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要的是銀兩,這種人最好打發,雷若文冷冷的笑了起來,“杜姑娘,你要什么,我雷某人都會應允的!
忽然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般耀人,雷若文若不是剛才看見她一腳踢翻那個盜賊頭子,恐怕會認為她是嬌弱迷人的女子。
“既然你應允了,那我們得趕快找我爹去,找到我爹后,就得趕快商量如何把你迎娶進門,我得準備點聘金!
她自言自語了一會后,雷若文越聽越怪,最后忍不住發問:“杜姑娘,我不知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杜曉宣朝他天真爛漫的笑著,“喔,我剛才說要迎娶你,你說你什么事都會應允啊,所以現在我要把你帶回去給我爹看,然后到你家送個聘禮,擇個吉日,我就去娶你了!
若不是她現在表情太過認真,臉上笑容也像完成了一件麻煩事般的喜悅,他絕對會以為她這個驚世駭俗的想法是個玩笑。
“你在開玩笑吧?”
雷若文的臉色比冰冷的雪塊還要冷冽萬分。
而杜曉宣臉上的笑容可比七月的陽光還要炙熱。
“我杜曉宣才不會開這種玩笑呢,我救了你,古人說有人救你的時候,你就要以身相許啊,現在正是你以身相許的好機會!
第3章(1)
他一定是碰上了瘋婆子,絕對是,否則絕對不可能有女人對他說要迎娶他,如此瘋狂的想法,不知她這想法是從何而來!澳憬惺裁疵职,這位兄臺?”
“雷若文!薄班牛妹,我叫杜曉宣,我爹叫杜虎豹,這你早知道了,你喜歡穿什么樣的喜服,洞房花燭夜時,我會對你很溫柔的,所以你不必害怕,嫁給我,你一定會覺得很幸福!
聽她越說越胡扯,雷若文忍不住制止,“杜姑娘,你若是腦子有病,我奉勸你最好及早看看大夫,若是你腦子沒病,只想激怒我,我告訴你,你已經成功了!
杜曉宣露出不解的眼神,他說的話再次令她感到憤怒,“哎,你講什么啊,我是真的很有誠意要娶你的。”
“笑話,我雷若文根本就看不上你,更別說想要讓你上我的床、暖我的身子!彼淇釤o比的話語,夾雜著明明白白厭惡的腔調,一般女子一定會被刺得滿心傷口,但是杜曉宣一怔,然后嫣然一笑!斑@個你放心,你看不看得上我是你的問題,我看得上你就好了,走吧,我們快些回家去向我爹說這件喜事!
她毫不在乎的拉起雷若文的手,可他完全不領情的手一甩,對她的厭惡清清楚楚的表現在臉上。
“杜曉宣,你剛才救了我,我非常的感謝,我能以銀錢報答你,除此之外,就別無可能,若是你還堅持你那一套荒謬的說法,告訴你,我不可能娶你的,你只是在自取其辱!
杜曉宣正視著他,皺了皺眉頭,然后開朗的一笑。
“哈哈,別這么說嘛,所謂打是情、罵是愛,你越是對我不理不睬,我就越覺得你對我不討厭,反而還有點愛上我的感覺!边@女的一定是個瘋子,而且是超瘋的那種,雷若文倒退了兩步,連話都懶得說,“告辭。”
他掉頭就走,杜曉宣身形一轉,繞到他的前頭,“喂,你的臭脾氣真的很大耶!崩兹粑睦淅涞念┧谎,訝異的馬上停下腳步,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他似乎見到某種東西掛在她的頸項上,可被衣服遮掩住,隱隱約約約閃閃發光。
“你那是什么東西?”
不可能,官印不可能在這個怪女人身上,雖然他的理智一直跟他說不可能,但她是杜虎豹的女兒,有可能剿滅盜賊的時候,她也在現場,見了官印小小的很可愛,把它帶走當掛飾掛在身上!笆裁礀|西?”
