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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克妻夫 page 20 作者:米恩
    「晴兒,請莊嬤嬤進來!

    莊嬤嬤陰冷的瞪了晴兒一眼,才哼了聲走進屋內。

    一進屋,莊嬤嬤便看見端坐在椅上神情淡淡睨著她的清歌。

    清歌的臉色很溫和,卻讓莊嬤嬤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涼意,下意識的退后幾步,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看似嬌弱的清歌身上怎么會有一股凌厲的氣勢,竟讓她有種比看見夫人時還要令人畏懼的感覺?

    「少夫人。」清歌的神情讓莊嬤嬤下意識收斂起輕視的眼神,低喚了句。

    再次看見莊嬤嬤,清歌的臉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對于聽許氏命令的莊嬤嬤,清歌極為厭惡,在前世,她所喝下的每一碗湯藥都是經由莊嬤嬤的手,她如何能不憎惡?

    然而對這樣的走狗動怒不值當,只要扳倒許氏,區區一個莊嬤嬤,她想怎么處罰就怎么處罰。

    不過看著眼前對她不敬的莊嬤嬤,她還是覺得有必要教導她什么叫做尊敬。

    「母親讓你送帳本過來?就這么點?」清歌將手邊的帳冊闔上,淡聲道。

    莊嬤嬤看著婆子手上的帳本,不解的問:「少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就是大廚房與繡房兩處的帳本,能有多少?」

    清歌瞥了眼,也沒多說什么,只道:「呈上來我看看!

    莊嬤嬤雖對她命令的語氣很是不豫,但還是讓婆子把帳本送去了桌上。

    「若是無事,老奴便走了!骨f嬤嬤辦完事,轉身便要走。

    清歌頭也沒抬,一邊翻著大廚房的帳本,一邊道:「莊嬤嬤在這等著,讓人去把過去十年大廚房與繡房的帳本送來!

    兩個婆子面面相覷,動也沒動,齊齊看向莊嬤嬤。

    莊嬤嬤瞪眼!干俜蛉丝磶け具要老奴陪著?」

    她是許氏的貼身嬤嬤,就是要陪也該是陪許氏,一個剛嫁進國公府的新婦也想使喚她?

    作夢!

    第八章  施粥贏名聲(1)

    莊嬤嬤不予理會,邁步便要走,才跨出第一步,便聽見清歌道——

    「去年十月一共買了一萬斤的柴火、三千斤的炭火、一千三百斤的銀霜炭,據我所知,就是皇后娘娘一個月的用炭,加起來也不過一百一十斤,咱們沐國公府的主子才幾人?就是加上府中家仆也不過百來人,銀霜炭我就不提了,就說說柴火,這府里光是一個月用的柴火就要一萬斤?大廚房是天天拿柴燒著玩?就是如此,一個月也用不著一萬斤!

    莊嬤嬤聞言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便又聽清歌接著道——

    「還有去年五月母親過壽時,大廚房一共花費了三千兩,擺了五桌宴席,平均一桌是六百銀,牛肉一斤三十兩、豬肉一斤二十兩,就是蔬果類的食材也花了近五十兩。我若沒記錯,五月時一斤牛肉不過才三十文、豬肉是二十文,黃瓜、筍子、白果、雞蛋……也不過才幾文錢一斤,最離譜的是雞鴨魚類,竟是一只六十兩?我想請問莊嬤嬤,這帳可是記錯了?不過幾文錢的東西,怎都寫成了兩?」

    清歌說完,看也沒看莊嬤嬤的臉色,又隨手翻了翻繡房的帳本,接著道:「各處主子四季衣裳,一個月有六套,沐國公府左右也不過才幾個主子罷了,怎么著也不可能花上一千兩,偏偏這帳本上就是這么記著,這是看準了我不會看帳?還是認為我不識行情?」

    莊嬤嬤見她不過是隨手翻了翻,便指出了幾處錯誤,冷汗不禁滑落。

    這些帳冊都是她幫著夫人打理的,怎么會不知其中的玄妙?

