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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VS歪男 第5章(2) 作者:左云染
    “可是……”邪神又道。

    “還有什么好可是的!笔ノ湓俅渭悠饋。

    “我才只有十九歲,怎么結婚?”邪神道。

    “是!那就先訂婚好了!笔ノ涞馈

    “有這個必要嗎?”邪神問。

    “當然。”圣武說道,“我要先把你鎖住,天知道會有多少人對你想入非非,萬一你移情別戀,那我怎么辦?雖然我不喜歡被束縛,可是鎖住你,是我這輩子的至高理想。放心,就算結了婚,我還是會愛你如昔的。”圣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美人騙到手再說。

    “可是,就算訂婚還是可以分手,就算結婚還是可以離婚啊!這樣吧!再過幾年,等我們再大一點,路走得再久一點吧!如果結婚,就永遠不離婚!毙吧裾J真地說道。

    “好吧!說不過你,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圣武真的很無奈。心想,女人就是會異想天開,結婚就是經過認真考慮的嘛!

    “嘀嗒……嘀嗒……”一陣冬雨,在窗外掀起了一陣浪漫風暴,一滴滴,一顆顆,追逐著投向大地的懷抱。

    “下雨了。”圣武說道,他撫著邪神的背,卻感到懷中的可人竟在發抖。他用手執起邪神的臉,不由一陣心痛,她唇無血色,面如鉑金,原本目光炯炯的雙眸此刻卻神情渙散,再握她的雙手,一片冰涼。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嗎?你說話!”圣武眉頭打結,一再追問。眼看心愛的女人如此痛苦,任誰心里也不會好受,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住地搖晃邪神的肩膀,可見她更痛苦又把她一把抱在懷里。

    邪神用盡所有力氣,掙脫圣武的懷抱,跌跌撞撞的進了臥室,接著把門反鎖,看來,她是有意不讓任何人進去。

    圣武走到門外,無力地摔坐在地上,倚著門,雙手用力地扯著頭發,他的懊惱是可想而知的了。

    只聽,臥室傳來邪神驚恐的尖叫聲:

    “別打我!”

    “求你了,別打我。”

    “不要打姐姐!”

    “魔鬼,魔鬼,你是壞人!

    “下雨了,下雨了!

    “我不要淋雨,不要,不要打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殺人。”

    “我沒有殺人!

    “你去死吧!死吧!”

    “我恨你,我恨你!”

    “魔鬼,你去死吧!”

    “啊——!”

    她一陣叫喊,接著,胡亂地揮著胳膊,把燈啊、花瓶的東西打爛,又把桌上的書什么的統統揮到地上,這不免傷到自己,看樣子她已經失去理智了,F在,就像一個又可憐又可怕的精神病人。

    “美杜莎,你開門!”

    “你還好嗎?”

    “你怎么了,快開門。∽屛疫M去!”

    圣武聽到室內的聲音,一下子跳了起來,有些抓狂地大叫一通。然后,用手拼命地敲門,就是沒有回應。

    其他人聞聲而出。

    “怎么了?”

    “發生什么事了?”

    “圣武,你還好吧!”

    “東東在里面嗎?”

    他們四個人關心地問,可是圣武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呆呆地,失魂落魄地杵在門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啊——”

    “啊——”

    幾個人聽著邪神的尖叫聲都心如火焚一般。卻也只能在門外干著急。

    林楓不知何處而來的勇氣,拽著圣武的胳膊,雙目直直地盯著他,道:“你在這兒發什么呆,還不撞門。”

    “哦!”圣武回過神來似的,接著向門后退了幾步,飛起一腳“砰”門倒真合作,一腳就被圣武給踹開了。

    門開了,大家也都呆了,被邪神的樣子嚇呆了。她渾身是血,幾乎稱得上是體無完膚,披頭散發像鬼魅一般,可最讓人不安的是,她一個人縮在最陰暗的角落,呆呆地看著地毯,眼珠一轉也不轉,仿佛像被自己的靈魂拋棄一樣,沒有一絲絲生命的味兒。大約,能證明她還是個活人的地方,就是她在瑟瑟發抖的身體和不知在自語著什么的唇。

    “轟——隆,轟——隆——”天邊傳來兩聲悶雷,閃電的光澤照亮了她的臉,或許這只是感覺。緊接著,她又像被電擊一樣“啊”的大叫一聲,她徹底地崩潰了,真的發狂了。

    “天。 辟辉撇唤@呼,若這是外人,她定不敢再多看一眼,真是太慘了。

    “美杜莎,我的天!我的天!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樣?”圣武沖上去擁抱住叫道。接著,他果斷地抱起,捂著耳朵的邪神,就要向外沖,仿佛全世界都比不上懷中的人重要。

    王翔摟了倩云,他也不忍心看邪神自我傷害到這種程度,也不了解,到底是什么力量,或是什么事,讓她變得這么Hysteria(歇斯底里),太可怕了,這種傷害對如此堅強的一個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可邪神是到底為了為什么呢?他胡亂地想了一通。

    “你想干什么?”林楓很鎮定地攔住圣武。

    “讓開,我要送她去醫院,你忍心看她再這樣下去嗎?”圣武對林楓大吼道。他幾乎要當場落淚,可淚在眼中打轉,他還是忍下來了,因為他明白,現在不能脆弱,只有堅強再堅強,理智再理智,難道不是這樣嗎?他是男人,要保護自己的女人。

    “你想讓東東被那些醫院里的醫生像看耍猴戲一樣看她發瘋嗎?然后再關起來,蓋一個神經病的印,你想聽聽報紙、電臺怎么說嗎?”林楓也有些發火地吼道。

    “可是,現在最少也要讓她清醒吧!”席慕風道。他看到這一切后,除了擔心就是無奈。

    “還要給她包扎!

