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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某市 >> 日久生情,一往情深,波折重重 >> 幸福的另一種面貌作者:聽荷 | 收藏本站
幸福的另一種面貌 page 2 作者:聽荷
    朝露原本握著茶杯在發呆,被周若枝這么一看,反而回了神,她把茶杯往唇邊一送,喝了一小口。

    蕭蒙蒙掛了電話說:“大家再等等吧,他人已經在樓下,馬上就上來了!苯又,又眉飛色舞地道:“沒想到對吧?當年他全家移民新加坡,還以為不回來了呢,誰知道那么巧,上個星期我遇到他,他現在就住在我們小區里,說這次回來是公司派他常駐,我就把同學會的事跟他說,他一口就答應要來了。”

    呵,朝露苦笑。這個方蘊洲,無論離去還是回來,都那么讓人意外啊。

    包廂的門再次開啟,來的正是方蘊洲。

    朝露望過去,表情沒有一絲改變。真正見到他,她心里反而比乍一聽到他的消息時要來得平靜。

    “哇,蘊洲,你小子就散發著天之驕子、成功人士的氣勢啊!”一個男生走過來,熱絡地勾住他的肩膀。

    這倒是實話,幾年不見,他不只帥氣依舊,更因歲月歷練增添了幾分成熟男性的韻味,肩膀寬了、個子也更高了,眉宇間多了些滄桑,但并不見老,只是多了些心事停留的痕跡,這也不奇怪,畢竟,他已經過了無憂無慮的年紀。

    朝露低頭喝了口茶,心中有著莫名的釋然。她曾在網絡上看過別人描繪多年后再遇初戀情人,發現當年青春逼人、英俊帥氣的男友變成胡子拉碴挺著大肚腩的大叔,相比之下,今天這場見面還不算太糟糕。

    方蘊洲先是一番告罪,說明遲到的原由,然后很豪氣地一桌各罰三大杯,才準備入座,剛好兩桌都剩下一個空位,沒等他選定位子坐下,蕭蒙蒙開口了。

    “方蘊洲,來我們這桌坐呀。怎么說你也是遇到我才能參加這次聚會的嘛。”

    方蘊洲笑著說:“既然這么說,我當然應該坐這里了!闭f著便拉過空椅坐下了。

    朝露的手機突然響起,此時大家都在聊天,沒有人注意到那點動靜,只有方蘊洲朝她看了過來。

    朝露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側過身從放在椅背后的包包里拿出手機,屏幕顯示有條簡訊,她點開,是周若枝傳來的—方蘊洲來了,妳還好吧?

    朝露想了想,回復道:好。

    她知道周若枝是擔心她,只是她很確信自己并沒有那么脆弱,又或者說,時間已經把昔日那些遺憾給稀釋了,即使那些失落曾經是侵蝕她青春的毒藥,現如今也失效了。

    也許她天生就不是個熱情、多情、深情的人,她的冷淡是與生俱來的,就算潛伏在她體內的溫情之火曾經碰巧被方蘊洲點燃過,但也在很久之前熄滅了,就連灰燼都不剩,因為那些灰燼只需要一陣風,就會被吹得干干凈凈。

    吃完飯,一群人又去唱歌,KTV就在這棟百貨公司的頂樓。

    朝露對此提不起什么興趣,無奈周若枝興致頗高。對于唱歌這件事,她知道周若枝是真心喜歡。因為大家都要去,她若一個人先走的話有些尷尬,加上周若枝也勸她留下,還說等散場的時候再送她回家,她也就不掃興,跟著去了。

    一群人涌進KTV包廂,很快各自尋了樂子,有熱衷唱歌的,有喜歡劃拳的,也有在一旁三三兩兩聊天的,一點都不無聊。

    周若枝搖身一變成了麥霸,朝露也不打擾她的興致,一個人在旁邊拿著手機玩游戲,只是這包箱里燈光半明半暗的,她靠在軟軟的沙發上,對著手機屏幕看久了,眼皮不由得開始打架。

    她這人有個優點,要是真困了的話任憑周遭再怎么嘈雜,她也照樣睡得著,周五晚上又是她最容易入睡的時候,今天也一樣,一開始她還聽得見伴奏和男男女女的歌聲、各種喝彩聲,甚至一旁竊竊私語的聲音,后來就什么都聽不見了,只隱約覺得遍體生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下一刻,她感覺到有什么輕輕軟軟的東西蓋到身上,她扯了扯那東西,把它裹得更緊,遮住了整個脖頸。

    不知過了多久,朝露察覺有人在搖晃她,“朝露,朝露!”

