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玉笑而不言,沉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回答,“是你自己吵著鬧著不要小菱也不要小眉伺候,要我在這里陪你,你忘了嗎?”她瞪大了眼,卻不敢說他胡說。
她酒量很好,但酒品很差,這兩個事實是是公認的,還有,醉了會胡言亂語、愛搶麥克風,誰跟她搶,她就跟誰把命拼,只要她醉了,場子就是她的,她一定要唱到最后一首才甘愿。
如果她真喝到茫了,隔天會不記得前一晚發生的事,喉嚨也會緊到好像有人在掐,就像她現在的情形一樣。
“我……當然沒忘!彼仓^皮說道,心里極度忐忑。
不知道自己昨夜還對他說了什么瘋話?不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吧?他這樣莫測高深的盯著她看,看得她心里好亂,頭皮發麻。
“你在這里應該睡得不舒服吧?委屈你在這里照顧我了,現在我已經酒醒了,不如你就回去摘星樓好好睡一覺……”他深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雙眼熠熠生光,忽然說道:“韓、蕎、惜!彼麄人一震,呆了。
“你叫我什么?”
她的反應讓他驗證了許多事,他直直地看進她的眼底。
“所以你果然不是韓惜兒,你是韓蕎惜,只不過恰好跟韓惜兒生得一樣,你來自別的世界,對嗎?”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困難的咽下口水。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常如玉淺淺一笑。
“你自己說的!表n蕎惜連續眨眼。
“我說的?”老天!她不敢說自己沒有說,她酒品就是那么差呀,該死的酒品,她發誓要戒酒啦!“而且是當眾說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彼覟臉返湹匦α。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說所有人都、都聽到了?”
“放心吧!沒人放在心上。”
第8章(2)
“那你為什么要放在心上?”韓蕎借很不安。
“不如你也當作沒聽到,何況我是胡說八道的,什么別的世界那是從書上看來的,韓蕎惜是我做生意在外用的別名。那是為你著想,怕用韓惜兒這名字?破壞了你的名聲,畢竟我是你的下堂妻……他直瞅著她不放。
“蕎蕎,你無須防我,即便你是其他世界的人,我既已愛上了你,便會保護你周全,你無須害怕!彼酀囊е麓剑澏吨f:“我……我哪有害怕?”透過簾外微弱的燭光,他那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顏像天神的一般,彷佛她直的可以依靠他,讓他保護,“你在發抖。”常如玉心疼的擁她入懷,輕拍她的背。
“不用怕了,有我在,這里沒人可以傷害你,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無人能動你一根寒毛,你不會被當妖孽,也不會遭受囚禁,你大可放心。”殘存的堅強瞬間瓦解了,她哇的一聲哭出來,他將她更緊的摟進懷里。
她哽咽地說:“你知道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個陌生的地方是多可怕的事嗎?我生活的地方與這里根本是兩個世界,不是這中原的另一個國家,不是東瑞國,不是南璘國,也不是北虞國,而是差了幾百年,甚至是另一個時空的地方,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來,也不知道怎么樣才可以回去,更害怕被人發現這個秘密……”他愛憐地吮著她的唇。
“都是我不好,我應當更早發現你不是韓惜兒才對,若你是韓惜兒,我又怎會不自覺的日漸對你上了心,終至不可自拔!贝_定她不是韓惜兒之后,他對這不可思議的現象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松了口氣。這解開了他的疑惑,也證明了他不可能愛上韓惜兒,原來他愛上的是另一個人,是她——韓蕎惜。
“你……你不要這樣……”她躲著他的吻,感覺他的情欲在沸騰,可是她的心在抗拒,他這樣抱著她,不會想起他跟韓惜兒的床笫之事嗎?
“不要動,讓我好好的吻你。”他將她摟在懷里,在她耳畔喃喃細語。
“蕎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實上,我從未與韓惜兒同房,也從未碰過她,現在掠撥我情欲的女人是你,不是她!
“你胡說。”她氣惱的瞪著他,真是睜眼說瞎話,說謊不打草稿。
“你不是以她無子的理由將她休了嗎?若你們未曾同房,又如何得知她生不出孩子?”常如玉嘴角浮現一抹笑。
“所以她才會在接到休書時氣哭的昏過去,并且一病不起,因為她的面子令她說不出我沒有與她同房過這種話,皇上雖然為我們指婚,卻并沒有規定我不能休了她!
“什、什么?”她瞪著他,戳戳他胸膛。
“你這樣也太壞了吧?她當然會覺得很委屈,你連機會都不給她就休了她……”
“蕎蕎,你這是在替韓惜兒抱不平嗎?”他捉住了她的小手,貼在自己胸口,好笑地看著她。
“若我真的與她行過周公之禮,你還能接受我嗎?”她微揚秀眉。
“哼哼,反正你們古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你敢說你不會納妾?”他低笑,聲音充滿溫柔。
“你做我的妻子,我永生只有你一人,絕不納妾!彼ǘǖ目粗,問:“真的嗎?我可是會記在心里的,我們那個世界的規矩是一夫一妻,一個丈夫,一個妻子,所以我不能接受跟別的女人共享丈夫,要共享不如不要!备赣H的外遇讓母親傷心了一輩子,自己是絕對、絕對無法忍受的,別說四妾了,半個妾她都不能忍!
“不會共享,我是你的。”常如玉驀然欺身壓住了她,以自己的身體愛撫著、摩挲著她的嬌軀,時不時吻吻她雪白細膩的頸項。
她又冷哼道:“說好聽的誰不會?”
厚?他又犯規了!從沒有人這樣撫摸過她,他的臉龐還貼著她的臉頰,在那里吻啊吮的,她幾乎被他令人心動的男性氣息淹沒了。
“我不會像某人那般‘發誓’,我的話,說出口就是一輩子!彼钌畹哪曋。
“今生,我常如玉定不負你!彼男牡姿崃似饋。
“常如玉……”
韓蕎惜想到,如果她回去了,她那個世界就沒有他這個人,他老早灰飛煙滅,消失在時光的洪流中,她竟然想哭?“叫我如玉就好!彼p哄,吻去她令他不明所以的淚。
“如玉”
這聲喊叫己是輕吟了,他的唇再一次深深覆上她的,意亂情迷的汲取她的芳馨。
她嬌弱無力的癱在他的身下,心跳急劇的任他解開她的衣裳,任他狂野的吻遍她的身子,承接他的輕憐蜜愛。
夜深露重,不管她從哪里來,又會歸于何處,此時此刻,他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對方而己。
之后的數日,常如玉便住在威尼斯不肯走了,韓蕎惜心里的別扭就不必多說了,他也不管她面對下人會有多尷尬,就要留在威尼斯里,連小菱小眉都取笑她了。
他細細詢問了她是怎么穿越而來,得到了地震這個重點,便默然不語,室內陷入長久的沉寂,只有桌上香爐飄散著裊裊輕“或許再一次大地震,我便能回去!彼灶欁缘卣f著。
他驀地一扯,她瞬間跌坐在他膝上,她低呼一聲,連忙抱緊他脖子。
“干么。俊
他抱好了她,凝視她眼眸。
“如果能夠回去,你當真要回去?”
她一時也無語了。
如果回去了,那他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不,是一定再也見不到,她總不會可以隨意穿梭于時空之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