    在清歌過門前,許氏便讓人打聽過了,也從許蘋那聽了不少,都說清歌被符氏給寵壞,花錢大手大腳,一根木簪都能花上一百兩買,還以為物價就是如此,這樣的清歌又怎么可能看得出帳本被灌了水?

    事實上清歌確實不耐學這些俗物,以前符氏教導她時,她不是打瞌睡就是找借口避開,這樣陸陸續續學了幾年也不見效,最后符氏無奈,只能召了她的四名大丫鬟一一調教,好讓她們陪著她出嫁后能當她的左右手,幾個丫鬟的賣身契也都交給了清歌,防止她們背主。

    不過那都是以前,可不是如今的清歌,許氏還以為她是那吃米不知米價的千金大小姐,正因如此,她才會連做假帳都懶,便直接讓莊嬤嬤捧帳本來。

    誰也沒想到清歌不僅會看帳,就連外頭的物價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許氏都沒她知道得這么仔細,畢竟許氏身為主母,不可能凡事都事必躬親,正是如此,下人才有做手腳的空間。

    采買的小丫鬟、小廝要過一手,采買的管事也剝一層皮,莊嬤嬤這樣放權的管事嬤嬤更是要貪,當然,她們拿的這些零頭都抵不過許氏拿的大頭。

    不過,這事能說嗎?自然不能。

    清歌現在卻是把外頭的實價說了出來,雖說是去年,可和現在相差不遠,這突如其來的發問讓莊嬤嬤不知該怎么回答,整個人傻愣在原處。

    清歌闔上帳本,見幾人動也不動,便吩咐晴兒!改阌H自跑一趟,就說我要過去十年的帳本,若是不給,便找老夫人要去!

    「是。」晴兒機靈,自然知道怎么從許氏手中拿回帳本。

    莊嬤嬤回過神,臉色一變,便急急忙忙要追去!傅鹊!」

    夫人可不知少夫人會看帳,去年的帳冊她不過隨手一翻便看出了端倪,要真拿了十年的帳冊回來,還不出大事?

    清歌眼神一掃,躲在樹上的錦一立馬明白,一顆小石子倏地飛出,直擊莊嬤嬤的膝窩。

    「哎呀!」莊嬤嬤追到一半,突然感到腳一痛,整個人便軟倒在地,正好跌到了緩步走來的紫薇面前。

    「莊嬤嬤,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對我行這么大的禮?可是我做了什么事讓你心存感激?啊!該不會是今早我領著前任大廚房管事出府時塞給她一兩銀子?若是因為這事,你就別客氣了,我也是心善,見她年紀一大把還被趕出府,這才可憐她,你因為這事向我行大禮,我還挺不好意思的……」紫薇嘴里這么說,表情可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雙手叉著腰,完全沒有扶莊嬤嬤的意思。

    莊嬤嬤本來就氣惱自己胞妹被趕出府的事,紫薇這一說,壓根兒是在她傷口撒鹽,還說自己因為看她可憐給了她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這是在打發叫花子!

    莊嬤嬤氣得直打哆嗦,就要跳起來狠狠的打紫薇一巴掌,可她畢竟有年紀了,又追得急,這一跳直接把腰給閃了,讓她嗷的一聲,哀嚎連連,又重新趴下了。

    紫薇見她又「行大禮」,當下一個驚叫!盖f嬤嬤你咋又跪了?我方才不是說不必謝了?你這樣我真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再追出去多給她一兩銀子?這才不枉費你跪了我兩次是不?」

    莊嬤嬤這下可不是氣得打哆嗦了,而是氣得直接暈倒了。她這第二次摔不僅把腰給閃了,還將門牙給磕了,流了滿嘴的血。

    紫薇見她趴在那兒動也不動,這才撇了撇嘴!富钤!讓你不敬我們少夫人,摔斷你一顆牙算客氣了,要不是你暈得早,我還打算直接把你給氣上天呢!」

    清歌在屋里見到這情況,忍不住輕笑出聲。

    幾個丫鬟里,紫薇個性最是活潑,也最古靈精怪,見她這樣捉弄莊嬤嬤,把人直接氣暈,清歌因見到莊嬤嬤而產生的悶氣消散了不少。

    「好了,去幫晴兒搬帳本,我怕她一人搬不回來!骨甯璧。

    「是!棺限币咔疤吡颂叩厣系那f嬤嬤!干俜蛉,這老家伙怎么辦?」

    清歌看了她一眼,對兩個婆子道:「你們一個去請大夫,一個回去稟告夫人,就說莊嬤嬤不小心摔倒暈過去了,暫時不回去!

