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遭,亞倫感到非常、非常的挫!
挫敗的原因不是出自于手上最新出爐的測試結果,而是來自于交給他這些資料的范書瑋。
別提要范書瑋對他履行『誓約』,他根本連邊都沒沾上。
兩人的感情目前維持在--他的『一廂情愿』,范書瑋的『麻木不仁』。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每天同進同出,卻激不起任何火花;倒是有不少人對他猛流口水;他對范書瑋猛放電眼;范書瑋不朝他吐口水就該偷笑了。
他有滿腹的苦水……
在公司,范書瑋滿腦袋只有工作。他不得不承認,范書瑋對于應付工作上的挑戰性與承受壓力的抗壓性是令他刮目相看的。
擴廠進度每天都在預估的范圍實施順利,機械設備的組裝已經完成不少。接著就由他負責,他得讓所有已經完成的制程設備接上運作軌道。
他和范書瑋下班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工作的時數甚至超過了十二小時還樂此不疲。范書瑋對于工作上所產生的興趣比對于他還要來得感興趣。
他們上班聊擴散程式、開會提公事,用餐的時候也脫離不了化學氣體濃度、比例……他成天在范書瑋的身邊傾囊相授所知,賣弄專長;還不就為了要滿足范書瑋的求知欲,看他會不會佩服他的才能,然后愛上他……
有嗎?
沒!他早出晚歸,累到快要以廠為家了,范書瑋都沒感動那么一下下。
亞倫連連搖頭嘆氣……
「怎么,范書瑋拿給你的報告讓你不滿意?」費蒙正在一旁裝置電腦設備,看著亞倫頻頻搖頭,他不禁為范書瑋擔心了起來。
亞倫自我要求很高,負擔的責任也重,他一向公事公辦,范書瑋在他手下做事,若是出了差錯,亞倫是不會留情面的。
亞倫睨了好友一眼,不予回答問題。
費蒙是無法體會他郁卒的快要去『跳港』的原因--
他的三個朋友,一個比一個還要風流,情史比起他手上攤開來的資料還要長。
亞倫也曾經陪他們一起年少『荒唐』過,只是不出兩個禮拜就玩膩來者不拒的游戲;他受夠了12345678……數不完的人排隊等著上他的床,他又不是『種馬』任人壓榨精力;有了這份認知,從此亞倫變得非常捍衛貞操。
如果男人也有『貞節牌坊』,若是要求不太嚴苛的話,他應該可以獲得一座。
接著,在他23-29歲的時光,亞倫全然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偶爾接受別人追求,但沒多久就發現對方愛的是他傲人的外在條件,可以滿足將他給帶『出場』來炫耀,這種虛榮心態與愛無關。
失望之余,他寧可相信命運自會安排一個不受他外在條件所吸引的人來愛他--
范書瑋無疑就是那命定中的『意外』與『例外』。
現在每過一天,他喜歡范書瑋的心情是愈來愈濃烈……其嚴重程度可媲美小說主角會說的--為了你,我的心都揪痛了!
可,范書瑋對他愈來愈平淡……
那份平淡,并非是『刻意』的『疏離』;而是對他談笑自若到很『平!坏牡夭剑
這就表示他和其他人沒兩樣;對范書瑋而言--他已經不是個『特殊』的存在。
他第一次當追求者,人也給了、心也丟了,仍喚不起范書瑋的一點回應。
亞倫此刻瞪著那遠在天邊、近在不遠處的罪魁禍首--真他奶奶的!
請原諒他在遭受被人『用過就丟』的打擊之下,憤恨的只想把范書瑋給直接扔到床上去解決『私人恩怨』。
范書瑋將他吃干抹凈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這口怨氣教他怎能繼續忍氣吞聲,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啊?
「啪!」一疊資料被亞倫給用力丟到旁邊的架上。
「你干嘛啊?一副想宰人的樣子!箒唫惖碾p眼都快噴火了,范書瑋出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紕漏了?
