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府繞了好半天,始終追尋不著秦時雨蹤影,于是白蛇花君順手拉住兩位平日對他愛護有加的好姐姐,希望能問出一些線索。
“我不知道?你和三少爺不是最常在一起的嗎,怎么反而跑來問我們呢?”有雙漂亮大眼眸的阿芳微笑回問。
“是啊,你不知道我們怎么會知道呢?更何況三少爺是主子,出門哪需要報備我們這些下人?”
看來豪氣的大姐姐淳慧亦回答不出一個讓白蛇花君滿意的答案,正喪氣之際,阿芳突然驚呼一聲,為白蛇花君帶來一線曙光。
“啊,我想起來了,三少爺好像是和大少爺一起出門的!
淳慧緊接續言:“好像是喔,大少爺剛才才從外面回來,君君你去問大少爺好了!
“兩位姐姐,謝謝!”
匆忙答謝之后,白蛇花君欣喜的沖到秦時云面前。一開口就要探問秦時雨的行蹤。也莫怪他急的,誰教他從病后到今天,已經有整整三天沒見過秦時雨一面,以往每天至少睡前都會看到的人,現在突然無緣無故憑空消失,總是教人怪不習慣的,有種悵然若失的孤寂感。
“秦時云,我問你……”
白蛇花君話都還沒問完,話尾便讓秦時云給截了過去。
“花君,我這下真的非得要好好謝謝你不可!”
“謝謝我,為什么?”
“哈哈哈……”
“什么事情那么開心?快點告訴我嘛!”
受到秦時云的好心情影響之故,白蛇花君迫不急待的也想分享他的快樂,替他高興。
“你知道嗎?就是今天啊,三弟他居然自動要求我,請我陪他一同過去宋王府!薄八夷闳ニ瓮醺鍪裁?”
“親自登門提親啊!”秦時云笑得簡直比掉下滿天金銀還要雀躍萬分。
提親!不曉得為什么?乍聞提親二字,白蛇花君的左胸不覺的傳來一陣抽痛。
“而且他還親口承諾,只要宋郡主肯下嫁于我們秦家,他就要將他最心愛、最珍藏的玲瓏燈臺送給宋郡主,以表他的真心誠意。”
玲瓏燈臺,那不是時雨說要送給我的東西嗎?
無預警,白蛇花君的左胸又是一下抽痛。
“那宋郡主答應了嗎?”
白蛇花君再問話的同時,心想:宋千梅一定不會那么輕易答應的!
“這就是我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的原因!”
“你是說……”
“宋王爺和我本就十分中意這門婚事,宋郡主更是一反先前的嫌惡態度,很滿意的親口答應愿意下嫁咱們秦家!”
“耶?怎么會!宋千梅怎么會這么容易就答應?”白蛇花君杏眼圓瞠,不敢置信地問。
“這都要謝謝你呀!”
“我?”
“宋郡主說她很喜歡你,所以不再介意外面謠傳的閑言閑語,三弟也說了,經過你一番細心開導,對于他自己的婚事,他也不想一拖再拖!
“那時雨人呢?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呢?”白蛇花君下意識瞄了四周一眼。
“花君,你真呆,都已經是要成親的小口了,婚前培養培養一下感情是很正常的,所以我就一個人先回來了,現在他們兩人一定是聊得非常開心吧!呵呵呵……”
不其然的,白蛇花君的心又揪緊了一下。
“喔,我忘了告訴你了,時雨已經接受宋王爺和宋郡主的盛情邀約,從今天算起至少有三天會留在宋王府接受他們的熱情招待。”
“什么意思。俊卑咨呋ň跉獠簧鯘M意的嘟嘴問。
“換句話說,三弟他今晚是不會回來了,你可以自己一個人先睡!
“耶?我一個人……先睡……”
望著秦時云愉悅難掩的背影漸漸離去,白蛇花君心中忽然油然生起一股被人拋棄的悲傷情懷,右手緊緊揪住左胸衣衿,滿腔的落寞抑郁難耐。
難以成眠的夜晚,擾得一向好眠的白蛇花君脾氣大發,氣得掄起拳頭不住的朝秦時雨送給他當禮物的方形大抱枕使勁槌打,好似這樣發泄精力之后的心情就會得到抒解;然而,事實總是與愿背道而馳,當看見方形大抱枕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白蛇花君的腦海便會浮現秦時雨的模樣,如此一來,非旦更加睡不著覺,思緒也越來越清晰。
“哼!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失眠呢?”盤腿而坐、單手托腮,白蛇花君用眼睛盯著四方大抱枕苦思不解,盯著盯著,忽然突發其想的假設說:“不會是因為時雨不在的關系吧?”