    “是!渾身是血!

    倩云、王翔補充道。

    “好,以現在開始,一切聽我指揮!绷謼骺粗ノ涞,那雙原本被冰封的眼,此刻仿佛在說,相信我吧!

    圣武無言,無助中雙眼也似在回答,一切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相信你。

    “王翔,你去藥店買些安眠藥!绷謼鞯。

    “好!蓖跸枵f完就身向門外沖,也顧不上帶一把傘,可見他急切如火燒的心情。

    “倩云,你去拿藥箱,我們要給她包扎一下!绷謼鲗辉频。

    “嗯!”倩云應了一聲,就急急的向別的房間沖。

    “小慕,你去燒點開水來!绷謼鞯馈

    “沒問題!蹦斤L向廚房跑去。

    “那我呢?我該做什么?”圣武問道。

    “你就抱著她吧,對她說話,看她已經奄奄一息了,真可憐。”林楓道。

    圣武用力摟住邪神,不斷低喃,“好了,不怕,美杜莎、美杜莎,你好些了嗎?我愛你,我希望你堅強,好嗎?美杜莎……”他沒辦法,不是他軟弱,只是他看著心愛的女人把自己傷成這樣,哪還有半刻的自持,任誰也不會冷靜。

    “藥箱,來了,繃帶、紗布全在這兒了!辟辉茝牧硪婚g房里跑出來緊張地道。

    林楓此時就像個大夫,抬起邪神的手、臉看了看道:“傷口不深,但很多!苯又闷鹨粔K紗布,倒上點酒精,把自己的手反反復復擦了個遍,又再倒一些酒精在一塊紗布上,開始給邪神的傷口消毒。每一處,他都認真仔細;每一處消完毒,他就小心細致地包上繃帶。

    “安眠藥!蓖跸柰崎T而入,看他那個形象,簡直是個落湯雞,哪還有一點點明星架勢。

    “水,我燒開了!蹦斤L也從廚房捧著一杯水沖出來說道。

    “嗯!這兒也好了。圣武你喂她吃藥吧!藥量要大一點,四片吧!”林楓道。

    “謝謝,非常感謝你們!笔ノ湔嫘恼\意地道,他取過藥,打開瓶蓋,倒出四片藥,然后很輕柔地對懷中半夢半醒,半死不活的邪神道:“乖,吃藥,我們把藥吃了好不好,來把嘴張開,聽到了嗎,美杜莎?”

    自從邪神被圣武抱住,便漸漸的不再發抖,也不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也不再發狂了。慢慢的有些清醒,可她無論怎么用力,腦袋中依舊一片混亂。痛,傳遍全身,很無力很諷刺地問:“我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我不是有心的……真的,對不起!彼龤馊粲谓z,她無力掙扎,她很傻的責備著自己。

    邪神還是不理會圣武手中的藥,很悲涼、很失落地道:“你哭了?”

    她抬起手,想為他擦一擦淚,可手臂上的痛疼卻讓她皺緊了眉頭,但她還是忍著疼為圣武擦干了淚。她笑了,雖然,笑得那么沒有生機,雖然,此刻她憔悴的像被狂風摧殘過的花朵。但這是她真心的笑容,打心底里感激的笑容。

    圣武擦干自己的淚,也回給她一個笑容,用一種好象什么也沒發生過似的聲音道:“我們吃藥,乖!”

    此時,倩云實在也承受不住了,“。 钡囊宦,也跟著哭了起來,她原本就有些林黛玉的天性。

    其他人也是滿含著傷感,他們不約而同地想,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呢?

    再看窗外夜暮中已不見雨絲,也同樣聽不見雨聲了。暴風雨終于過去了,一片祥和與寧靜籠罩著他們,一切會變好的。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誰。∵@么晚了。”王翔一皺眉,嘟著嘴,他不希望別人來打攪邪神。

    “我,歐文,快開門!

    “你怎么這個時候會有興致光臨我們的狗窩。”王翔抱怨地打開門。

    歐文不理王翔,一頭沖進來看到渾身裹創的邪神,登時心中一沉,接著就什么也顧不得了,他雙手緊握著邪神的胳膊問道:“她在哪兒,她在哪兒,告訴我吧!”

