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行李令她走來隔外吃力,她再度氣噓噓的停下腳步,眉頭微鎖的看著自己的行李箱,暗想著自己是不是帶太多東西了。
“有備無患嘛!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喃喃的安慰自己,繼續努力的托著行李朝著向前。
走著走著行李箱的輪子不幸卡在人行道的坑洞中,疲憊的她干脆趁機坐在行李箱上,打算休息一會兒后再繼續向前行。
她邊休息便張望著四周,忽然看到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向著她這邊靠近,她不由驚慌的大喊一聲,“爸爸!他怎么可能這么快找到我?!”
她直覺的反應是帶著行李箱逃跑,無奈她的行李實在太重了,一時卡在人行道中動彈不得,想“棄箱”,逃跑又覺得不妥,一時之間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黑色轎車停在她身旁,邵逸欣屏息的望著轎車的門,當司機走下車時,她才猛然松了一大口氣,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喃喃的說道:“原來只是跟我爸爸開一樣車的人,害我嚇了一大跳!
見司機往一旁的便利商店走去,黑色的車窗如鏡子般清楚的映出她的影像,她干脆借著轎車的玻璃窗整理儀容。
正當她開始綁頭發的時候,車窗突然搖下,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臉,嚇得她驚慌的倒退一步,直接跌落在行李箱上。
“你還好吧!”他聲音低沉的問著,聲音中有著難掩的笑意。
“我很好,謝謝你。”邵逸欣臉紅的點頭,很快站起來,拉著她的行李逃離黑色轎車。被這么一嚇她的力量倒是變大了,這大概就是所謂腎上腺的分泌吧!
他興味十足的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她方才的可愛模樣,他嘴角不由微微上升,她顯然沒想到車上還有人,所以才會把車窗當成鏡子表情豐富的整理儀容吧!
本來他只是靜靜的坐車內看著她,直到后來忍不住打開車窗想看她的反應,而她果然不負他所望。
“總裁,你的礦泉水!彼緳C很快買來礦泉水。
“嗯!”他表情冷漠的接過水。他忍不住再次轉頭,輕輕看向她消失的方向,感慨的想著,可惜她不可能存在他的世界,因為像她這么單純的女孩從不是他生命中的過客,因為曾在他生命中短暫佇足的女人,總是懂得兩性之間游戲規則的成熟女人,彼此之間不需要承諾也不需要負擔,快樂而瘋狂的游戲于人間,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所追求的。
可是為什么他越來越感到孤獨呢?一個質疑的聲音響起,而他選擇忽視它。
“開車吧!”他聲音嘶啞的命令著。
車子朝著與她相反的方向而去,有如一道沒有交集的直線,或許這正是他們之間的宿命。
***
盡管結婚已近半年,但邵逸然對老婆的熱情卻有增無減,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但心有戚戚焉,更是身體力行之。
只見他的雙眸放出了高瓦的電波,緊緊的將愛妻擁人懷中,嘶啞的低喃道:“心愛的老婆,我……”
惱人的門鈴聲打斷了邵逸然的求愛聲,并不識趣的回響著,他惱怒的坐直身子,眉頭緊鎖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接著再度摟著妻子,吹氣道:“我們別管他,他發現沒有人應門后就會識趣的離開了!
“萬一有什么緊急的事呢?”丁曉筱害羞的低喃著。
“半夜三更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們現在做的才是正經事呢!別理他嘛!”
“才十一點多耶!那里算是三更半夜,你去看看嘛!快點啦!倍泽爿p推著丈夫下床。
“好吧!”邵逸然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褲子,邊走邊氣惱的嘀咕著:“不知道是那個笨蛋,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打斷別人的好事,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則我一定一腳把那個人踹到太平洋去!
“來了,別再按了!彼荒蜔┑拇蜷_大門。
“哥。”邵逸欣怯生生的看著大哥的大便臉。
“逸欣!”邵逸然驚訝的喊一聲,接著眉頭微鎖的問道:“你怎么突然上臺北?”
