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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惡男 第七章 作者:林玥
    “健哥,長松幫的天老那邊我已經說通了,他愿意投靠到我們這邊來……”

    “對不起,健哥,有急事通報!币幻窒麓掖易哌M,打斷正在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會議。

    蕭建不悅地停下討論問道:“什么事?”

    手下忙走過來,低聲對他耳語幾句。

    眉新大蹙,他的臉色更加陰暗了幾分,“他人現在在哪?”

    “正在外面等著!

    他轉向其他的人:“會議至此結束!”

    “可是,健哥,阿海那邊的事怎么辦?”有人提道。

    “你帶幾個兄弟拿家伙操過去,把場子奪過來,如果他敢反抗就砍了他,讓他知道現在誰才是老大!彼麅春莸卣f道。

    “是!”

    “健哥,那鬼頭的事呢?”另一人問。

    “丟些錢堵住他的嘴,跟他說,只要外面有一點風聲,我會親自割下他的舍頭!

    “好的!”

    “還有黑熊該怎么辦?”另一名手下又問。

    “把他揪出來押來見我,我親自問他!笔捊」麤Q地下著命令,非常時期不得不事必躬親的他說一是一,絕不更改。

    還是花了一小段的時間后,他才得以脫身離開會議現場,走到外面去見恭候他的立民。

    一見到他,立民立刻雙膝著地,略微激動地喚道:“健哥!”

    蕭健俯首覷著他,冷冷地開口:“說!”

    大略敘述火災的情形,他忍不住自責了起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注意一點的話,梁小姐就不會被人抓走了!

    “對方是誰?”

    立民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我再出來時,她就不見了。”

    沉沒半晌,蕭健對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旁人立即會意的掏出一把銳利的匕首,拋到他的面前。

    立民怔了怔,緩緩招起,沒有絲毫求饒,他咬著牙朝左手的小指末端切去,這是他辜負所托應得的懲罰,他一點也不思反抗。

    千鈞一發之際,蕭健見到他的腹部不自然的蠕動一下,倏地一腳踢掉剛要切掉下小指的匕首。

    “健哥?”立民詫異地抬頭看他。

    “喵嗚——”瑪咪由立民的胸口冒出毛茸茸的頭,見到蕭健,立刻扭身掙脫出來,喵喵哀叫著奔向他,前爪搭上他的褲管,像在跟他哭訴似的。

    “瑪咪!”他輕喚,不顧眾兄弟的錯愕目光,屈身將它撈入臂彎中,望向立民,“你是為了救它才走開的?”

    “是的!”立民還是忍不住暗吁了口氣回道,曉得這只他由火場救出的貓救了他。

    “健哥,緊急傳訊!”另一名手下走過來說道。

    “拿過來!”蕭健接過一張電腦紙,見其上白底黑字的印寫著。

    “真他媽的該死!”他霍然用力捏皺那張紙,憤怒地吼道:“馬上給我查處那個混蛋現在人在哪里!”

    “是!”眾人一致應命,他們很少見到向來不動如山的大哥,會對女人的事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均猜想這女人畢竟非同小可,說不定是未來的大嫂呢!

    “找到他立刻回報,不準擅自動手,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我會拔光你們全身的毛!”他補充道,言下之意,要是有人不小心直接或間接地傷了楚紋分毫,那人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抵的。

    此舉無異是公開說明她對他的重要性,蕭健明白其中必有陰謀,但他已顧不了那么多了,一想到楚紋落入別的男人手里,而且還是背叛他的人,他就又氣又擔心得想發狂,大失方寸。

    “千萬不要棄你心愛的人于不顧,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母親臨終前的話猶言在耳。

    他不知道他是否愛她,但他絕不會棄她于不顧的,畢竟她救過他一命,是他重要的救命恩人,但事實似乎不止如此而已……

    ###

    呻吟一聲,楚紋在頭疼中醒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陌生的環境令她用力眨眨眼,慢慢憶起她失去意識前的景況。她記得她遇到火災,被住在對門的鄰居所救,接著他為了救她的貓又沖入火場,然后……然后,她就在這里了。

    這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地自問,她扶著額際坐起,甩甩頭,企圖甩掉塞滿腦袋的漲痛感。

    佇立在窗邊的人出聲道:“你醒啦!”

