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生平的第一個客人上門了,她該怎么辦?小梨驚慌失措地抓起手邊的布,無意識的擦著柜臺。她該說些什么吧?一般店里在客人上門時不都會說“歡迎光臨”的嗎?雖然這是家情趣用品店──但,基本上,招待客人的方式應該都一樣吧?
小梨斜斜地看看中年男子,發現他也正往她這兒看,兩人同時撇開頭,氣氛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小梨低著頭,這才發現手中的那塊布料鮮艷得出奇,她抖開一看,是一件蕾絲丁字褲,而且是超大SIZE的。能穿下這么大號的丁字褲,想必那人的臀圍一定很嚇人吧?
她瞪著手上的丁字褲,透過垮垮、薄薄的布料──或該說兩條線?──小梨和中年男子的視線相遇,她趕緊將手上的丁字褲甩開。天!她竟然用超大丁字褲擦桌子,還拿起來公開展示?她難堪的“嘿!嘿!”直笑,然后急忙撇開視線。
隔了兩秒,她又瞄向他,看著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默不作聲地看著開放架上的瓷娃娃,眼角余光仍不時往這兒飄。一定是她沒有開口招呼怠慢了他的關系吧?可是,一直都沒說話,突然又主動開口,會不會很奇怪?算了,還是說句話吧!不然她就快被這怪異的氣氛給悶得室息了!
“我──”男子忽然開口。
“歡‘淫關靈’!”小梨被他嚇了一跳,忽然中氣十足的大喊。
手上正拿著「給我含”瓷娃娃的中年男子聽見她的話,嚇得差點把娃娃給摔飛出去。
天!她剛剛喊了什么?“歡淫關靈”?哦!太好了!居然漏風成這樣,她好想撞墻!
瞧中年男子一臉癡呆地瞪著她,小梨猜想他現在大概在猜這個女店員是不是剛從瘋人院“受訓”回來?小梨捂著額頭傷腦筋。
要解釋嗎?要重說一遍嗎?不!那只會越描越黑,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裝作若無其事。小梨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再自然不過的笑容,可是中年男子卻像活見鬼似的,額上斜線不斷,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娃娃,腳步開始緩緩往門口移動。
眼看著她生平的第一個客人就要離去了,小梨心急如焚地趕緊沖出去留人。開玩笑!她可是在那個變態男面前夸下海口的咧!要是一個客人都留不住,那不就應了他的話?那她的臉往哪兒擺?
“先生一個人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服務一下?不用怕!我會很溫柔的!”小梨露出十足諂媚的笑臉,竭盡所能地“招呼”客人。
只是她的話聽在中年男子的耳中卻顯得怪異,不但沒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反而有點像跑進酒家的錯覺。
“不……不用了,我……我只是看看而已……”中年男子冷汗直冒地看著小梨,結結巴巴的直往后退;就在他要握上門把的那一刻,小梨突然一把抓住他。
“!你干么?”他急忙大叫。
“你再看看嘛!我們店里的貨色齊全,一定會讓你非常滿意的!你是要找按摩棒還是情趣內衣?我們店里統統有──”小梨卯足全力地向客人推銷,只是她越緊張就越表達不好,最后幾乎是用拉的才沒讓客人走出店門。
“客人!你看看嘛!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用了!我改天再來!”
“人家說入寶山不可空手而回,你這樣就走會很可惜的!”
“真……真的不用了!我……”
“你一定有想要的東西,不然怎么會踏入我們的店?”
“我……我走錯了!”中年男子裝死。
小梨瞪他一眼!斑@是情趣用品店耶!要走錯很難吧?你就別害羞了,來嘛!”
“我、我真的沒有想要的東西,啊!請你別拉我的領帶──”男子驚慌失措的大叫,上帝,他怎么會去遇到一個瘋女人,難道這是他偷偷跑來情趣用品店的懲罰?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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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晨一走進來看見的就是殷小梨死命抓著中年男子的領帶,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男子臉色泛白、額頭發青,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
“殷小梨!你又在搞什么?”他走上前去把他們拉開。
“我在招呼客人啊!”
“我看你比較像是要吃了他。”
“哪有?我很親切的招呼他,我還一直叫他放松,是他自己太緊張了!”
“緊張的人是你吧?照你這樣的招呼法,客人不被你嚇跑才怪!”