杜曉宣不解的凝著雙眉,卻見雷若文指著她的胸前,于是她的手指摸著自己的胸口,“喔,這的確是比一般姑娘大了一點,不過一般男人不是都喜歡大一點的嗎?”
雷若文目瞪口呆,隨即他才明白這個瘋女人在說什么,他指的是她衣服內頸項上的東西,她卻答非所問的摸一下自己的胸脯,回答他的問題。這女的絕非什么良家婦女,因為沒有一個良家婦女會對剛見面的男人求親,并且一直盯著他看。
更沒有一個良家婦女會對一個剛見面的男人,談起她自己的胸脯大小問題,看來她不但瘋,而且鐵定淫蕩。
雷若文神色有些難看,粗聲道:“我問的不是你的胸口,是你衣服里頸項上掛的東西。”
“喔。”恍然大悟的杜曉宣,用力的點了個頭,拉出掛在頸項上的官印,“這個東西啊,我見它可愛,顏色又漂亮,想說可以串在頸上當飾物,而且這個東西真有趣,上面還刻著字,只不過我看不懂那刻了什么宇!
雷若文心如擂鼓的看著她將官印從衣服內拉出,一看果然是他王爺府內的官印。
她看不懂字是應該的,因為那是一流名師所刻篆的,篆寫的都是上古的文字,這個官印是先皇特別賜予的,所以與別的官印大不相同,這也就是為什么這顆官印如此重要的原因。
“把那個給我,你要多名貴的飾品,我都送給你!
杜曉宣見他認真如火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胸口,但是他不像一般男人,對著她的胸口猛流口水,她發現他緊盯著的是她胸口掛的可愛小飾品。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她穿男裝時,常有些小姑娘對著她猛拋媚眼,而現在恢復女兒身,雖沒擦粉,但她皮膚向來不錯,且從他爹的手下看見后,全部倒抽了一口氣的情況看來,她應該也是很美的。
想不到這個俊得要死的雷若文,不但不理會她的美麗,對她好像還興致缺缺的樣子。
他是頭一個她認得的男人里,對著她竟然不會流口水的,從帶大她的那群伯伯叔叔里,據她聽到的,男人可不是這樣的。
跟著她父親的伯伯叔叔,大多是大宇一個不識,武功不差的大老粗,有時他們說的笑話,連妓女聽了都會臉紅,她久而久之耳濡自染,自然知道他們是怎么看女人的。
想不到這個雷若文,卻這樣特別,莫非他有斷袖之癖嗎?
她開始有點遲疑了,若她的相公是個斷袖之癖的男人,她可不要,聽他剛才說的話,她清楚的知道她這漂亮美女引不起他的興致,這可糟糕了,要成親前,她得問清楚他到底喜歡男生還是女生才行!拔依蠈崋柲悖兹粑。”
雷若文置若罔聞,全心全意注視著她胸前那個發著亮光的小官印,微微分散心思的嗯了一聲。
“你該不會愛男人,不愛女人吧?”
終于聽清楚這個瘋女人說的是什么話,雷若文臉色寒酷的抬起頭來,若不是對方是女的,只怕他會給她難看。
“我曾為了比這更小的暗示而把一個人搞得傾家蕩產,杜曉宣,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巴!
很多人都會因為他冰冷憤怒的眼光而全身發抖,但是顯然的,他的冰冷憤怒對這個瘋女人一點用都沒有。
她突然開朗的笑了起來,笑聲溫暖而放松,像春日最暖和的日光,使人輕易忘卻煩惱,就連雷若文也沒聽過任何姑娘這樣美麗且令人放松心情的笑聲。
“沒有就好啦,我只是先問問看,你何必那么緊張,看來你脾氣真的臭得要命,跟你做生意的人,一定都是又怕又畏的!
她的這段話,令他想起林爾雅每次對他的抱怨。