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正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一轉眼工夫就從甲板上掉下以為”一名工作人員好奇地問著陳正美。
上層甲板上有欄桿,不可能會掉下去才是,難怪大家會感到疑惑。
“我都已經說過,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有人重重推了我一把我才往下掉的!敝灰肫甬敃r的情形,陳正美就忍不住發抖。
這件事陳正美也跟船長和岸上的警察說過,不過當時在場的人不算少,而且大家全在欣賞海岸景色,根本沒留意周遭有什眾人,也因此想找兇手非常困難。
出事后,都是由美國公司這邊的接待人員及史蕾娜處理事情,因而其他同來的工作人員都還沒搞清楚狀況,也難怪他們現在在問了。
潘妮當然也感到奇怪,但又礙于自己和陳正美的感情不是甚好,醒來后陳家兄妹對她的態度卻又好得離譜,所以到現在她一直不方便開口問。
如今一聽到正美的說詞,她原本一直裝著平靜的臉倏然刷白,擺在腿上的雙手緊緊互握,眼神有著一絲不甚明顯的恐懼。
“不要緊吧?是不是背傷又痛了?”陳永杰留意到了她發白的面色,不舍地問。
“沒……沒事……”潘妮緩緩搖頭,強自鎮定下不安的心神。
從很早以前因母親要忙于工作的關系,她便已很獨立自主,向來不喜讓人擔心,一切的心事及擔憂總放于心中,默默承受一切的壓力。
這種自我要求堅強,總讓親近她的人憂心又心疼。
對于這種來自周遭親近之人的關心,她能坦然接受,但如今這關愛來自陳永杰,一個狠狠將她甩開的“一天情人”,就真的讓她不知所措了。
見到陳永杰的關愛眼神,她禁不住會想為何他要以這種溫柔眼神看著她?自從離開醫院后,他為何對她這么體貼?
這般的態度,仿佛他們不曾分手,好似他仍愛著她,甜蜜得讓人想流淚。
明知他所付出的一切不過是他復仇的手段,她仍心甘情愿吞下這迷人的餌,不愿看清事實,與自己的夢幻談一場虛無的甜美戀愛,騙自己承受這一切,抓住渺小的希望,只求他是在乎她的。
當一個人陷入愛的迷夢時,不管希望再怎么微小,仍是會一頭陷進去,不在乎一切,只在乎曾經擁有過的。
所以,能怪她會有期望著兩人仍能在一起,期望著他是有點喜歡她的思想嗎?
然而,當思緒拉回到現實,想起陳正美所遭受到的意外,讓她不得不想起她身邊的人因她所陷入的危險處境。
她可以很確定這起意外是針對她來的。
為了陳永杰,也為了大家的安全,她不能繼續待下去,她必須遠離他們,一定得讓他們遠離可怕的傷害。
潘妮因擔心,所以不小心將憂心的情緒顯現于外。
這次除了陳永杰外,同行車上已有其他人微微感覺到了她表現出的異樣。
“還不舒服嗎?閉上眼休息一下吧!”陳永杰關心的以手輕觸她的額,看她是否有發燒。
潘妮輕輕將頭偏開!拔覜]事!比欢v使將頭偏開,她仍然深刻感覺到他手碰觸時的溫柔觸感。
雖下定決心離開陳永杰、離開家人,潘妮心中卻仍有著不舍。
陳永杰輕輕放下抬起的手。她的拒絕讓他不知所措。
雖想得回她的心,但是他竟不知該如何討好她。
想再次對她付出關懷,想再次對她付出溫柔的安撫,可是微熱的手卻怎么也無法再抬起碰觸她;微張的嘴怎么也無法開口說出任何安撫的話。
來自兩人的異樣和沉默,影響了整車的人,大家都不再開口。
兩人間被炒作的熱門新聞,大家不是不清楚,同?工作人員,大家只能盡量小心并忽略兩人間的不自然,當作什么事也沒有。
直至車子駛至旅館前,大家都還是保持著沉默。
一行人剛下了車,便見來自臺灣的記者們圍了過來。
“請問你們可知吳勇因意外去世的事?”工作人員還沒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記者們便開始問起話來。
“什么?!”陳永杰和潘妮異口同聲驚道。
“請問你對吳勇的死有什么樣的看法?”