“怎么會,你看我不是──”小梨一臉不服氣的想抓那個中年男子來作證,可惜抓了個空。
那男子早逃之夭夭了。
“不是什么?”杜宇晨交叉雙臂,居高臨下,一臉冷冷地瞪著她。
小梨羞愧地低著頭,嘿嘿直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努力想招呼他,可是……可是……”
杜宇晨無奈地對空嘆氣!肮贿是不行!
被他這么一說,小梨有種被人否定的感覺!皩Σ黄穑≡俳o我一次機會吧!我會更加努力去做的!
“我就怕你太‘努力’。”他說!八懔耍∧悴艅倎砭鸵竟衽_,直接面對客戶,的確太強人所難。再說,原本找你來就是請你當會計的!彼了剂藭䞍。
“這個便當給你,吃完后我再帶你去辦公室!
小梨接過便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差勁,連招呼客人也不會,他一定后悔找她這么沒用的人當員工!澳、那店里怎么辦,誰來顧?”她拿著便當說。
“沒關系,你不用擔心,我再找人看一下!
她還以為他會加以冷嘲熱諷的,沒想到竟體貼地安慰她,還送便當給她吃。
看來之前是她誤會他了,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小梨雙眼閃爍地看著他,覺得他看起來好帥。
杜宇晨撥了內線電話給樓上的職員!拔!小劉,你下來站門市吧!那個女的?算了!她不行!才剛嚇跑一個客人,讓她看店等于直接宣布關門大吉。”
收回前言,他不但嘴巴毒心也黑。竟然當著她的面說她壞話,一點禮貌都沒有,簡直討厭到家!
“喂!發什么呆?趕快吃完,好去工作!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會被裁員了,你能撐那么久才被裁員,簡直是奇跡──不!你之前待的那家銀行搞不好是慈善家開的,所以──”杜宇晨頓了一下!拔!你干么拿東西丟我?很痛耶!”
“不痛我干么丟?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剛剛那些話是間接罵我工作不力嘍?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哇!想不到你不笨嘛!智商沒我想像中的低,沒錯!就是說你工作能力欠佳,連招呼個客人都不會,沒賣過東西也看過人賣東西吧?”他說。
“我當然看過,不過沒看過人家怎么賣‘這玩意’!币笮±婺闷鸺苌系那槿び闷吠念^丟去,正中目標!
“好痛!你又丟我──等等,這是什么?”杜宇晨仔細一看,嚇!是一支……形狀曖昧的棒棒糖,這可是銷路奇佳的鎮店之寶哇。“這是要賣的,你竟然拿來丟,我要從你的薪水扣!”
“是嗎?反正我才第一天上班,沒啥薪水,大不了我不干了!”小梨轉身往門口走去。
小梨氣沖沖地往門口沖,不料門正好被推開,反而把剛沖到門口的小梨撞個正著、反彈回來。
“砰!”小梨被撞得往后倒,恰好被追上來的杜宇晨接住,小梨雙眼翻白,只差沒口吐白沫了。
“你別擠我!”一個男子大叫地和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互相推擠,兩人誰也不讓誰,卡在門口。
“你才別擠我咧!你不是該去上課了?這么混,小心拿不到下張聘書!贝餮坨R的男子大吼。
“還說我?你才是咧!你不是還有會議要開?你才要小心被老板盯!”長相俊俏、溫文儒雅的男子此時已毫無形象的大吼。兩人原本還算芙俊的臉被擠得扭曲不堪,西裝也被扯得亂七八糟。
“夠了!”突然杜宇晨一記大吼,把兩人定在原處。“你們兩個吃飽閑著,跑來我這兒拆店?你們撞到人了都沒感覺嗎?”
杜宇晨摟著小梨,她的額上已浮起一個“紫得發青,青得發黑”的大包──因為剛才她是全力往門口沖,加上門突然被推開,所以撞擊的力道是加倍的。
兩個男子聽到杜宇晨大吼,愣在原地,有些羞愧地低著頭。
“對不起!”兩人異口同聲說。
“都是你啦!”戴眼鏡的男子用肘撞了撞和他相撞的男人。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有份?”男子也不甘示弱的抬起肘用力一撞。
“是你踢的門,你的罪比較重!”
“你的手還不是有推了門一下!”
“可是你比較大力!”
“你才比較大力!”
兩人又開始爭執不休。杜宇晨被氣得額冒青筋。
“好了口你們兩個統統給我滾出去!兩個白癡!”
