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現的結果都是未懷孕。
她失望的丟掉驗孕棒,希冀隔日能給她“好消息”。
兩點下班,她戴著口罩到藥局買驗孕棒回家,才踏入家門,就看見拿著行李袋下來的姊姊吳朗悅。
她不曉得她要去哪,不過那也不在她的關心范圍,就像他們從不關心她的生死一樣。
吳朗晨視而不見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樓梯口套鞋的吳朗悅瞧見她,一臉輕蔑的道,“上次那個男的是你男朋友?”
“要你管!
“喂,”吳朗悅左臂橫出,擋住她的去路!八遣皇遣恢滥憧吹玫絹y七八糟的東西?”
“關你屁事!”
“我有聽到你們在房間里干的好事。”
吳朗晨聞言臉色大變。
吳朗悅冷哼,“越來越厲害了,還會用身體勾引男人。不過這也難怪,不用身體去勾引,那么帥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
吳朗晨火大轉頭,瞧見姊姊不屑的神色,嘴角譏誚上揚。
“你忌妒我?”
“你說什么?”吳朗悅果然如她所料變臉。
“人家那么帥一個,看上‘古怪’的我卻沒看上‘正常’的你,你一定忌妒得要死吧?”吳朗晨哼哼訕笑。
她曉得今年三十二歲的姊姊想結婚想得快瘋了,常去相親,卻沒一個入她眼。
吳朗悅是外貌協會的大會員,非?粗啬腥说耐饷哺聿,無疑的,葉凱邦是她的菜。
“死三八!”吳朗悅火大推了她一把!澳悴灰,用身體偷來的!信不信我搶走你的男人?信不信!”
“你搶不走!你搶不走!”吳朗晨還手狠推吳朗悅,“你沒那本事!”
“閉嘴,死三八!”
兩人推擠間,吳朗晨口袋里的驗孕棒掉了出來,吳朗悅一腳踩上,異物感傳來,才發現自己踩到了東西。
她才撿起,吳朗晨迅速搶走。
“那是什么東西?”吳朗悅質問。
“關你屁事!眳抢食垦杆賹Ⅱ炘邪羧肟诖鼉取
“我要看!”她伸手與她拉扯。
身高才一五六,體重四十二公斤的吳朗晨太過瘦小,打架根本打不贏姊姊,眼看著驗孕棒就要被搶走,到時不曉得又要聽到什么冷嘲熱諷,她只好使出絕招。
她手指著她身后,“你什么時候帶個孤魂野鬼回來的?”
“你說什么?”吳朗悅臉發白,果然停止跟她搶東西。
“你要跟朋友出去玩嗎?路上小心啊!眳抢食空Z帶玄機。
“你不要亂講!你……”吳朗悅牙齒恐懼得打顫,“你看到什么了?”她緊張的左右張望。
“才不告訴你!
趁吳朗悅緊張兮兮時,吳朗晨趁機躲回房間,并上鎖。
“吳朗晨,你出來!”吳朗悅用力敲門,“你看到什么了?快說!”
吳朗晨沒有回應她。
“吳朗晨,你渾蛋!你嚇我,你一定是騙我的!”外頭喇叭聲響,是接她的朋友來了!拔业纫幌氯R里拜拜,等我后天回來,你就死定了你!”類似的威脅吳朗晨聽太多了,她挖挖耳朵,希望姊姊快走好還她清靜。
“吳朗晨,你給我記!”外頭喇叭聲催得急,吳朗悅踩著氣沖沖的腳步走了。
吳朗晨拿出被踩扁的驗孕棒,白色的外殼已經有些碎裂。
應該還可以用吧?她猜想。
她將驗孕棒放進抽屜里,沒一會,葉凱邦的電話來了。
“晚上我帶火鍋去你那煮!比~凱邦道。
他曉得她晚上不出門,下了班就直接窩在房里看電視或上網,所以有時會
帶食材或包東西去她的房間吃。
他的溫柔讓她很窩心。
她不喜歡晚上出門,自然是因為能看到不想看的機率比白天多上好幾倍,尤其是人潮聚集的地方,機會更是高出許多。
雖說這么多年了,但她還是很容易受到驚嚇,尤其是容易發生車禍的路口,他們總是突然的出現,讓她毫無心理準備,最可怕的是就連模樣都殘缺。
有的是帶著惡意的,讓她極度想回避,尤其若被發現她看得見,甚至還會惡作劇或跟著她,讓她飽受困擾,最后干脆晚上窩在家中不出門了。
她忽然想起,打她第一次在工業區的那家便利商店上班,每一次看到葉凱邦身邊跟著的靈體,都未曾讓人感覺到惡意,反而是種如陽光般和煦的溫暖。也許是因為,每一個都是帶著報恩的善意而來。
在他的周遭,她不曾看過帶有惡意的靈。
會不會,惡意的靈根本不會近他身?
