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輕喚!把拍辍
旁觀的韓靖堯覺得新奇極了,他是韓家的大少爺、商界當紅的炸子雞、永利地產的掌權者,什么時候不是被捧得高高的?有誰搶過他的東西?他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這位是?”
崔可將視線挪到雅年身旁的男人身上,他高大帥氣、不可一世,一看就知道是雅年的丈夫,不過他不是故意在雅年丈夫面前示威或挑釁的,他只是以一個單純的心態來關心雅年,他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妥。
崔可挺起胸膛,毫無畏懼。“韓總經理,我是雅年的朋友,敝姓崔!
韓靖堯嗤笑!笆桥笥眩窟是難得的追求者?”
崔可皺緊眉頭,沒說話。
余雅年頓住腳步,不該是這樣的,身為丈夫,韓靖堯不應該存著看笑話的心態!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她難得勇敢地直視著這場鬧劇里唯一看好戲的觀眾!按蘩蠋熓俏业呐笥眩乙鸦椋覜]有任何追求者。”
說完,余雅年轉身離開,毅然宣布這場鬧劇已經落幕。
禮服的長裙擺沒減緩她快速移動的腳步,在她腳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宛若她鼓脹的心緒一般。
韓家的司機老張正在飯店大門口等待,見到少夫人出來,立刻打開后座車門。
余雅年難得沒像以往那般禮貌招呼,她快速坐上賓利,雙手緊緊握著掌心里精致的手拿包。車內很溫暖,她身上的外套也很溫暖,可她心底卻不斷竄起一股冷意,讓她冷得直發抖。
司機有些擔憂,他家少夫人向來都是溫溫柔柔、客客氣氣的,深得家里的老人家疼惜寵愛,像今天這般失控還真是沒見過。
接著韓靖堯也出來了,司機趕緊開門讓少爺上車,然后繞過車頭坐回駕駛座,陳秘書則坐進副駕駛座。
“怎么回事?”司機用眼神詢問。
“一言難盡,總歸一個字,慘!标惷貢鵁o奈聳肩。
老張是韓家的司機兼保鑣,幾年前跟著韓家的人一起由新加坡落腳到臺灣。他在韓家數十年了,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身手依舊矯健。
他會先送少爺和少夫人回到位在信義區的家后再回韓家主屋。
陳秘書嘆了口氣。車上的氣氛很緊繃,他聞得到老板身上傳來濃郁的酒氣,看來老板喝了不少酒,又遇上不長眼的追求者跳出來挑釁。男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對于自己的所有物可容不得外人覬覦半分。唉,他有點擔心他家柔弱的老板娘了。
“他喜歡你!
聽聞后座突然傳來一句,陳秘書頓時感到汗毛直豎。老板靠著頭枕閉目養神,語氣很輕,但輕到太恐怖,讓車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直接沖上最高點!
余雅年一句話也不說,側頭看著窗外,視線不曾從急掠的街景上移動過。
老張加快車速,這樣的氣氛他一把老骨頭可承受不了,快快送年輕人回家,他好回主屋取暖休息。
車子平穩地停在信義區的高級住宅前,余雅年二話不說,打開車門,提起裙擺揚長而去。
老張和陳秘書面面相覷,兩人臉上都是為老板娘擔憂的不安。
陳秘書趕忙下車,追上前頭的老板,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老板明天要到臺東出差,您今晚酒喝多了,早點休息……”
韓靖堯停下腳步,倨傲地看著身旁的秘書。“怎么,你們每個人都以為我是洪水猛獸,只會欺負你們心里那只需要保護的柔弱小白兔?”
陳秘書嚇壞了,急急退了一步!安桓也桓,我和張大哥先離開了,老板您隨意……”
韓靖堯不滿的目光又停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人。
回到家里,他看到客廳沙發上擺著她的外套和手拿包,主臥室的浴室里傳來陣陣干嘔聲。
他將脫下的外套同樣甩在沙發上,走進主臥室的浴室。
他看著正在洗手臺前漱口洗手的余雅年,她臉頰微紅,濕漉漉的大眼正戒備地望著他。
男人勾起嘲諷的笑。“不舒服?”