恨得牙癢癢的,「我是很想宰人!」亞倫氣悶到心肺快爆了。
例假日,范書瑋以休息為由,拒絕跟他出去散心、吃飯、看電影。他這個『外國路癡』邀請范書瑋『帶路』出門都不答應,他更埋怨了。
亞倫兩道眼神盯著那個家伙--范書瑋忙著目檢一批材料。
「呵!共卦跓o塵衣底下的表情非常愉悅,一雙炯亮的眼神閃閃發光。范書瑋將檢查過后的材料交給線上人員,然后走到亞倫所在的地方。
他不得不佩服亞倫真的很厲害,幫他改善了某段制程上會出現的stain現象。現在,他想知道亞倫會如何評價近日來的成果。
「你看過T504、505、506的測試結果了嗎?」
「他看過了!官M蒙很識趣的轉移陣地,遠離即將爆發的火山比較安全。
亞倫很有修養,可發起脾氣來會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測試結果讓你滿意嗎?」范書瑋有點興奮,他個人是非常滿意出爐的各項紀錄。
這是他和亞倫一起努力的成果,意味著一切可以正常運作。
然,亞倫一點表示也沒有,為什么?
「拿著!」是命令語氣。
范書瑋接過資料,納悶的重新翻閱,該不會有哪部分的數字讓亞倫不滿意。
突地,臉上的口罩被人揭下,亞倫的唇欺了上來,霸道的偷了一個吻。
范書瑋驚愕的微張著被侵犯過的唇瓣,暫時還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我滿意了。」亞倫英俊的臉顯得萬分得意。
楞了幾秒,范書瑋手握著資料抖啊抖的,「你你你……」他只能發出這些單音。
「沒人看見的。」亞倫勾起一抹曖昧的笑。
如果有人看見,這廠內絕對會有高分貝的尖叫聲。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范書瑋抓起口罩戴上,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偷吻所帶來的感覺--
竟然不是討厭……
很失神……悄悄的,相思泛濫成災的劇情各自上演……
***
范書瑋手拿著灑水器,對著一株燦爛盛開的向日葵發起呆來了。
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是對亞倫失去了戒心--
先是讓亞倫對他毛手毛腳;再來是偷吻,接下來亞倫會對他怎樣?
他意想不到……
那個『怨夫』是不能怎樣的;他的三個朋友昨晚上夜店去獵,而他堅持留在飯店里瞪眼到天光。
輾轉難眠,只因思念--誰?
那位佇立在自家陽臺灑水澆花到滿地已經淹起大水來的家伙--
「真是太離譜了!」
「亞倫那張很禍害的臉已經不再令我感到那么礙眼……我已經有多久的時間沒有看到亞倫這個人就皺起眉頭來了?」范書瑋自言自語,很苦惱的回想……
眼前的向日葵緩緩垂下,無語淚雙垂……
范書瑋赫然回神,驚叫--
「糟糕!我的花……」他一跳腳,滑了一跤,跌坐在自家陽臺上,摔疼了屁股。
一身狼狽,搞得身上濕瘩瘩的范書瑋爬去關上水龍頭,卷起水管,拿來掃把忙著收拾殘局,嘴里實在忍不住的破口低吼:
「死亞倫,看你對我做了什么好事!」
一夜無眠的帥哥打了個哈欠,緩緩的垂下眼睫終于沉沉睡去……
他夜有所思、日有所夢--
夢境里,范書瑋勤勞的動手,打包一屋子不要的回憶。
***
范書瑋來回忙碌,在自家公寓出清了十大箱的『廢物』,交給限時快遞送回舊情人的老家去,從此滾出他的視線范圍!
