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問馨兒問題,馨兒回答!
“少爺問你什么問題?”
“很多啊,問馨兒在村里的時候都在做什么?問娘和哥哥以前對馨兒好不好?問村里的人對馨兒好不好,還有嫂嫂對馨兒好不好?”馨兒一邊扳著手指一邊說。
“還有呢?”
“還有很多,馨兒想一想!闭f著,馨兒繼續扳著手指,一邊回想的說:“哥哥有問村里的家里頭有什么,以前住在村里時三餐吃什么,馨兒說有肉也有白米飯,可是沒有現在嫂嫂常做給馨兒吃的好吃點心,哥哥就問嫂嫂去之前也有肉有白米飯吃嗎?馨兒搖頭說沒有。少爺哥哥問了很多,可是馨兒大多都不記得了……”馨兒有些頹喪。
“馨兒別難過,說記得的就好!壁w楠柔聲安撫她。
“可是馨兒記不起來了……”馨兒泫然欲泣的看著她。
“沒關系,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馨兒別哭。”她趕緊將馨兒擁進懷里,輕拍著她,柔聲細語的安撫她道,結果懷里的馨兒卻在這時突然啊了一聲。
“怎么了?”她低頭急問。
“馨兒想到了,哥哥還問馨兒嫂嫂是誰和哥哥是誰!避皟河行┡d奮的說。
“什么意思?”她愣住,然后疑惑的問:“少爺問馨兒嫂嫂是誰嗎?”
“嗯!避皟河昧Φ狞c頭。
“那馨兒怎么回答?”
“馨兒說那是嫂嫂。”
“然后呢,少爺說什么?”
“少爺哥哥沒說什么,只是笑,然后會問馨兒他是誰,馨兒說是少爺,少爺哥哥就搖頭,馨兒說是少爺哥哥,少爺哥哥也會搖頭說不對,直到馨兒說是哥哥,少爺哥哥才會笑著說對,說馨兒好聰明!
“然后呢?”
“然后少爺哥哥就會叫柱子哥哥去街上買好多好漂亮、馨兒好喜歡的東西送馨兒。哥哥對馨兒好好,馨兒好喜歡哥哥。”
趙楠頓時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搞不清楚那位大少爺的腦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少爺、少爺哥哥和哥哥之間哪有什么差別,不全都是他?他在跟一個小女孩計較些什——
她腦袋突然一個喀噔,瞬間想通了一切,差點沒破口大罵,他竟然在吃她豆腐、占她便宜。
哥哥、嫂嫂,那不是一對嗎?馬的,他腦袋到底在想什么,占她這種便宜到底有什么好處,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神經。
馨兒認真的想了一會,陸陸續續又想到幾個她的少爺哥哥曾經問過她的問題,在趙楠聽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閑話家常的問題,所以,他和馨兒聊天單純只是聊天,并沒有什么其他目的對嗎?
其實想一想,就算他有什么目的,想從馨兒那里探問有關她的事,她也沒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唯一不可告人的只有她是穿越人這件事,但這事除了她自己之外,壓根就沒人知道,她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想通這一點,趙楠也就不再疑神疑鬼,任由馨兒和大少爺親近,也順便讓大少爺幫她帶孩子,因為她真的沒那個精神應付馨兒。
好累,她真的好想睡覺,自從那晚有人闖入小院之后,皇甫大少爺便每晚都宿在她房里。當然不同床,而是在窗臺下置了張軟榻,但即使如此,房里突然多一個異性還是讓她夜夜難以入眠,睡不安穩。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呀?她昏昏欲睡的想著,手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痛叫出聲,整個人頓時驚醒過來。
她低頭一看,只見左手食指一片通紅,血流如柱。她竟因為沒專心切菜,把自己的左手食指切了一個大口子……
“嫂嫂!避皟哼@時從廚房門外跑了進來,滿臉開心的笑容在驚見她流血的左手后,驀然僵住,然后轉身就跑,口里還大聲嚷嚷的叫道:“嫂嫂流血了、嫂嫂流血了,哥哥,嫂嫂流血了!
趙楠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輕嘆一口氣,心想著真是個小傻瓜,她流血了,跟大少爺講干么?和柱子求救還差不多,同為奴仆的柱子至少還會去找藥來給她抹傷口。相反的,大少爺哪有那個閑情逸致來管她這個廚娘流不流血呀?說不定還會怪
她沒處理自己的傷口,沾了食物而找她麻煩哩。馨兒這樣嚷嚷幫不了她,可能還會害到她呀。
才這么想完,皇甫世已出現在廚房門口,大步的朝她走來,臉上表情冷得有些嚇人,他伸手一把扣住她流著血的左手。
“我絕對不會讓血沾到你的膳食,我發誓!彼杆俦WC道,只求他能息怒。
“你現在還有心情管膳食?都流了這么多血,你——”皇甫世有些怒不可遏的狠瞪她一眼,然后再迸出一句“跟我來”,就這樣扣著她的左手手腕,將她拉出廚房,筆直的朝他的廂房走去。
“你要拉我去哪兒?我還要準備午膳!
“連切個菜都能把自己的手切了,你這樣笨手笨腳的要怎么準備午膳?”皇甫世轉頭又瞪了她一眼,怒聲說道。
“我哪里笨手笨腳了?”
“切菜都能切到自己的手,還不叫笨手笨腳,要怎樣才叫笨手笨腳?”
他冷哼道,將她拉進他敞開房門的廂房內,把她按坐在幾邊的椅子上,轉身從一個木柜抽屜里拿出一瓶藏青色小瓷罐。
他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塊干凈的帕子,小心翼翼擦去她手上的鮮血,找到食指指腹上那約有一公分長的傷口后,眉頭緊蹙的將瓷罐內的白色粉末敷在上頭。
她不知道那白色粉末是什么藥,但止血功效相當明顯,傷口一被那粉末覆上血就停住了,一點都沒再流出來,比云南白藥還有效。
“這是什么藥,這么有效?”她好奇的問。
“毒藥!被矢κ览淅涞卣f。
“不知少爺您在生什么氣,民婦有得罪您嗎?”她忍不住撇唇道。
“你是怎么做事的,切菜也能切到手?”
皇甫世瞪著她冷聲質問道,陰陽怪氣的模樣讓趙楠看了一肚子火,忍不住沖口諷剌的回答他。
“這不是拜少爺所賜嗎?民婦還想謝謝您呢!彼f。
“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是拜我所賜?”皇甫世一臉不解的問道。
“若不是你害我睡眠不足,我又怎會昏昏欲睡,在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自個兒的手,這不是拜你所賜是什么?少爺你白天有的是時間可以補眠,民婦我卻還要照料你的三餐,要上街采買,要洗衣做飯帶孩子,沒累得昏倒已經很厲害了,不小心切到手算什么?”趙楠白眼挖苦道。
“你覺得累為什么不跟我說?”他蹙眉道。
她輕嗤一聲,問:“跟少爺說了又如何?難道工作就可以不必做,可以待在房里補眠嗎?”
“可以。”
她忍不住又嗤了一聲,“那大伙的三餐誰來準備?”
“我吩咐柱子去街上的酒樓買。”
“少爺好富裕好大方,但少爺可能忘了咱們住的這個小院是平民百姓所居住的,有幾個平民百姓吃得起酒樓,而且還是一日三餐?你這是想讓賊上門,還是讓仇敵上門。俊
“是我考慮不周,我讓柱子再去找一個廚娘好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趙楠倏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叫道,簡直難以置信。
“什么翻臉不認人?”皇甫世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