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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潑妻 第八章 作者:黑田萌
    一住進這家客棧,鎮淮就隱約聽到店小二跟幾個住宿的客人在閑聊-

    “這兩天這兒出現了一個采花大盜,而且專門找未出嫁的閨女下手,現在已經有幾個閨女受害了呢!”

    聞言,一名帶著青衫女孩的老翁驚驚畏畏地說:“是嗎?”他下意識地看著身邊的閨女,“那我可得小心一點!

    “應該的,應該的……”店小二望著老翁身邊的年輕女孩,說:“老爹的千金生得好,是該小心!

    店小二說完,這才注意到等著他招呼的陸鎮淮及水脈。

    睇見水脈,他一臉驚艷,但一見鎮淮臉上那幾乎快要結冰的神情,他又倏地變得畏畏怯怯。

    “客倌,住宿還是吃飯?”

    “都要。”鎮淮說。

    “那……”店小二一臉猜疑地問:“您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一間上房!闭f著,他狠很地瞪了店小二一記。

    那店小二縮縮脖子,“是、是……請跟我來!彼⌒囊硪淼貛е贰

    把兩人帶到后廂的上房后,鎮淮打賞了一些碎銀給他。

    那店小二拿了好處,不嫌麻煩地叮嚀了幾句:“客倌,我們鎮上這兩天很不安寧,您夫人如此嬌美,可要特別小心!闭f著,他又多觀了水脈幾眼。

    鎮淮濃眉一揪,神情陰驚嚇人,“行了。”

    店小二覷著他腰際的長刀,不覺咽了咽口水。依他的見識,眼前這英偉不凡的客人,想必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吧?

    江湖中人惹不得,他還是早走早好,免得沾上什么不該沾的麻煩!翱唾哪琰c歇著……”

    “慢著!彼蝗粏咀×说晷《,吩咐著:“先幫我準備幾道小菜!

    “是。”店小二忙不迭地點著頭,“馬上來。”話落,他急急忙忙地轉身而去。

    鎮淮推開門,徑自往里面走。

    水脈怯怯地跟在他身后,隨口找著話題聊。“原來這鎮上這么不安寧,還有采花賊……”

    他倒了杯水喝,不怎么搭理她的話。

    水脈咬咬唇片,一臉頹喪。

    他突然瞅著她,淡淡地說:“他找的是閨女,不是你這種有了丈夫的女人!

    她眨眨眼睛,不經大腦思考地又說:“我又還沒嫁給你……”

    他神情一凝,“那倒是!彼湫σ挥,又是沉默。

    水脈恨透了自己有事沒事就火上加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會兒,她真是自打嘴巴,沒趣!

    ***

    洗過澡,陸鎮淮一個人坐在客房前的欄桿上吹風。想起今天水脈說的那番話,他的心情就更加沉郁,他是她“不要”的……真傷人!

    既然她認定他不是她想要的,為何要跟他打賭?為何要對他欲拒還迎?為何要說什么希望他別死的話?她究竟在想此仟么?為什么他一點都不明白?這一回,他真是輸慘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認真的結果,竟是如此的不堪,難道真應了月影所說,這是他玩世不恭、游戲人間的報應嗎?

    出神的同時,他聽見了房門輕悄推開的細微聲響……

    “人……”水脈來到他身后,怯怯地喊了聲。

    他沒回頭,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什么事?”

    見他如此冷淡,她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皺皺眉頭,她一臉苦惱。

    “你……我……”她該找些話說,可是……說什么好呢?

    他瞥了她一記,徑自沉默。

    水脈驚驚怯怯地來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觀著他,“你……你的手沒事吧?”她隨口問了句。

    “死不了!彼麩o情無緒地回答著。

    她有點沮喪地蹙起眉心,囁嚅地問:“我看看好嗎?”說著,她主動且討好地伸手去翻他的袖子。

    鎮淮抽開手,不領情地說:“不必了!

    見他一再地冷落她、漠視她,水脈再也忍受不住地掉下眼淚。她寧可他兇她、數落她,或者干脆給她一個耳刮子,也好過他現在這么對她。

    發現她不再說話,他下意識地瞅她一記。其實他也沒那么容易說放就放,如此冷落她不過是在嘔氣罷了。

    瞥見她眼眶里飽蓄著淚水,陸鎮淮心頭不禁一震。她哭了?這會兒,她是為什么而哭呢?因為他的冷漠嗎?