「呼呼呼……」將家里徹底清潔、大肆整頓過后,范書瑋已經虛脫到無力。
他坐在沙發上,頓時覺得屋內很冷清,似乎少了點什么……
范書瑋環顧四周,大部分的家俱擺設并沒有多大的更動,他的小窩依然布置的非常溫馨。
他個人偏愛暖色系,三房、一廳、二衛浴的燈光一律采用淡淡的鵝黃色;窗簾使用棕色帶點橘紅色的直橫紋交錯立體圖案,包括客廳的軟沙發、茶幾等等……裝飾,都是出自于他一手挑選,布置完成。
他的屋內很中性、很舒適、很溫馨;想要讓人一踏進門,便舍不得出去。
「混帳……」范書瑋眼眶氤氳一層霧蒙蒙的水氣,霎時回顧過往,他的幻想與夢想讓人給糟蹋了,就像這個家一樣,不管如何溫馨、舒適卻守不住男人的心……
現在,他不是為了舊情人傷心;是為自己感傷……
不適合他的男人早該丟棄,就像不適合的家俱擺設,放著只是獨占空間,徒增礙眼罷了。
范書瑋失焦的眼眸不再有神,感傷的淚水也停止泛流,晚風除除透過窗簾
輕拂過他的臉頰,閉上眼,他筋疲力盡的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公寓的門鎖轉動,范書瑋睡的毫無防備,不知入侵者已來到熟悉的地方,就算摸黑都能明確的找到電燈開關。
來人漂亮的一雙鳳眼藏笑,目光鎖住睡眠中的『清秀佳人』。
祁少威眼底潛藏惱人的欲望,惦恨著又不甘心--
他以前腳踏兩條船,同享齊人之福;一方面滿意于范書瑋的居家勞動;另一方面沉醉與黃慕凡的偷情歡愉。
若沒有地下情人幫他『紓解』需求,他早就動手將范書瑋給『拆解』了。
祁少威和范書瑋談戀愛五年;他給不起范書瑋任何承諾,也經不起黃慕凡的身體誘惑,復雜的感情關系一直維持到抉擇的那天,讓他丟足了面子!
真是他媽的,后悔極了!
以前沒吃到范書瑋這道小點心,現在拿他來塞塞牙縫,他還勉強可以接受洋人穿過的『破鞋』。
哼,『殘花敗柳』仍是有迷人的本錢,清秀斯文的很引人十指大動--
他已經等不及要聽見范書瑋在他的身下叫床了……
「好臭……」令人做惡的酒氣薰天,范書瑋瞠然睜眼,祁少威薰醉的臉孔特寫向著他來,這舉動……跟『某人』一樣。
嚇!范書瑋一拳揍去,身體本能立刻閃避,滾下沙發。
「哎!痛死了……」祁少威蹲在地上悶哼。
范書瑋也不知道打到祁少威的哪個部位,噢……他快吐了,祁少威到底喝了多少的酒來污染他家的空氣?
范書瑋捂住口鼻,深怕自己再聞下去會吐臟了一地。趕忙逃離得遠些,他今天才剛打掃清潔過家里,全身累嘛快累死了,還要應付醉鬼闖來對他性騷擾--
他這兩天怎么這么倒楣;不是被色狼偷吻,就是被醉鬼給企圖侵犯?!
亞倫那個壞東西的身上一定有病菌,只要空氣接觸就能感染了所有的花心男人,然后對他做出這么惡心的舉動!
這關亞倫什么事。扛悴缓萌思疫在床上繼續睡覺,啥事也不知情。
請原諒范書瑋沒意識到滿腦子想的只有亞倫那個男人,當然就怪罪到他身上去了。
范書瑋的精神潔癖愈來愈嚴重……真是呸呸呸!用力抹了抹嘴唇,「幸好沒被親到,否則我寧可去喝馬桶水!
這句話激怒了祁少威。
「媽的!你就這么討厭我?」他偷歡不成,大為光火的吼叫:「你連丑男都肯要了,還會看不上我嗎?你少在我面前裝純情!箒磉@套!
