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萃心與申昆財第二天在客棧里被發現,還是裴萃心的奶娘領人沖進去的,說是裴萃心一夜未歸,她心急如焚,到處找小姐,可沒想到會……說到一半,她已泣不成聲,只是上前對申昆財拳打腳踢,似乎對他的出現相當意外。
這事在京城里沸沸騰騰、喧喧嚷嚷地傳了許久,申昆財聲稱他什么都不知情,只道自己在家安安穩穩地睡覺,誰曉得第二天竟會在客棧里醒來,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
他極力辯稱自己完全不知情,還說可能是中了“五鬼搬運法”的邪術。
當然,這說法聽在一般人的耳里是很可笑的,都以為這是他的推諉之詞,敢做不敢當。
而裴萃心則是事發后,變成半瘋狂的狀態,她宣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當奶娘帶人破門而入時,她才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嚇醒,一睜眼,就見到那個“豬八戒”睡在她的身邊。
當然,這事的發展最后是可以預見的,裴萃心雖然百般不愿意,甚至尋死尋活,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最后仍是嫁給了申昆財為妾。
婚禮沒有裴萃心想像中的盛大,甚至可以說有些草率,不過,在吵吵鬧鬧中,也總算閉幕了。
對于這件事,喜福是生氣的,不過,卻不是對裴萃心,也不是申昆財,而是隋曜琰。
那天半夜,她在他的親吻“騷擾”下清醒過來,就見他摟抱著她笑個不停,她莫名其妙地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向她說明自己的“杰作”,而她生氣他竟如此枉顧一個女人的名節,但他卻說這辦法大哥也同意,他并沒有任性妄為。
她要他立刻回客棧把申昆財帶走,但他卻堅持不肯,說什么是那女人不對在先,誰要她有害人之心,她是害人害己。
喜福不忍的辯稱裴萃心并沒有要害人,她只不過是想大少爺回心轉意的娶她罷了。
“那她就可以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嗎?”隋曜琰駁斥道。
“她是不對,可——”
“哼!沒扒光他倆的衣裳已經算客氣的了!彼痛蟾缫菜闶窒铝羟椋鋵,就算他沒告訴大哥,裴翠心用的那一點迷藥也根本無法弄昏大哥。
“你——”喜福氣得不想再同他說話,惱火地背過身子不理他。
隋曜琰可不容許她如此的忽視自己,他立刻扳過她的身子!澳阕鍪裁刺嫠Р黄?”他不高興她為了別人的事情惱他。
“因為你行事魯莽!彼∨馈!澳阒恢肋@樣會有什么后果?”
他聳聳肩!八麄z成親不好嗎?我倒覺得挺配的!”
“你……”她再次氣得背過身子,他分明的就是公報私仇,連申昆財都扯進來了。
他翻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斑@事大哥也應允了,而且,我只負責將申昆財帶到客棧,讓他倆躺在一起的是大哥,不是我!
喜福覺得好氣又好笑。“這樣便能推卸責任嗎?”
“不是推卸責任,我只是要你知道,這事不是我一個人做的!彼q解。“大哥若不贊成,我也不會做!
“你是拿大少爺當擋箭牌嗎?”她蹙起眉。
“我沒有!彼鷼獾暮鸬!拔抑皇菍嵲拰嵳f,可你為什么只怪我一個?”他一臉的憤恨不平。
她嘆口氣!拔也辉诤醮笊贍斪隽耸裁,我只在乎你做了什么!彼麨槭裁蠢蠍鄢赃@莫名的飛醋呢?
隋曜琰一聽,立刻咧出大大的笑容,表情像極了偷腥的貓。
“是嗎?”他整個人趴覆在棉被上,連人帶被地抱緊她!昂冒!那你生我的氣沒關系!彼麑⒛樎裨谒念i項間,深吸一口她的馨香氣息,放松地閉上眼。
他的話讓她實在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生氣!澳忝髦峁媚锵爰薜娜耸谴笊贍,卻做出這樣的事來……”她逸出嘆息!半m說裴姑娘的手段有待爭議,可這樣的報仇法奴婢不能茍同,你怎么能拿一個女子的后半輩子開玩笑——”
“她可以不嫁給申昆財!”他舒服地打個呵欠!八麄冎皇翘稍谝黄鹆T了,又沒做什么事!币撬,休想他會娶裴萃心,他不愿意的事,沒人可以逼他,就算是拿刀架著他的脖子也不行。
“可裴姑娘的名節已毀!彼行┌脨赖恼f。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誰要她先使詭計?”他可是一點都不同情她。
“你們大可不理會她,怎么同她一般見識呢?”她勸說。
隋曜琰沒應聲,只是更加攬緊她,又打了一個呵欠。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她不確定的問。
“嗯……”他像貓咪似的磨蹭著她的皓頸。
喜福見他應聲,以為他已有悔意,便乘勝追擊地道:“你去將申公子帶回家吧!”