    他想安慰她,但只要一想到她所說的那句話,他就又猶豫了起來。

    不論她那句話是真是假,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都得懲罰她一番,至少得讓她知道,他不是每一次都能無所謂的。

    水脈抽噎了一會兒,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想怎么樣嘛?”她抹著臉上燙人的淚水,一顆心揪得她頻蹙眉頭!拔摇叶家呀涍@么低聲下氣的跟你妥協了,你……你還要我怎樣?”說著,她委屈地啜泣著。

    她低垂著臉,抽顫不停的纖細肩膀,教人看了是既愛又憐。

    “我不是……有心的,我……”她胡亂地抹著眼淚,抽抽噎噎地說:“你……別不理我……”

    他凝視著她,依舊是一聲不吭。

    她抬起淚濕的小臉,可憐兮兮地說道:“如果你要繼續不理我,那……那干脆送我回去……”

    “回哪里去?”順著她的話,他隨口卻又認真地問了一句。

    她一愣,呆愕地回望著他。是呀,她想回哪里去呢?是藏劍門還是云霞山居?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冷冷地替她回答:“是不是回云霞山居去和你那心上人雙宿雙棲?”

    她一怔,“不……不是的……”

    “我以為自己能以真情感動你,但事實證明……我高估了自己的真情!彼軅睦涞卣f道。

    她焦急地想解釋那所謂心上人的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云霞山居那根本就沒有什么心上人,那只是一次偶遇,只是她一開始時拿來拒絕他,然后氣他、激他的幌子。

    “我說的心上人其實是……”

    她還來不及解釋,客棧西廂的屋頂上突然飛過了一道人影,細看之下,那人肩上還背了個昏迷的女人……

    采花賊?念頭一閃,陸鎮淮當下就要追上去。

    “喂!”水脈一把拉住了他,“我也去!”

    他蹙眉睇了她一眼,“你留下!”話剛說完,他又突覺不妥。

    要是采花賊不只一人,那么根本不會武功的水脈,一個人留在這兒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兒,他想也不想地將她攔腰抱起,飛身一躍地追了出去。

    ***

    雖說因為水脈而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憑他了得的輕功,還是在鎮郊的地方追上了那采花賊。

    那采花賊一出鎮外便直往林子里沖,陸鎮淮見狀,不加思索地跟隨而去。

    追了一會兒,那采花賊跑進了一間荒廢的柴房里,隨即,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該死的東西!”鎮淮暗咒一句,迅速地沖進柴房之中。

    他抱著水脈剛沖進柴房里,一道黑影就倏地飛掠離去,只留下一名神情惶恐的少女。

    他一向眼力過人,一下子就認出少女便是今天在客棧中與一名老翁一起投宿的姑娘。放下水脈,他緩緩地步向少女……

    “姑娘,沒事了,你別怕……”他趨前檢視著少女是否受了傷。

    他才一靠近,那少女忽地像八爪章魚似的巴上來,“哇……”她哇哇痛哭,兩手緊緊地抱著他。

    他一怔,不知如何是好地望向水脈,而水脈正以一種嫉妒且不悅的眼神瞅著他。

    “水脈,你過來。”同樣身為女人,他認為還是由水脈來安撫這少女的情緒比較妥當。

    水脈怔愣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去。

    突然,陸鎮淮悶哼一聲,而那少女也猛地推開了他,逃命似的往門外沖。

    這突發狀況可嚇傻了一旁的水脈,她望向門外拔足狂奔的少女,再睇睇坐在地上動也不動的陸鎮淮。

    “做什么?”她一臉迷惑。

    他抬起臉,眉心糾結地望著她,“水脈,你……快離開!

    “咦?”她一愣,“什么?”

    此時,門口忽地出現了一個人,定睛一看,竟是日前在茶棧被鎮淮打得落花流水的顏世駿。

    “哼!”顏世駿冷笑著,“陸鎮淮,你中計了吧?”

    “卑鄙!”鎮淮惱恨得抓起刀子就想起身。

    原來那客棧的店小二、老翁及少女,都是顏世駿買通來騙他中計的棋子。

    “你最好別動!鳖伿莉E哈哈怪笑道:“你身中西域奇毒,若動了真氣,恐怕是活不過一個時辰!

    聞言,水脈氣得沖上前去追打顏世駿,“你這個卑鄙小人,打不過人家就用這種下流手段!”

    顏世駿攫住她的小手,“小美人,”他在她下巴上一掐,邪氣地笑說:“可惜我喜歡的是未破身的閨女,不然就……”

    “拿開你的臟手!”鎮淮沉聲一喝,霍地站了起來?墒钱斔粍,他就發現一股火熱迅速地在他的下半身竄燒了起來。

    方才那少女一針扎在他大腿近下盤處,不知究竟是什么樣的奇毒?