祁少威借酒裝瘋撲上身去抓住范書瑋的腳,范書瑋裹著短褲的腿白皙的令人紅了眼,不良意圖再明顯不過。
「你少對我流口水!」不,重新更正--祁少威是流鼻血。范書瑋踹開祁少威箝制在他腳踝的臟手,他也火了。
范書瑋拿起電話,威嚇道:「你現在、馬上就給我滾出這里,否則我要報警來處理了!顾裉炀屯私腥藖頁Q大門的鎖,才會讓祁少威有機可趁。
「哈,你以為要我走,我就會就走?」祁少威獰笑不已!改阄疵馓煺媪,我祁少威今天非上你不可!你想打電話報警就打啊!
祁少威擺出一副請便的姿勢,「到時候,警察只會看到我怎么上你,大家一起丟臉好了!狗凑约洪_公司,事業不會受到影響。范書瑋可就不同了,他得顧慮高薪的飯碗不保。
「喝,你竟然威脅我!」范書瑋驚愕的無以附加--除了感到不可思議之外,還是不可思議。
祁少威醉瘋了!
范書瑋開始感到害怕了,好歹他也是個男人,他才不要被強暴……
「你也知道害怕啦,嘿嘿……」威脅奏效,看著范書瑋唰白的臉色,渾身輕顫,祁少威得意的步步逼近,朝他伸出魔爪。
「喀當!」范書瑋丟下手里的電話,轉身就逃。
才跑到門邊,他緊張的連門鎖都開不好,一下子就被祁少威給逮著,粗魯的拖往客廳。
被抓痛了身體,范書瑋火大的反抗,兩人從玄關處一路拉扯、扭打,范書瑋的力氣沒有祁少威強,身材也比祁少威嬌小,三兩下他就被祁少威給壓制在地上,開始動手扒扯他身上的衣服。
男人強暴男人,真虧他做得出來!祁少威只顧侵犯他的身體,沒注意他的舉動,范書瑋看到什么就抓;桌巾、桌腳,矮柜什么都好,最后他抓到了那只先前被摔在地上的電話。
「放開我!」
怒吼與動作同時進行,一只電話砸上了祁少威引以為豪的臉。
范書瑋趁著祁少威分心之際,爬起身來沖出了門外。
「該死的范書瑋--」
空蕩的大樓層內,傳來祁少威憤怒的吼。
***
范書瑋安全的逃出家門,不敢報警、不敢告訴任何大樓管理人員適才的遭遇……
此時,他更不敢回家。
身無分文,沒電話,沒車鑰匙,真是可憐得像條無路可去的小狗。
心里又氣又急,他惱怒的罵:「帥男人果真不是好東西……」真他媽的--
記憶里,只有一個人對他很憐惜,范書瑋的情緒快要崩潰,老天……
一輛計程車正要駛出社區,范書瑋招了手,狼狽的閃進車內,決定去碰碰運氣了。
***
亞倫被打來的電話吵醒所做的第一件事,下樓去付計程車費。
他是不是還在作夢?范書瑋竟然穿的這么『稀薄』來找他?
「你看起來真是遭透了!」把范書瑋帶回他的套房里,亞倫的臉上已是烏云密布。
范書瑋是被狗咬了?還是跟人打了一架?
半瞇縫著眼,目光掃射范書瑋抿緊唇,眼眶的淚花打轉,什么話也不說就沖往浴室去。
這太不尋常了!
范書瑋不會無聊到特地跑來他這里借用浴室,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了?
亞倫慵懶的靠在墻上『守株待兔』。
范書瑋將身上的T恤、短褲、內褲,通通脫下扭成一團,目標丟進垃圾桶里。
他已經失去理性,把那被祁少威扯過的衣物丟掉,沒想過他要穿什么回家去。
范書瑋很用力的把自己當作地板來刷,全身從頭到腳清洗一遍,連一根頭發都不放過。他氣炸了--祁少威那家伙是什么東西?!妄想『染指』他?
真是惡心透了!
他的身體只對一個人不會感到惡心,他被亞倫偷吃豆腐的時候反應都沒這么激烈過……
是呆滯好嗎--范書瑋很不想承認。
范書瑋在身上搓出了三層泡泡,再繼續下去他都要變成一尊小雪人了。
一瞬,「唰--」的任由蓮逢頭的熱水淋去身體所有的『污垢』,直到他滿意為止。
僅著一條浴巾圍住下半身的范書瑋,很『火辣辣』的現身。
「你干嘛?」亞倫守在浴室門口當門神,存心嚇死人嗎?