原本發昏的小梨被杜宇晨一吼,意識朦朧地醒來,覺得頭痛得要命但卻有種安全的感覺。她張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杜宇晨破口大罵的側臉,想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正被他抱在懷里。雖然杜宇晨大發脾氣的亂吼,但抱著她的手卻溫柔無比。她瞬間感到臉紅心跳,呆呆地感覺著他寬闊厚實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我們不是來找你的啦!”溫文儒雅的男子道。
“我們是來找小梨的!”戴眼鏡的男子挺有默契地接著說。
小梨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轉過頭看向把她撞得暈頭轉向的罪魁禍首。
咦?這不是大學教授和高階主管嗎?他們兩個怎么追到這兒來啦?
兩人也同時看清被他們撞到的人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人,急忙沖上前道歉。
“原來我們撞到你了,真是對不起,小梨!遍L相溫文俊俏的郎景伏一臉關心地說。
“真是抱歉,小梨小姐,我為我魯莽的行為感到抱歉,請你接受我的道歉。”戴著金邊眼鏡的姚季安一臉正經嚴肅地對小梨鞠躬。
小梨滿臉錯愕地看著兩人,覺得頭更痛了。該死!她都忘了她還有這個麻煩,呵呵!現在該怎么辦?這樣不就像又回到先前在家“情夫”共聚一堂的尷尬情況了嗎?
“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小梨呆呆地問。
姚季安露出得意精明的笑!耙驗檫@家伙!”他指著小梨身后的杜宇晨。
“他?”小梨抬頭看看杜宇晨。難道他通風報信說她在這兒?
“沒錯!當我們吵到告一段落,發現你和這家伙都不見時,我就判斷你一定是被這家伙帶走了。我們這才趕來想問他你的下落,沒想到你真的在這兒!”姚季安解釋道。
“喂!什么你判斷?是我先想到的!崩删胺凰氐芍
“哼!沒有我憑你能想到來這兒找?”姚季安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杜宇晨額冒青筋地撫著頭,懶得去管爭執的兩人,他抱起小梨轉身欲走。
小梨被杜宇晨嚇了一跳,輕呼一聲,反射性地抱著杜宇晨的頸子好維持平衡。
“你……”小梨原本稍稍平緩的心跳再次加遽。杜宇晨用眼神示意她不準抗議。
“等等!你別走,把小梨留下!币景彩紫然剡^神來,阻止杜宇晨。
“對!你干么抱著小梨?把你的臟手拿開!
杜宇晨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靶±娑急荒銈冏矀,不走難道留下來聽你們吵這些沒營養的架?”
兩人看杜宇晨一點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爭先恐后地也往樓梯沖。
途中碰到正好下樓代替看店的小劉,正是之前小梨剛進店里時看到的那個豆花男,豆花男看到這幅景象,臉上閃著笑意;小梨則是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杜宇晨的懷里。杜宇晨短短交代幾句,便直接往三樓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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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拿急救箱來!痹谵k公室前,杜宇晨對著一個年約四十,打扮樸實整齊、一臉冷靜的秘書說。
接到命令的秘書隨即到樓下拿急救箱。
“不……用了吧?只是一點小傷又不嚴重……”小梨小聲地說。長那么大第一次被人這樣抱著,好像坐人力云霄飛車哦!他抱著她爬三層樓耶!好猛哦!
杜宇晨皺著眉瞪她一眼!皣啦粐乐匚易詴袛啵阈菹⒁幌!彼阉仓迷谵k公室里的沙發。
剛離開杜宇晨溫暖的懷抱讓小梨有些悵然若失,她轉過頭打量他的辦公室掩飾她心里的感覺。她怎么會覺得心頭悶悶的?覺得好想拉回他的手再讓他抱著?難不成她除了是“隱性蕩婦”之外,還是“隱性花癡”?
杜宇晨的辦公室比她想像中的大,她原本以為一間情趣用品店根本不需要什么辦公室,需要的是倉庫還差不多吧?可是,杜宇晨的辦公室不但大得教她吃驚,還挺有品味的。
十足的現代感家具配上淡綠色的墻壁,墻上掛著一幅超詭異的西洋油畫。書一中兩個正襟危坐的女仕,表情拘謹、頭發一絲不茍,但卻袒胸露乳不著一縷;最奇怪的是,畫中左邊的女人竟以手輕捏著另一個女人的乳頭。
嗯……這畫是色情還是藝術?想不到他不但人變態,連喜歡的畫也如此怪異。小梨的臉上不禁再度浮出三條黑線。
“小梨!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郎景伏搶先沖進辦公室,蹲在小梨面前,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我看……還是去看醫生比較保險吧?”此時姚季安也已站在小梨的另一側。
“沒……”小梨搖搖頭,但一陣暈眩襲來,她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你們沒有眼睛嗎?不會自己看?被你們兩人那么用力地推門撞到,會沒事嗎?撞得那么大聲,我還以為是豬被撞到哩!”杜宇晨站在一旁說。
豬?他罵她豬?可惡!剛剛他一臉擔憂的樣子,還有抱著她上樓時小心翼翼的態度……她還以為他對她有不一樣的情悖,沒想到才沒幾分鐘,他的毒舌功就又發作了。
“杜宇晨,你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豬,我哪知道門會突然被踢開?”