    顏世駿知道他正因毒性游走而痛苦著,不禁猖狂大笑,“說了別動,你還動!

    水脈推開了顏世駿,急急地奔向了鎮淮,“你坐下,快!”

    眉心聚攏、臉色漲紅、額頭沁汗……她從沒見他臉上有過這么痛苦的神情,這究竟是什么毒藥!?

    “解藥拿來!”水脈伸手向顏世駿催討解藥。

    顏世駿一笑,“這解藥我可沒有!

    “沒有?”她眉心一挑,惱恨地瞪著他。

    顏世駿邪狎地睇著她,“你丈夫中的是西域奇毒‘一爆春’,也叫做‘處女血’,在一個時辰內若找不到處子與他行房,就會全身筋脈俱裂而死!闭f罷,他陰險地瞅著坐在地上穩住氣息的鎮淮,“你這次是死定了!”

    他以為水脈已為人婦,斷不可能還是處子之身,因此便十分篤定鎮淮此次必死無疑。

    “你……你無恥!”水脈咬牙切齒地咒罵他。

    “再見了,二位。”顏世駿得意一笑,背身便離開了柴房。

    水脈愁著一張臉,欲哭無淚。什么一爆春?根本就是要人命的強力春藥嘛!

    “水脈,”鎮淮睇著她,低聲地說:“你走吧!”

    她轉身走回他身邊,緩緩地蹲了下來。“我不走……”說著,她聲線哽咽。

    “客棧里有盤纏,你拿著回云霞山居去!彼f。

    “不要!”她哭叫著:“你帶我來,就得帶我回去,你……你不能這么不負責任……”

    他蹙起眉頭,“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我……”

    “陸鎮淮!焙鋈,門口傳來了一記女人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口望去,只見一身紅衣紅斗篷的顏虹正站在那兒;她臉上有著隱隱的憂色,還有一點點微妙的羞赧。

    “你想做什么!?”水脈雙臂一張,橫擋在鎮淮前面,“你們姐弟倆還想怎樣?”

    “陸夫人,我沒有惡意。”顏虹支支吾吾地,“我弟弟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我是……來幫你們的!

    她發現顏世駿行跡鬼祟,于是一路跟蹤,卻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樣陰險的手段對付陸鎮淮。

    “誰知道你和他是不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水脈憤怒地瞪著她。

    顏虹一蹙眉頭,“你再拖延下去,他會沒命的,我……”她一頓,臉上出現羞色,“我還未破身,我……我愿意幫忙……”

    沒等她說完,水脈已明白她的意思,“你休想!”她又氣又恨地指著顏虹,“我就知道你對他有意思,我……我不答應!”幫什么忙?她哪需要別的女人來幫這種忙!?

    顏虹憂心地說:“陸夫人,他真的會死的……”

    “就算他死了,也用不著你管!”她堅定地瞪視著顏虹,“如果他跟別的女人做了那件事,我還寧可他死了!”

    “你……”顏虹沒想到自己一片真心相助,而這女人居然罔顧丈夫的生死,斷然拒絕她的幫忙。

    “你走!”水脈指著門口,氣極地道:“他是我的男人,是死是活都輪不到你來管!”

    聽見她說出“他是我的男人”這句話,鎮淮不覺一陣激動。“水脈……”

    水脈轉身扶著他的身子,眼眶垂淚,“我才不要你跟她做那種事呢?”

    他笑嘆著,然后轉而望著顏虹,“顏姑娘,謝謝你一片好意,陸某不能接受!

    “陸鎮淮……”顏虹眉心一皺。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對不起我妻子!彼闳粵Q然地說。

    顏虹一震,難以置信地盯著互相扶持的兩人。

    須臾,她無奈地笑嘆一記,“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就……”

    說著,她解下斗篷一擱,“這兒冷,我把斗篷留下。”她悵然地睇著陸鎮淮,“告辭!痹捔T,她一臉惆悵地轉身離開。

    ***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后,這斗室里突然因為太過安靜而冷了起來……

    水脈將顏虹的斗篷拿來蓋在鎮淮身上,埋怨地道:“我不是說她對你有意思嗎?你還不信呢!”

    他一笑,“你現在還有心情說這些?”說著,他又揪起眉心。

    “很難受嗎?”她擔憂地問著。

    他微點著頭,“說穿了,這‘一爆春’其實就是春藥,中了這種毒不折騰也難!

    “嗯……”她低頭暗忖著,不知想些什么。

    突然,她動手解開腰帶,動作迅速而堅定。

    見她忽地寬衣解帶,他不禁一震,“水脈,你做什么?”