“聽說他尸體旁邊有一朵黑色玫瑰,請問你可知這代表著什么?”
記者們對著潘妮問了一連串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在聽到吳勇死訊時,潘妮的思緒便已亂成一團,她再也無法承受這一連串的打擊了。
“好了,你們別再煩她了!”陳永杰看她臉色發青,馬上一把擁住她,一面替她擋個一直擠過來發問的記者。
“你們到底有沒有人性?沒看她不舒服嗎?”
就在潘妮感到暈眩時,她似是聽到了何力的聲音,但她無法開口喚他,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發軟的身軀,她只感覺到被人抱起,接觸到一個溫暖的胸膛……???
進入旅館房間后,何力倒了杯水給潘妮,不過杯子被陳永杰強勢接過,由他來喂坐于懷里的潘妮喝水。
“不要緊吧?”何力一臉關心地問道。他很想跟陳永杰大吵,但礙于潘妮現在處于驚嚇中,不便和陳永杰翻臉。
潘妮輕搖著頭,被陳永杰抱回來后,她似乎仍處在震驚中無法恢復,就連現在正坐于陳永杰懷里,她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之處。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陳永杰問道。他雖已要史蕾娜去查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恐怕不會這么快查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問從臺灣趕來的何力較快。
強壓下恐懼和不安,潘妮也抬起頭看向何力,等著答案。
“吳勇在深夜不小心被車撞死于路上,肇事的車子逃逸無蹤,警方現在仍在調查這起事故!焙瘟υ诘弥獏怯鲁鲆馔獾氖潞,立即丟下工作來到美國,沒想到還是比神通廣大的記者們晚了一步,來不及讓潘妮心里有準備而被記者們的問題嚇到!皩Σ黄,我該早點來的!焙瘟Χ自诘厣贤四,愧疚地伸手輕觸她冰冷的臉頰。要不是被他母親的到來所耽擱,他也不會比那些記者晚來了。
潘妮緩緩搖頭。她一上點都不認為這是何力的錯,她會被記者們的問題嚇到,全是她個人的關系,誰都沒錯。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她緩緩開口。
“潘妮……”見她這蒼白模樣,何力不禁?她擔心。
“這……全是我的錯……”潘妮的淚水禁不住地沿頰滑落。
“潘妮!”
何力與陳永杰同時驚呼。
“這不是你的錯,吳勇是車禍意外死亡的,這不關你的事!”何力激動的以雙手緊抓住她肩膀!安魂P我的事嗎?”她呆滯地看他一眼,接著仰天苦笑。
“潘妮……”何力緊張看著她。
“不關我的事嗎?”她停止大笑,正經地看著他問道。
“潘妮……”
“如果真的與我無關,那在吳勇身邊的那朵黑色玫瑰又怎么說?”當時雖處于混亂,但她可不是沒聽到記者們問出的問題。
“這……”何力一時答不出來。他能昧著良心說在潘妮身邊的那朵黑色玫瑰只是巧合嗎?連他都深感懷疑了,又怎能說服她呢?
