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的這位,像是早就洞悉他們要做的任何事,都能早他們一步消滅有關那女人的訊息,這真的很詭異。
“你剛剛說什么雜志社?”
“溯雜志社。”
黑木久豎起一道濃眉!斑@雜志社不會剛好是我家兒子開的那家吧?”
羅楠不由得拿起手帕擦汗。“正是黑木公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家兒子故意把他自個兒的雜志社燒掉?”這事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他養的兒子有笨到要燒掉自己的公司來掩蓋某事嗎?這種說法太過荒謬!
“這……小的不知……”要說他們政治人物的情資不少,這間鼎鼎大名、專挖政治人物隱私的溯雜志社想必更多,偏偏是他們動不起的人,也只能請來這尊大佛、來替他們解決。
“他在哪里?”
“我在這里。”拉門被拉開,一頭長發、英氣逼人的黑木悅司很瀟灑地杵在門邊!敖K于輪到我出場了,各位叔叔伯伯們,請你們到外頭等等,我有事要跟我父親說說……啊,對了,我的雜志社確定不是你們燒的?”
眾人被這張美麗又英氣的臉一問,不約而同地搖搖頭!拔覀內ブ,它就失火了!
嘖嘖嘖。黑木悅司瞇了眼,不是這些家伙,難不成是那頭樹?也是,這兩天連他都找不到席舞,看來也都是拜他所賜。
眾人紛紛退下,還拉上了門。
父子倆一正一側地坐著,沒先談正經事,黑木悅司看著滿桌子菜,開始動手動口吃了起來,黑木久也沒說他,拿起筷子順道挾了幾塊肉到兒子碗里,就像平常家庭里的父子一樣,氣氛還算和諧。
喝了一口茶,黑木久才開口!澳桥耸悄汶s志社里的員工?”
“嗯!焙谀緪偹景迅赣H挾進他碗里的兩塊肉吃進嘴里,也喝了一口茶!八裕銊e動她!
黑木久一笑。“兒子,你該知道為父我有很多事是迫不得已。羅楠是我的人,為了保護他,我必須要確認事情萬無一失。”
“他是你的人,那女人也是我的人,我一樣要保她萬無一失!
“兒子,你羅叔的身分地位不同,若是一般人,我可以視而不見,可他不行!
“父親,那女人的身分地位也不同,若是一般女人,我也可以視而不見,可她不行!
黑木久皺起眉頭!八烤故鞘裁慈?”
“你兒子我喜歡的女人,席舞!
“席舞?”黑木久一愣!澳莻九年前你在外頭救回來的女孩?”
“嗯,她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這一點,父親應該十分明白才是!
是啊,他明白。
黑木久對這女孩的印象很深刻,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他兒子的命運,本來一個只知道打架和飆車玩樂的公子哥兒,因為意外救回一個女孩,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在她身上,甚至不惜向他低頭求助,只為了讓他運用所有的力量救治她……
私心里,黑木久對她是感謝的,可同時他也想起了這個女孩的來歷。當年,他為了讓這女孩可以繼續待在兒子身邊,所以順水推舟地幫了這女孩一把,讓那一家子找不到她的人……
黑木悅司放下筷子和杯子,難得認真地看著黑木久!跋鄼C在我這里,我可以保證她絕不會把此事說出去,你放過她吧。如果看到這段影片的人都得死,那你兒子我也該死了,再說,如果燒了我雜志社的人是那位,就代表著他也看過了影片,知道殺人的人是羅楠,否則他不會早一步動手把所有有關她可能存在的資料都毀了,而若他插了手,你們就算殺了那女人也是沒有用的!
黑木久的眉瞬間挑得老高。“你說的那位……該不會是齊藤家的大少爺齊藤英樹?”
“沒錯,是他!焙谀緪偹酒届o地道:“可以阻止你的人找到她,也有力量阻止我找到她的人,目前應該就只有齊藤英樹一人了。”
黑木久蹙緊眉頭。
要是他,可棘手了……
現在的齊藤家可不是九年前的齊藤家,而是在日本資訊軟體設計界首屈一指的財團,現在的齊藤英樹也不是九年前還在念書而力量薄弱的大學生,而是足以和許多政商大老平起平坐的頂尖企業家!