    “我還是處子。 彼a上緋紅,神情羞怯,但寬衣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猶豫。“顏世駿一定想不到我還是未破之身吧?”

    “你……”他驚愕地說:“你不是說過未成親前絕不……”

    “算了!彼驍嗔怂拔铱偛荒芤娝啦痪劝?再說……我已經把本來打算獻身救你的人趕走了,現在當然得自己來!闭f著,她已經脫得只剩下胸兜及褻褲。

    微弱的月光下,她那白哲的肌膚透著一種魅惑的光澤,直讓他更覺血脈僨張。

    “水脈,你不必這么犧牲……”他笑嘆著。

    “犧牲什么?”她在他胸前一偎,輕聲地說:“我們是夫妻耶!”

    “你不是說我們還不是?”

    她白了他一記,“我說是就是!”說著,她端著他的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迎上了自己的唇片。

    他沒料到她會這么做,當下怔愣地瞪大了眼睛。

    水脈稍稍離開了他的唇,“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教我怎么做!闭f著,她臉上又飛起兩朵紅霞。

    “可是……”雖說她是自愿的,他還是有著顧忌。

    因為即使他現在不死,天都峰之戰也不知是否能安然歸來,要是真要了她的身子,那她豈不是再無另許人家的機會?

    “鎮淮,”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許你死!彼酥哪,眼神堅定地凝視著他。

    “水脈……”陸鎮淮瞅著她,什么都沒再多說。

    此刻,他們不需太多言語……

    她穩住急促的呼吸,力持平靜地在他身邊躺了下來;解開胸兜的帶子,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當她緊閉上雙眼的那一瞬,她仿佛只聽見自己急遽而響亮的心跳聲;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子,但卻是她頭一回自愿且自動獻身于他。

    隱隱地,她感覺到他的掌心輕悄地撫上了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唔……”倒抽了一口氣,水脈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鎮淮有點猶豫地拿掉她的胸兜,兩眼定定地凝視著她如凝脂般的渾圓;他知道在這么急迫而有限的時間里,他可能無法給她什么難忘的第一次經驗,但是他想……他會盡其所能地減緩她第一次的痛楚及驚悸。

    “怕嗎?”雖然體內的毒性迅速地流竄著,他還是力求沉穩。

    她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望住他,“你別管我怕不怕,時間不多了!痹谶@節骨眼上,難道他還想跟她調情不成?

    她忽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大膽而主動地剝開了他的衣服,“我怕、我疼總好過你死吧?”話罷,她重重地印上了她濕潤的唇瓣。

    他微微一怔,旋即就迷醉在她主動的攻勢之下;他知道她現在是為了救他一命,才會難得的如此熱情大膽。

    不過她如此的熱情不但未能替他解危脫困,反而將他推向更熾烈的折磨境地里。

    他忘情地揉弄著她的豐盈,仿若已經忘了生死的問題般。

    她原本因為驚悸及憂懼而僵硬的身軀,在此時也因他的撫摸而漸漸松軟。

    她的雙臂緊緊地環住了他,“鎮淮……”他的溫柔撫觸令她不再因為即將發生的第一次而驚慌惶恐。

    “對不起……”想到她的初夜居然要在這種破舊荒廢的柴房里發生,他就覺得很對不住她。

    水脈抬起眼看他,“什么對不起?”

    “我應該給你更美好的經驗!辨偦辞溉坏卣f。

    水脈一笑,“如果你別嗦嗦的,也許會更好!闭f罷,她勾住了他的頸項,附在他耳邊說道:“這不會是我們惟一的一次,下一回,你可以給我最好、最美的,不是嗎?”

    “水脈……”他難掩激動地使勁圈抱著她,低頭便深深地吻上她……

    ***

    她輕喘不已,眼神渙散,似乎還沒真正回過神來。

    他腺著她,這才發現她頰邊掛著兩行清淚!八},很疼嗎?”

    “嗯……”她無力地應著。

    他在她冒汗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對不起!

    她搖著頭,溫順地偎進他臂彎之中,“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所以,……”她抬起眼,深情地凝望著他,“所以你絕對不能丟下我!

    “我不會丟下你。”他承諾著。

    “還有……你也不能死!彼凵裰性俣瘸霈F了憂懼之色,“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他一怔,“為什么?”

    “你死了,我一個人孤伶伶地留在世上,那還不如死了好!彼挠牡卣f。

    “別那么想!彼麑⑺哪槈合蜃约旱男靥,低聲地說:“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得好好活著!

    “你休想!”她話聲哽咽,“你要是敢死的話,我非追著你去不可!”

    他心頭一震,難掩激動地緊擁住她,“我答應你,我……絕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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