“我……我坐飛機來的。”邵逸欣心虛的一笑。
“誰管你是坐飛機還是火車來的,我是問你怎么會突然跑來臺北?而且還選在三更半夜的時刻?”
“呃……這個嘛!說來話長,大哥,我可以先進去嗎?我的腳好酸哦!”邵逸欣可憐兮兮的說著。
剛才她至少在這附近徘徊了一個多小時,而考慮要不要按門鈴又浪費了她近半個小時,現在她累的只想坐下來好好休息。
“進來吧!”邵逸然咕噥一聲,臉色不甚好的接過妹妹的巨大皮箱,帶著她走入客廳。
跟著老公走出房間的丁曉筱,一見來人是自己的小姑,馬上熱切的招呼道:“逸欣,你到臺北怎么不先通知我們,讓我們到機場去接你呀!”
“我……我是臨時決定北上,所以才沒有通知你們,本來不想那么晚來打擾你們,可是臺北我不熟,又不太敢自己一個人住飯店,所以才坐計程車來這里!彼约涸谑袇^逛了好一陣子,最后還是決定到大哥這邊最安全。
“住什么飯店呢!你就安心的在這里住下來。”
“可是我們還在蜜月耶!”邵逸然小聲的抗議著。
“大哥,你跟大嫂都已經結婚6個月,還算是蜜月期嗎?”邵逸欣好奇的問著。
“廢話!”邵逸然瞪了妹妹一眼,訓斥道:“你這丫頭懂什么!只要夫妻兩個人恩恩愛愛的,就算結婚六年了,也可以算是蜜月期!
“你別這么兇嘛!小心嚇著了逸欣。”丁曉筱安撫的輕碰老公的手臂,邵逸然臉上的怒火果然馬上消失,柔情似水的看著妻子。
早己習慣大哥“差別待遇”的邵逸欣,只能無限感謝大嫂的及時出現,至少她不必擔心被掃地出門。
“逸欣,今天我才跟媽通過電話,怎么沒聽她說你要到臺北?”丁曉筱半是好奇半是關懷的問道。
“媽當然不知道,因為我是偷跑出來的!鄙垡菪垒p輕皺鼻頭,小聲的咕噥著。
“偷跑?!”邵逸然眉頭緊鎖的瞪著妹妹,“你倒是好好的說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還不是因為媽媽,自從大哥結婚后,她就一天到晚幫我安排相親的事,我實在受不了,只好離家出家了!
“這真是我見過最愚蠢的事,那有人因為這樣就離家出走,相親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不能乖乖聽話,一定要這么叛逆嗎?”
“你是在說我嗎?”丁曉筱氣呼呼的打斷丈夫的訓話。
“呃……”邵逸然這才想起,妻子也曾為抗議一再被逼相親而幾近“毀容”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邵逸然趕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要她小心一點嘛!她這么任性的離家出走,要是遇上危險怎么辦?!”
“所以她才跑來找你呀!你這個做哥哥自然得好好的照顧她呀!你要是再把她罵跑了,到時她一個人孤伶伶在外流浪,那不是更危險嗎?”
邵逸然小聲的說道:“我知道,我當然會照顧她,可是總得訓她一下嘛!這也是當哥哥的責任呀!”心愛的老婆都這么說了,他那敢再有什么意見。
“大哥,你可以明天再訓話嗎?我真的好累哦!”邵逸欣可憐兮兮的問道。
“當然可以,走吧!我帶你到客房!倍泽阄⑿Φ膿е垡菪,轉身看著邵逸然,微笑的說道:“老公,麻煩你幫忙拿一下逸欣的行李好嗎?”
“當然好!鄙垡萑辉俅文闷鹈妹玫男欣睢
望著巨大的行李箱,他不由咕噥道:“沒看過那個離家出走的人帶這么大的行李,真不知道她是逃家還是搬家?!”
安頓好邵逸欣后,邵逸然夫妻兩人再度走回房中,無可避免的討論起邵逸欣離家的事。
邵逸然眉頭微鎖的說著:“我早就料定她會受不了媽媽的緊迫釘人,只是沒想到她會任性的離家出走。”
“嗯!”丁曉筱同感的點點頭,頗為感同身受的說道:“我很明白她承受的壓力,因為這些我都曾經歷過;但當初我還有工作,人也不住在家中,所以情況還不至像逸欣這么嚴重!