    她迷蒙的張開眼,眼中還有蒙眬之色,“若枝啊,要走了嗎?”她抬手想揉眼睛,一件男士風衣外套卻順著肩膀滑落下來,衣襬拖到地毯上。

    她慌忙搶救外套,以免它完全掉在地上,剛剛睡得太沉,她的思緒還是空白的,沒來得及細想這衣服是誰為她披上的,直到方蘊洲伸出一臂要接過她手上的衣物時,她才恍然大悟。

    “謝謝!彼淹馓状畹剿谋凵。

    “妳還真是能睡,這一點完全沒變!狈教N洲輕聲說道。

    朝露淡淡地說:“這種事,變不變沒什么要緊的!

    方蘊洲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眼底翻動著復雜的情緒,他伸手想要碰觸她,卻被她避開了。

    “朝露,說好再十分鐘就要散了,妳還不去唱一首?我剛剛本來想讓妳點歌,哪知道回頭一看,得,妳已經睡死了!敝苋糁Τ沽藗眼色,插話道。

    朝露對她的解圍心領神會,從方蘊洲身旁走向點歌機,輸入幾個數字。

    音樂響起,是齊豫的《答案》。那么老的歌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點,朝露也是一時想起這一首,順手就點了。這首歌的歌詞十分簡單,翻來覆去只有幾句,不用看字幕也能唱,于是她握著麥克風,閉上眼睛唱了起來—

    “天上的星星,為何像人群一般的擁擠呢?地上的人們,為何又像星星一樣的疏遠……”

    她的歌聲清亮中帶著醇厚的韻味,配合這呢喃式的歌詞,竟然十分契合,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很快的,一曲結束,朝露放下麥克風,一回身,卻見方蘊洲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后。她避開他的眼神,徑自去拿放在墻角小幾上的包包,準備一會兒結束后隨時可以走。

    “哎喲,董朝露唱歌真不錯,以前都不知道呢。不過咱這熱熱鬧鬧的同學會,唱什么疏遠不疏遠的詞,怪傷感的!”說話的男生邊說邊走到點歌機前,“咱們點首合適的,唱完散場,下次再聚,怎么樣?”

    朝露拿好自己的包包,扣好外套,坐回沙發上,“新歌我不大會唱,就隨便點了一首。你點一個大家喜歡的吧!

    這時方蘊洲突然開口,“我很久不聽流行樂了,相比之下,老歌更耐聽。”

    “老歌是吧?行,絕對夠老!”那男生輸入歌曲編號。

    前奏響起,果然是很老的歌—周華健的《朋友》。

    眾人大合唱,有人吼得聲嘶力竭,有人唱得漫不經心,也有人陶醉其中唱到哽咽,唱完后AA制買了單,坐電梯下樓。

    快到一樓的時候,方蘊洲對站在一旁,彷佛為朝露護駕般的周若枝小聲說了句,“朝露就拜托妳送回家了。”

    “蘊洲,你剛剛是怎么來的?”問話的是蕭蒙蒙。

    “搭出租車!狈教N洲道,“回來沒幾天,還沒買車!

    “我送你吧,別跟我客套,我們算是鄰居,完全順路!边@話不假,要不然蕭蒙蒙和方蘊洲也不會碰上面。

    方蘊洲也不推辭,大方接受她的好意,惹得一旁幾個善于起哄的同學又做鬼臉又發出怪聲,蕭蒙蒙和方蘊洲只當沒看見、沒聽見。

    跟其他人道別后,朝露和周若枝上了車,等車子上了馬路,周若枝才說道:“我是真不知道他會來。”

    “連我這種和同學會理當絕緣的人都來了,他會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這世界上的事本就難說,我也沒覺得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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