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她愈發氣憤,他倒不是哎自己鎩羽而歸,而是氣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讓陶德占了上風,她愈想愈不甘心。
她慍怒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陶德的一字一句不斷地滲進腦海,像只討厭的蒼蠅揮之不去。
你只不過是一個長不大的黃毛丫頭!
你只不過是一個玩成人游戲的小孩!
她甘心地走到鏡子前,凝視鏡中所反映的窈窕身影,高聳的胸部、一雙令人羨慕的長腿、纖細的小蠻腰,誰說她是一個小孩,她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她的美麗、嬌艷一直是學校里的話題,走在校園里不時地會吸引人們的目光,男孩驚艷的呆樣,女孩充滿爐意的目光,她看得不想再看了。
為什么在陶德的眼里.她卻變成了一個長不大的女孩?
凱瑟不服氣地對著鏡子嘖了一聲:“陶德呀陶德,真不知道你的眼睛長到哪去了?”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自戀與對陶德的抱怨,她轉身走向房門,又是誰?”
“沒錯,就是我,你感到很訝異?”他冷冷地看著她。隨即轉身走進房里的小客廳。
凱瑟站在客廳的中央,雙臂橫在胸前保護自己,不讓他再有機可乘地靠近她,“那你又有何貴干?”
陶德提高警覺的看著她,“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彼涞卣f著。
“理由很簡單,你要為自己所捅的紕露負責。”他面光表情態度僵硬。
“你以為只要信口河說和句話,就能唬住那些記者?你錯覺了,如果我猜測的沒錯,許多狗仔隊的人現在一定靜守在這間飯店外,企圖想要捕捉價值的新聞和畫面!碧盏卤M力地解釋、分析。
凱瑟吃驚地睜大雙眼看著陶德,他的顧慮和分析都是她與陶德無法回避的!半y道我就是因為怕狗仔隊而搬到你家?”
“你以為我愿意讓一個陌生女孩住在我家?”陶德一臉不悅地瞪視著凱瑟,“今天要不是你無理取鬧,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個局面!”l他說的全是事實.她只是一時好玩.卻2國到也害了自
他說的全是事實,她只是一時好玩,卻沒想到也害了自己。
凱瑟極為困窘地低頭沉思……
“如果你仍然執意不愿搬進我家,只好換我搬進飯店與你同住。”陶德在莫可奈何之下只好退而求其閃。
“你搬進來跟我同住?”凱瑟的雙眼因震驚而再一次睜大,“不行!不行!”
這當然不行,縱然這里除了經理知道她的身份之外,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萬一被人誤傳豈不是列糟。
“要你搬進我家,你猶豫了半天,現在我依著你,換我搬進來,你又不贊同,不然換你來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碧盏旅碱^極為不悅地緊鎖在一起。
凱瑟一臉困惑巡視著他、“為什么我們兩個人一定要住在一起?”
陶德輕笑搖頭,“你還真的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剛才記者當你我的面前問我們什么時俟住在一起,你一直靜默不語,記者們以為你在等著我的回答,我就回答說很快!
在她一片紊亂、模糊的記憶里好似有這么一回事,當時她被陶德氣得忘了!
“為了應付記者……”凱瑟神情羞澀偏著頭偷瞄著他,“我們真的要住在一起?”
“或許無所謂,但是我不能自毀聲譽,在好萊塢沒有聲譽等于沒地位,我不可能為了你而自毀前程。”陶德一臉嚴峻悍然說著。
“天啊,事情會有這么嚴重?”凱瑟簡直無法置信。
陶德直視著眼前這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闖禍精,“現在由你決定,是住進我家還是我住進飯店!
“二選一?”凱瑟遲疑地問著。
“嗯!
