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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獲綾兒 第4章(1) 作者:常歡
    當夜,叢杰領著一隊人馬來到那座奇怪的喪宅。

    喪宅外的燈籠與白幡還是飄得那么奇異張狂,眼見燈籠在風中被吹滅了幾盞,卻沒半個人出來添火,更覺怪異了。

    他要人在四周看守著,然后只身攀上屋檐,進了房子。

    院子里跟房子外是完全不同的情景,別說是一只白幡了,連燒紙錢的余灰都不曾看到,這更加證實了他的推斷。

    正廳門口,兩個彪形大漢坐在門檻閃打盹;廳里,擺著一口巨大的棺木,沒有煙燭圍繞,沒有靈桌牌位,那棺木甚至像是被隨意棄置的。

    叢杰踩著屋檐,迅速朝下一個亮著燈火的房間走。不同于前廳的死寂,房間內數名男子圍著桌子在賭錢。

    叢杰不再多想,掠下屋頂,召集所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進這座宅子。

    在那具并未封死的巨大棺木中,他找到了那幾件體積龐大的兵器。

    所有盜匪全數就逮,押入大牢,在清晨天色將明時,叢杰終于把那口棺木運回揚州府里,這才宣布正式收工。

    “頭頭,真有你的!這案子懸了這么久,還以為辦不成了,兄弟跟著你,真是光彩。 笔贞爼r一位弟兄打著呵欠,咧嘴拍拍叢杰的肩。

    叢杰自謙的笑笑,不知怎地,竟想起了溫喜綾。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在冷風刺骨的清晨想起那個男人婆吧?

    但如果不是她,要破這案子恐怕還得拖上一段時日。

    總覺得好像欠下她什么。叢杰嘆息,也許這人情應該由他來還。

    雖然送那男人婆回去,還不如送她一個烤羊肉餑餑來得實際。

    兩天后。

    大清早的揚州城,牲口跟車子來來回回的沒停過。

    喀啦喀啦的聲音在石板路上來來回回,叢杰坐在大路邊的小茶棚里,不自在的又吞下一口茶水。

    太久沒這么悠閑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平日這時候,他都在這兒做例行巡城,會呆坐著等人,還是頭一回。

    兩天前,他把手邊的所有事情全交代好,大概是好些年不曾休息了,加上這件眾所矚目的大案子破得利落漂亮,所以當他提出休假申請,要送溫喜綾回蘇州,上頭竟爽快的一口允他三個月長假,雖然他根本沒打算去那么久。

    他早計算過,如果天候船程時間都配合得好,這個天外飛來的臨時差事,大概只要花去他十來天的時間。

    “來得可真早!睖叵簿c含糊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叢杰轉過頭,看著她嘴里含著一支糖葫蘆,嘴唇還沾著些紅艷艷的糖漬,肩上負了個包袱,懷里揣著個箱子。

    他回神笑笑,瞇著眼瞧大路彼端,一頂小轎子正朝他們而來。

    “走吧!背酝晏呛J,她便朝城外走去。

    “等等!”

    “怎么?”

    “有個人要來送你,你不等一下?”

    “誰這么無聊?”她漠不關心的轉頭。

    話說完,那轎子已來到跟前,方昔安掀了轎簾,被下人攙扶下來,一見到她便是討好的笑。

    溫喜綾不以為然的努努嘴。

    “哎!你腦袋不清楚呀!不好好躺著養傷,到這兒來作啥?”

    “不能親自帶你回去已經很抱歉了,你要走,怎能不來送你一程。”

    這番話只令溫喜綾眉頭皺得更緊。

    “記得喔!等你平安回到海記,一定要跟你爹說,我回去時定會準備一份薄禮跟他賠不是。”

    方昔安說完,忍不住嘆氣,仿佛也是埋怨自己的不濟事。

    “關你屁事兒!你弄成這樣子已經很倒霉了,還要跟他賠罪,你是傷肚子,又不是傷腦子,糊里糊涂說什么!去!給你氣死了!