他也只能閉起眼,不作回答。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可不可以哪個人來告訴我?”陳永杰提高聲音問道,提醒他們他的存在。
潘妮和何力似乎已忘了他的存在,兩人的談話一點都沒顧慮到他,也沒人想解釋給他聽,簡直把他當隱形人。
“沒什么……”潘妮垂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真的?”陳永杰懷疑地道。
最后,他抬起她的臉,強迫她正視著他。
“我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著她說,接著緩緩看向何力,眼神堅定。
此時,潘妮突然推開陳永杰起身,蒼白的臉上微微掠過一層紅暈。她總算發現自己一直坐在陳永杰懷中的事。
“你該看過她背上的傷吧!”先打破一室沉默的是何力。
“何力!”潘妮想阻止他。
“事已至此,沒什么好隱瞞的了!焙瘟聪蛩。
“可是……”她并不想讓陳永杰知道。
“算了!隨你吧!”何力輕聲一嘆!胺凑齺泶饲拔乙崖摻j過凱利他們,再過不久他們便會到這,到時你就算想隱瞞也沒用!睕]辦法,他總是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只要看到她乞求的眼神,他就無法硬下心來,現在只有等凱利他們來了。
陳永杰盯著兩人瞧,但顯然不會有人告訴他答案。
在一片沉默中,潘妮房間里的電話鈴聲格外清晰。
潘妮遲疑了會兒才緩緩走近電話并拉起。
“哈□!”潘妮習慣性的以英文回應。
“你不該救那個女的!币粋經過變聲器的怪異聲音從話筒傳來。
“你是誰?”隨著電話那端的人,潘妮以流利的英文問著。
話筒里傳來輕笑!斑用問嗎?”
“你……請別再傷害無辜的人了,你如果想殺的是我,就請針對我一個人,不要殃及無辜!迸四菁拥卣f著。她再也受不了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殺你?我可從沒殺過你,在日本的那次純屬意外,要不是你撲過來,受傷的也不會是你。你可知道你受到如此重的傷,我可心疼得不得了!彪娫捘穷^傳來的冷笑聲,聽得潘妮忍不住顫抖起來。
“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何要傷害我身邊的朋友?”她傷心地低問道。不管這人要如何傷害她都無所謂,她就是不能讓身邊的人因她受到傷害。
“我要你只屬于我一人。”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正經聲音,聽來不像是在說笑。
“你什么意思?”潘妮原本就已蒼白的臉,此刻更加無血色。
“你的一切都該是我的……”
“什么?”
“哼!這些以后再說,你只要記得,以后別再救陳家兄妹了!
“你……”
“他們罪有應得,這是他們傷害你的代價!
“這……這不關他們……”她想?他們解釋,但電話那頭的人并不肯聽她說完。
“看看門縫,你會發現我給你的東西!闭f完,那人就將電話掛斷。
“等等……”潘妮還有話想問,但是已來不及了。
“可惡!”潘妮鐵青著臉,生氣地掛斷電話。
“是誰?”何力臉色也不太好看,由潘妮講電話的樣子看來,他大略猜得出會是什眾人打來的,但他仍希望從她口中得到確認。
潘妮沒時間理會他,也沒空去注意他的問話,她匆匆沖去打開房門,彎身撿起放在地上的一封美麗紅色信封。
就算不太確定,但在看到紅色信封后,何力也知道是什眾人打的電話。
潘妮迅速打開紅色信封,從中掉落一張相片。
陳永杰快一步地撿起相片,和何力一起看完相片后,臉色凝重的將相片遞給潘妮。
是吳勇死亡的相片,倒在地上的吳勇,身旁放了一朵醒目的黑色玫瑰。
潘妮咬牙切齒,緊緊握住相片,眼神憤恨不已,似恨不得親手將兇手碎尸萬段,但她現在什么也無法做。
因自己的懦弱害得周遭的人遭受到威脅和傷害,甚至因而喪命,全是因為她的逃避而害了身邊的人。她一直以為只要成為一個普通人,便能遠離災禍,只要逃離了熟悉的地方,便不會被威脅,但是她現在才知道她錯了!逃避并不能解決什么。
現在她必須承擔因錯誤選擇而帶來的嚴重后果,絕不能?陳家兄妹帶來生命危險。
“潘妮?”
“你不要緊吧?”