隋曜琰沒有回答。
“少爺!毕哺镜,略微推了一下他的身子,但他仍是一動也不動,只聽到他規律的呼吸聲傳來。
“少爺?”她又喚一聲,依然沒有回應。
喜福偏頭瞧他一眼,不由得逸出一聲嘆息,他……竟然睡著了?!
唉!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她盯視著床頂,又喟嘆一聲,早知道,她就不該插手這件事,反正大少爺也不會中計,沒想到一插手,卻讓事情變成了這樣,而且,看樣子是無法挽救了。
唉——她除了嘆息外,還是只能嘆息。
當時,她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卻沒想到后來又橫生枝節。
裴萃心在嫁人之后,年節到來,府里開始出現大批拜年的賓客,有官員、店主,還有河北、淮南一帶來的商賈,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令喜福訝異的是,她在賓客中發現了裴萃心,她與夫婿申昆財一塊兒來,仍是穿著她喜愛的棗紅色衣裳,在年節時分看起來喜氣洋洋。
只是,她的面色有些難看,尤其是在面對隋曜權的時候,不過,大少爺倒是挺鎮定的,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同他們夫妻點了點頭致意。
“你看,他們夫妻倆不是挺配的嗎?”隋曜琰咧嘴對著喜福笑道。
喜福蹙起眉!澳銊e說這些風涼話!彼X得裴萃心的眼光好像恨不得殺了大少爺似的。
而裴萃心此刻的確也正有這種想法,她恨不得能沖上前去撕爛隋曜權那副冷漠的嘴臉。原本她應該是他的妻子,同他一起招待賓客的,可結果……結果她現在竟成為人家的妾!她氣憤的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中。
這一個多月來,她讓這“不甘心”的念頭纏身,她今天會落得這樣的結果,都是隋曜權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申昆財這頭豬怎么會平空地躺在她的身邊?
她明明記得當晚他喝下了那杯攙有迷藥的酒,可不知怎地,不久后,她卻覺得頭暈,等她醒來后,就……就發現床上躺的竟然是……她深吸一口氣,握緊的雙手泛白。
不用細想,她也明白這必定是隋曜權動的手腳。
當她聲淚俱下、滿腹委屈地到父兄面前要他們替她做主,到隋府興師問罪時,他們卻不愿意,說什么他們沒有證據,如何賴稱是他動的手腳?
若隋曜權指稱他飲完酒后便離開,根本不曉得有這件事,那雙方只有鬧到公堂一途,到時,可要比現在丟臉百倍!讓人發現未出嫁的閨女與男人共宿,這是何等丟臉的事,若是再鬧到官府,那裴府還要不要在京城里立足?
父親甚至還反過來責怪她為什么不經大腦,不同他們商量,便自己一個人到客棧去,用什么“迷藥”的餿主意,現在木已成舟,除了嫁給申昆財外,沒有第二個辦法。
結果,她就這樣“草草”地下嫁申昆財做“妾”,她好不甘心,一思及此事,她真恨不得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當申昆財問她要不要到隋府去拜年祝賀時,她真想破口大罵,難道他不知道她曾是隋曜權未過門的妻子嗎?他以為她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嗎?
然而,原本要沖口說出拒絕的話,卻陡地卡在喉嚨里出不來,最后甚至點頭應允,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樣,只是……
只是一到這兒,所有的新仇舊恨便一下子全涌了上來,她本該是這兒的女主人的……如今卻只是一個小妾,這樣的落差要她如何甘心?
當她轉頭瞧見正與隋曜琰親昵地說著話的喜福時,心里千愁萬緒,一時間全涌了上來。
追根究柢,當初若不是因為喜福,隋裴兩家也不會重議婚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喜福害的,如果沒有她,她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一想到這兒,她的恨意馬上涌現,她一定要為自己出這口氣!
???
“我要你幫我。”裴萃心帶著命令的語氣說。
“這事恐怕不妥——”
“會有什么不妥?”她打斷她的話!拔倚珠L將你放在隋府當眼線,原本的用意就是要你來輔助我、幫我的忙,可我現在已經沒機會成為隋府的大少奶奶,那留你在那兒又有何用?”
她沒應聲。
“更何況,再怎么說我都是你的主子——”
“我的主子是少爺,不是小姐。”她冷冷地打斷裴萃心的話。
“你說什么?”裴萃心氣憤地自椅子上起身!澳闶潜凰寮茵B刁了是不是?沒關系,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我就去告訴隋府的人,說你是我裴家布的眼線!
