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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比天大 page 21 作者:季可薔
    “那是當然,有爺在……”他驀地頓住。

    “爺說什么?”

    “沒事!彼ǘㄉ,懊惱自己差點露了餡,裝作不耐地擺擺手!盃斒钦f爺還要吃!”

    鄭恬深思地瞥他一眼,心下暗暗思量,前日她掌家,查看內院一些帳務時,意外發現了侯府在外投資的蛛絲馬跡,這才知曉原來城里最負盛名的小園春是侯府名下的產業,想著洪福生曾讓香草轉告她,小園春目前已成了醬菜坊的最大客戶,而且還幫他們介紹了不少生意,她不免懷疑這其中是否有蕭雋的手筆。

    他方才話說得嘟嘟囔囔的,她沒聽清,不過好像真是她猜的那么回事……

    鄭恬有些心神不寧,將八樣小菜都喂蕭雋吃遍了,又喝了小半碗魚片粥,他看來已有些精神不濟了,酒氣發作,似是想睡了。

    “爺還要吃嗎?”她低聲問。

    “嗯……”他用一聲懶洋洋的呻吟回答她,后背靠在枕上,眼眸半閉!敖o我……打水來!

    “是!

    鄭恬收拾了餐盤,到外間喚小廝打熱水,片刻,小廝端了一盆水進來,服侍蕭雋洗漱過后,正要蹲下身去替他脫鞋洗腳,他忽地努力撐開眼皮,伸腳踢開小廝。

    “滾開!你……過來。”他向鄭恬招手。

    鄭恬有些疑惑地走近。

    “給爺洗腳!”語落,他吃吃地笑,似是很得意自己想出這法子來欺負她。

    鄭恬看著他因酒意微紅的俊臉,看著他迷迷糊糊的傻笑,霎時感到哭笑不得。

    這男人的醉態也太可愛了吧!她聽說過男人喝醉會發酒瘋的,有的甚至會施暴打人,可就沒聽過男人喝醉會鬧孩子氣。

    他經常像這樣喝醉嗎?她不希望有別人看見他這副模樣,尤其是女人。

    想著,她莫名有些吃味了,抿了抿嘴,挽起衣袖替他脫去室內穿的軟履,卷高褲管,將他兩只光溜溜的大腳放進熱水里。

    他有一雙好看的腳,腳掌結實,骨肉勻稱,她比了比,約是自己小手的兩倍大,腳后跟生著一層薄繭,摸起來略微粗糙。

    其實他的手也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只是因長年騎馬、拉弓,也磨出幾粒粗繭,令人看著心疼。

    她輕輕地撩起溫熱的水潑洗他雙腳,他素來好潔,腳自然不臟,略微用水洗過后,她便開始替他揉捏起來。

    他一直低頭呆呆地望著她,呆呆地數著她彎彎綿密的羽睫,忽地感覺到她在替自己捏腳,震了一下!澳阕鍪裁?”聲音是他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沙啞。

    “我替你按一按,會舒服點!彼p聲一笑!靶r候我看我娘就是這樣替我爹揉腳的,爹平時要下地種田,很辛苦的!

    他怔怔地聽著,從她話里聽出幾許惆悵意味。“你很喜歡你爹?”

    “嗯,我爹很疼我!彼驼Z。“可我也不完全喜歡他的,爹也有討厭的地方!

    “哪里討厭了?”他啞聲問。

    她不回答,一徑低垂著頭,雪白的后頸在他眼里勾出撩人的弧度。

    下腹陡然灼燒,他突如其來地伸手拉起她,她一時不防,踉蹌地撲入他懷里,兩人在軟榻上抱成一團。

    她貼著他的胸膛,不僅能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律,還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醺人的酒氣,以及更強烈的男子味道,嗆得她頭腦發昏,臉紅心跳。

    她慌得想推開他。“侯爺,你放開我!

    “不放!”他固執地將她摟得更緊。

    她幾乎透不過氣。“這樣我……不能呼吸……”

    “不放不放,你這壞丫頭,就不放你走!彼V⒆悠,濃烈的呼息吐在她額上,兩人僵持許久,他忽然澀澀地問:“你討厭爺嗎?”

    她一愣!盃斦f什么?”

    “問你討不討厭爺?”他似窘迫又似不耐,語氣粗魯了起來。

    居然問她這種問題!鄭恬茫然,半晌說不出話來。

    蕭雋誤會了她的沉默,牙關一咬,猛然抱著她在榻上一滾,由上而下俯視她,氳著酒霧的墨眸迷蒙。

    許久,他廝磨著由齒縫迸落!安粶视憛挘粶氏訔!”