    兩名婆子見莊嬤嬤的慘狀,哪里敢說不?連忙道是,便飛也似的跑了。

    莊嬤嬤這一摔十分嚴重,竟是連移動都不能,若是硬要移動,恐怕后半輩子連動都不能動,許氏得知這消息后,雙眸一閃,便讓人吩咐莊嬤嬤留下了。

    莊嬤嬤卻是急得不得了,她已從小丫鬟口中得知夫人將過去十年的帳本交出去了。

    要說晴兒也狡猾,去向許氏拿帳冊的時候,竟說清歌看不懂,所以想多拿幾本回去對照,還說能不能讓夫人請幾個管事去教教她?

    許氏聽見這話,心里的狐疑頓時放下,爽快的將帳冊給了晴兒,也沒派人過去,而是說莊嬤嬤正好要養傷,便讓清歌有不懂的問莊嬤嬤便行了。

    莊嬤嬤是她最信任的心腹,她相信莊嬤嬤不會背叛她。

    莊嬤嬤得知此事時差點沒爬回春暉院,然而清歌只淡淡的說了句「要是想當癱子,就盡管回去」。

    一句話嚇得莊嬤嬤不敢再吵著要回春暉院,只能暫且在青竹居后頭的小院住下。

    青竹居多了莊嬤嬤這個外人,清歌也不介意,青竹居本就被許氏安插了依蘭和依柳,就是多個莊嬤嬤又何妨?更何況莊嬤嬤本來就是她刻意留下的。

    莊嬤嬤留下來養傷,清歌自然不能虧待她,便派依蘭和依柳兩人去侍候。

    兩人得知這消息時氣得要死,這陣子她們連灑掃的小丫鬟都不如,成日無所事事,還不能亂走,只能窩在屋子里對看,如今好不容易有活兒干了,卻不是去服侍慕容煜,而是去侍候一個老貨,她們如何能不氣?

    偏偏青竹居里,就是慕容煜都得聽清歌的話,她們反抗無效,只能認分的照顧莊嬤嬤。

    過了年,雪越發大了,各處頻頻傳來災情,許多災民開始往京城聚集,甚至傳來暴動。

    延平帝震怒不已,慕容煜因這事十分忙碌,天未亮便出門,時常清歌歇下都沒見到人。

    今日也是如此,慕容煜正打算起床,動作極輕的放開懷中妻子,清歌卻突然睜開雙眼。

    「吵到你了?」慕容煜輕柔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吻。

    「不是!骨甯枧榔鹕,臉上有著憂色!改氵@幾日早出晚歸,我都沒能問你,現在災情可嚴重?」

    說起災情,慕容煜臉上的柔色散了些,有了肅色,輕輕點頭。「雪下個不停,就如你所說,年前天氣太好,眾人都以為天要暖了,不管是糧食還是炭火都沒能備太多,如今不僅是百姓,就是許多大戶人家也沒剩多少。尤其是靠近北方的譽州,雪災更是嚴重,這些日子有許多百姓南遷,想來避雪,如今都擠到了京城里,偏偏京城也下著大雪,他們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清歌聽見譽州,心驀地一緊。

    前世她便是躲到譽州,那兒氣候嚴峻,土地十分貧瘠,外有西疆時不時侵擾,內有馬賊橫行、燒殺擄掠,百姓過得十分艱苦,實在不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許蘋便是看上這點才讓人送她過去。

    然而除去這些壞處,譽州是個十分美麗的地方,雪山高聳,地大物美,且居民十分純樸心善,她與蓮兒剛到那時人生地不熟,又是兩個弱女子,若不是有當地的百姓相助,以她們兩人之力,壓根兒就沒法子活下去。