    被這么反駁,方昔安臉色脹紅,一旁的叢杰聽著兩人的對話,又看著方昔安難堪又不敢回嘴的苦惱表情。

    再怎么遲鈍,他也明了了。

    “萬事拜托您了,叢爺!狈轿舭矏瀽灥膶λf。

    “喜歡她,怎么不開口留她?”他以只有方昔安才能聽到的音量說。

    心事被道破,方昔安的耳根子更紅了,卻只能一個勁兒的猛搖頭。

    “我對她確實是有那么一點兒……可你也知道,她那脾氣,連她爹都沒轍,我壓根兒擋不住呀。”

    叢杰了然于心,不再多言。

    “她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我會平安護送她回海記的!

    “謝謝您了,叢爺!

    “不客氣。”

    “是啦是啦啦!”溫喜綾在一旁催促著。

    “溫少爺!溫少爺!”

    “又有人找你!”

    抱滿東西的江家仆人匆匆趕來,溫喜綾臉一沉,忍不住惱起叢杰。

    “早叫你快走,瞧!又有人啰哩叭嗦的來煩我!

    “江佬對你真不錯!

    溫喜綾癟唇。

    “那些笨重玩意兒塞不進嘴里就是沒用,強帶著走不過是累死自己!

    “老爺交代,這都是送給您的,您擱在房里沒拿走,小的趕緊送來!苯业南氯斯Φ馈

    “我不要啦!”她對江家仆人揮手!澳没厝!跟你家老頭說,有這個箱子就好,其它的我都不要!

    “可……這是老爺交代的!

    “管他說什么!他人老,頭腦不清楚,給你衣服首飾能作啥!”

    叢杰看著溫喜綾懷里那不算小的箱子。

    “也是江佬送你的?”他問。

    “干果粟子瓜子烙餅桂花糕腌內干蜂蜜芽兒糖,還有一些料理用的提味粉,全給我帶回去用的。”說到這口箱子,她馬上笑嘻嘻。

    叢杰看著她,仍是那沒表情的表情。

    穿過城門,早有人牽著兩匹駿馬恭恭敬敬的等著。

    “叢爺,一路小心!蹦窍氯税疡R牽上前來。

    “嗯。你晌午再上驛站牽回去!

    “是!

    “上馬吧!彼麑叵簿c招呼一聲。

    “哎?不走路呀?”

    “直接去碼頭,今晚我們就在船上過夜了,你知道吧?”

    “哎?不睡客棧?”

    睡客棧太花時間。他真想這么回她。早早把這瘟神送走,早早輕松。

    心里想得刻薄,但他硬是忍下了,反而語氣和緩的問她:“你跟方昔安來揚州時都下船睡?”

    “他說船上難以入眠,我隨便啦!睡通鋪當然比擠在小船上舒服。”

    “你睡通鋪?”他不可思議的問。

    她低頭忙著開箱子,沒答話,專心清點自己攜帶的食物。

    想像她窩在一堆男男女女中間呼呼大睡的模樣,叢杰突然心情不佳起來,直怪方昔安,還說喜歡人家勒!明知她是沒出閣的姑娘,還這么胡來!

    但,話又說回來,從頭到腳,她哪里像個姑娘了?他犯糊涂在不高興什么!切!

    “沒。”

    “……”

    “其實睡通鋪比較不花錢,不過方昔安偏要多事訂房。”她拿出蜜餞塞進嘴里,蓋緊箱子,跳上馬后才回答他的話。

    又不花你的銀子。叢杰瞪她一眼,再細想,又覺得她還算有良知,想替方昔安省些錢。

    “方昔安不在乎那些錢的!

    “我在乎啊!這中間的差額夠買好多好吃的喲!