    定睛回視,楚紋倏然警戒,“你是誰?我在哪里?”

    他微笑回道:“敝姓曲,曲行風,現在你在我住的飯店里!

    她掩不住驚慌失措:“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因為你是我的客人!

    “客人?我不接的我有接受任何人的邀請!

    “那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邀請好了!毙酗L紳士地應道,“梁小姐,我有榮幸邀你同游這美麗的國度嗎?”

    楚紋聽了猛地跳下床沖向窗邊,放眼一眺,盡是不同于臺灣的異國風情,“天,這里是……”

    “地中海之城,意大利!”

    她震驚的瞪向他,快速尋思,立即敏銳地猜測到必與蕭健有關,“你是蕭健的什么人?”她沉聲問道。

    “不會是朋友!彼幕卮鹉@鈨煽。

    “那么說,就是敵人了。”她的臉色更黯了!跋肜梦乙{他?”

    “呵,或許吧!”行風輕笑道,似乎不是很在意。

    “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和蕭健并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想利用我要脅他,恐怕結果要讓你失望了!背y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即使她已嚇得兩腿發軟。

    輕易看穿她的惶恐,他的笑容些微擴大,試探地回問:“你怕我因達不到目的而殺你瀉憤?”

    她白俏的臉刷地變白,她僵硬地回道:“生死由命!”

    “你不希望他來救你?”

    “只是希望又能如何?”

    行風豁然大笑,“我有一點點明白蕭健愛上你的原因了。”

    她乍看柔弱無依,其實比任何人都要堅強獨立,即使害怕,必也能以自己的力量去克服恐懼,除非迫不得已。他可想而知她決不會主動尋求他人的幫助,倔強得很呢!

    她對他的話大感訝然,“我想,他并不愛我!

    “你愛他嗎?”他開口問道。

    頓了頓,楚紋移開視線,眺向窗外燦爛的晴空,眼前浮現那繾卷的一夜,她不禁茫然了,“是的,我愛他……”

    “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為你拼命了!

    楚紋淡淡一笑,由于他友善的表現,她逐漸不再如先前的驚慌,“愛他的女人應該有很多,我只不過其中的一個,他不會放在眼里的。”如果會,也不過是因為她曾經幫助過他罷了,而處于感激和報答的感情,她寧可不要。

    “但也只有你能讓那個女人萬眾選一!

    “哪個女人?”

    行風但笑不語,心想她果非此中之人,把她卷進這場原本和她天高皇帝遠的戰爭宴,似乎不太適合江湖道義。不過事已至此,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只能照著計劃,走一步算一步了。

    貓捉老鼠的游戲開始了。

    ###

    毫無選擇的,楚紋任由行風寸不不離地帶著,開始游蕩在意大利的各處。

    沿著海岸線,他們從以斜塔聞名于世的比薩、文藝復興的搖籃的佛羅倫斯,玩到天主之國梵蒂岡和古羅馬帝國的中心舞臺羅馬。說是惡性綁架,到不如說是相偕游山玩水,愜意得不得了。

    他并沒有給她任何不會傷害她的保證,但對她卻周到有禮,言辭舉止間保持刻意卻不冷漠的距離,除去衣食住行上的照料不說,既不會餓她肚子,更不會暴力的拳腳相向。

    自然而然松懈許多的楚紋,由于第一次來到意大利,索性大膽拋去顧慮,觀察起這個充滿陽光與熱情的國家。

    老實說,意大利是個美麗卻也丑陋的莫名其妙的國家。

    它有引人入勝的山景海色,數不清的名勝古跡、精致的手工藝術和紡織,當然也少不了物美價廉的血拼天堂等,但由于半世紀以來的開發,已成為一個交通紊亂的水泥叢林。

    在意大利的街頭,楚紋看到了比臺灣更加夸張的景觀,那就是無論行人或車輛,皆視交通號燈為無物,管它紅燈綠燈,任何時間地點都能自顧自的穿梭來往,你走你的,我過我的,時而可見驚險刺激的危險鏡頭,比之于臺灣的交通狀況,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話雖如此,都市邊緣的郊區依然保有版畫般的明媚景致,許多古跡與有歷史足印的廣場皆保存得相當完好,十分難得。