“感謝我們的媽媽的努力,否則我們就不能擁有現在的幸福了。”邵逸然微笑的摟著老婆,想起當初她為了抗議相親而做的事,他不由暗暗好笑。
“可不是嗎!但我還是有點同情逸欣。”
“同情她?”邵逸然輕輕揚眉問道:“你不是曾說要助媽媽一臂之力,幫逸欣找到一個乘龍快婿嗎?現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還是一本初衷,不過我會盡量不帶給她太大的壓力!倍泽阄⑿Φ恼f道:“先別談這些事,我們先打電話給媽媽,讓她知道逸欣的下落免得她擔心!
“嗯!”妻子的細心令他微微一笑。
丁曉筱正打算拿起電話撥號,不料電話剛好響起,她不由略為驚嚇的微微一震,眉頭微鎖的拿起電話。
“喂!是曉筱嗎?”
“媽!”丁曉筱難掩驚訝的說道:“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沒想到你先打過來了。”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逸欣到你們那邊了?”張月瑤胸有成竹的問著。
“媽怎么知道逸欣來這里?!”丁曉筱錯愕的問著。
張月瑤得意的一笑,說道:“那個丫頭心里在想什么我可一清二楚,我早料到她會跑到臺北,因為她認為躲到那里后她大哥會幫她說話!
“媽真的是料事如神呢!那媽打算怎么辦?”丁曉筱心里暗想著,看來她的婆婆比她的媽媽還可怕。
“這些日子人家介紹不少對象給逸欣,可是她沒一個看得上眼,我想讓她到那里機會反而多一些,只是你跟逸然得費些心就是了!
“媽要我們安排逸欣相親嗎?”
“不,我看那丫頭是打從心眼里排斥相親,所以不管相親的對象有多么優秀,就是得不到她的青睞。所以我才打算改變方式,不然怎么會由著她離家出走呢?!”
“媽早就知道逸欣打算離家出走?!”丁曉筱再次驚訝的問著。
“當然啦!那個丫頭離譜的很,像是在大搬家似的整理了她的東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難怪她的行李這么大一件!倍泽愫眯Φ恼f著。
“那個丫頭涉世未深,人情世事懂的不多,如果她有什么失禮的地方,請你多包容。”
“媽別這么說,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至于幫她找對象的事,我們能幫上什么忙呢?”
“逸然認識不少優秀青年,只要安排讓他們認識就好了,我看定跖跟文申都不錯,你跟逸然提一下,讓他想辦法湊合他們!
“嗯!我會跟他提的,媽再見!睊焐想娫捄螅泽憧嘈Φ目粗瞎,說道:“難怪逸欣要逃家,你媽真的比我媽厲害多了!
“媽要我們幫逸欣找尋合適的對象是不是?”從妻子方才的對白中,邵逸然大略的猜測出母親的心思。
“嗯!而且她屬意的人是定跖與文申。”
“不會吧!我媽怎么會選中那兩個人?!他們根本不是合適的人選!鄙垡萑浑y掩錯愕的喊著。
“他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為什么你覺得他們不適合呢?”只與他們兩個人見過幾次面的丁曉筱,難掩好奇的問著。
“正因為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會知道他們兩個人不適合逸欣,事實上,我覺得他們兩個人根本不適合當結婚的對象!
“為什么?!難道他們的人品有問題嗎?”
“不是人品的問題,他們兩個人都很優秀,人品也很好,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會是適合的對象,因為他們不但韻事不斷,而且壓根沒有結婚的打算,將逸欣介紹給他們兩個人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當初你們三個人不是被稱為‘不婚三劍客’嗎?可見你也曾對婚姻不抱興趣,如今你不也徹底改變了嗎?”
“那是因為我遇見你了!彼脵C偷了一個香吻。
“何以見得逸欣不是他們生命的轉捩點呢?”丁曉筱微笑的問著。
“可是他們兩個人換女朋友像換衣服一樣,我怕逸欣受傷!