    老天明察,踏上旅途第一天,還沒到晌午呢,他額頭上的青筋已是隱隱浮動,繃得他頭痛。這死丫頭!滿腦子吃吃吃!她上輩子是不是豬。

    也怪他犯賤,總忍不住要問。一到碼頭,他又開口了。

    “我們要在船上過夜,你知道吧?”

    “哎你講過了呀!”

    他當然知道他講過了,也實在不記得自己何時變得這么婆婆媽媽。

    “這段時間不算短喔。”

    溫喜綾瞪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啰嗦!拔易约簳沂伦!

    “河上一片小茫茫,你能找啥事做?”他冷哼一聲。

    “再無聊也不求你跟我說話!

    叢杰一挑眉,把馬匹處理好,等在碼頭上的船家已經殷勤的上前來。

    “客倌搭船呀?哎呀,這不是叢爺嗎!”

    “嗯,我往南邊去!

    “官衙的小哥兒早就交代,不過這趟路可遠,叢爺打算先轉渡口?”

    “我想包你這條船直下一個碼頭!

    “那得隔夜了!蹦侵心甏瑬|突然面有難色。“不瞞叢爺,這片水域入夜后很不平靜,我即使很想接您這趟生意,但也要顧自己的腦袋。”

    “怎么沒聽說?”他皺起眉。

    “哎,那群水賊可兇了,在這兒鬧了有大半年。他們占領的那片地方是三不管地帶,任誰遇上了他們,只能算倒霉,我最多送叢爺到揚州渡口,這么著對您們也安全些!

    “水賊?”叢杰表情認真,頭一回聽到這樣的事。“我多付你一些錢,不會虧待你的!

    “可……”考慮了一會兒,船家看了看叢杰壯碩的體格,照理說,以叢杰在揚州的聲威,他當然放心,但傳言那群水賊為數不少,真要遇上了,叢杰能對付得了那些人嗎?

    “放心,有事我擔下了!眳步苷f完,把一枚沉甸甸的銀子丟給船家。

    有他的保證,船家不再有異議,解開繩子,收拾東西便出發了。

    溫喜綾向船家借來釣竿,在船尾自得其樂的釣起魚來,她在翠湖長大,對于湖邊許多事物耳熟能詳,一路上更與倚水為生的船家相談甚歡。

    原本還怕她耐不住無聊會鬧脾氣的叢杰反而接不上話,被晾在一旁不知要做什么才好。

    乎緩的水流、層層疊疊相似的山景、成群飛掠的鳥與偶爾躍出水面的大魚,寬闊的江面極盡遠望,除了水仍是水山系艘同他們一般載客的小船前前后后航行著,此外再無其它,叢杰瞧得悶了,干脆進艙睡覺。

    這一覺醒來已是晚上,四周視線一片昏暗,溫度也降了,狹小的船艙,叢杰遠處伸展,以致全身酸痛,出了艙還差點撞上溫喜綾。

    她手上拿著一串烤魚,應該是聊到有趣的事,與船家笑得暢快。

    “大蟲大蟲吃魚喲!”

    平日任她怎么亂喊都無妨的,但此時此刻,那兩個字卻讓他無端冒火。

    怎么說他在船東的眼里也算個“爺兒”,被她這樣毫無禮貌的喊成大蟲,他顏面何在?

    “我有名有姓!彼麤]好氣的說。

    她沒理他的抗議,遞了串魚過來。

    “多烤的,你吃不吃?”

    “多的才給我!”他冷哼,接過來咬了一口。

    “可不是?當然得是我吃不下才給你啊。”她說理直氣壯。

    “吃飽了!我要休息了喔,大蟲你別吵我!

