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位置在兩個樓層中間,要出去的話得爬上約一尺的落差。徐士凱先將Sarah抱上去,讓外面的警衛接過她,當他要幫助電梯里另一名女子的時候,范蕙怡卻僵硬得對他說不用,然后便自己往上爬。
她似乎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觸吶!
徐士凱微微挑眉,看到她爬得有些辛苦的背影,還是忍不住上前幫了一把。
溫熱有力的手掌扶上她的腰際時她驚喘出聲,男人的氣味帶著淡淡的薄荷香以及隱約的男性麝香。她從沒跟一個男性靠得這么近,更遑論那名男性還是他這么有魅力的人。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急急的扭動掙脫,一張臉漲得通紅,死命低著頭不看他,奮力往上爬。
她的腰肢不可思議的纖細,徐士凱有片刻的失神。雖是出于禮貌性的動作,可是在抬起她的時候,鼻間涌進了若有似無的清香,那香味深深的吸引著他,不像大部分圍繞在他周圍女性的那種嗆人香水味,他發現自己竟喜歡上她的味道。
背對他的女子看不到表情,不過那紅通通的耳朵好可愛,可愛到他很想舔舔看。驚覺到自己的想法跟變態沒兩樣,他在她掙扎的時候放手了。
她很快離開他的掌握逃走了。
徐士凱卻發現自己有種不舍的感覺,甚至有種詭異的想法——覺得救援來得太快,他還想好好認識那個有趣的小女人呢!
徐士凱從小就有個習慣,只要他有興趣的事情,他就會想盡辦法搞懂并且掌握它。課業是、運動是,就連事業也是,這種精神讓他在各方面表現都很突出。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滿死心眼的,好勝心也強,對無法征服的事物有著頑強的偏執,非要得到手,好好研究之后……
再丟掉。
一連好幾天,他都一直往姑姑的辦公室跑,原因無他——那里有個讓他感興趣的人。
挺直的坐在電腦前打字,范蕙怡看也不看她辦公桌對面的大型物體一眼,當然,對徐士凱的攀談她一句話也沒有回。
他沒見過像她這樣的人。
這幾天他不知道挨了多少冷眼,可還是鍥而不舍的來找她。剛開始他只是想她替他工作,但她就像頑石一樣不肯點頭。他不懂,明明他提出的條件就比姑姑好得太多,而且據說他的助理一職是公司里所有女性的夢想。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探究她的想法。
然后就變成這樣,他一有空就往這里跑。
她不理他,他就硬是要讓她注意他。
她明明不是那種一眼就會引人注目的美女,甚至連美女也稱不上。她的頭發整齊的扎在腦后,穿著深色的古板套裝,看起來就是嚴肅又呆板的人,到底哪里吸引他呢?
首先,她身上總是香香的,很淡卻沁人心脾的香味。
然后,她的皮膚很白,好像很久沒曬過太陽了,也許是因為常常加班工作的關系。那白皙到接近透明的肌膚總是讓他很想摸摸看,是不是像看起來那樣有著絲綢的觸感。
再來是她所有的東西都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總讓他覺得很安心也很舒服。
不像他接觸過的女子,她看著他的時候沒有一絲動搖或是想要討好他的表情,反而像是把他當成煩人的障礙物。一對上她清冷的視線,他不知怎么就有種微妙的酥麻感。
她越是冷漠,他就越想逗弄她,想看她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
“中午到了,休息一下,我們一起吃飯吧?”徐士凱說。
在這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里,范蕙怡不可能沒聽到,可是她只是站起身去拿列印出來的文件,沒理他。
徐雪齡從辦公室里出來,看到自己的侄子又出現在這時已經不太驚訝了。
“士凱,你又來想要拐走我的助理了?”
“嘿,姑姑,你好,要去吃飯了嗎?”
“嗯,我約了人呢!蕙怡,我很需要你,你可別被拐走了,像公司里其他女孩子一樣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的。我這侄子!花心得很,要說工作的話,還是當我這個老太婆的助理比較安穩!
“姑姑!甭牭阶约夜媚高@么毒舌的評論,徐士凱不由得苦笑。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轉職的,請您放心。”
想不到范蕙怡毫不猶豫的回答對他的打擊更大,他苦著一張臉,“我沒那么糟吧?”
難得看這個從小就事事順利的優秀侄子吃癟,徐雪齡得意的呵呵笑著離開。
徐士凱無奈的看著姑姑的背影,轉頭,看到范蕙怡起身要走,連忙追上去。
“你去哪?我們不是要一起吃飯嗎?”
“不用了,我有帶便當?”
“便當?你自己做的菜?”
“是!
“你還會做菜?這么優秀!你做的菜怎么樣?我想嘗嘗看!
范蕙怡終于忍無可忍的停下腳步瞪他!澳銜粫e了?”
英俊的男人對她展開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拔抑皇菍δ愫苡信d趣而已!
“為什么?我只是個很平凡的上班族!狈掇モ鶎嵲趯λ@幾天的行為感到不解,她做了什么有幸得到公司最有價值單身漢注目的的事?只不過是在電梯里的鎮定反應獲得他的贊賞?那也不用一直來糾纏她啊!
“我也不知道!彼柤纭
確實,他不知道,只是在她身邊很舒服,他不用像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那樣,忙著應付對方明顯的引誘。她對他沒興趣,恨不得他離得遠遠的,她的表現那么明顯,他反而覺得新鮮有趣。
就連被她無視、被她瞪、被她斥責都有種很愉快的感覺。
“對了,你的便當到底有什么菜?快打開來讓我看看!”
范蕙怡徹底的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