白蛇花君一說出口才發現,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那不就是代表了他在想念著秦時雨嗎?
“嗯……”訝然之際,白蛇花君順手一揮,將秦時雨送他的四方大抱枕甩得老遠,“我才不會想念他哩,他不最好!”隨意掃了一眼原本就略顯空蕩的雙人大型床鋪,如今又少了一樣占位頗大的東西,頓時寬敞得嚇人,“床……變得好大喔,一個人睡還真不習慣……”
平常白蛇花君總是嫌秦時雨喜歡和他搶位子擠,一定要摟抱著他才肯安分入睡,害得白蛇花君雖然是睡在足夠躺三個成年人的大床鋪上,卻還是覺得擠得不得了,已經記憶有他人體溫相伴的入睡習慣,一時之間是很難改正過來的。
“都是時雨那個王八蛋,害我養成有人才睡得著的壞習慣,現在可好了,我很想睡卻睡不著,就是因為他不在我身邊,真是氣死人了!師父只教過我習慣成自然,卻忘了教我怎么調適自然以后的不習慣,哎……師父,徒兒已經很久沒這么想念您了,師父……”
既然睡不著,白蛇花君索性在床上打起滾來,一邊來回翻滾,一邊發揮他最大的才能,自言自語、碎碎念,也不知道到底滾了幾圈、念了多久,一直到體力不支、天方露出魚肚白,白蛇花君才意識不清、迷迷糊糊的睡著。
“呵……秦陽、小鳳姐姐,早!
剛剛睡醒的白蛇花君似乎睡意未消,面露困色,為了提振精神,便高舉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君君,你還在早啊,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小鳳當頭就是一頓念。
“什么時候了?”揉著惺忪睡眼,白蛇花君懶散的問。
“中午啦,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秦陽刻意強調時間,提醒白蛇花君睡得太晚了。
“嗯……喔……”白蛇花君含糊不清的回答。
“君君啊,不是小鳳姐姐愛說你,就算三少爺不在家,你也不能玩得太晚,貪睡也不是這種睡法,沒吃早餐是很傷身體的!笨戳艘谎郯咨呋ňS意扎在肩頭的亂發,小鳳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念:“你看看你的樣子,頭發也不綁好再出來,綁得歪七扭八的,怎么見人?都不知道你平常綁頭發要花多少時間?”說著說著,就自動動起手來幫白蛇花君扎發型。
“平常都是時雨幫我綁的!币郧笆菐煾附壍。
“!你所有的發型都是三少爺綁的!鼻仃栂袷且姽硪粯拥某泽@!
“是!”
“君君啊,有一件事情秦陽哥哥很久以前就想問你了。”秦陽無意義的摩擦雙掌,態度神秘的問道。
“什么事?”
“你穿著的服裝樣式都是你自己親自挑選的嗎?”
“不是,都是時雨幫我挑的,他說這樣子的打扮很適合我,因為我對穿什么衣服并沒有什么特別意見,只要能穿就好,所以就隨便他幫我選,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面對白蛇花君不設防的回答,秦陽很是尷尬的繼續問:“呃……君君,你本身喜歡穿短褲嗎?”
“還好,不會很喜歡也不會很討厭,不過短褲很透風,嘿嘿……”單純的咧嘴一笑。
照白蛇花君的回答來判斷,他本人似乎對短褲、白皙大腿的迷人之處和誘惑力并不了解,瞧他笑得多天真無邪,搞得呆站在一旁的秦陽和小鳳只得陪著干笑。
“說到短褲,我這才想起來,有好幾次……”受到秦陽的影響,白蛇花君腦中勾起了一段被忽視的回憶。
“好幾次!”小鳳加秦陽,大驚小怪的合聲齊鳴。
“君君,快說!誰對你做過什么不應該做的事?”小鳳憂心重重的抓住白蛇花君雙臂,慌張的問。
“不應該做的事是什么事?我聽不懂?”