    意大利人懂得謙遜,但是骨子里卻因曾有過古羅馬帝國的輝煌歷史而驕傲,雖樂觀不拘泥,懶散成性,好逸惡勞,可是種族意識卻十分強烈,仿佛他們是世界轉動的中心。

    他們歧視其他種族,卻也因不如人而自卑。

    此外,意大利男人酷愛觀賞女人也是舉世聞名的,因而意大利的女性總愛濃妝艷抹,即使是良家婦女,也會依自己的品味打扮成惹眼的尤物,悠閑漫步在街道上,供人“參觀比較”,所以意大利的米蘭至今仍是全球服裝界的第一把交椅,即便是巴黎亦望其向背,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還有一點不得不提,便是意大利差勁透頂的治安,尤其是觀光勝地,小偷扒手之多令人咋舌,且偏愛來自亞洲的游客,幸好行風是混道上的江湖人,這些對他來說自是不成問題。

    偶爾,他會帶她去拜訪一些奇怪的人,看來應該是揚名國際,被通稱為“黑手黨”的意大利黑社會。楚紋直覺他是故意留下線索,因為他在等蕭健,引導他走向兩人的戰場。

    就像現在正坐在她對面,手帶和金沙巧克力差不多大的翡翠戒指,體型肥得像豬一樣的男人,闊嘴厚鼻,滿臉橫肉,一可那就知道絕非善類。

    如同他的人,他的宅第大而奢華,裝飾富麗得令人眼花繚亂,俗暴了!

    ###

    人長得缺德也就算了,他還一面用口音濁重又不標準的英文和行風交談,兩只賊溜溜的眼睛一面流轉在她的身上,使她寒毛直豎,渾身起雞皮疙瘩。

    “老弟,我看你不如把她留在我這里,我替你照顧到蕭健來領走她為止。”他不安好心地建議,目露猥褻之光。

    “謝謝您,我會考慮的!毙酗L恭敬的笑著回答,沒有直接拒絕。

    楚紋聞言大驚,他們的話意再明顯不過了,難道他打算把她“賣”給這個色迷迷的老頭子?這就是把她綁到這遙遠國家的目的?

    行風瞄她一眼,瞧她局促的稍挪坐姿,神情依舊幽凈淡然,但他曉得她聽的懂他們的對話,并對此膽怯。

    眸里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芒,他心想,聰明的女人,盡管恐慌,依然能隱藏不安的情緒。

    他仔細想來,這已是第三位角頭級的大哥提出的相同意見。進一步而言,看似平凡的楚紋,其實有引起男人保護與占有欲的奇異魅力,特別是在這個視東方美人“物以稀為貴”的國家。

    向冰伶果然心思縝密,她哪里不選,偏偏要選在男人好色程度不比日本差的意大利,想必這點也列入她考慮的因素。她推測或許將會有人因爭奪楚紋而大打出手,增加蕭健的危機。

    不過,行風的目的并非在此。

    一陣各懷鬼胎的閑談后,他巧妙的回避掉刁難,偕同松口氣的楚紋如往常踏上旅途,往他設定的最后一戰而去。

    順了多人的意,蕭健果然如預料般的追來了,當他得到行風帶著一個女人走出意大利的消息后,立刻將組內的事務分批交給信任的得力部屬,而后力排眾議,堅決只身前往。依他對行風的認識,他明白行風要和他來場交易戰爭,而交易人只需要他們兩人!

    出發前夕,他事先和意大利當地“友人”聯絡,希望他們能代為先搜查行風和楚紋的行蹤。

    意大利的黑道組織不是省油的燈,調查兩個來到他們地盤上的東方人下落易如反掌,且在可獲取一份人情之下,他們當然樂于配合,加上行風有意無意的透露行蹤,這份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不費吹灰之力,蕭健很快地追至他們的腳后跟,來到意大利的第二大港那不勒斯,即意大利民謠“歸來吧!蘇連多”的故鄉,那波里。

    此時,落日在即,行風由飯店陽臺眺望遠處,曾無情埋沒一個繁榮至極的古城的維蘇威火山,若有所思。

    “走吧!”驀然,他對坐在一旁的楚紋說道,臉上帶著一抹不知為何而興奮的光彩。

    可能是因為將重回戰場吧!男人,總被戰場的血腥激斗所吸引,能生于戰場,死于戰場,會是他們最向往且最引以為豪的事吧!

