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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男仆 page 15 作者:子澄
    沒有察覺他情緒的波動,郎凈儂一路上和潘杰隨意閑聊,很快就到了新竹;他照著征信社給的數據,沒多久就找到他外公外婆的住所。

    下車,郎凈儂就發現潘杰神情有點緊繃,她主動上前牽住他的手。

    “怎么了?”她抬起頭凝著他,關心詢問。

    “沒事,我們去按門鈴!彼堕_笑,但嘴角的笑紋顯得有點僵硬,拉著她走往目的地的門前。

    “你別緊張,他們是你的親人耶!”她安撫地捏了捏他的手臂,路起腳尖親吻他的嘴角,藉以給他堅強的力量。孰料就在她主動給予“愛的啾啾”之際,眼前的大門突然被人由里面打開,一雙黑溜溜的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們瞧——

    再沒有比被人瞧見自己親熱的畫面更教人尷尬的了。郎凈儂坐在不算寬敞的客廳里低垂著頭,她懷疑自己到走出那道門之前都不會抬起頭來。

    “你說你是月美的兒子?”老太太的臉上刻劃著歲月的痕跡,看起來不是經常笑的那種人。

    “是的外婆。”潘杰點點頭,拿出之前母親在舊金山寫給外婆,卻被無情退回的信件以茲證明。

    “你真的是月美的兒子!”老太太拿到他遞過來的信件,上面不僅印有舊金山的郵戳,也印有當年夫妻倆執意不接受女兒道歉而退回的臺灣郵戳,那枯骨般的手微微顫抖,難掩激動的沖著他直問:“她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這些年她還好嗎?”

    這二十幾年來,她天天活在懊悔中,沒有一天例外。

    當初之所以不讓女兒和那個阿兜仔交往,就是因為舍不得女兒嫁到那么遠的地方去,怕見不著女兒所以反對。

    沒想到女兒還是跟那個男人走了,留下她和老頭子獨守家鄉;老頭子的個性比她還暴烈,當女兒和那男人私奔之后,更是絕口不提任何有關女兒的事,但她知道,老頭子沒有一天忘記過她。所有女兒沒帶走的東西,老頭子都不準她丟,只說家里不差那個地方擺那些東西,說不定以后還有用到的機會;她知道老頭子在等月美回來,回來和他們團圓,F在月美的兒子都這么大了,還找到臺灣來,莫非這是一個契機?一個能讓他們全家團圓的契機!

    “母親她……去年年底過世了!

    不意這個初次謀面的孫子帶來的不是喜訊,而是惡耗,頓時抽走了老太太的魂,呆愣的沒有任何反應。

    “外婆……”潘杰好難過,他知道母親的意外一定會造成老人家的打擊,但他卻無法不據實以告。

    “怎么會……怎么會?!”老太太的臉上迅速被老淚侵襲,她揪緊手上的信封,搗著臉低泣。

    淚水染濕了陳年的信件,讓上面的筆跡稍稍渲染開來,卻抹不去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思念、關愛,無法想象團圓已成了殘酷的期盼,再也不能如愿。

    此時,一個男人推門而入,瞧見客廳里坐著兩個陌生人,嚴肅的濃眉深深蹙起。“你們是誰?怎么跑到我家來了?”

    潘杰站了起來,連帶的也拉著郎凈儂一起,將適才和老太太談過的話,對著老先生重述一次……

    當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郎凈儂的眼還是紅的。兩個老人家的淚讓她跟著哭了,她明白失去親人的苦,是免不了卻不得不去面對的傷口,尤其老人家等了二十多年,等到的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

    她突然好想念家鄉的老媽,改天一定要找時間回去看看爸爸媽媽。

    “別哭了,以后我們還是可以常來看看他們!迸牧伺乃龜[在膝上的手,潘杰的聲音也是哽咽的,細聽還有絲顫抖。

    “嗯!彼c頭,卻不承認自己哭了。“我才沒有哭。”

    “好好好,你沒哭,只是紅了眼眶而已!边@女人,就不能坦白一點嗎?他暗嘆一口,順她的意卻不忘調侃了句,然后丟出一個讓她驚訝的行程!跋露Y拜周休,我們去你家吧!”