小梨忿忿不平地瞪著杜宇晨,元全忘了頭暈這檔事。
“誰叫你食言?動不動就喊不做,看吧!報應馬上就到,這叫現世報!”
“你說什么?不做什么?杜宇晨,你該不會叫小梨來你這兒上班吧?”姚季安耳尖地聽出端倪,不敢置信地大喊。
“什么?在這兒上班?那怎么行?”郎景伏跟著叫嚷。
“為什么不行?在這兒上班有什么不好?我這里的薪水、福利都是比照勞基法,可沒虧待了她!倍庞畛康芍麄儍扇苏f。
“可是、可是你開的是情趣用品店耶!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太……不太妥吧?”郎景伏難為情地看著小梨。
“沒錯!叫小梨在這種龍蛇混雜、充滿色情的環境工作,對一個女人的名聲有損,你怎么可以叫小梨來這兒上班?”姚季安跟著發難。
“什么叫龍蛇混雜?你說我是蛇還是龍呢?”這時秘書捧著急救箱進來,她一臉冷酷地站在他們身后,把兩人嚇了一跳。
“呃……大媽,我不是在說你啦!”姚季安一看到秘書那一臉酷樣,氣勢瞬間萎縮。
杜宇晨不理他們,逕自接過急救箱,馬上替小梨敷藥。他動作輕柔地拂開她的劉海,臉上又是那種令人心醉的溫柔,小梨不禁恍惚地看著他。
又來了,他怎么能變臉變得如此輕松自然?他對她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她都搞不清楚了。
“這是消瘀腫的藥,要揉一揉讓瘀血散開,忍一下!”杜宇晨先是輕輕將藥涂在那腫得老高的包上,然后用手掌輕輕揉壓。
小梨痛得齜牙咧嘴!巴蠢玻∧爿p一點行不行?”
“我很輕了,不用力揉,藥效進不去、瘀血化不開,你會痛更久!
雖然明知杜宇晨說得對,但小梨還是痛得不得了,她抓著他揉著她的手,好像那樣可以減輕疼痛似的。不過痛雖痛,小梨能感覺得出他的力道挺輕的,看著他眼底的擔憂,小梨不禁又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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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房間的另一邊正上演著一場大戰。
“你說?你還沒解釋什么叫龍蛇混雜?你說在這種環境工作有損一個女人的名聲,那我呢?我不是女人嗎?難道你對我的評價很差嗎?”
原本正關心地看著小梨敷藥的兩人,被還站在身后的秘書一問,隨即頭大地不知所措。
“呃……沒有啦!我一時嘴快說錯了,我對你的評價很好、很好,在這里工作并沒有損壞學姊的名聲。”姚季安急忙解釋。
“是。∈前。W姊,你誤會了,我們哪敢說您什么?在這兒工作非常好,非常適合你,實在太相配了!”郎景伏努力地拍馬屁。
“對對對!太適合了!”姚季安跟著附和。
秘書仍是一臉酷樣!澳銈兪裁匆馑?什么叫太適合這個工作?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只配在一家情趣用品店工作?我太傷心了!