    “你干嘛!走開!”圣武叫道,他騰出一只手用力推他哥。

    邪神抓起藥,扔進嘴里,喝了一口水,然后很欣慰又微帶傷感地問:“你問的是冷同還是東方冷觀?”然后她仔細地看著歐文,可頭卻越來越沉,使她沒有一絲力氣再睜開眼,更沒力氣再說一個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跟她是姐妹關系,也難怪,一遇上下雨天,都搞得那么落魄,那么狼狽,你跟她之像又何止這一點,我早該猜到了,怎么這么笨呢!”歐文自言圣武自語。

    六年前,邪神之姐冷觀,在美國街頭認識了歐文,那同樣是一個雨天,冷觀無助的瑟縮掙扎在雨中,被歐文遇到。歐文心有不忍就把她帶回家,細心呵護,時光飛逝,過了兩年,不知何因,冷觀就消失了,無影無蹤,一點消息都沒有,后來邪神出現了,她有時候在某些方面都與冷觀相當相似,所以,歐文就內心生疑,只是苦于找不到二者之間的關系,今天,終于證實了他的想法。

    “天!我真是越聽越糊涂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翔一只手攏著濕發,另一手叉著腰,皺著眉問。

    “你啊!最好先去洗個澡!辟辉婆牧怂幌,關心地說道。

    “好主意。”王翔道。

    “你們也累了,我和我老哥在這兒就行了,不過,你們得讓出個房間來給我用一下!笔ノ湎蛄謼鳌⒛斤L道。

    圣武溫柔地抱起邪神,那輕柔的樣子,就像在呵護一件珍寶一般。他看著邪神睡得那么安穩,不似往日,就算沉睡也會輕皺眉頭,他只是看也不舍了。

    兩人無言走進慕風的臥室,圣武輕輕地把邪神放在床上,再拉過被,輕輕蓋在她身上,再在她的額頭印一個吻,輕聲道:“好好睡吧!但愿做個好夢!”然后,拉著歐文,退出了房間。

    歐文坐在沙發上,等著圣武發問,再看這個平時粗魯的老弟,對邪神的舉動是如此溫柔細致,真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知是何時如此情投意合。緣份,真是如此弄人。

    圣武走進廚房,沖了兩杯牛奶,拿著走到歐文面前道:“請吧!”

    “謝謝!”歐文道。

    圣武喝了一口牛奶,閉了閉眼,又憤然睜開,問:“我想你一定知道她是為什么如此神智全無!彼抗饩季,執著而堅強地盯著歐文,期待著他的答案。

    歐文點點頭,也不言語,仿佛在沉思著什么,又好象在猶豫著什么,他抬頭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瞬間,他被這種目光中流露的熱切誠懇等混雜在一起的東西所感動,這目光燒著他的血液,而血液中兄弟的愛也同樣在燒著心,他拼命抑制自己的感情,用一種很特別的聲音說道:“還是你自己問她比較好!

    圣武仿佛明白了什么,但也沉默了,只是喝著牛奶,眼眸又散亂的射出幾絲哀痛,幾縷惆悵,幾分不平。

    像邪神這么美麗,這么智慧,這么有才干,這么活潑而生動,更無比富有的女孩子,她天生就是完美的代名詞,集合著神與人共同的美好特質,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你愛上她了吧!”歐文再度開口。

    “是啊!看到她把自己傷成那樣,我幾乎都有一種快死掉的感覺,你知道嗎?她曾問,我是不是只愛她的相貌。是的,在今天之前,我就以為我只愛她的美貌、才氣。不過,經歷了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吹剿w無完膚的樣子我好怕,怕她再也活不成了,我才發現,我更渴望和她交流、渴望她好好地活著!笔ノ淦届o地說道,但從他顫抖的手和唇來看,才知他心中的激動。

    “是嗎?認清自己的感覺是很重要的,你會把這番話告訴她嗎?”歐文問。

    “不會,有些話,我們早已用心交流過了。對了,冷觀好象是她姐姐的名字,你和她姐姐什么關系。”圣武問。

    “就像你和她!有時候,愛上了,就又等不及錯過了,如果片刻的孤獨會換來終生幸福,那么,我認為值得,我愛冷觀,愛到瘋狂!睔W文道。

    “原來這樣!笔ノ涞。

    “什么?”歐文問。

    “美杜莎曾說,跟歐文在一起是另有目的!笔ノ涞。

    “什么目的!睔W文問。

    “幫姐姐看住情人!”圣武道。

    “原來這樣。”歐文也明白了。

    “哈哈——”

    “哈哈——”

    兄弟倆盡釋前嫌,終于重修舊好,在慕風的臥室里徹夜長談,一會兒是小時候的趣事,一會兒是各自天涯,別離故鄉的愁緒,一會兒又共同思念在日本的父母親人。

    “唉!這幾年到處跑,也沒回國看看老爸老媽!真是對不起他們。 睔W文道。

    “不要緊,今年一起回去吧!美杜莎說,今年到日本過春節,并同時進行宣傳!笔ノ浒参康卣f道。

    “這太好了,看你滿嘴美杜莎說這個,美杜莎說那個,真是!睔W文笑道。

    “那又怎樣。”圣武道。

    不管談話的興致多好,也難敵困意侵襲,兩人都不禁打了幾個呵欠,倒在沙發上朦朧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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