“能不能三選一?”凱瑟嬌俏地改變方式。
“哪來的三選一?”陶德不明就里看著凱瑟。
凱瑟睜大粲然的眸子,”當然有第三種途擇,其實我只是想要知道……”她趨近他的眼前,骨碌碌的雙眼在他身上轉了轉!澳阒灰嬖V我,你最近所標到的綠色寶石到底是什么寶石。只要我知道這答案。我就立即從你的眼前消失,如此一來,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又是有關綠色寶石,他不明白她好似只在乎他所標到的寶石,她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目的?其動機令人起疑……
又見她那雙黑瞳靈活地溜轉,十足俏皮可愛的模樣,尤其是他渾身散發著倨傲與慵懶的氣息,反而有著一股特殊的媚力,不禁令他為之心顫。
看著地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直視著他,似乎正在期待他的答案。
“恕難奉告!彼麚u搖頭奇怪地注視著她,再伸出手按住逐漸發脹的太陽穴。
她楔而舍追問:“‘它’真的這么神秘,你就是緊緊封口不說?”
“沒錯,我不想召告天下!碧盏聫娪驳鼗卮,突地他半瞇著眼睛詭異地盯著凱瑟,“你好像打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我手中的寶石而來,你倒是說說看,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凱瑟驚慌地往后退了一步,半晌迸不出一句話。
“說不出來?還是根本說不出口?”陶德就像個獵人捕捉獵物似的直逼著她,他嘴邊令人膽寒的笑意就像獵人玩弄獵物似的充滿著殘酷的滿足。
凱瑟登時覺得自已好似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她忽然用力地一跺,“我不能說明原因,但是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答案,搬進你家!”
好瞬間的轉變令陶德猶疑片刻,她好似為了不讓他再遇問下去而倉促做了決定,陶德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半晌,他才打破沉默斂起之前的怒氣,語氣平穩而冷淡,“即然你已下了決定,我們之間最好也要約法三章!
“說吧!
“我們雖說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彼此不能約束對方的行動,彼此要有屬于自已的空間!碧盏虏[起一雙銳利的眼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贊同!眲P瑟有氣無力地回應。
“不可窺探對方的隱私!碧盏吕^續說著。
“可以。”凱瑟懶洋洋地回應。
“好,就這樣,我屋里的一切物品你都可以使用。”陶德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可以規范她。
“讜這樣?”凱瑟神情頹喪地仰起頭。
“就這樣!”陶德肯定的說著。
“好吧,現在就動手幫我搬行李吧!眲P瑟心不甘、情不愿地屈服了。
***
陶德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將車子開進車庫,他真不知她到底在好萊塢住了多久?
她竟然買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這一箱箱、一盤盒還有尚未拆封的紙袋,不僅堆滿了他車子的行李箱更堆滿車里的座椅,甚至還侵占了他的駕駛區,看來的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敗家女。
陶德推開車門徑自下了車,完全撇下她不顧,他瀟灑地轉身準備離開,凱瑟見狀不由地拉高聲音叫住他:“喂!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
陶德回頭漠然地一笑,“車里全是你的東西,你慢慢搬吧!
凱瑟頓時傻眼,要她自已搬這些東西?
“喂!你家總該有傭人吧?”她故意提醒他。
陶德把玩著手中的汽車鑰匙,神情瀟灑地冷笑道:“很抱歉.我家沒傭人,所以你只好自己動手慢慢搬!
“什么……你家沒傭人?!”凱瑟震驚地愣在原處。
“我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我只請鐘點傭人每隔三天固定過來打掃,所以現在請閣下自行搬運!碧盏碌淖旖俏⑽⑼弦粨P,露出一抹含有輕蔑的笑。
撇下愣在原地無法回神的凱瑟,他神情怡然地轉身拾階而上。
看著狠心丟下她獨自離開的陶德,她氣憤地緊抿下唇,抑不住心里的不痛快,“自在的豬頭!可惡至極的男人!小心走在馬路上被協劈死!”話里三分詛咒,七分罵人。
“罵夠了嗎?”陶德倚在車庫與一樓之間的雕花扶桿,目不轉睛看著她,“省省罵人力氣,快點將東西搬進來吧!