“根據我的情報,你當時也不差呀!你看我受傷了嗎?”丁曉筱雙唇微厥的戳著他的胸口。
“我這么愛你怎么舍得讓你受傷呢?過去的事只是歷史,只有現在才是真實的!彼狡鹄掀诺氖謬K嘖有聲的親著。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又何必在意他們兩個人的歷史呢?我想依你們的交情,若不是真的對逸欣有意思,他們不可能動她分毫,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
“那你覺得誰比較適合逸欣?”邵逸然被老婆說服了。
丁曉筱思考了一下,直覺的說道:“我覺得文申比定跖適合!
“為什么?!”
“因為他比較沉穩,跟逸欣的感覺也很登對。”
“可是年幼時的悲劇讓他對女性的評價不是很高,我怕他走不出那些陰霾!鄙垡萑贿是有些許顧慮。
“那么或許逸欣可以讓他改觀,忘卻憂傷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到幸福,給他們一次機會吧!反正你不行動,媽媽也會想辦法湊合他們,與其如此,何不由你主導這件事呢?至少你不會給逸欣任何壓力!
“嗯!你說的也對!我就先想辦法安排他們認識吧!”邵逸然終于首肯,接著他突然一把抱起老婆,在她的尖叫聲中說道:“討論完那個小麻煩的問題了,現在是不是該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了!
“你好討厭!彼樇t的看了他一下,接著再也沒有機會說話,因為她的老公已經用火熱的唇封住了她的,可以想見接下來是怎么樣火熱的場面了。
***
向來養尊處優的邵逸欣,昨天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真得累壞了她,所以隔天早上根本爬不起來,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管家幫她準備的午餐,她只是隨便吃了幾口便又繼續回床上與周公會面,再次醒來時天色早己昏暗,也到了晚餐時間。
邵逸欣走進飯廳,怯生生的打著招呼道:“大哥、大嫂!
“逸欣,坐吧!吃晚飯了,休息了一天我想你的精神應該恢復了吧?”丁曉筱微笑的招呼著。
“嗯!謝謝大嫂!鄙垡菪垒p輕坐下并偷偷的看了大哥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在晚餐的時候訓她。
“別裝的一付可憐兮兮的模樣!鄙垡萑缓眯Φ目粗妹茫f道:“你放心好了,人家說吃飯比皇帝大,我還不至于在你吃飯的時候訓你,再說我的氣早就消了,不會再數落你了!
“謝謝大哥!”邵逸欣如釋重負一笑。
“快吃吧!這些菜都是你愛吃的,是你大嫂親自下廚替你做的!
“謝謝大哥、大嫂!鄙垡菪垒p松的品嘗起大嫂的好萊,對她的好手藝贊不絕口。
晚餐后,他們一起到客廳吃水果。
邵逸然單刀直人的問道:“逸欣,你是不是打算長時間留在臺北?”
邵逸欣期盼的看著邵逸然,小心的說道:“如果大哥愿意收留我的話,那我的確想留在這住一段時間,可以嗎?大哥!
“當然可以!”邵逸然大方的點點頭。
“謝謝大哥!鄙垡菪老渤鐾獾牡乐x。
“可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不準你成為電燈泡,打擾我跟你大嫂的……”
“你少不正經了!倍泽悴缓靡馑嫉拇蛄苏煞蛞幌隆
“我是再正經不過了!鄙垡萑缓苌髦仄涫碌目粗掀,說道:“造成婚姻問題的‘第三者’可不一定是外人,過度介入兩人婚姻中的親人更危險,我才不要冒這個險呢!”
邵逸欣點頭如搗蒜的說道:“大哥說的一點也沒錯,請大哥放一百個心,我保證盡可能像幽靈一樣,讓你們感覺不到我的存在!鄙垡菪缹Ξ旊姛襞菘墒且稽c興趣也沒有,否則不小心走火了,前途可會是一片黑暗。
“很好。”邵逸然滿意的笑著。
“大哥的第二個條件是什么?”