    如今聽慕容煜說起,她才想起當時在譽州時,的確聽村長說過,這一年的雪災,譽州死了大半百姓,這些人為了活命,將不適合長途跋涉的老弱婦孺留在城里,還留了大半糧食,其余的人則是上京求助,沒想到上京求援的人反而比留在城里的人死得還要多,且不僅是凍死,更多是被活餓死……

    清歌知道這場雪災死了不少人,只是她沒想到,除了西城那些貧苦的百姓外,另一大半便是來自譽州的災民。

    「皇上可有讓人處理了?」清歌越聽越憂心。

    慕容煜點頭,臉色卻有些沉!赣惺怯,但那些官員拿了錢壓根不做事,再說了,現在糧食和炭火價格漲得太高,當初我建言的時候沒人理,如今真出了事,卻一個個推托,皇上就是發怒也無能為力……」

    清歌在收購糧食與炭火時,因數量太大,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就像許氏所說,那些御史像有狗鼻子似的,一聞到便咬上了,尤其是一直想將慕容婉從皇后寶座拉下的那些妃子與其派系,抓著這事彈劾慕容煜欲圖謀不軌。

    好在清歌一告知他這事時,他便先行進宮稟告延平帝與慕容婉。

    兩人聽見清歌只是因為一場夢便大肆收糧,皆是啼笑皆非。

    然而見慕容煜不僅沒阻止,還如此縱容,兩人倒是沒生氣,相反還挺高興。

    慕容煜好不容易順利娶了妻子,夫妻倆感情還這般好,他樂意寵妻子便寵唄!再說了,清歌花的是她的陪嫁,又不礙著什么人,且慕容煜還特地進宮告知,他們還管啥?

    慕容婉不僅同弟弟一樣縱容弟媳,還意思意思拿了一萬兩給他,讓他送去給清歌,若是無事最好,要有事,就當她盡一份心力。

    慕容煜寵妻,延平帝也不遑多讓,見妻子掏錢,他哪有不掏的道理?但也是拿得不多,就一萬兩,畢竟那不過是個夢,他不認同,一萬兩不過是筆小錢,權當是送給他們小倆口當新婚禮了。

    有了延平帝的允許,那些御史就是再蹦跶也無用,延平帝不過淡淡的頂了句,「慕容家少夫人花的是自己的陪嫁,又不是花到你們的錢,你們這是連人家的家事都要管了?這么說,你們家夫人一年來買了多少綾羅首飾、胭脂水粉,是不是也該拿上朝廷來算一算?」

    一干御史頓時閉了嘴,待反應過來后,又七嘴八舌的說首飾和糧食壓根就是不一樣的東西。

    延平帝瞪眼又道:「你們夫人喜歡買首飾屯著,人家慕容少夫人就愛買糧屯著,怎么就不一樣了?依朕看來都一樣。」

    這下就是傻子都看得出延平帝擺明了袒護慕容煜,就是他們說破了嘴,延平帝也不會處罰慕容煜與清歌,只能乖乖的閉上嘴。

    解決了朝廷上的事,慕容煜便讓人在坊間放流言,可惜沒幾個人相信,如今大雪一直沒停,眾人就是信了也已經來不及了。

    清歌雖不懂朝廷上的斗爭,卻明白十個當官九個貪,就像沐國公府一樣,不過就是個大廚房,上至許氏、下至跑腿的小丫鬟,只要能沾上一手,便都要拿上一點,真正用到百姓身上的能有多少?

    聽見這話,清歌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赶喙,我想施粥。」

    這些日子已有不少人找上門來要買糧,清歌屯糧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當初有多少人恥笑她因為一個夢境花大錢,如今就有多少人后悔,不僅后悔,還得腆著臉上門買,本以為以自己的身分,清歌不會拒絕,沒想到一個個都被拒于門外。

    為了這事,許氏沒少找過清歌,在她眼里,這是她唯一看清歌順眼的一件事,要是知道清歌的夢會這么準,她當初早跟著買了,如今外頭就是想買都買不著,平時一斗米不過八文錢,如今竟是漲到了五十文,炭火也是如此,都是翻倍再翻倍,且還在繼續漲。據她派去打探的人說,清歌少說屯了六座谷倉,若是全賣出去,那能賺多少錢呀!她光是想像,晚上作夢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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