今天已經夠他受的了,范書瑋的心情很低落、不爽、害怕、委屈等等……五味雜陳,別招惹他,會反抗的。
至于,「亞倫?」
現在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雙眼發直,惡狠狠的緊瞅著范書瑋光溜溜的上半身--
一副想把他給活人生吃、生吞活剝的狠勁--
赫!他會不會來錯地方、找錯對象,總之找誰當避風港都可以,就是不能找上這個眼底流露出噬人的欲望,全身散發危險氣息的男人……比祁少威還要恐怖……
范書瑋不由自主的后退,手握著浴室門把,如果亞倫敢學祁少威一樣撲上來企圖侵犯,他會讓亞倫吃閉門羹。
亞倫緊盯著獵物,瞧他怕的,想逃?
門都沒有!
「磅!」一記拳頭砸壞了浴室的門,瞬間玻璃制的門呈現出放射狀的裂痕!刚f!你身上的『記號』是誰給的?」亞倫怒問,手指著范書瑋,他竟然……
他瞅著那些大大小小的『記號』,紅紫斑斑出現在范書瑋白皙的肌膚上,真是令他感到礙眼、刺目到……還是那句老話--小說主角都會說的--連心都揪痛了!
他的感情路挺『哀怨』的……
火冒三丈、怒發沖冠都不足以形容亞倫此刻爆發的憤怒--
范書瑋很委屈的想:有沒有搞錯?他差點被祁少威給強了,亞倫竟然一副當場捉奸的質問他?真當他是朝三暮四的『劈腿族』嗎?
他為什么要逃家逃到這里來接受亞倫的懷疑?!
范書瑋從委屈到超級不滿的吼:「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了?憑什么來質問我?你那是什么口氣,不要以為我跟你上過一次床,你就自以為是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他們倆是什么關系?連情人都還談不上,亞倫搞不清楚?
「磅當!」碩大的拳頭再度一槌,這回浴室的門敲碎了一大塊,在玻璃叮叮當當掉落的瞬間,亞倫把范書瑋安全的抓到身前護著。
范書瑋靠在墻上,在亞倫的跟前嚇軟了腿--
亞倫這么激烈火爆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俊帥的怒容罩著一層寒霜,水藍色的眼瞳冰冷的毫無溫度可言,亞倫到底有幾張臉孔?
他可以溫柔的像情人,斯文的像紳士,也冷的像冰塊……范書瑋快搞不清楚狀況了。
今晚--他掉入了步步驚魂夜,該去收驚了。
亞倫沒打算放過他,「快老實說,你身上的『記號』是誰給的?」命令的語氣又來了,有明顯的不耐。
坦白從寬嗎?
范書瑋有如驚弓之鳥,踩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很識相--安全第一,優先考量;是他自找死路,自投羅網--怪不得亞倫『變臉』。
他緊咬著唇,有點不愿說出男人身體上遭受的難堪:「我差點被祁少威……」聲音愈來愈小……
「強迫嗎?」
「關你什么事,別問了……」他只是來此尋求一個短暫的庇護之所,為什么只想到要來這里,不是到其他認識的同事家里去?
他打死也不要去想明白原因是出在哪里?
范書瑋一瞬被摟進了一具寬闊的懷里,男人的雙臂收緊,勒得他快喘不過氣;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心痛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身上的一些淤青,一定是被人打的;難怪你今天的情緒會這么不正常……」
。》稌|錯愕的瞬間,亞倫又說:
「我沒有把你當成我的所有物對待,是情人,一輩子的情人……」
「……」混帳!他一定要這么說嗎?范書瑋的眼眶泛紅……
他靠在亞倫的懷里,打死都不要抬起頭來,去看那張英俊到很不像話的臉;他已經快要喪失了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