小鳳連番怪叫、怪舉動,搞得白蛇花君腦中一片霧煞煞。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鼻仃栠呎f邊用手肘頂了一下小鳳的手臂,示意要她別太緊張。
“有好幾次我都發現時雨的妹妹,每次都用好奇怪的眼光一直盯著我的大腿和短褲看喔!”
“四小姐?”兩人再度異口同聲的尖叫。
“是啊,有一次我終于忍不住了,就跑過去問她到底在看什么?”
“結果呢?”小鳳和秦陽眼里清楚寫著兩個大大的字——好奇!
“結果她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后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
兩個人同一時間屏氣凝神,仔細的豎起尖耳朵,就怕會錯過一個字似的。但見白蛇花君從小嘴里,有氣無力的吐出簡潔有力的三個字。
“……要不得!
白蛇花君話剛說完,嘴都還沒來得及臺上,身旁一左一右的兩個人,自然忍耐不住的爆笑開來。
“哈哈哈……”
“你們在笑些什么?也告訴我嘛,秦時嵐說要不得又是什么意思?”白蛇花君狀似撒嬌地扯著小鳳衣角,希望她能夠為他解答疑惑。
“君君,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事情你永遠不必懂,知道嗎?”小鳳疼愛的撫摸著白蛇花君柔軟的發絲,語帶玄機笑曰。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吃飯了。”
“咦,不知道也算是好事嗎?”
“對!
秦陽和小鳳很有默契的同時作答,一舉干脆的堵住白蛇花君好發問的小嘴,一句話也沒來得及消化,便讓兩人一左一右,半是拉、半是拖的架去飯廳用餐。
當晚,白蛇花君很不幸的又再次的嘗到失眠的痛苦。
“嗯……為什么?為什么我又睡不著了呢?啊——好煩吶!”
“這個大抱枕有時雨的味道耶……”
“嗯……以前都不覺得這個檀木香有什么特別的……”白蛇花君下意識摟緊飄有秦時雨味道的圓形大抱枕,“現在卻覺得它好好聞喔,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嘻……”
有了圓形大抱枕的慰借,白蛇花君痛苦失眠的問題暫告一個段落,滿臉洋溢著幸福傻笑,順利地睡入夢鄉。
☆☆凡間獨家錄入★★
話起秦時雨從宋王府歸來的那日,將近傍晚時分,人第一腳才剛踏入家門口,秦家大少爺秦時云便像片刻也等不及的奪門而出,興沖沖的前去迎接親親弟弟將大好喜訊帶回家。
“三弟,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快告訴為兄,婚事后續談得如何?宋郡主可有提出什么特別的要求或是……”被婚事沖昏了頭的秦時云,已然忘卻應有的分寸,喜孜孜的用力握住秦時雨的手,忘形的不?褡访蛦。
“大哥,我很謝謝你對這一樁婚事的關心,我也了解你的心情有多么的急切!
“是嗎?你真的能了嗎?為兄的一片用心良苦,你真的完全感受到了嗎?”
“是啊。”秦時雨舉起他從頭至尾都被秦時云使勁緊抓不放的手,笑容可掬的說:“感受還很逼真呢!”
“!”盡管秦時云松手的速度之快,可是秦時雨手腕之處的肌膚,已無可避免的泛起一片紅,印留有五爪的痕跡,“對不起,為兄失禮了!
“沒關系,小花君人呢?”秦時雨左顧右盼,不專心的問。
“他說他這幾天睡不好,人不舒服,先回房里休息去了!
“是嗎?那我也……”
“等等,時雨,別想找借口偷溜,你要是現在不把話說清楚,大哥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大哥,我才剛從宋王府回來,你就行行好,讓做弟弟的先歇口氣,晚一些時候再向你報備也不遲……”
本想力圖說服闖關的秦時雨,不料卻對上秦時云不容反駁的堅毅表情,眼神透露的決絕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讓秦時雨不禁在心中暗叫不好!看來,秦時云對婚事的投入,遠比秦時雨所預估的還要認真上千萬倍之多。
無可奈何之下,又搜尋不出任何壓得過的理由,秦時雨只得強自忍住想一見白蛇花君甜蜜笑容的沖動,乖乖留下來陪秦時云談婚事。
“也好……大哥,有些事情弟弟也想聽聽你的意思,如果你對我的安排覺得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商量改一改!
