緒后,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回到房中,卸下固定在后腦的發夾,一頭如云長發像瀑布般紛紛披瀉下來,她梳了幾下,即聽見門鈴啾啾響了起來。

    “一定是他!辩贿吺嶂^發,一邊加快腳步走向門口。

    拉開大門,宸軒佇立于門口。“嗨!”

    “請進。”她將長發往后攏了攏。“你隨便坐,我把頭發扎起來!

    “等一下,”他反握住她的手腕!澳氵@樣很美!彼芍再潎@著。

    琬凝臉上浮起淡淡的紅霞!爸x謝。我們吃飯吧,我快餓扁了!

    她將飯碗遞給他。“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就將就點!

    “很可口!彼麌L了兩道菜,下了個結論!袄咸鞝斶是很眷顧我的,不但安排一個家事高手幫我整理屋子,還讓我晚餐有著落,真是太完美了,只是--”他望著她。“害你累垮了,有點過意不去!

    “又說這種沒營養的話了,你就當我在敦親睦鄰嘛,人家我們老師以前教過我……”

    “遠親不如近鄰,是不是?”他笑著接口!澳銖那耙欢ㄊ莻模范寶寶,凡事都‘老師說’。”

    “對呀、對呀,你怎么知道?”看他還是一副“欲報之德,昊天罔極”的模樣,她笑了!澳阋欢ê苌俳邮苋思业膸兔Γ瑢Σ粚?”

    他訝于她的心思縝密。“所以我才會耿耿于懷!

    “唉呀,大不了你改天也親自下廚回請我嘛!”

    宸軒面有難色。“不是我不當好寶寶、不聽你老師的話感恩圖報,而是--”

    “你不會做菜?”

    “這不能怪我,小時候我媽媽曾告誡我:‘君子遠庖廚’,所以我才會對廚藝一竅不通!

    “連簡單的炒飯也不會?”見他不好意思地點頭,她訝異地提高音量!昂砂澳?你總該會吧?”

    宸軒的臉微微泛紅!暗谝淮渭搴砂暗臅r候,我沒有經驗,所以忘了--加--加沙拉油,就,就變成‘尸首不全’的碎蛋了!

    頭一回聽到有人煎荷包蛋煎到“分尸”,噢,佩服!

    琬凝忍住不便自己笑出聲,怕刺傷他所剩無幾的男性自尊!八阅憔驮僖矝]有嘗試下廚作菜了?”

    “我豈是這么容易投降打退堂鼓的人?”他說得意氣風發、慷慨激昂。

    “你成功了?”

    宸軒神色忽然又黯淡起來,他垂下頭!皼]有!

    “沒有?”她的聲音起碼提高了八度!坝职l生了什么問題?”

    “那也不是我的錯啊!”他說得好委屈。“心瑜告訴我說煎蛋之前要先將鍋子熱一熱,所以我就將爐火開到最大,”他邀功似的!斑@回我記得加油了唷!”

    “是,好聰明!”她給予適當的夸獎,刻意忽略那個“支離破碎”的蛋帶給他的“恥辱”。“那么還有什么問題呢?”

    “我把蛋打下去,才轉頭對我的臨時指導老師葉心瑜說三句話而已,再轉身時,蛋就焦了!彼煌鼘︾偃吻寮颖WC!罢娴,我只說三句話,真的只有三句話!”

    他當時就是轉頭向葉心瑜保證一定會煎一個“完蛋”給她看,唉,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琬凝蹙起眉頭。“怎么可能?”

    “因為--我,我忘了將爐火關小一點……”他愈說愈小聲。

    琬凝差點爆笑出聲,她拚命忍住欲出匣的笑意,不愿再度刺傷他的自尊,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了,掩著嘴,聳動的肩顯示出她的忍耐。

    宸軒看出她的辛苦,很體貼地說:“想笑就笑吧,我不怪你!

    乍聞此語,琬凝終于忍不住了,她肆無忌憚地捧腹大笑,笑得驚天動地、笑得人仰馬翻!

    宸軒脹紅著臉,輕聲抗議。“留點面子給我,克制一下好嗎?”

    “噢,抱歉,”她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你--好天才!”

    他簡直無地自容,表情沮喪極了!拔矣植皇枪室獾。”

    “別這樣嘛!”琬凝笑不出來了,這段“不堪回首”的蹩腳記憶大概是他心中最大的“傷痛”,“又沒有人天生什么都會,你可以學呀!”帶著負荊請罪的心理,她自告奮勇地說:“這樣吧,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宸軒哀嘆道:“算了吧,我不想傷害你!

    傷害?“沒有關系,我本來就不抱太大的希望--”咦?好像太傷人了哦?她及時改口!斑溃业囊馑际,我很堅強的,我不怕失望的打擊,你不用怕會傷了我的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宸軒小聲地解釋!拔也皇桥聜四愕男,而是怕傷了你的人!