    他咬著那串魚,無言的坐了下來。

    白日里還能偶爾見到同他們一般的小客舟,此刻卻都不見了,整片水域像是覆上團黑厚毯子,又像油墨一般的濃稠,天空不見同顆星子,系在他頭上的一點漁火,便是這世上僅存的一瞇光亮了。

    “叢爺兒打哪兒結識小哥兒這號人物,可真有意思!贝野研〈潭ǚ较颍蛄粱鹗c起燈籠。

    “我在這兒河上載客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遇上烤魚給我吃的客人。”

    魚肉在嘴里梗著一會兒才吞下去,叢杰突然無言。

    “你說水賊猖獗的地方到了嗎?”

    “就快要通過了!贝宜上乱豢跉。

    “這一段水流緩,得花點時間。只要過前面那座山,就安全了。托叢爺的福,我們運氣好,沒遇上他們!

    “嗯。”叢杰走去船尾翹首看著遠處,難免有些失望。他其實還滿想會會傳言中的水上惡盜。

    夜色更深,兩側山谷間不時刮來颼颼冷風,呼呼作響,就著燈火往上看,實在看不出山上那些猙獰的黑影究是參天巨樹還是奇石盤柱,蟲聲野獸呼嘯不時交錯,叢杰細看了一會,覺得并無異狀,才又合眼休息。

    直到那個細碎聲音忽地響起,他警戒的睜開眼。

    聲音似有若無,忽輕忽重,叢杰起身側耳細聽,風聲、水聲、蟲聲,還有分辨不出是狼還是猿猴的嗥叫,但這些都不及那個細碎聲音來得如影隨形。

    船東倚著舵打盹,叢杰訝異這詭異的聲音居然沒有驚擾到他。

    叢杰起身,舟下江水深不見底,眼前不清的視線,加上這讓人靜不下心的怪聲音不知打哪兒來,要真有強盜來襲,他根本沒有籌碼可以與之對抗。

    而那個男人婆在船艙里幾個時辰了,不知她是否睡得安穩?

    叢杰探頭進船艙,看到溫喜綾,半晌無法言語。

    臉色卻是越來越鐵青。

    “媽的!”他冒出一句詛咒。

    這男人婆!站無站相,坐沒坐姿,出口成臟,嗜吃如命,胃大如牛,暴躁沖動,竟連打呼聲都能嚇死人!

    把這些形容在一個女人身上是很殘忍的,可這真的不能怪他,他一介粗俗,文采不好,根本想不出更貼切的詞。

    如果時光倒流十年,依他當年強烈的好奇心及沖動的性格,肯定會剝光她的衣服——驗明正身。

    因為,哪有女人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說,根本沒有女人是這個樣子的。就他的記憶所及,曾栽在他手里的一名女盜匪,雖是虎背熊腰,但就逮時臉上仍有一抹胭脂,哪像這個溫喜綾?

    一樣東西重擊她頭上,好夢正酣的溫喜綾睜開眼。

    “哪個王八羔子打我?”揉著額頭,她怒吼。

    船家被她的叫罵聲給嚇醒,擠進來視察情況。

    “沒事,忙你的!眳步軘[擺手。

    “嗯!贝胰嗳嘌,回船頭繼續方才的好夢。

    “船上就三個人,你就不能安靜些,吵死人了!”叢杰厭惡的說。

    “睡就睡了,哪有什么安不安靜?”溫喜綾撫著仍隱隱作痛額頭,氣呼呼的應回去:“死大蟲!你睡覺就很安靜嗎?”

    “至少沒像你這樣吵死人!”

    “死人吵得醒,就是活見鬼了!”溫喜綾越想越火,突然褪下鞋子朝他扔去,差那么一點便擊中他的臉。

    “那是我睡得比你熟,搞不好你睡死了,睡品比我還差!整條河的魚蟲鳥獸全給你吵醒目你白天睡那么多,入夜睡得沉才有鬼!”