凱瑟還以為他會良心發現下樓幫好搬東西,沒想到他只是停下來對她冷嘲熱諷一番,便再度撇下她不管。
凱瑟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只好硬著頭皮將東西一件一件地搬上樓,最后只見陶德舒服地告在椅背上伸長著腿,低頭看著手中的雜志,對于凱瑟的抱怨和急喘他視而不見,擺明了在惡整她。
從來沒有親自動手做事的凱瑟,禁不起一來一往的折騰,她癱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陶德好似看笑話般抬眼看著她,“全搬完了?”
“差不多!眲P瑟瞟著堆在一旁的行李。
陶德得意地掀一掀嘴角,“你該不會想將行車就這樣堆在客廳吧?”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搬一次了!眲P瑟連忙表示。
陶德瞥見她紅通通的臉蛋一副氣喘如牛的模樣,她真是個被家人寵壞的女孩,他起身走到堆積如山的行李之前,二話不說卷起衣袖拎起行李搬進房間,看著他三兩下就將堆在客廳里的行李搬空,凱瑟不禁傻眼驚嘆。
最后只剩下一些輕巧的小東西,陶德停了動作看著她斜倚在椅子上,就像期待著被人侍候的公主一般,他開始懊惱自己的心軟,“剩下的行李自己搬!
凱瑟美麗的臉龐盈盈地笑著,“只剩這一點了嘛,你就好心幫忙到底嘍!
“不行!”陶德強硬地回應。
“哼!小氣。”凱瑟無奈地離開椅子,來到行李前拎起僅剩的行李。
“女人不能寵,一旦寵壞了她,男人就永無翻身之日!保盏履抗饩季嫉木o盯著她。
“哪有這么夸張!眲P瑟輕聲駁斥。
“對其他的女人或許略顯夸張,但對你,我相信一點都不夸張,因為你就位被家人寵壞的女孩!碧盏碌穆曇舫錆M嚴肅。
“我?”凱瑟猛然放下手中的行李,不認同的眼神率直地瞪著他,“告訴你,我已經是公認最乖、最好的女孩!
陶德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是公認是好、最乖的女孩?看來你一定家中的獨生女。”
“才不呢!我還有個姐姐和妹妹!眲P瑟被激得忍不住大聲反駁。
陶德嘲諷地開口:“這么說來,你家的小孩全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兒。”
“胡說!我們三姐妹都是公認脾氣最好的公主!眲P瑟一時情急不小心將真實身份脫口而出。
“公主?我看你一定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大白天的在做夢!碧盏碌哪樕蠞M是鄙夷之色。
凱瑟氣惱了,她實在看不下去他臉上不屑的神情,“信不信由你,既然我不經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不怕你知道,我確實是一位公主!”
陶德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扶住她的額頭,“沒發燒呀,怎么會瘋言瘋語?”
凱瑟一雙柳眉挑釁地弓了起來,憤然用手拉開額頭上的大手,“拿開你的手,不準碰我!”
陶德無所謂地笑了一笑,往后退了一步,“是,公主。”說完目光立即回復之前的冷漠,他瞥視她腳邊的行李,大聲下令,“搬進去!”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他不相信她是公主,他扳著臉、緊鎖著眉,強迫她順從他的命令。
霎時心靈受創的凱瑟,淚水盈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聽命于他,在自己的國家里她可是一個受人愛戴的公主,今日她卻淪落到任人差來遣去。
看著她眼眶泛著淚光一副委屈受辱的模樣,令他呆愣錯愕,仿佛她說的全都是實話。
但是……真如她所說,她是一位公主,那她的身邊為什么沒有貼身的隨護呢?
突然他發出一串輕柔的嘲笑聲。
現在女孩兒的幻望力都太過豐富了,放眼整個地球的有幾位灰姑娘和戴安娜王妃呢?