真沒想到,這世上有一個女人可以讓齊藤英樹執著成這樣,席舞這女人是長了三頭六臂嗎?如今倒是后悔當初沒親自見她一見了。
“父親,我想娶她為妻,如果她真的成了我黑木家的人,你應該就可以安心了吧?”
黑木久聽聞,卻半點沒有安心的樣子,反而蹙起眉頭!八敢饧弈銌幔克吘乖浭驱R藤英樹的女人……”
娶她進門,反成禍水,他可半點都不樂見呵。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父親!
“你確定都過去了?”黑木久冷冷地看著他。“若都過去了,他何必為了她插手這些事?”
“父親——”
“黑木先生!庇腥嗽陂T外恭敬地喊著黑木久,是羅楠。
“有事?”
“有位齊藤先生說要見您,不知您見是不見?”
門內,黑木久看了黑木悅司一眼,道:“我得會會這個人,你剛剛說的事,我們之后再談吧!
“知道了!焙谀緪偹竞転t灑地起身離開,戴上墨鏡,走出俱樂部時剛好和剛進門的齊藤英樹錯肩而過。
齊藤英樹率先停下腳步叫住了他!跋柘胍娔。”
“她果真在你那里。”黑木悅司淡淡地笑了!八敢見我?”
他給她的房間門卡她沒用,還給他鬧失蹤,讓他整整兩天找不到人,根本就是個落跑新娘。
“她病了!饼R藤英樹淡淡提了一句,不想讓他誤會了席舞,讓席舞難做人。
黑木悅司一怔,隨即出手抓住他。“嚴重嗎?怎么病的?她那副破身子就不會小心注意一點嗎?真是的……”
齊藤英樹不想多解釋,只說:“要見不見隨你,老實說,我并不想讓她見你。明天中午十二點,桃園機場見,我只讓她等你五分鐘。”
“機場?為什么?”
齊藤英樹好笑地望著他。“你回日本的機票不是訂好了?就是明天中午的飛機不是嗎?”
黑木悅司錯愕地看著他。連這個他都知道?這男人根本與間諜無異啊。
“我會帶她去見你。”說完,齊藤英樹沒再理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這間私人俱樂部。
第18章(2)
兩個高大出色的男人出現在機場,很難不引起一陣騷動,可這兩個男人完全無視于眾人的目光,眼底鎖定的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席舞。
今日,她穿著一襲削肩白色雪紡長洋裝,腰間系了一個簡單的蝴蝶結,飄逸清麗地出現在他面前。
席舞站在齊藤英樹的后方,一臉愧疚地看著黑木悅司。
黑木悅司墨鏡下的眼在她略微蒼白的臉上淡淡掃過,那張臉雖然因為生病而有些蒼白,可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望著齊藤英樹的眼神也帶著一股甜味,看起來還真是挺美的。
“你到底跟老頭子說了什么?他竟然肯放過她?”黑木悅司挑眉,質問起齊藤英樹這個在她身邊看起來高大英俊到很礙他眼的男人。
齊藤英樹扯唇一笑,上前一步靠在他耳邊低問:“怎么?沒藉口讓你娶她,你不高興?原來你真的想娶她?這個她知道嗎?”
黑木悅司是不悅,不過他不悅的原因不是他真的想娶她沒娶成惱羞成怒,而是有一個男人可以比他更能控制狀況,讓老頭子俯首稱臣。這點真是讓他非常不悅!
可這男人此刻的驕傲模樣更讓他不悅——
黑木悅司抬眸看向他身后的席舞,不悅地瞇起雙眸。“你親口跟我說,你究竟要嫁誰?”
席舞被他這一瞇一瞪的,感到更愧疚了,微微躲到齊藤英樹后頭,他拉住她的小手,她也拉住他的,小小聲地說:“如果一定要嫁,我要嫁他!
死前唯一想念的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她怎能再放手?何況,他需要她……
黑木悅司板起一張英氣美麗的臉。“你過來!
聞言,齊藤英樹不放手,反而把她抓得更牢。
“我過去一會兒就好!毕杩蓱z兮兮地看著他,見齊藤英樹一臉的冷意,聲調更軟!罢娴木鸵粫䞍骸,黑少對我來說像親人一樣……”
真是看不下去了……
這女人根本被齊藤英樹吃得死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