小梨呆呆地看著他們的對話,看見兩個大男人如此害怕一個女人,實在太好笑了,尤其是他們的臉部表情已極至扭曲,只差沒抽搐。而那女人的表情始終不變,甚至在她說她傷心時,小梨也看不出她的表情哪里感到傷心了。
“你們沒忘記吧?我若是一傷心起來就會失控,我一失控就會抓狂,我一抓狂起來就會想上網公開秘密,這一公開……會爆出誰的糗事,我都莫宰羊了!泵貢鴨苈暤馈
郎景伏和姚季安冷汗直冒、額上斜線迅速增加中,兩人驚到皮皮挫。一想到大媽手中握有的秘密和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兩人幾乎癱軟地跪在她跟前。
“學姊,饒命!我知道錯了,沒有必要那么抓狂吧?”郎景伏拉著秘書的裙擺說。
“學姊,是我錯了!請您原諒我們吧!”姚季安求饒道。
秘書小姐不理兩人苦苦哀求,轉身就走。
兩人則是不顧一切地追上去……繼續求饒。
小梨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幅畫面──現在是什么情形?他們怎么怕成這樣?難不成他們兩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把柄握在秘書手上?看著兩個大男人就差沒痛哭流涕的求饒模樣,實在有些好笑。
“她是我的秘書,叫洪麗雪,是我的表姊,也是我們這群人的大學學姊。她以前最大的興趣是拍照,上課拍、下課拍、明著拍、暗著拍,網羅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鏡頭。”杜宇晨一邊揉一邊解釋。
“奇怪的鏡頭?”小梨不解地看著他,忘了他正揉著她的痛處。
“就是洗澡時的全裸入鏡,喝醉時抱著別人的屁股猛親、開車A到校長的車子、偷摘警衛種的芭樂……等等見不得人的奇怪鏡頭。她不但拍得一清二楚,還仔細歸檔。只要誰惹她傷心,她就貼上網頁公諸于世!
“哇!好狠喔!”小梨咋舌道!澳銈兊母星橥玫穆!”
“是嗎?”這樣叫好?杜宇晨寧可他們的交情差一點!暗饶阍俦粺﹤兩、三天就不會這么說了。”
杜宇晨看看那已經“變色”的腫包,滿意地停下手。“好了,晚上再涂一下藥多揉幾次就行了!
小梨這才發現自己專心地聽他說話,元全忘了疼痛。咦?湘婷不是說這家伙沉默寡言、一向不愛談論有關自己的事嗎?剛剛為何肯耐著性子解釋那么多給她聽?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嗎?
小梨怔愣地看著收拾藥箱的杜宇晨,心中充滿疑惑。
杜宇晨拍一下她的額頭!盎厣窭!老是發呆,難怪會被撞成釋迦牟尼!”
“喂!你干么啦!很痛耶!”小梨捂著頭大喊。
她收回所有對他的綺想,他才不會那么好心的為她著想呢!這個大壞蛋、變態男!小梨在心里咒罵。
“你痛夠了吧?痛夠了就開始工作了,不許摸魚!”
“欸!我說過我不干了!你另請高明吧!”小梨才剛要起身,杜宇晨隨即撲過來。
“你又要食言了,你忘了對我的‘虧欠’嗎?你不是說要‘彌補’我嗎?原來這些都不算數,你‘玩弄’過我之后就把我踢到一邊,你不覺得良心有愧嗎?”杜宇晨每說一句就往她逼近一分,小梨的腰又開始向那不可能的彎度挑戰。
“可是、可是……我真的覺得我做不來……”她小小聲的說。放棄掙扎地干脆躺在沙發上,只是杜宇晨正好壓在她身上,這么曖昧的姿態不禁令小梨的粉臉又一陣爆紅。
杜宇晨雙肘撐在她頭的兩側,沉默地打量著她!澳惴判模酉聛淼墓ぷ骱軉渭,只是記記帳、寫寫傳票、跑跑銀行,你一定可以勝任的!笨匆娦±婕t了一張臉,杜宇晨不禁露出一抹笑。
“呃……為什么你那么希望我來你公司上班?”小梨還是問出一直縈繞心中的疑惑。
“你說呢?”杜宇晨低頭靠近她的臉頰,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還有脖子上,帶來一陣異樣的感受。
他、他、他在干么?為什么越靠越近?該不會、該不會是要吻她吧?小梨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看著他逐漸逼近的臉。那一臉邪惡的笑容雖然可惡卻又俊美得教人癡迷,真教人又愛又恨。
杜宇晨伸手捧著她的臉,拇指緩緩滑過她的唇!澳愕拇胶眉t、好軟……”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指滑入她的嘴里又滑出來,不一會兒她的唇已經濕潤。“像極了沾了蜜的草莓……讓人好想咬一口……”
!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她的心跳得好快,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見他性感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地吐出敦人臉紅心跳的話語,她快受不了了!
“而且,看到你一臉蠢樣實在忍不住教人想欺負你一下!
是啊!是啊!盡情的欺負她吧!快點欺負她吧!杜宇晨的臉上再度出現那種痞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