陶德嘲謔地喃喃自語:“公主?她是公主,那我還是駙馬爺吶。”
***
凱瑟將所有的行李搬進房間,她終于可以放輕松地喘口氣并仔細地打量這個房間,不難察覺這里充滿著濃郁的陽剛氣息,如此看來他還算是有點良心,將自己的房間讓給她。
她開始動手將行李中的衣服—一清理出來,她可不喜歡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出門見人。
此刻陶德的聲音突地響起:“我回公司了!
聞言凱瑟神情驚慌地從房里跑出來,“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回去公司?”
“這里雖然比不上五星級大飯店,但是我這里一切應有盡有,相信一定不會餓著你。”陶德說得輕松自然。
凱瑟卻一臉驚慌地凝視著陶德,“你要我自己做料理?”
“每個女人都要做飯,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難不成你又想告訴我,你貴為公主所以不會做飯!彼难鄣子兄黠@的嘲諷。
凱瑟無奈地垮下雙肩“我是真的不會做飯。”
他似乎早料到她會這么說,所以一臉不以為然,“不會就要學,人總有第一次,廚房里有食譜,自己看著辦!
凱瑟一聽陶德要她下廚學做飯,她突然全身一陣發麻,“真的要我自己動手?噢,不!我寧愿請餐廳送晚餐過來!
“隨你便,不過我先警告你,你要是找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來我家,我可是會報警處理,到時別說我不通情理!彼麉柭暰。
凱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看扁了她,什么是不三不四的朋友?他以為她是站在街邊等著鉤凱子的女孩?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在好萊塢沒有朋友!”凱瑟氣急敗壞地吼著,一雙燃著怒火的美昨瞪著這自大狂妄的男人。
“但愿我能真的放心、”他不理會她眼中被激起的怒火鎮靜地說著,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我約了客戶,你自己看著辦!毙瓷袂榇颐Φ貜目蛷d走進車庫,須臾就聽見引擎發動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猛踩油門、車子滑出車庫的聲音。
凱瑟這下確定了整間屋子只剩她一人,她決定暫時不管房間里堆積如山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趁著陶德不在家中的這段空檔,她試圖找出一些與他這次標到的綠色寶石有關的線索。
***
凱瑟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企圖找出與綠色寶石有關的證明,但是她竟然查不出一點兒蛛絲馬跡,反而欣賞起陶德有條不紊的個性,他房子里的家具非但一塵不染,所有物品的擺設以及呈列的方式都是井然有序,一絲不茍。
由此可知他做人處事的態度一定也是公私分明,他的房子幾平都是以玻璃建造而成,站在一排透明潔凈的落地窗前可以眺望外面的街景。
凱瑟站在窗前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車,盞盞燈火像為道路妝點起美麗的光環,整個好萊塢像仙境般展現在她的眼前,凱瑟貪婪地欣賞迷人的夜景,不禁勾起思鄉情懷,要不是因為國寶失竊,相信此刻她一定正與凱絲、覬莎還有疼愛她們的父王一起用餐,餐桌上的歡樂笑聲……
恩及至此,凱瑟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她真的好想回到自己的家啊!
肚子突然響起咕嚕聲,她摸摸肚皮才憶起自己都快一整天沒吃東回了,難怪大腸偕小腸一起對她提出嚴重的抗議。
陶德臨走前曾說過他家的廚房里應有盡有,既然應有盡有相信不難找到可以吃的東西,她走進廚房拉開冰箱……
是!冰箱里確實是應有盡有,但全是一些生冷食物。沒有一樣是可以直接入口的,凱瑟莫可奈何地望著冰箱興嘆,“我又沒下過廚,這豈不是存心要餓死我嗎?”
她無奈地關上冰箱走回客廳,在電話旁她看到了許多餐廳,并且笑逐顏開地點了許多菜肴……廳的電話,這禁令她喜出望外,好很快地撥了電話給
(小姐,請向你的住址?)
住址?凱瑟登時又傻住了!
(小姐,請問你的住址?)對方繼續詢問。
凱瑟張惶失措地掛上話筒,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里的住址,看情形她今天注定要勒緊褲帶了。
慘!慘!慘!
堂堂利瑪王國的二公主竟會落得如此悲修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