“三弟,你真愛說笑,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做大哥的也只能在一旁幫你提提意見,什么時候輪到大哥來說滿不滿意呢?總之,大哥答應你一定會盡力而為,將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好不好?”
“我沒意見,大哥你高興就好。”
“瞧你說的好像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一樣,都快成親的人了,等完婚以后,做事情可干萬不能再這么馬虎了,知道嗎?”
“大哥,現在是要娶媳婦不是要嫁女兒,你想太多了,講重點好嗎?”很露骨的表現出不耐煩。
“好、好、好,講重點、講重點!
說好是談婚事,秦時雨卻談得一副新郎不是我的模樣,嘴里問的問題、談的事項,幾乎沒有一樣事情不是針對大哥秦時云所設計、策劃的,搞得秦時云一方面高興弟弟尊重自己、肯采納自己的意見,一方面又因為秦時雨過于貼心的安排,導致腦海里幻覺叢生,不知不覺衍生出一種他要結婚的錯覺,差點分不清楚兄弟倆現在到底是誰要成親?
當晚,白蛇花君并沒有出來和大家一起用晚餐,所以秦時雨一結束和秦時云落落長的會談之后,便不再多做逗留,很快的在大廳里消失。
“你回來了……”
剛一回房,迎接秦時雨的是白蛇花君抱著圓形大抱枕,窩在床鋪內側光線比較照射不到的一角,丟給他一句有氣無力的懶散問候。
“聽大哥說你人不舒服的時候,我還以為聽錯了,哪里不舒服,說話聲音有氣無力的?”
“沒有啊,我沒有事啊……”白蛇花君態度敷衍的回答。
走近床鋪,探頭一看,秦時雨這才發現,白蛇花君是整個人窩在角落里面,縮成一丸小小的球狀。
“還說沒有,你躲在角落里做什么?快出來讓我看看!
“不要!”語氣堅決。
“小花君,乖……聽話,快出來!蹦椭宰尤崧晞窈濉
“不要!”白蛇花君的語氣由之前的堅決,轉變成帶有任性意味的抗拒。
“怎么我才離開幾天你就不對勁了,真的不出來?”
“不出來。”
既然面對面的良性談話不能打動白蛇花君,秦時雨只好采用旁敲側擊之計應對,硬是拿和這件事情八竿子打不上關系,卻都對白蛇花君愛護有加的兩個倒楣鬼秦陽、小鳳,毫不留情的開刀。
“我知道了,一定是秦陽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來出氣,對不對?”
“沒有啊!”關秦陽什么事?
“沒有?那一定是小鳳那個愛嚼舌根的女人罵你,對不對?”
“也沒有!”小鳳姐姐對我好得不得了,怎么會罵我?
“你說沒有就是有,你用不著替那兩個賤奴才說話,我現在就叫人將他們抓起來痛打一百大板,先打個半死作為懲罰,然后再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下人趕出去自生自滅!來人啊……”秦時雨作勢就要喊人去執行這個殘酷的命令。
“耶、耶!等一下、等一下!你想做什么呀?”
聽見秦時雨竟然真的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下著歹毒命令,想害死向來待自己不薄,還關懷倍至的兩個熱心爛好人,心急之下,白蛇花君奮不顧身的使出超強蠻力,用力揪住秦時雨,將他摟抱得死緊,就怕他一出去下了命令,會害無辜的人枉死。
“我不是已經說過和他們沒關系了嗎?”
“我知道啊!鼻貢r雨輕松答道。
“那你還……”
想不到白蛇花君一放寬心的抬起頭來,看見的卻是秦時雨笑得賊兮兮的,一副詭計得逞的笑臉,好笑曰:“如果我不這樣做,怎么抓得到你呢?小花君……”
“好啊,你騙我!”
白蛇花君氣呼呼的使拳敲打著秦時雨的肩膀、胸膛,頰腮氣鼓鼓的企圖掙脫對方用鐵臂設下的禁錮,可惜此舉枉費氣力、徒勞無功。在一場力搏過后,秦時雨順利的將可愛的白蛇花君困于身前,滿足的抱個馨香滿懷,笑得很得意。
“呵呵呵……小花君,你今天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哼!反正我就是斗不過你嘛!”