“小姐別意氣用事!彼渎曁嵝雅彷托。
“一句話,幫,還是不幫?”她沒窮功夫跟她耗。
她淡淡地冷瞄裴萃心一眼!拔抑回撠煂⑺龓е梁箝T!
裴萃心露出滿意的笑容!靶,接下來的我自個兒會辦!
她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裴萃心得意忘形的神色。哼!她在心里冷笑,難成大器的女人!
依她來看,裴萃心的計謀十之八九不會成功。
???
喜福小心地擦拭著柜子上的那華娃娃,為兩人重新系好紅線,她盯著娃娃,臉蛋情不自禁地飄上紅云,想起三少爺送她娃娃時的情景。
三少爺對她感情的執著與深度讓她驚訝,說不感動,那是欺騙自己,可她心里卻一直覺得很不安,畢竟他的年歲比她小。
“唉——”她嘆息一聲,拉回思緒。
忽然,她感覺到有人走進房里,正要轉過身時,卻覺頸肩一痛,整個人往前癱軟,在失去意識前,她感覺到有人托住她的腰,而她的手掃過柜子,她最后聽到的聲音是東西墜落的碎裂聲。
她將喜福扛在肩上,疾速往后門而去,途中小心地避開了幾名仆人,當她打開后門時,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可接下來,她卻覺得相當惱火,因為外頭一個人也沒有,他們遲到了!
這讓她陷入兩難中,她隨即當機立斷,打算將喜?富馗畠取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叫喚。
“咦?你是——”喜樂突然出現在不遠處,并朝她走來!澳闶恰彼粫r之間想不起她的名字。
她力持鎮定的問:“你要去哪?”
“我正要去衙門——”喜樂忽地止住話!斑?姐姐?”喜樂大叫一聲,發現她身邊的人是姐姐,可姐姐卻閉著眼靠在她身上,好像是昏了過去。
“喜!彼哪X袋迅速轉動!跋哺M页鰜碣I東西,可才出府,她就突然說身體不適,而且還昏了過去!
喜樂不疑有他的立刻上前!跋确鼋憬慊厝ズ昧,我們家就在這兒!毙r候她幾乎每天都由后門進出隋府探望姐姐。
當喜樂伸手攙扶過姐姐時,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迅速出手,點了喜樂的穴道。
喜樂因防范不及,全身立即定住不能動,驚訝的瞠大眼。“你——”
她再次出手點了喜樂的啞穴,轉過頭就見兩名矮壯的男子疾奔而來,表情顯得有些慌張,不過,在瞧見她時便安下心來。
“你們慢了!彼媛恫粣傊。
“元宵節就要到了,路上都在裝飾燈景,人潮聚集著,所以才慢——”
“好了!彼驍嗨慕忉,瞪了兩人一眼,這種豎腳的理由不聽也罷!翱鞄ё摺!
“怎么多了一個?”其中一個男子愣了一下。
“就當買一送一吧!”她不耐煩的解釋。
“哦!”兩人也不再問,不過,倒是相視一眼,露出憨笑,一人扛了一個就要走。
“等一下!彼梢曋鴥扇!拔以掃沒交代完。你們扛著人,要注意點,別讓人瞧見!
“可是街上人很多。”其中一人顯得有些猶疑。“咱們又不會土遁。”
她沒好氣的怒道:“你們是哪兒找來的?”裴萃心怎么會找這種貨色辦事!
“我們是——”
“好了!彼龖C怒道!拔也幌肼犇銈冋f話,記住了,這兩人不能再回來!
他們露出一抹憨笑!拔覀冎,這是要給我們做媳婦兒的!
她一甩手,他們兩人立刻往前奔去,不過,因為各扛了一個人,所以,速度顯得有些慢,她差點沒氣急攻心。裴萃心是打哪里找來這么蹩腳的人?
???
兩人東躲西藏,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喜福與喜樂扛至客棧。
等待他們的是端坐在椅子上的裴萃心與站在一旁的甘春花。
“我們……”兩人喘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多了一個?”裴萃心面露詫異之色,她起身抓起另一人的頭。
喜樂滿眼怒火地瞪視她。原來是這個討人厭的裴萃心搞的鬼,若不是她現在開不了口,她一定會破口大罵。
“呵呵呵……”裴萃心嬌笑出聲!斑@倒好了,新仇舊恨一下全解決,把她們放下。”
兩兄弟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她們放在床鋪上。
“原本我只想整治喜福一人的,卻沒想到你也來湊一腳?”裴萃心上前一步,用手就給了喜樂一耳光,然后得意的笑起來!昂呛呛恰
“你怎么打她?”公良山緊張地叫喊,倏地擋在她的面前!八墒俏蚁眿D兒!