    目光由那波里郊野迷人的景色拉回,她淡淡回道:“要去哪里?”

    “龐貝城!

    一座被神以硫磺與火懲罰的墮落城市。

    金黃色的夕陽灑落在壯觀的古道城上,映照出它曾有的榮錦煙華。豪門巨室、石柱回廊、精致花園、鮮麗壁畫,一石一瓦無不道出當年貴族富人們的生活何其奢靡。

    龐貝城位于那不勒斯港的東南方,是則實際存在過的傳奇,大約建立于西元前七百年,當時笙歌宴舞,聲色犬馬,可謂盛極一時。直到距離兩公里外的維蘇威火山轟然爆發后,隨即被如盆大雨的沸騰演講和熾熱火山灰注入,從此龐貝城連同所有的生命都被掩埋的無影無蹤,在經過了好幾世紀的黑暗后才重見光明。

    除了挖掘出令人嘆為觀止的建筑群與街道市集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由火山灰巖構成的人體化石殼。這些千百年前的人們,頃刻間被活生生得從天而降的巖漿包覆,友人伏地,友人蹲跪,有人俯首沉思,有人作奔跑逃命狀,個個栩栩如生,連臉上驚愕的表情都顯露無遺。

    傳奇在一刻間化為烏有,后世人視之為上帝的處罰淫亂與不敬的見證。

    行風與楚紋并肩信步在遺址的石板道路上,閑聊道:“我和蕭健曾是生死至交!

    她沒應聲,不感意外,一路相處而來,她發現他似乎相當了解蕭健。

    “想不到一轉眼,兩個人都變成生死互搏的仇人!

    “為什么?”她輕聲問道。

    “哈!大概是因為嫉妒吧!”她干笑著,他坦承說道:“我嫉妒他的聰明才智,更嫉妒他唾手可得的成就!

    “我并不認為他的成就是唾手可得的!背y亦不諱言她的想法,不禁聯想到蕭健所遭遇到的無情追殺,想必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她深深體會到,黑道成功的代價是需要用自己和別人的血共同換得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更嫉妒!毙酗L沒想到要掩飾他的苦悶,他和楚紋之間,不覺已形成一種特殊的友誼關緣,他們按理是敵人,但卻也能是朋友,這得歸功于“日久生情”吧!若蕭健的知此事,大概會氣瘋了。

    “我也并不認為你真的嫉妒他,看的出來你對他的感情根生蒂固,嫉妒并不足以讓你對他反目成仇!彼俚溃骸澳銈冎g發生了什么事嗎?”

    他澀然的微揚嘴角,靜默片刻后回道:“其實也沒什么,他只不過是害死我弟弟而已。”

    楚紋驚異地說:“真的沒什么的話,你會尋仇嗎?”

    行風無奈的聳聳肩,“這件事遲早要做個了斷,反正我在他眼里,也是個最該萬死的背叛者!

    “你會背叛他不完全是你的錯,他害死你弟弟不是嗎?”她安慰道,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可是,是在我背叛他之后,我弟弟才死的!笔聦嵕褪鞘聦,他不想對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女人扯謊,博取同情。

    “呃,這……”楚紋頓時結舌,感覺有點混亂,畢竟他們置法制于度外的世界離她太遙遠了。

    他的意思是指因為他背叛蕭健,所以才會使他的弟弟喪命?是否是幫派間火拼的犧牲者?是怎么回事?胡亂猜測著,她覺得事情似乎好復雜,她的腦容量雖不小,但也沒大到可以立即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見她似懂非懂,滿臉的問號,行風無所謂得擺擺手,“不談這事了,我們到另一邊走走吧!”

    “好。 彼龖曂,隨他轉入另一條幽徑。

    除非必要,不懂的事就不用勉強一定要去懂,尤其是懂了之后,反而有害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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