余雅年低下頭,關上水龍頭,擦拭唇邊的水漬!斑好!
她吃的不多,酒喝的也不算多,但情緒過分激動,促使體內的酒精快速發酵,她想吐,卻什么東西都吐不出來。
“喔?”
韓靖堯灼燙的視線一寸一寸地審視著他的所有物,那目光如狼一般,危險而貪婪。
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從里到外、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是他的。有沒有上心是一回事,但他可見不得外人對她有妄想之心,這讓他極度不悅。
他走進浴室,站在她身后,和她靠得極近。
余雅年能感覺到男人在耳邊的呼息,也能感受到那緊繃結實的肌肉線條貼著背脊。
“你愛我不是嗎?”
一個“愛”字,在韓靖堯口中簡單得像不代表任何意義的單字。
她咬著牙,委屈地閉上雙眼。
男人嗤笑!霸趺矗鷼饬?”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拔液痛蘩蠋煕]有任何的問題!
“當然,你愛的人是我!
男人自信極了,抬手,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拉下妻子洋裝背后的隱形拉煉,典雅的一字領禮服順著她凹凸有致的嬌軀滑落地面,白色的蕾絲馬甲緊緊包裹著她嬌嫩的身軀,展現豐滿的渾圓和誘人的乳溝。
她悶著聲,雙手撐著洗手臺面微微顫抖,如同受傷的小獸般無助嗚咽著。
他瞅著鏡子里的她,勾起笑,緩緩解開妻子身上無肩帶的馬甲,一個扣環拆過一個扣環,一點一點展露她如玉脂般的白皙肌膚。
……
第4章(2)
因為前一晚瘋狂的歡愛,隔天余雅年睡過頭了,等到她由床上嚇得跳起來時,已經過了早上十點。
她皺著眉、揉著酸痛的腰下床,兩條腿還不由自主地顫抖,像是爬了兩座玉山般,全身筋骨彷佛被拆下來重組過,尤其是大腿內側和si/處,更是痛得讓她直抽氣。
她望著空蕩蕩的臥室,很顯然“罪魁禍首”已經出門了。
昨晚在洗手臺前結束第一回合后,男人并沒有獲得全然的滿足,他拖著她先洗了澡,接著在大床上展開比前一次更徹底、更激烈的歡愛。
男人像瘋了一般,第二回合、第三回合,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入和難熬,彷佛像是永無止境一般!最后她只記得自己累到渾身虛脫,意識早已模糊,還是韓靖堯抱著她進浴室做最后的清理,還幫她吹干頭發,最后摟著她,讓她在他寬闊的懷里沉沉入睡。
余雅年嘆了口氣,他雖然不愛她,但崔可的事還是讓他不開心了,他不允許別人對他領域里的人事物有任何想法,這就是韓靖堯,是商場上讓許多競爭者畏懼的狂獅。
所以昨晚激烈的性愛與她奢求的愛情無關,男人只是用肉體的撞擊要她深切地記得,并且記得牢牢的——她是誰的人罷了。
她光裸著身體,拖著酸痛的下半身走到更衣間。更衣間里有一面全身穿衣鏡,她驚駭地望著鏡子里的倒影——她知道男人很瘋狂,但在看到自己渾身的斑斑紅痕時,才完完全全明白什么叫做清楚的印記。
她疲憊地嘆了口氣,挪開視線,拿起內衣、線衫和長褲套上,線衫還不忘選擇高領的,但仍遮不住耳際的吻痕,反而顯得欲蓋彌彰,更加曖昧。
她看著鏡子,揉了揉那些紅痕。這有什么意義?難道像小狗尿尿一樣,證明到此一游?
離開更衣間,余雅年走進浴室,在看到地上那一堆散落的衣服時,她大口深呼吸,忍住放聲尖叫的沖動。她蹲下身,撿起昨晚穿的禮服、馬甲和蕾絲內褲,還有屬于韓靖堯的衣服。她當然不會指望先起床的大少爺會整理這些,許多男人對家務事是少長一根筋,不管多亂都會自動忽略,這和體不體貼無關,和感官神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