陳永杰和何力看她那副憤怒的樣子,關心地開口。
潘妮拉回思緒,看向陳永杰。
陳永杰和何力皆被她嚴肅認真的模樣給嚇愣住。
“回去。”
“什么?”陳永杰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回去,快帶著正美回臺灣!迸四菡馈
“MTV還沒拍完,怎么可以就這么回……”
“笨蛋!難道你們想死在美國不成為”何力了解潘妮用意,遂大罵道。
“我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陳永杰堅持要知道原因。
先是正美出意外,再來又是聽到吳勇死亡的消息,現在又好似他們這群人的生命有危險了,他愈來愈搞不懂,惟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些事必和潘妮有所牽連。
一想到剛才那張相片,會是誰在威脅潘妮呢?如果真是這樣,他又豈能坐視不管。
然而,不管他的態度怎么堅決,仍然得不到他要的答案。
“不回答就別想我會回臺灣。”他可不會就這么算了。“哼!你們既然不肯告訴我,那我就派人調查!彼咽軌蛞磺校軌蛄怂麄冞@般神秘兮兮的模樣,更厭煩了他所不知的一切以及他們兩人排拒在外的感覺。
被潘妮和何力排拒在外的惡劣情緒一一涌上心頭,那種好似永遠無法得回潘妮的喪氣感,讓他感到無措、不安,只能借著生氣和發泄來掩飾一切情緒,以及掩飾心中的空虛感。
“拜托,請你別再問了,為了安全……”
陳永杰截斷潘妮要說的話,“算了吧!潘妮,正美發生的意外,還有剛才那張吳勇的死亡相片,你認為我還會相信只要我和正美回臺灣便不會有意外嗎?哼!為了你,我和正美暴露在危險中,我比任何人都有權知道事情真相,你別想這么簡單就打發我,這些事全因你而起,你有必要對我說明!彼皇枪室庖f得這么冷酷,只是一想到被潘妮排拒,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被陳永杰這么一說,潘妮難過地垂下頭,不愿面對這樣冷酷的他。之前從他那感到的一絲溫柔,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這樣冷酷不留情才是真正的他,她不該再對他抱有任何希冀。
“夠了!別這樣對她,她也不希望事情演變成這樣!焙瘟Σ蝗菀娕四蓦y過,?她抱不平地說道。
陳永杰不屑地冷哼一聲!澳阋詾檫@樣就能掩飾她的錯,讓人原諒嗎?”
“你……”何力?陳永杰這樣傷人的話而生氣。
“不要!”潘妮馬上拉住何力的衣袖,阻止他接下來沖動的舉止。
“你真是混帳!這樣傷害她,你很高興嗎?”何力生氣怒問。
陳永杰睨了他一眼!安魂P你的事!”
“你……”何力雙拳緊握,卻因潘妮緊抓住他的手而沒行動。他隨即壓下怒火,對潘妮說著,“我們走!彼ブ四莸氖郑膊还芘四菰趺凑f,硬是拉著她就走。
“何力……”對何力這突來的舉動,潘妮不知所措。
在何力打開房門的剎那,陳永杰追了上來!胺砰_她……”
“你……”
兩人的話都來不及說完,已有人搶先一步將半開的門踢開,把屋內三人嚇了一大跳。
“怎么這么吵?”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一邊念著一邊帶頭走了進來,后面還跟了兩名外國男子以及陳正美和史蕾娜等工作人員。
何力和潘妮張口結舌,呆呆地看著進來的金發男子。
“怎么?忘了我這位老友嗎?葉達!苯鸢l男子摘下臉上的墨鏡,笑問。
“凱利!”
潘妮和何力同時大聲驚喚。
“哈□!親愛的,這么久不見,可有想我?”凱利邊說邊給潘妮一個擁抱,并親匿地親吻她的臉頰。
“凱利,我好想你!”潘妮高興地緊緊抱住猶如哥哥的凱利。
“我也好想你啊!小丫頭!”凱利高興地緊緊回抱著她。
“嘿!別忘了我們!
“是。
“快放了小丫頭,也讓我們抱抱!”