    “我不懂!彪y不成教他炒菜會有什么危險?

    “我--”他想了想,還是和盤托出。“我剛才不是提到葉心瑜這個女孩嗎?”

    “她曾經教過我炒菜,剛開始她教我炒高麗菜,結果--”他實在不愿再回想當時的慘狀!拔覐臎]有拿過鍋鏟,成堆的高麗菜在鍋子里,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把它弄熟,揮呀揮的,鍋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從我手中飛出去,剛好--砸到心瑜--”他不敢告訴琬凝,他想學電視上的大廚師耍帥,才會把鏟子甩出去。他平時看書、研究案件的時候都有甩筆的習慣,拿著鏟子,他也習慣性地甩了起來……

    “噢!”琬凝撐著額頭呻吟!叭缓竽?那鍋高麗菜的下場如何?”她有前車之鑒,實在不敢對他和那可憐的高麗菜寄予厚望。

    “后來,我還是很盡力地想炒好它,只是,我也不曉得,就是愈炒愈少,最后炒出鍋外的好像比留在鍋子里的還多,等盛上盤子的時候,已經寥寥無幾了!彼保留了一點,那盤高麗菜咸得不能吃!關于這一點,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有照心瑜的指示放調味料!

    “天哪!”她仰天悲鳴。

    “你現在的表情和心瑜好像喔!”那是一種帶著無力感、挫敗感,以及愛莫能助又佩服到五體投地的表情。宸軒也知道琬凝失望透頂,于是他為自己努力爭一些同情票。“我也很可憐哪!為了炒那一盤高麗菜害我把手扭到了,你知不知道持續揮動鏟子手很累,何況還要來回前翻后炒,轉呀轉的,手就扭到了!

    “敗給你了,我真的無話可說!”她放下空琬筷,無力地撐著頭!伴L這么大,我頭一回聽到有人炒菜炒到手扭到、鏟子飛出去……”

    在法庭上,他頭腦冷靜、反應靈敏,是個意氣風發、辯才無礙的杰出律師,但是一旦走進廚房,他就成了遲鈍木訥、一竅不通的家事白癡!

    “所以我三餐都是在外面解決,家中的廚房根本形同虛設!彼莩鲆宦曢L嘆,憶起幼年有母親噓寒問暖的幸福生活,如今卻再也沒有人愿意為他做這些事,他眼中有著深沉的感傷。

    “有時候挺羨慕那些有女人在家里煮了佳肴、點著燈等候丈夫歸來的幸福,唉,單身男人的辛酸!”

    他那聲嘆息,深深地絞痛了琬凝的心,憐惜取代了她所有的知覺,她沖動地開口對他說:“我可以幫你煮,或者你可以到我這里用餐。”

    “。俊卞奋庡e愕地望著她,震驚到不知如何反應。

    琬凝在他的注目下漸漸紅了臉蛋,尤其驚覺到話中的涵義時,她更是羞不可抑。“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秉持單純‘敦親睦鄰’的原則!

    “呃?”宸軒尷尬地笑了笑。“我知道,可是一再受你幫助,我……”

    琬凝迅速截斷他的話!俺诉@種沒創意的話之外,你就沒有話好說了嗎?”

    “有哇,古人說:‘無功不受祿’又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何況是你這么一位佳人,我實在擔當不起,如果你是個男人,我或許不會有這么多顧忌。”

    死要面子的男人。琬凝發現她開始有點了解他了。“你很固執。真不曉得你的女朋友怎么受得了你,萬一吵架了,我猜你絕不會是先低頭的那一方。”她再三告訴自己,她半點試探的意味都沒有--哦,好吧,她承認,她是對他的感情生活有點好奇--等等,“有點”而已?

    是!她懊惱地自首,她的確非常好奇,而且迫切地想知道,甚至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你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她竟在無意中祈禱不要對了后半段。

    “我的個性是固執了些--”看到琬凝不太認同的表情,他改口說:“好吧,我承認我非常固執,但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哪個可以忍受我的倒楣女人,可以預想的是,我的確做不到向女人低聲下氣!

    琬凝在心中吁了好大一口氣--不對呀,他有沒有女朋友,望著宸軒俊逸出色的臉龐,她的思緒忽然亂了起來……

    她心不在焉地收拾餐桌上的碗碟,宸軒跟著起身幫忙!拔ㄒ恢档脩c幸的是,我廚藝雖然不怎么樣,至少家務還過得去,我幫你洗碗!

    “是嗎?先聲明,我家的碗盤和碟子已經少得可憐了!彼桓移谕瑰佺P自手中飛出去的人能有多好的洗碗技術,她腦中已經開始浮現盤子自他手中飛出去,砸到她的頭的景象……

    “不、不、不,我自己洗就行了。”她一臉驚惶地回絕。

    “你不相信我,對不對?”他一臉深受傷害的表情。

    “不是,我--”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抱著必死的決心,她豁出去了!昂冒,就讓你洗琬!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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