當這個念頭閃過時,她倏忽想起門口馬路上的那個媽媽。
那日,她與葉凱邦在門口談話,那個媽媽一反常態與她四目相對時,并未沖過來找她,莫非……
“我們今晚出去吃吧!彼龥Q定做個實驗。
“出去吃?”葉凱邦訝異,“你沒關系嗎?你不是會擔心看到……嗯……”他還是很避免說出那個禁忌字眼,反正吳朗晨聽得懂的。
“沒關系,偶爾一次應該沒關系!逼诖男淖屗S躍欲試。
“那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就馬上走。”
“好啊!
“我六點過去接你,好嗎?”
葉凱邦車禍斷腿之后,行動不便的他就無法出差了,這段時間,由他父親暫代,所以他主要的業務就是與外國客戶的mail連絡,在時間的調配上亦自由許多。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吳朗晨握著手機,嘴角有著藏不住的興奮。
如果她的假設成立的話,那么她以后半夜出門也不用怕了。
他的身邊只會招集善意的靈體的話,她只要黏著他,根本就不用怕會突然出現任何讓人恐懼的事物在她眼前,把她嚇得半死。
她現在的期望有二,一個是假設成立,一個是懷上他的孩子。
小手按上平坦的肚皮,“你可要加油。
一定一定要懷上孩子!
第7章(1)
到火鍋餐廳的這一路上,吳朗晨四處東張西望,尤其特別留心葉凱邦周圍,想知道是否會有不好的靈體在葉凱邦四周徘徊。
不曉得她想法的葉凱邦可是被她搞得好毛。
開個車嘛,她一個勁兒往他這邊瞧,一會看他身后,一會看這邊的車窗外頭,一會看他肩頭,甚至還大幅度整個往后瞧……
靠,不要告訴他,在車子后頭有什么正大排長龍!
人家說眼不見為凈,看不見就沒有恐慌,搗著眼睛也是可以過曰子的,但這可不包括身邊這位陰陽眼小姐的詭異舉止。
要他視而不見實在太難,更別說她就坐在他車上。
早知道他應該堅持買火鍋料去她房間煮火鍋,不該載她出來,真怕等等會像某些恐怖片一樣,突然間后視鏡就出現個血跡斑斑的人臉。
他一路拽著驚惶飛跳的心臟,油門都不知該踩重還踩輕,好不容易到達火鍋餐廳,人都下車了,這位小姐的視線仍在他四周打轉。
他要問!
他一定要問!
否則他鐵定被弄得精神耗弱。
“朗晨!
“嗯?”
吳朗晨的眼睛忽然驚眨了下,他曉得她正看向對面車道,該死的那邊不會有什么……那個吧?
于是,他死命的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即使明知看不見),絕對別往對面車道瞟去。
雖說他的眼睛沒特殊能力,但他就像磁鐵一樣,誰知會不會莫名其妙“看對眼”,人家就過來黏在他身上了。
想著,肩膀就無端端沉重起來了。
他敲了敲肩,有些遲疑的問,“你這一路上在看什么?”
“你知道的呀!眳抢食渴痔谷坏恼f出。
靠,還真的是……
“啊痛!”吳朗晨連忙抽回被葉凱邦無意間捏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