兩名同樣高大的男子一把將凱利和潘妮分開,輪流與潘妮擁抱。
“藍伯,密克!”見到了老友,潘妮興奮得想流淚。
“我們的小丫頭好像變瘦了!”藍伯一把將她高高抱起轉了幾圈,然后才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將她放下。
“天!她該不會是那個……”史蕾娜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正是你所想的,她就是火車二重唱的主唱之一葉達!焙瘟ψ旖俏P,得意地介紹著,讓屋里的人全聽到。
“天。∵@怎么可能?”陳正美受到不小的驚嚇,沒力地癱在陳永杰臂彎中。
看著眾人這般驚嚇的模樣,何力的心情大感愉悅。想想這些人在不知她身份時是怎么對待她的,現在該后悔了吧!
陳永杰在知道潘妮的身份后,臉色蒼白、眉頭緊皺,似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他知道為何她的后背會有這么長的刀疤,火車二重唱在東京演唱會時發生的事,他記得很清楚,他更清楚記得那時她幾乎死亡。
早在看到她的傷疤時,他便該將這兩件事聯想在一起才是,但現在說什么都太遲了。
他和她之間的距離是愈來愈遙遠,他愈來愈無法抓住她。
也許他將永遠失去她。陳永杰懊悔地想著。
“果然……”一名外籍工作人員喃喃說著。
史蕾娜好奇地看向這名外籍工作人員。
“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覺得好似在哪見過她!敝皇呛髞硭阋恢保颗臄zMTV的事在忙,便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了。
史蕾娜現在想想之前陳正美在船上發生意外時,船上的船員不是也一臉驚愕地看著潘妮,只是那時大家一片慌亂,接著潘妮又昏了過去,他們也沒有想到那名船員的異樣。
“我們馬上回臺灣!笔防倌炔坏貌淮驍嗯四莺突疖嚩爻獔F員們的相聚。
現在潘妮都還算是工作人員,所以她有責任照顧他們,而且她也曾答應陳家父母要好好照顧這三個孩子,因此不管潘妮在美國到底是什么身份,她都有照顧的責任。
現在他們不但要擔心臺灣的記者,更得注意美國的記者,她相信潘妮在此的消息該已被傳開,所以他們得快點離開此地。
“為什么?”陳正美疑惑地問道。
“別問了,快點收拾行李。潘妮,你還是我的工作人員,你必須跟我們一起走。好了,大家回去準備吧!”史蕾娜拉了陳正美,帶了其他工作人員轉身就走,留下火車二重唱的團員和何力、陳永杰在房間里。
“怎么?還不去收拾你的行李?”在其他人忙著替潘妮收拾行李時,何力好笑地看著陳永杰,他的眼神擺明了就是在說“你怎么還不滾”。
“你一直知道她的身份?”陳永杰狠狠地瞪他一眼。
“是又怎樣?”何力眼神充滿挑釁。
“哼!”陳永杰很快就從震驚中回復以往目中無人的神態,他嘴角秘揚,露出邪魅模樣!澳隳苷J識她這么多年了,竟還掌握不住她的人和她的心,我看……”他冷笑出聲,“今生你……算了吧!早點選擇別的目標吧!”
“你……”何力氣得咬牙切齒!昂!”他收斂起憤怒。
“只要我不死心,總有一天潘妮會被我的愛意感動的。倒是你,別再妄想得到她,更別妄想掌控住她,你已甩了她,請別忘記這一點!
“甩了又怎樣?只要她的心還在我身上,我就有辦法奪回她。”陳永杰可是接受了何力的挑戰。
“哼!知道她在此的身份,就妄想奪回她,哼!我和火車二重唱的團員會盡一切力量分開你們的!
兩人眼神都充滿著敵意。
就如何力所說,火車二重唱的團員們待潘妮就如親妹妹般疼愛,如果何力告訴他們陳永杰是如何對待潘妮的,他們必會狠狠揍他一頓,更會想辦法嚴禁他接觸潘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