“你看你,黑眼圈這么重,一定又是因為貪玩,所以晚睡了對不對?”
秦時雨溫柔地扳過白蛇花君嬌俏的小臉蛋,疼惜地用大姆指輕輕揉捏著他下眼處泛著微微黑青的肌膚。
“你才貪玩,一去宋王府就不知道要回來!”白蛇花君不干示弱的指責回去,而且氣勢大有妻子不滿丈夫外出晚歸的味道參雜其中。
“這不就回來了嗎?小花君……”
但見秦時雨討好似的以下顎來回磨蹭著白蛇花君頂上的小巧發旋,這個舉動可是秦時雨討好白蛇花君的時候,最愛做的動作之一,不過,白蛇花君不太領情就是了。
“哎呀!你好惡心喔……”
“老實說,是不是失眠了?”
“嗯!崩蠈嵉狞c頭。
“想我想到失眠?”這是一句半帶認真半帶調笑的疑問句。
“我才沒有……”本想用來反駁秦時雨的話莫名哽在喉間,在心里,白蛇花君默默的經過幾度考量,以及一番不小的天人交戰,最后像是對秦時雨也像是對自己坦白,他不好意思的垂首,老實的低喃:“有……有一半啦……”
“喔……說說看,你是怎么想我想到失眠的?”秦時雨表面聞風不動,內心的雀躍卻是筆墨難以形容的爽快!
“問?你還敢問我!都是因為你平常老喜歡和我擠著睡,結果你一不在可好了,床位突然變得那么大,害我一個人根本不知道該么睡!還有啊,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居然習慣了你身上的檀木香……”
秦時雨接著說:“所以你剛才才會抱著我的圓形大抱枕,是因為上面有我的檀香味!
“對!”
“既然如此,有了圓形大抱枕,你應該不會再失眠才對,為什么你臉上還是出現這么嚴重的黑眼圈?”
“因為……因為……”被問起為什么會有黑眼圈的原因,白蛇花君語調很不自然的變得吞吞吐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有心事就說出來,說出來了就會好過一點。”
“因為我做惡夢了!”
“會讓人嚇到夜夜失眠的惡夢可不多,你是不是白天做了什么虧心事,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你才是缺德事做多了哩!我是夢到你和宋千梅結為夫妻!”
“那很好啊,怎么會是惡夢?我和千梅結為夫妻,你不是最高興的嗎?”
“好你個頭!高興你個大西瓜!你啊,見色忘友、不仁不義、王八蛋!竟然和宋千梅聯合起來數落我的不是,罵我是沒用的廢物、笨手笨腳、一無是處……啦哩拉雜罵了一大串,氣都不換,最后……最后……”說到最后,白蛇花君語帶哽咽,滿眶淚水在眼里打轉,“……最后還一起嘲笑我蠢!”語畢,緊接著一陣聲淚俱下的悲泣號哭。
深刻的感受到白蛇花君身軀顫動所傳達的語言,秦時雨萬般愛憐的圈緊環在腰間的手臂,強調有力的護衛和疼惜。
“小花君……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話?”白蛇花君用手背抹簡單的去臉上滿布的淚痕。
“蠢得可愛啊!”
“秦時雨,你欠打。
“哈哈哈……開玩笑的,誰都知道我的小花君最可愛了!”
“你說什么!”
此時此刻,可愛這個名詞在白蛇花君心目中,和蠢字是畫上等號的。
“別再生氣了,氣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為了成全你的心愿,我可是帶了好消息回來的。”
“好消息?你是說和宋千梅的婚事嗎?”
“沒錯,不愧是我的小花君。”以修長食指輕點愛人小巧的鼻尖。
“婚事……談得很成功,對不對……?”
對婚事向來最為關心、熱心的白蛇花君,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失眠睡眠品質不良,以致他精神不濟,連問起關心的話題都問得不是很起勁;反觀先前還不情不愿的秦時雨,搖身一變,馬上就要當新郎倌了,滿面春風無限,擋也擋不住。
“那是當然的,不然我哪有臉回來見你呢?”
“說得也是……那是當然的嘛!哈哈……”為什么胸口會沒由來的一陣悶呢?
“我們決定六天后在月中之前成親拜堂!
六天后拜堂成親?那不就是代表著六天之后我就一定要離開這里?
猛的,白蛇花君心中升起一股舍不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