    叢杰不想與她再做口頭之爭,他氣呼呼地甩下簾子,坐在船尾生悶氣。

    就在那時間,在小舟方才經過的臨岸蘆葦叢聞突然亮起幾點火光,迅速的朝他們移動。

    他搖醒船家,想問清楚那幾點火光的來源,哪曉得船家提燈一看,整個人竟嚇人全身發抖。

    “是水盜!唉喲,叢爺,你可害死小的啦!”說罷,抬起眸,手忙腳亂的撥起水來。

    看得出來船家對那些強盜是打從心底畏懼起,他慌亂的撥著水,小船反而沒有加快行進的速度。

    “叢爺,你還有兩老妻小等我回去,你一定要救我!”

    “不怕,該來的躲不掉,我是保你平安為上!

    船家惶惶然的看著他,臉上仍是驚懼不定。

    “停船吧。還有,去把她叫醒!

    船家一臉驚恐的進艙去了,叢杰轉過身,從容等待著從船后包抄而來的幾艘小船。

    一共六艘小船,小船上各站了二至三個男人,每個人手持一把火炬,在夜色沉沉的水上顯得特別耀眼。不等叢杰有所回應,為首的第一條船已凌空拋了兩根鐵勾,緊緊勾住了小船。

    “大爺不跟你們啰嗦,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為首的一名男子笑道,粗嘎的聲音在夜色中特別駭人。

    叢杰還未回應,船艙里傳來溫喜綾憤怒的咆哮聲。

    “他奶奶的!到底還讓不讓我睡呀!”就見船家自船艙被轟了出來,溫喜綾抱著箱子,像發了瘋似的跳出業。原先叢杰還以為眼前這種陣仗,至少會讓她有些膽怯,哪曉得她竟連眼神都沒縮一下,反而指著那群強盜越罵越大聲。

    “你們什么東西?三更半夜不睡覺,出來賞鬼游湖!”

    “哪來的小子,嗓門挺大的,”強盜頭子皺眉,示意底下人把小船拖近些,他一眼就相中了那小子懷里的小箱了。

    “把那箱子拿回來。”

    見有人跳上前來,拉過她的箱子就走,這下溫喜綾更醒腦了,她狠利的劈手奪箱,還搶過叢杰手里的燈籠,朝強盜頭子照去。

    “你哪條道上的?什么堂什么口的?你拿別人的東西不吭聲的呀?”

    此語一出,那幾艘船上的強盜紛紛大笑,尤其那頭子羅大虎,更是笑得眼睛直流。叢杰不禁掩臉一嘆,這男人婆,要什么時候才會進入狀況?

    “沒見過強盜拿東西還要通知一聲,看你這小子生得伶俐,腦子卻跟女人一樣笨。嘿!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把箱子給我!

    叢杰心念一動,突然嚴肅的開口:“勸你別打那箱子的主意,她最心愛的寶貝都在里面!

    羅大虎眼一瞇,抽刀在溫喜綾面前閃了閃。

    “東西給我!”

    “你搞什么?”溫喜綾丟給叢杰一記極度憤怒的眼神,下意識緊緊護住箱子。

    “你自己什么身份還要我提醒你嗎?你沒那膽子幫忙就算了,還教他們打我的主意!你這死大蟲,回頭我跟你沒完沒了!”

    見兩人說話劍拔弩張,再看溫喜綾把那箱子護得更緊,羅大虎這下更確定了,根據他燒殺掠奪的多年經驗,揣在那小子懷里的肯定是稀世珍寶。

    想到這兒,羅大虎的貪念更深了,不覺耍狠地揮了刀。

    “小子,小聾了還是欠修理?不想死就把東西給我!”

    “就不給!”她把箱子藏在腰后,退一步,橫眉豎眼的瞪著所有人。

    “老子叫你給就給!你這死小子!”

    “不給就不給!你這死老頭!”溫喜綾嗓門也大了起來!叭硕嗥圬撊松,以為是被嚇大的呀!想要我的寶貝,可以!咱們上岸去,一對一與你干上一架!要是,別說這個箱子,我腦袋給你也不吭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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