“我不希望你跟以前一樣,整天無所適事的將自己封閉在家中,我想你可以找一個適合的工作,讓自己的人生充實一點!
“可是我沒有什么工作經驗,可以找到什么工作呢?”邵逸欣為難的看著她的大哥。
“你好歹也是個管理學的碩士,想在臺北找工作有什么難的?難不成你已經習慣當米蟲了?!”
“你怎么這么說話呢?!”丁曉筱橫了老公一眼后,微笑的拍拍邵逸欣的手,說道:“別介意你大哥的口不擇言,他這么說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
丁曉筱微笑的拍拍邵逸欣的手,說道:“不過你若是在這里找到適合的工作,不但可以擴展視野,更可以正大光明的留在臺北,不必擔心媽媽來捉你回臺中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大嫂說的對,那我明天就開始找工作!鄙垡菪罒崆械狞c頭。
“你才剛到臺北,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奔波,我已經跟我的一個朋友約好了明天見面,我想安排你到他那邊實習。”
“哦!那就麻煩大哥了!鄙垡菪罌]有異議的點頭。
“明天下午我請假陪你去買一些上班穿的服裝,好嗎?”丁曉筱體貼的建議道。
“嗯!謝謝大嫂!
“我們是一家人別那么客氣!
“嗯!”想到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臺北,邵逸欣的心情頓時輕松了不少。
丁曉筱與邵逸然對看了一眼,兩人交換了滿意的笑容。
***
“!咱們的愛情鳥可出巢了,你終于舍得丟下你那美麗的老婆,跑來找朋友啦?!”
被戲稱為不婚三劍客的卓文申、倪定柘與邵逸然,因為各有各的事業,平常就很少有機會團聚,而邵逸然自從結婚后,更像是隱居了般的不見人影,今天卻突然到公司找他,卓文申忍不住調侃起他。
面對好友的取笑,邵逸然只是坦然的微笑道:“老實說,還真的舍不得呢!”
“拜托,”卓文申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們都已經結婚六個月了,還這么如影隨形、如膠似漆。!”
“等你結了婚以后,你就會明白,兩情若是長久時?絕對希望朝朝又暮暮!鄙垡萑灰荒樞腋5恼f著。
“我可沒那么笨,現在過的輕松自在不好嗎?干嘛找磚頭砸自己的腳!币娚垡萑灰荒槻徽J同,卓文申揚眉說道:“這可是你以前的至理名言,雖然你現在可能視之如敝履,但我跟定硒可是絕對力行效尤!
“那時我一定是年少無知,所以才會出此狂妄之語。”邵逸然不在乎的揮揮手,接著笑盈盈的說道:“陷入愛河之后我才知道,可以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相守是多么幸?鞓返氖。”
“是嗎?”
“別一臉難以置信,相信我,只要你找到了命定中的女人,一定能體會與相信我現在所說的種種!
“也許吧!”卓文申可是一點也不相信邵逸然的話,更對婚姻的話題了無興趣,于是改變話題道:“咱們別談這些事了,說說你大駕光臨的目的吧!自從邵公子結婚后,老早把我們這些老朋友丟到一旁,今天良心發現了嗎?”
“你還敢說,我結婚那一天你跟定碩說好了要來當招待,結果一直到喜宴快結束了,你們兩個人才到,是誰沒良心了?”
“我有什么辦法,我怎么會知道自己會碰上臺風,使回臺灣的時間整整晚了一天,我能及時在婚禮結束前趕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算你有理,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為了算那筆舊帳,我是為了我妹妹而來,她……”
“絕對不是我,我可是從不碰良家婦女!弊课纳暧昧Φ膿u頭,故做驚慌的說道:“所以不管她發生了什么事,我保證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去你的!鄙垡萑蝗滩蛔〈妨俗课纳暌蝗,笑罵道:“你當我妹是什么無知易騙的小白羊嗎?你就不能想些正經事嗎?”
“直覺反應嘛!好了,不鬧了,說說你的來意吧!”只有在老朋友面前卓文申才有這么幽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