    她錯愕的轉頭瞪他!澳阏f什么?”

    “我想你應該很想你媽媽,所以下禮拜我陪你回去看她!彼彩,很思念已在天國的母親,但時間不能重來,他只能永遠的思慕;但她不一樣,她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及時表達孝心。

    她低下頭吸吸鼻子。

    “我很驚訝你能看穿我的想法!

    “就像你看穿我的緊張一樣,因為我們都夠在乎對方!碑敃r他也驚訝于她的細膩,現在才知道那就是兩心相屬的情感呈現。

    車子剛下交流道,郎凈儂感動的回握他的手,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么,后面的車輛突然失控的向前沖撞,剎那間一陣驚天動地的晃動,分開了他和她交握的手,她先撞上堅硬的車門,腦袋一陣暈眩。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宛如都移位般翻騰起來,還來不及出聲喊他,隨即車身因后車沖撞而追撞到前車,迎面而來的猛力撞擊終究令她完全失去意識——

    醫院的手術房門上亮著紅色的燈,可在手術房外拉扯的三個人情勢卻更緊繃。

    “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為什么?!”

    潘杰緊緊揪著得力助手赫茲的領口低吼,咆哮聲在手術房外顯得突兀且吵雜;他的額頭及手臂都包扎著的紗布,額上的紗布甚至滲著令人心驚的血絲,而他的朋友戴維則努力的想分開糾纏的雙方。

    “我也不想這樣!”赫茲抓著他擒住自己領口的手腕,額上的汗沿著鬢角滑下!爱斘医拥较⒕驮噲D聯絡你,但一直聯絡不到,所以才趕最快的班機飛來臺灣,誰知道還是來不及了!碧幚硗昕堤龟J下的斕攤子,潘杰自然是不會給康坦多好的臉色看,他要康坦完全退出尼爾斯集團,唯獨讓康坦保留父親讓他繼承的尼爾斯股份,卻不得參與任何有關尼爾斯集團的營運及內部管理。

    “處分”完康坦,潘杰便急忙忙離開美國,誰知他前腳才走,后腳赫茲就收到消息,得知康坦準備對潘杰不利。

    赫茲原以為康坦就算再有天大的能耐,應該也動不到遠在臺灣的潘杰,誰知道早在潘杰休假一開始,康坦的人便已隨時跟蹤在潘杰身邊,對他在臺灣的行動了若指掌。

    這下可不得了,沒有人知道心機深沉的康坦想怎么對付潘杰,但肯定不會是好結果;他緊張的通報潘杰,怎知潘杰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于是他將公事全丟給達克,搭乘最快的班機直飛臺灣,卻還是來不及阻止的出事了。

    潘杰的車在下交流道時被后方車輛追撞,當警方趕到時卻發現肇事者棄車逃,而被丟棄的車竟是輛贓車,事發現場整個不合理。

    較令赫茲不解的是,若真是康坦下達的追殺令,理應會讓潘杰受到較嚴重的傷,可車輛追撞的角度和方向卻吊詭的偏向副駕駛座的位置,導致坐在副架駛座的郎凈儂目前正在手術房里和生命拔河,因此目前無法確認康坦是否確就是這意外的主謀。

    而潘杰也受到輕傷,但他相信,潘杰會希望目前躺在手術室里的人是他,而不是那位嬌小的郎小姐……

    這不僅牽涉到私人恩怨,更牽涉公共危險罪,不僅臺灣的警方介入調查,潘杰更動用尼爾斯所有的關系去查出意外真相,非要把那搞小動作的壞蛋給揪出來不可。潘杰頹然地松開赫茲的領口,失神的退了兩個大步,然后跌坐在手術房外的等待椅上,微顫的雙手搗住臉龐,顫抖的喃喃自語!盀槭裁词撬繛槭裁床皇俏!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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