“你這粗人,走開!.”裴萃心尖聲叫喊!斑@媳婦兒可是我賞給你的!
“可她現在是我的媳婦兒了,你不能打我媳婦兒!彼埠軋剔。
這時,喜福已幽幽地轉醒,聽見兩人的爭吵聲,她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瞧見喜樂坐在她的身邊。
“喜樂?”她揚起眉,訝異地道。
“喲~~可醒了?”裴萃心一把推開公良山。
喜福轉向她,有些弄不清楚狀況,她怎么會在這兒?而且,房中還有另外兩個男人,以及上回瞧見的婦人?
“很訝異吧?”裴萃心微微一笑!安贿^,你這訝異比起我之前瞧見申昆財在我床上時的訝異,那可是小巫見大巫!
喜福蹙緊眉心,沒說什么,只是問道:“喜樂怎么了?”她發現她不動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瞪得幾乎要噴火。
她聳聳肩!按蟾攀潜蝗它c了穴,這樣正好,否則,怎治得了她這沒教養的姑娘?”
點穴?公良景一臉茫然!暗埽裁词屈c穴?”他們只是下田耕作的莊稼漢,根本聽不懂這此”江湖用詞。
公良山也是一臉茫然!安恢。”
裴萃心覺得自己真會讓他們兩人氣死。“好了,滾到一邊去,別吵。”
“可是如果她這樣動都不動,也不說話,怎么做我的媳婦兒?”公良山攏起眉心,一張國字臉皺成一團。
“閉嘴行不行?奶娘,你是打哪兒找來這兩個笨蛋的?”裴萃心怒道。
甘春花微紅著臉,有些手足無措地說:“他們是……是奶娘侄子的鄰居。”
裴萃心一聽,差點沒暈倒!澳恪
“小姐說要找個低三下四的粗人,他們……他們是種田的,算是粗人!备蚀夯ㄟB忙解釋。
“好了!”裴萃心不想再聽下去了!皦蛄,若是讓我再同他們說下去,我都要瘋了!彼D向喜福,譏笑道:“怎樣?我幫你們姐妹倆挑的夫婿不錯吧?”
“我們兄弟會很疼老婆——”公良景也附和道。
“好了!”裴萃心瞪他一眼!皼]人問你們,閉嘴行不行?”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喜福冷聲問,她實在不懂她們何時結了這樣的深仇大恨?
“如果不是你,我會嫁給申昆財那頭豬嗎?”她氣得咬牙切齒!叭羰钦乙簿退懔耍伞删谷恢皇莻妾,要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若不是你,隋裴兩家的婚事不會告吹,都是你這賤婢——”
她揚手就要用向喜福。
“你別打我媳婦兒!边@次換公良景攔在她的身前。
“你滾開!”裴萃心尖叫。
“阿景,你讓開!备蚀夯ㄟB忙要拉開他。
“我不讓她打我媳婦兒!惫季皥讨氐。
“你——”裴萃心幾乎氣血攻心了。
“我們要回山上去了!惫忌介_口。“娘還在等我們呢!”他徑自扛起喜樂。
喜樂漲紅臉,拚了命的運氣想沖開穴道。
“給我放下!我還沒折磨她們!迸彷托膮柭暯械。
“你干嘛折磨我們的媳婦兒?”公良景生氣地問。
“她們是我賜給你們的,我要怎樣便怎樣!”裴萃心忍不住火冒三丈,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要折磨她們,讓她們跪下來求饒,結果竟讓這兩個呆頭阻止了!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時,喜福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和妹妹不能做你們的媳婦兒。”
公良景與公良山同時回頭看她!盀槭裁矗俊
喜福自床鋪上起身!罢埬阆确畔孪矘泛脝?她被你這樣扛著,臉都紅了!毕哺?蜌獾卣f,從方才到現在,她發現他們兄弟倆并不是什么壞人,所以倒也不害怕,說不定……他們還能放了她們。
公良山一聽,連忙放下喜樂!鞍!她的臉真的好紅耶!”他嚇了一大跳。
喜樂忙著沖破穴道,根本沒空聽他喳呼了些什么,等她一能動,她準要讓裴萃心好看。
“為什么你們不能做我們的媳婦兒?”公良景追問道。
喜福轉向他!耙驗椤彼哪橆a泛起紅暈。“因為我們都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沒法做你們的媳婦兒!