    她怔忡地聽著這番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更像耍賴的言語,心弦一陣陣地揪緊,一股難言的酸楚梗在喉嚨。

    “是你嫌棄我吧?”她在他迷離的眼瞳里尋找自己的影子,小手輕輕地撫摸他醺紅的臉頰!啊铱杀炔簧夏阈哪恐心莻天下無雙的趙二姑娘!

    嘆息般的呢喃才剛吐出口,他的頭忽然一歪,埋入她溫暖甜膩的頸窩,嘴上還微微打著呼。

    他睡著了。

    鄭恬愕然,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這般情境,好片刻,她才長長地吐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推開沉睡的男人,扶他在榻上躺好,將角落迭著的一床毛毯鋪在他身上蓋攏,直到一切都就緒了,她才有了空閑細細打量屋內。

    這里看來就是他平常讀書寫字的書房,格局寬敞,像是打通了幾間房,三面墻上都是書柜,室內正中央盤踞著一張紫檀木書案,雕花細致,氣派雍容。

    書案上擺著文房四寶,至于之前鄭瑜強迫她來找的密函,自然不可能正大光明地放在這種地方,倒是案頭上有一幅半散開的畫卷。

    鄭恬走過去,原本是想將畫卷重新束好的,可定睛一瞧,忍不住整幅攤開。

    畫上是一個眉目清婉的少女,在渺渺月色下捧著一束紅梅,衣袂飄飄宛如欲乘風而去,氣質高潔脫俗。

    少女的容貌和趙明明頗有幾分相似,但鄭恬知道,這不是趙明明,而是她那位傳說中名動京城的才女姊姊,趙思思。

    下午回來后,蕭雋把自己關在這屋子里喝酒,就是在思念這個女人嗎?年少輕狂時心深戀慕的意中人,是否已成了他永遠執著的念想?

    “思思……”

    正心神茫茫時,榻上忽然傳來男人的夢鳴,鄭恬一震,幾乎是狼狽地連忙收好畫卷,匆匆奔向屋外。

    懷著一顆冰涼的心離開的她,并未聽見男人之后又纏綿地喚起了另一個名字,低回不絕。

    “恬兒……”

    這段日子,鄭瑜雖是被剝奪了管家權,可借著以前理家時在府里埋下的幾根暗樁,每天仍會有人固定向她報上消息。得知蕭雋帶著鄭恬出席燕王妃的壽宴,她已是勃然大怒了,再聽說夜里鄭恬竟然將宵夜送進了清風閣,雖是待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匆匆出來,已足夠令她在屋里潑辣地發了一頓脾氣,砸了好幾個珍貴的玩意兒。

    那個可惡的男人!他一日日地越發寵著鄭恬,就是一日日地打她這個正妻的臉,她若是繼續窩在這正院里不思反擊,豈不是被他們兩個當成傻子耍了?

    一夜輾轉反側后,隔天,鄭瑜便讓親信的丫鬟出府送信,又過一日,她假借著進香之名,乘著馬車來到城外一座香火鼎盛的佛寺。

    這座佛寺位于半山腰,再上去的竹林深處,蓋了幾間青磚瓦舍的別院,平日是這寺里高僧閉門坐禪的清修之處,有時也提供給某些有權有勢的貴人休憩使用。

    當今圣上篤信佛法,太子殿下經常借著為父皇母后進香祈福的名義來到這間佛寺,自然也是看中了位于竹林深處的別院夠隱密,方便他處理私事。

    這日他收到消息,來到別院與鄭瑜相會,記得初次見她,也是在這寺廟里,當時她陪著母親來上香還愿,剛剛及笄,卻已是明眸皓齒,身段凹凸有致,稚嫩中帶些許嫵媚風情,看著就令人心癢。

    一來二去,兩人便有了私情,他固然貪戀她美妙的胴體,可說到迎她入府仍是有幾分遲疑。

    他早就有了太子妃,她進了府他也只能給她一個良娣的名分,可當時他更中意的是另一個名門世家的嫡長女,父親是國子監祭酒,擔任過大比主考官,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吏出自他門下。比起善于逢迎拍馬、左右搖擺的鄭侍郎,顯然這個親家更加高風亮節,于他的名聲也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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