若是三少爺發現她不見了,定會鬧翻天的。
公良景與公良山陡地愣住!坝邢矚g的人?那我們怎么辦?”
“笨蛋!”裴萃心大叫一聲!澳銈冞@兩個豬頭,不會擄了她們去嗎?哪來那么多廢話?”她要她們姐妹嫁得比她更慘。
“你們是老實人,一定能找到喜歡的媳婦兒,我同妹妹真的不能跟你們在一起。”喜福誠心誠意的說道。
“可是,我們找不到媳婦兒。”公良山愁眉苦臉地說。“我們沒錢,沒有人要嫁給我們!
喜福微微一笑!澳沁@樣吧!你們讓我們回去,我給你們錢,十貫錢成嗎?”
“十貫錢?”兩兄弟瞪大眼。
“不夠嗎?那二十貫錢,這樣該夠讓你們娶媳婦兒了!毕哺S值。
“二十貫?”兩兄弟叫喊著,喉結上下移動,雙眼瞪大,如果有這么多錢,一人娶兩個都沒問題了。
“你住嘴!”裴萃心一巴掌就要用過去。
喜福忙側身避開。“請你自重。”
“你這個刁蠻的奴才。”甘舂花上前就要為裴萃心出口氣。
公良景連忙擋住她!皨鹉,你別打她,她要給咱們錢。”
“你……你們……”甘春花也被他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砰!”地一聲整個被人踹開,門板還掉了下來,眾人立刻亂成一團,大叫著往后退。
喜福見門板就要砸上喜樂,她立刻不假思索地沖上前!跋矘贰
喜樂在千鈞一發之際沖破穴道,緊抱著沖過來的喜福往一旁滾去。
“砰!”地一聲重擊,門板落至地面,揚起灰塵,所有的人全嚇得定住不動,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喜!彼尻诅怕暣蠛,一臉的殺氣騰騰。
喜福趴在地上,轉頭道:“我在這兒。”
她話才說完,整個人便已落入隋曜琰的懷中,肋骨幾乎要被他給摟斷了。
當他在外頭接到喜福失蹤的消息后,驚恐跟懼怕幾乎要將他吞噬了,他的腦袋只想著要找到她,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
“我……”喜福喘口氣,她被他勒得說不出話來。“我沒事!
髓曜琰閉上眼睛,感覺到她的馨香環繞著他,狂跳不安的心這才緩緩地恢復正常。她在,她沒離開,她就在他的懷里……他不斷這樣地告訴自己。
幸好一路上都有人瞧見兩個男子扛了女人往這兒走,否則他……他……他搖搖頭,不許自己多想,只是更加鉗緊她。
待他恢復平靜后,他立刻面露兇光地望向屋內的其他人,他要宰了他們!
裴萃心瞧見他的眼神后,不由自主地放聲尖叫,想起上次他在府里的瘋狂模樣,這回……誰來救她?
“你現在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毕矘穪淼剿拿媲埃彩且荒樀臍鈶!拔乙涯闼腿コ岳物垼 迸彷托木垢胰绱四懘笸秊榈亟壖芩齻,她非要讓她上公堂吃官司不可。
隋曜琰松開喜福,上前打算料理屋內的另外兩個男子,就是他們把喜福擄走的,他要拆了他們的骨、扒了他們的皮。
公良景與公良山見他滿面殺氣地走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喜福連忙上前道:“別傷害他們,他們是好人!
“他們擄了你——”他咆哮著,出手扣住一人的領子,一抖手,便將那人摔飛出去。
“他們正要放我回去!彼泻暗馈!澳阌袥]有聽到?別這樣傷害無辜的人!
公良山摔跌至地面,痛得哇哇大叫。
“弟弟——”公良景擔心的大喊。
見隋曜琰又要動手,喜福忙抬手將他的臉轉向自己!胺帕怂麄儭!彼酒鹈。
但隋曜琰根本無法消火!拔乙住
她搖頭,纖指覆上他的唇!拔依哿,想回府!彼崧暤馈!胺讲拍闾呗溟T板時差點砸上我——”
“你受傷了?”他嚇得臉色發白。
她嘆口氣,沒說話,只是虛弱地靠著他的胸膛。
隋曜琰立即神色慌張地抱起她,緊張的說:“我帶你去看大夫。”
當他抱著喜福走出房問時,喜福對著公良景道:“你明兒個來隋府,我會給你錢,記得……”她的聲音因走遠而消逝。
喜樂還沒弄清楚姐姐與三少爺是怎么回事,就見他倉皇地抱著姐姐跑出去。
不過,她現在也無心追究,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她轉向裴萃心!案胰ス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